由于“民企一代”企业家积极响应我国特有的“计划生育”号召,所以家族企业的后代继承人入选偏少,随着家族企业承接时代的到来,自然出现了女性接班人的现象,有的已经完成了权力交接,有的正在接受培养。翰纳森公司的许涛芳、兴盛集团的张静静、万事利集团公司的屠红燕和宗申动力集团的左颖都成了其中一员。除此之外,宗馥莉、潘巍、刘畅、郑莱莉、杨惠妍、廖韦佳等“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也已经崭露头角,受到了父辈的倍加关注和重点培养。从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包容沟通,而不是冲突排斥;她们主张集体领导,而不是个人专制;她们信任采纳,而不是猜疑紧张;她们吃苦耐劳,而不是娇生惯养;她们在参与家族企业运营时,拥有更多的管理优势。由此可见,她们作为“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并不逊色!
本书介绍了中国民企第二代10位年轻女企业家,以及她们事业的成功与工作的艰辛。
中国民营企业的交接班,一个是财富交接,另一个是经营控制权的交接。在目前中国遗产税尚未开征的情况下,前者很容易解决,而经营控制权的交接更为重要。“民企二代”女接班人,在父辈们的扶持下,或昂首阔步地已经走上了民营企业经营决策的大舞台,或跃跃欲试地行将接过父辈用心血和汗水打造的企业。
2004年9月,刚满22岁的左颖成为宗申高速艇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借此成为上市公司宗申动力的实际控制人。左颖被誉为中国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之一,也标志着这位“民企二代”的“小丫”,扛起了宗申动力的大旗。
左宗申家族通过旗下上市公司宗申动力,拥有5207.9664万股,市值达到16.24亿元,位居重庆富豪股票市值第二。其中,作为宗申产业集团创始人左宗申之女的左颖为宗申动力实际控制人,持有宗申动力第一大股东宗申高速艇公司50%的股份,而宗申高速艇公司持有宗申动力24.39%,的股份,这样左颖间接持有宗申动力12.195%的股份。宗申动力当天的收盘价为31.19元,总市值为66.59亿元,这样左颖间接持有的股票市值达到8.12亿元(还不含她通过宗申产业集团间接持有的少量股份),已经超过了父亲左宗申和母亲袁德秀持有宗申动力的股票市值,他们分别约为6.49亿元和1.62亿元。
近年来,随着自然人实际控制上市公司的情况增多,由于家族企业中父子、父女传承控股权,使自然人控股股东的年龄出现年轻化趋势。2004年6月9日,中国证监会成都证监局对宗申动力进行了巡查,并在8月11目的检查通报中指出,公司董事长由第一大股东法人代表兼任的情况,即当时董事长左宗申兼任公司第一大股东重庆宗申高速艇开发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随后,宗申高速艇公司于9月29日办理了工商手续,将法定代表人变更为左颖,解决了以上兼任问题。这说明,从那时起,作为“民企二代”的左颖,已经走上了宗申动力公司的前台。
2009年9月14日,收到控股股东重庆宗申高速艇开发有限公司出资人资料显示,左颖将其持有的宗申高速艇50%的股权转让给其父左宗申,同时,袁德秀也将其宗申高速艇10%的股权转让给丈夫左宗申。由于宗申高速艇股权结构变化,导致宗申动力实际控制人由原来的左颖变更为左宗申。不过,左颖仍为该公司法人代表。
“重庆女孩”与“迈阿密”
为了更多地了解左颖,就要走进她的心灵深处,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我们听听她的自述: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重庆女孩,我在巴南区王家坝度过了非常开心的童年,有过不少的玩伴,很怀念以前在马路上跑来跑去的日子。我在家附近的土桥小学上到四年级,然后转学到了方倩,后来又在外语学校上了初中,高中一年级还没上完,我就去了法国,在那里学了一年的法语。后来去了美国迈阿密大学读书,这座城市给了我许多难忘的记忆。
尽管如此,我感到对我影响最深的还是我的家庭、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小的时候,爸妈天天都是从早忙到晚,没有闲过。我从小就看到爸爸如何工作,我也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学会了要勤劳,才会有收获;要付出,才会有回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教我怎么做人。我妈常说想要做好事,先要学会做好人。我外公在我3岁那年就去世了,但是我妈常常跟我讲外公帮助别人的故事。对我来说,我从我自己身上认识到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我很幸运有这样的父母,指引了我最基本的做人方向。我从小就看着爸妈做生意,不知不觉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学到最重要的一点是:信誉。做生意一定要讲信誉,要实事求是,脚踏实地。
出国生活,尤其到了美国的迈阿密,我很喜欢这座城市,这可能是发生在我身上最幸运的事情之一。我学的是国际财经和市场营销,我很喜欢我的专业,这也是我的理想。留学生活让我变得更成熟、更独立,也更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让我的思想更开阔,能让我的大脑像海绵一样去吸收不同的知识和文化。这些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我特别敬重和佩服爸爸和上一代的创业家们。改革开放后,他们敢于尝试的奋斗精神让他们抓住了创业的好时机,不停地钻研、自学、尝试,让他们变成了各行各业的专家和成功的企业家。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管理方式,那是在书本里永远都学不来的。
我父亲的名气的确给了我财富,却没有影响到我在迈阿密的生活和学习。我在美留学,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很喜欢交朋友,和很多同学变成朋友以后才发现其实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来历不凡。有阿根廷首富的女儿,有委内瑞拉总统的侄儿。我很喜欢美国人人平等这一点,家庭的优势只能带来有限的光辉,只有自己本身有才华,才是值得骄傲的发光点。
在大学的生活中,我与一般的大学生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能不承认我的家庭条件给了我很大优势,让我在迈阿密做了好几项房地产的投资,赚了不少钱,缴学费够了。这对我的工作经验有了很大的帮助。可以说,我从迈阿密大学同学身上发现了商机。
其实我的兴趣并不在一个或两个国家里发展,我想把宗申公司打造成国际性大企业。摩托车只是一个方面,我对国际投资比较感兴趣,我想不停地在世界各地作投资,不管是房地产也好、还是股票也好,只要是好的商机我都有兴趣。
在迈阿密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在帮忙管理宗申迈阿密分公司。同时,我也寻找在美国和拉丁美洲的投资机会。我有不少在迈阿密大学上学的朋友,我们经常谈到自己的未来,从中我发现有很多不同方面的投资机会,也激发了我对资产运作的兴趣。
除了资产运作,我很喜欢时尚和服装设计,因为我是女人,这只是我做女人的兴趣,但也不排除我以后会成立一家服装公司。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我会尽全力工作,利用我所拥有的资产来做生产、投资,我想让宗申升级为世界性的国际大公司。说老实话,我不喜欢乱花钱。我会延续爸爸的事业,不停地在中国贫困地区修建学校,对我来说,教育是非常重要的,有了文化才是治疗贫困的根。
爸爸常说:不管做什么,一定要用心。当然他是望女成凤,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他一样杰出,甚至超过他。我非常尊敬爸爸,他也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他教了我很多在学校永远都学不到的知识,非常珍贵。他常常和我聊天,和我讲他和美国一些大公司CEO谈判时的精彩片段,从他身上我感到了一种不凡的自信和魄力,那是我最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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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民营企业在短短的30年间,实现了由无到有、由小变大、由弱转强的巨大跨越,成为我国国民经济持续增长、发展方式升级转变、技术创新不断进步和中国经济国际化的强劲动力。由于我国“民企第一代”创业者们的年龄不断增大,越来越多的“民企二代”顺理成章地接过了父辈的重担。令人可喜的是,在中国“民企二代”接班人里,居然出现了愈来愈多的女儿接父母班的现象。据估计,未来10年,依然是中国民企由第一代创业者向第二代继承人交接班的高峰期,女“民企二代”仍然会不乏其人,这恰恰是本书社会价值之所在。
中国民营企业的交接班,一个是财富交接,另一个是经营控制权的交接。在目前中国遗产税尚未开征的情况下,前者很容易解决,而经营控制权的交接更为重要。“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在父辈的扶持下,或昂首阔步地已经走上了民营企业经营决策的大舞台,或跃跃欲试地行将接过父辈用心血和汗水打造的企业。这是民营企业繁衍生息的需要,也是民营企业发展的必然选择,更是我国法律规定男女平等的具体体现。
从“民企二代”接班人系统培养的角度来看,男女在能力素质上的要求是一致的。第一,“民企二代”接班人必须接受与家族生意需求相关的高等教育——但目前国内企业很多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第二,“民企二代”接班人最好能从基层做起,或在别的企业里有过打工经历,或者有自己创业的经历;第三,需要在家族企业内部选择“辅导员”,对“民企二代”接班人进行系统的培养训练。
日前,笔者对已经由女“民企二代”接班或正在接班的10家民营企业进行了考察研究,撰写了《好女早当家——中国民企第二代》一书。笔者在考察研究的过程中发现,相对于“民企二代”男性接班人而言,“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并不逊色,其在管理上的优势是多方面的:首先,她们跟父亲能保持良好交流,不太会出现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冲突。其次,在待人接物、管理的亲切感、柔性管理、温情管理等方面,“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也具有较大优势。
尽管从目前来看,“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的比例相对还比较少,但性别不应该成为影响是否给予接班机会的因素,关键应该在于子女能力和父母性格。因为“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比“民企二代”男性接班人面临更多的新问题,比如家庭压力、与父亲(母亲)相处的问题、企业内部沟通冲突等。
在此前提下,培养和选拔“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需要一个过程。这应该是一个父辈“看、帮、带”的过程——如果女儿具备经营企业的素质,那么下一步可能由她来接手事业;如果女儿不具备经营企业的素质,父亲(母亲)可能选择职业经理人来经营企业,同时在公司的组织结构和经营手段上对职业经理人加以限制,以保证权力不会旁落。但这种状况一旦发生,就不能称为一个完整的交接班过程。
美国的一份公开调查资料表明:在运通公司提供的小型商业网络调查中,72%的女性企业主在企业扩张行动中达到或超过她们的目标。这些女性“扩张者”对自己的经营能力很有信心。而在中国,能获得实现超越目标机会的女性还非常少。
“心里还是希望儿子回来接管家族生意,如果儿子不行,再考虑女儿。”方太集团公司创始人茅理翔的一句话,道出了中国民营企业在接班人选择上的心理。目前,茅理翔的儿子茅忠群担任方太集团总经理,而女儿茅雪飞只拥有方太集团14%的股权,并不参与经营管理。而这种情况还普遍存在于国内家族式经营管理的民营企业,即便女儿进入企业任职,也常常被安排在不重要的职位上,女儿接班似乎仅仅是民营企业主们的备选方案。
由于受到封建统治的传统文化影响,在众多民营企业主的观念里,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接任家族生意,而女儿出嫁后便成了“外人”(在很多国家尤其是亚洲国家和地区都有冠夫姓的传统)。因此,性别成了民营企业主甄别未来接班人的第一标准,也是女性接班人继承民营企业的最大障碍。
从《好女早当家——中国民企第二代》一书中可以看到,由于“民企一代”企业家积极响应我国特有的“计划生育”号召,所以家族企业的后代继承人入选偏少,随着家族企业承接时代的到来,自然出现了女性接班人的现象,有的已经完成了权力交接,有的正在接受培养。翰纳森公司的许涛芳、兴盛集团的张静静、万事利集团公司的屠红燕和宗申动力集团的左颖都成了其中一员。除此之外,宗馥莉、潘巍、刘畅、郑莱莉、杨惠妍、廖韦佳等“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也已经崭露头角,受到了父辈的倍加关注和重点培养。
左颖为宗申动力实际控制人,持有宗申动力第一大股东宗申高速艇公司50%的股份,而宗申高速艇公司持有宗申动力24.39%的股份,这样左颖间接持有宗申动力12.195%的股份。已经是添香集团第二代掌门人的许涛芳,打理着父亲传承的翰纳森公司几亿的资产。张静静于几年前就被媒体誉为中国上市公司“第一女董”,她真诚、谦虚、思想活跃、思路明晰,对于房地产资本市场有独特见地,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做娃哈哈的接班人,是她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的宗馥莉,在父亲为女儿接班“造势”后,已经有计划地从幕后走到台前。
被父亲郑秀康当做“冠军”选手培养出来的“民企二代”郑莱莉,在成长中没有经历太多磨难的她,进入康奈后,从车间工人的基层做起,尝尽了每个岗位的艰辛。在下划料车间,她每天要拿着一把大剪子剪鞋帮片料,一干就是几个小时,从未干过粗活的她手上磨出了水泡。经过一年多的基层锻炼,郑莱莉不仅掌握了皮鞋的生产流程,也对质量管理有了初步的体会和认知,并开始进入企业的管理层,先后担任了总经理助理、广告部经理、营销部经理等工作,直至康奈集团公司副总裁。
万事利集团董事长沈爱琴一开始就让女儿屠红燕读企业管理类专业,毕业后并没有要求她马上回公司帮忙,而是把她送到日本一家大规模的纺织服装公司研习了一年。在日本,屠红燕从最底层的工人做起,从缝纫车间到打版车间、品控部,身体力行地熟悉了纺织服装业的整个生产流程。日本人严谨的工作态度对她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回到万事利后她进步非常快,让沈爱琴非常满意。屠红燕说,日本企业在生产上分工细致明确,流程清晰,各个环节都重视监督,这些都被她运用到了万事利服装公司的管理当中。子女进自己的企业容易,要想进国际大公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有能力,把子女送进世界500强,“偷”点“拳头”回来壮大企业,也是不少企业家培养孩子的方式之一。当年,沈爱琴把爱女屠红燕打发到日本去学习,也是出于这种心理。
同时,也有不少女性接班人通过自身的努力已经获得了家族成员及公司男性的认可。冠以“万通女教父”的潘巍,在进入万通集团之前,并不打算接手父亲的事业,而是选择在外创业,从父亲那里借了50万元后,在通化市繁华的商业街上,开了一家“虎豹衬衫专卖店”。由于市场考察得当,经营策略精准,两年下来,专卖店年营业额超过200万元,潘巍首次创业的成功得到了父亲的认可。20¨D1年,潘巍进入万通集团,在她与父亲的共同努力下,万通从一个地方小厂发展成为全国知名的大型制药集团。凭借着优异的业绩与表现,潘巍获得万通集团上上下下的一致拥护和尊敬。
不过,由于“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年龄尚小,基本在20~30岁,有的是刚从海外学成归来,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管理经验不足,大多仍在父辈的羽翼下成长,尚未完成实权的交接。碧桂园女接班人杨惠妍毕业于美国俄亥俄州州立大学,尽管已经获得了父亲’70%的股权转让,成为2007年的女首富,但企业实际掌舵者还是杨国强。新希望集团的刘永好之女刘畅,在2006年的《胡润女富豪榜》中,这位后起之秀以25亿元的身价位列第九。那时,26岁芳龄的她依托家族力量,荣登中国最年轻的女富豪名单之列,当然也成为四川的女首富。目前是南方希望的董事长,正在接受父母的重点培养。重庆小天鹅集团创始人廖长光、何永智夫妇之女廖韦佳,15岁就到美国洛杉矶读高中,后来到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州立大学读经济管理专业。她在16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小天鹅集团的董事,目前她任重庆小天鹅集团副总裁,主管人事和行政,拥有小天鹅集团20%的股份,个人身价上亿元。她的目标是成立新的公司涉足国际传媒业,把小天鹅带向国际化,但她至今仍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
从《好女早当家——中国民企第二代》一书中还可以看到,“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包容沟通,而不是冲突排斥;她们主张集体领导,而不是个人专制;她们信任采纳,而不是猜疑紧张;她们吃苦耐劳,而不是娇生惯养;她们在参与家族企业运营时,拥有更多的管理优势。由此可见,她们作为“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并不逊色!在当前正是中国民营企业由第一代创业者向第二代继承人交接班的高峰期,笔者衷心地希望有更多的“民企二代”女性接班人登上企业变革的大舞台。
程继隆
2010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