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达·乔伊斯是一个十三岁的美国女孩,父亲因癌症去世,她跟妈妈和哥哥一起住在密歇根,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她有着精灵古怪的个性和非凡的直觉,好奇心让她喜欢跟踪观察周围的人,并随手记录在小笔记本上,她幻想着当一个作家,平时有了想法就用父亲遗赠给她的打字机打下来。她不拒绝任何探险的机会,自诩为“通灵侦探”。凭着她丰富的想象力和飞扬的文采,她给远在旧金山的一个远亲写了一封信,想去度暑假,结果竟然收到了邀请!于是,吉尔达只身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住进了一幢闹鬼的大房子里,开始了她通灵侦探的“职业生涯”,引出了一系列有趣的冒险经历……
吉尔达给旧金山的一位远亲写了封信,想去度暑假,结果竟然收到了邀请!只因为她写的一封信,一个新世界向她打开了,她真的要去旧金山了!于是,她只身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住进一幢闹鬼的大房子,开始了她通灵侦探的“职业生涯”,引出了一系列诡异的冒险经历……
这幢阴气森森的维多利亚式老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宅子神秘的男主人跟他妹妹的“自杀”究竟有什么关系……
看完《通灵少女吉尔达:通灵侦探》你肯定余兴未尽,没关系,还有第二本《湖上仙子》在等着你。
乔伊斯太太在医院走廊上冲过去,接过护士长手里的电话。
“好像又是你的女儿。”护士长不耐烦地说。
“嗨,吉尔达!”电话中乔伊斯太太的声音神经质地提高了。每当她的一个孩子在她值班时打电话来,她就会硬起头皮,准备听到坏消息或是对她提要求。“学校最后一天过得怎么样?”
“没劲。”
“你把肉糕放进烤箱了吗?”
“还没。”
“吉尔达,肉糕现在必须进烤箱。”
“好的。”吉尔达说,用手指捅了捅那块生肉馅。
“老天,今晚我这两只脚要把我疼死。”乔伊斯太太压低了嗓门,不让护士长听到她的抱怨。“他们今晚又让我值双班。医院病人太多,我恐怕又要干到深夜了。”
“我们没事。”吉尔达说。她和哥哥都已经习惯了母亲不规律的工作时间,早就学会了自己做晚饭。“妈妈,我打电话是因为,我需要跟你的一个亲戚联系——就是住在旧金山的那个怪怪的亲戚。”
“你是说莱斯特·斯普林特?”
“他的妹妹不是跳楼了吗?”
“是啊——真惨。至少有十年了吧。”
“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我打电话给他?”
“我这个暑假需要去个刺激点的地方,我真的很想去拜访他。”吉尔达决定不劳神去说明那将她引向旧金山的通灵冲动,还有她需要把自己在英语课上撒的一个谎变成事实。
乔伊斯太太叹了口气。“吉尔达,我和莱斯特不熟,我们是第二代堂姐弟,我小时候在家庭聚会上见过他,可现在都好多年没通话了。对不起,问你能不能去旧金山做客是不现实的。”
“可他是亲戚啊,对不对?”
“如果你想走亲戚,为什么不去乔伊斯奶奶那儿住一段时间呢?”
乔伊斯奶奶就住在几英里之外,底特律下游的一所小房子里。她是吉尔达认识的唯一一个居然还有一台黑白电视,并且喜欢烤李子馅饼的人。
“我才不去乔伊斯奶奶那儿呢,”吉尔达说,“她有味儿。”
这招来了吉尔达母亲的一番说教:不可以说话难听,不可以歧视老年人,将来她自己也可能有难闻的味儿,那时候她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对老年人体谅一些”。
“好了,妈妈,我得去做功课了。”吉尔达说,打断了母亲的话。
“我以为今天是上学最后一天呢。”
“我是说我真正的功课,我的职业。”
目前,吉尔达的“职业”包括几种不同的活动:写小说、侦察邻居、培养她的通灵能力。
“哦,那个,”她母亲答道,“嗯,你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吉尔达·乔伊斯。我猜是遗传了你爸爸。他也是古里古怪的,在某些方面。”
吉尔达环顾她那凌乱的卧室。一场龙卷风包围着她:数百本书籍仿佛要从书架上倾泻下来,还有的从床底下向外窥视,在屋里随处可见的书堆上摇摇欲坠——从推理小说、神鬼故事、连环漫画到诗歌和剧本,应有尽有。屋里四处丢着空易拉罐、玛氏巧克力包装纸,还有几袋没开过的橙色花生形大棉花糖,买了都有几年了。“你还不如吃泡沫塑料呢!”乔伊斯太太发现这刺眼的橙色软糖时不禁喊道。但吉尔达不肯把它扔掉:这是很久以前一个星期天下午,她和父亲在去五金店的路上买的。父女俩没有买卫生间用的新橡皮拔子,却抱着几包橙色的大花生出了店门。现在,这些化石般的糖花生保存着对她父亲那些小小心血来潮的记忆。
屋子中央是吉尔达最心爱的财产——“安德伍德”牌手动打字机,是父亲送给她的,两年前癌症夺去了他的生命。它总是让她想起父亲:它老派而可靠,就像她记忆中父亲的角质框眼镜和法兰绒衬衫。吉尔达喜爱键盘的咔哒声,听起来对她写的故事充满热情,仿佛打字机在给她加油,说:“好主意!”有时吉尔达甚至喜欢幻想父亲的灵魂就藏在打字机里,给她讲故事,鼓励她写下去。而且,她觉得她的打字机还有计算机所没有的好处:它从来不会感染病毒,也不需要“软件更新”。
父亲送给她打字机的那一天,吉尔达坐在医院的病床边,听着他艰难的呼吸。她记得父亲的一只眼睛似乎正望着她,另一只眼睛的视线方向却稍有不同——凝视着窗户,窗外是一个停车场。吉尔达从没见过父亲的眼睛这样奇怪。爸爸不会好起来了,她想。从现在起,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好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父亲轻声说,“吉尔达,我想把我的打字机送给你。”
吉尔达的父亲在少年时就买了这台打字机,是用他挣的第一笔钱买的。吉尔达永远听不厌那些话——他多么梦想成为一名作家;他多么喜欢在他写作时看着文字打到真实的纸张上,在他构思时听到打字机啪!啪!啪!的清脆响声。可是他没有成为作家,而是白天制造引擎离合器,晚上看看电视。“有时候生活不是你想的那样。”吉尔达的父亲告诫道,“你得铆足了劲照着生活的要害猛踢一脚,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即使那样——还得做好失望的准备。”
但有一天,在他最后一次进医院的几个月前,吉尔达的父亲晚饭后没有打开电视,而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锁上了门,几分钟后,全家人听到: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叮!他打字打到深夜。
乔伊斯先生这个习惯持续了几星期。每天夜里吉尔达都听着父亲打字的噼啪声,迷迷糊糊地睡去;她幻想自己正乘着火车驶向一个温暖怡人的地方,打字机的咔哒声是车轮在铁轨上快速行驶的声音。
“你在打什么呀,爸爸?”一天吉尔达问道。
“我在写一个故事。”父亲小声说。
“什么样的故事?”
“不能说。”
吉尔达一直没能发现父亲究竟打了些什么,但她记得他当时似乎很快乐。
“我的打字机送给你,”在医院那最后一天父亲说,“你会用它做出一些真正了不起的事情。”
吉尔达记起母亲的警告:“你爸爸现在要吃一大堆的止痛药,所以他可能不太正常。”也许父亲是糊涂了。
“这是一台魔法打字机。”他悄声说,然后就昏睡过去了,护士说探视时间已到。
父亲为什么说这是一台魔法打字机呢?这个念头当时给了吉尔达一种天真的希望。也许——在某些方面——这打字机真的有魔法。也许即使父亲已经走了,她也能有办法跟他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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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在一幢真正的鬼屋里待过(不是用录音机制造尖叫声、用幻灯机投射鬼影的那种假鬼屋),你就会了解,它们实际上是非常安静的。
斯普林特先生和他的岔儿朱丽叶就住在这样一幢鬼屋里:哥特式的塔楼像女巫的尖帽子耸立在后花园上方;厚重的帏帘、暗色的木头,长长的、沉寂的走廊两边是一扇扇紧锁的房门浓雾在围围一带逡巡,仿佛一个连环杀人犯尾随着一车啦啦队员。这样的房子里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像许多住在鬼屋里的人一样,斯普林特先生和他的女儿不愿相信有鬼魂。
他们需要我的帮助。这是是——通灵侦探吉尔达·乔伊斯辉煌的职业生涯中第一个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