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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寻梦红楼
分类
作者 杨振华
出版社 中国华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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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清代的习俗与女人的脚

《红楼梦》一书有意在家长里短中,细致入微地展现人物的日常生活习俗。而这些习俗经红学家和民俗学家考证,悉为清代习俗。

一、“待选”的习俗

第四回说薛姨妈带领薛蟠、宝钗进京,原因是: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隆恩,除选聘妃嫔外,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挑选……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

这里所云之宝钗进京“待选”,是清朝的制度之一。故而周汝昌先生认为“这是无可‘挪移’的硬证,也非诡辩所能歪解”。

二、“吃饭”的礼仪

文本中有许多地方表现吃饭时的情况,仅举一例。

第三回,描写黛玉初到贾府第一次吃饭时的情景。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和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二人立于案旁布让。

盖当时大家庭在吃饭时,由家中长者带着子女按尊卑长幼围坐在一起“享受”。而嫁入家中的妇女,即使比子女、弟妹“辈分”高,也只能在下面站着伺候,是无权上桌的。

三、贾府中人喜欢的食物

小说曾多次描写贾府举家设宴的场景,表现他们在餐饮上的习俗。这个大家族的人爱吃什么呢?野味、牛羊。

第四十九回,为了赏雪作诗,好容易等摆上饭来,头一样便是牛乳蒸羊羔,贾母便说:“这是我们有年纪的人的药,没见天日的东西,可惜你们小孩子们吃不得。今儿另外有新鲜鹿肉,你们等着吃罢。”众人答应了,宝玉却等不得,只拿茶泡了一碗饭,就着野鸡瓜子忙忙的咽完了。其中提到的食物有“牛乳蒸羊羔”、“鹿肉”、“野鸡”。后文在描写宝玉、湘云等人烤鹿肉时,作者特意加上一句:那边宝钗、黛玉平素看惯了,不以为异。可见这些吃食和吃法是常有的事,所以才能“平素看惯了,不以为异”。即便是贫穷如晴雯的兄嫂家,其所用之茶碗,亦“未到手内,先就闻得油膻之气”。

庚辰本第五十一回凤姐、王夫人和贾母商议安排大观园姐妹们在园中吃饭,认为不如园子里……单给他姊妹们弄饭。鲜东西菜蔬是有分例的……那些野鸡、獐、狍各样野味,分些给他们就是了。而如此安排只因天气寒冷,冷风朔气的,【脂批:“朔”字又妙!“朔”作“韶”,北音也。用北音,奇想!】别人还可,第一林妹妹如何禁得住?就连宝兄弟也禁不住,何况众位姑娘!此段文字除了一如既往地提到“那些野鸡、獐、狍各样野味”以外,还特地强调天气寒冷,用脂批点明“冷风朔气”系“北音也”,并称赞其“妙”,是“奇想”!何也?盖暗喻此地乃东北,故其不仅“野鸡、獐、狍各样野味”多多,且寒冷让人“禁不住”。

再看第五十三回黑山村乌庄头进贡的食物。贾珍一面忙展开单子看时,只见上面写着:“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只,汤羊二十个,一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风干羊二十个,鲟鳇鱼二十尾,各色杂鱼二百尾,活鸡、鸭、鹅各二百只,风鸡、鸭、鹅各二百只,野鸡、兔子各二百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杏、桃、松仁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百斤……外门下庄头孝敬哥儿、姐儿玩意:活鹿四只,活黑兔四对,白兔四对,活锦鸡两对,洋鸭两对。”

这张单子是请读者注意其中这些野味的产地。除了家畜、家禽、海味以外,鹿、獐子、狍子、野猪、熊以及鲟鱼、鳇鱼、野鸡均产于东北,都是当时人们渔猎的对象和爱吃的食物。至于其后,乌庄头渲染“今年雪大,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的文字,不过是再次强调“黑山村”所在的地理位置是东北罢了。

另,文本中两次具体地提到一种酒——书中唯一带有具体产地的酒——惠泉酒。使这种“惠泉酒”显得有些“特立独行”,非同凡响。

第一次在第十六回,贾琏为林如海办完丧事,从“南方”回来,凤姐设宴为他接风,其间邀请贾琏的奶妈赵嬷嬷一同吃酒,说:“妈妈,你尝一尝你儿子带来的惠泉酒【庚辰本侧批:补点不到之文,像极!】”;第二次是第六十二回,芳官向宝玉要酒吃,说:“若是晚上吃酒,不许叫人管着我,我要尽量吃够了才罢。我先在家里,吃二三斤好惠泉酒呢。”这惠泉酒是什么好酒,能够得到作者如此青睐?恐怕并不是因其本为酒中名品,或味道非凡。盖“惠泉”之名可以为作者“一手二牍”、“指东说西”所用。作者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产地之“惠泉’’也。所以脂砚批日:“补点不到之文,像极”,这里,本没有什么像不像的事物,重点在于“补点不到”老家“之文”,免得若贾雨村一般“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亦可知所谓“姑苏”、“扬州”云云,均“用幻”也。

此外,第十九回写宝玉私下跑到袭人家,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因笑道:“既来了,没有空去之理,好歹尝一点儿,也是来我家一趟。”说着,拈了几个松子穰……此“松子穰”,又是东北盛产——常食之物,故脂砚斋批日:惟此品稍可一拈,别品便大错了!

四、“骑射”的习俗

“骑射”是八旗子弟的看家本领,故时不时要演习一番,以至形成了习俗。第七十五回作者交待,贾珍近因居丧,不得游玩,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际,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贾赦、贾政听见这般,不知就里,反说:这才是正理,文既误矣,武事当亦该习,况现在世族。也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会,方许回去。

“骑射”不仅是八旗子弟长大以后才演习的事,即使是很小的时候,也是必修课之一。文本就曾经这样来表现年幼的贾兰。文见第二十六回,宝玉在大观园中闲极无聊,出至院外,顺着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鱼。只见那边山坡上两只小鹿箭也似的跑来,宝玉不解何意。正自纳闷,只见贾兰在后面拿着一张小弓追了下来。……宝玉道:“你又淘气了。好好的射他作什么?”贾兰笑道:“这会子不念书,闲着作什么?所以演习演习骑射【庚辰本侧批:答的何其堂皇正大,何其坦然之至!】。”宝玉道:“把牙栽了,那时才不演呢。”

就因为“骑射”是必为之事,故脂砚先生称贾兰“答的何其堂皇正大,何其坦然之至”!

五、“拍手”的习俗

细心的读者应该能注意到,书中许多地方表现人物“拍手”的镜头。这种“拍手”不是一般意义上用来表示欢迎或高兴的意思,凡表现比较激动的情绪时,均会出现“拍手”的举动,亦系清人的习俗。

——第十三回众人商议为秦可卿办理后事,劝贾珍:“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尽我所有罢了。这里的“拍手”是表示伤心、激动。

——第二十回凤姐劝走了李嬷嬷,后面宝钗、黛玉随着,见凤姐儿这般,都拍手笑道:“亏这一阵风来,把个老婆子撮了去了。”此“拍手”中有高兴,但表现的更多的是庆幸的成分。

——第二十三回宝玉听黛玉说要住潇湘馆,拍手笑道:“正和我的主意一样,我也要叫你住这里呢。”这“拍手”更多的是表示认可、赞许。

——第二十六回红玉碰到李嬷嬷问道:“李奶奶,你老人家那去了?怎打这里来?”李嬷嬷站住,将手一拍道:“你说说,好好的又看上了那个种树的什么云哥儿、雨哥儿的,这会子逼着我叫了他来。”此“拍手”却是表示奇怪、不满。

——第三十一回宝玉丢了麒麟因问袭人,袭人道:“你天天带在身上的,怎么问我?”宝玉听了,将手一拍,说道:“这可丢了,往那里找去!”这里的“拍手”又是表示惋惜、懊恼。

其他还有用来表示恍然大悟、提醒、惊奇、无奈、感叹等等情绪的地方,八十回文本中共出现“拍手”的文字约三十处。

P38-42

目录

自序:换个角度读红楼

卷一 大旨谈清

 晴雯“改名”

 “点晴”是什么意思

 朝代年纪可考

 清代的习俗与女人的脚

 宝玉的辫子及其他

卷二 大旨反清

 “情”字影“清”字

 “秦”字影“清”字

 “金”字影“清”字

 “胡”字影“清”字

 “三春”影“清”字

 “清”字双关“清”

卷三 宝玉的身份

 “大观园”是什么地方

 “大观园中人”的年龄

 宁国府、荣国府是变了形的皇宫

 湘云并不“咬舌子”

 宝玉是清朝皇帝

 天下古今第一淫人

 宝玉挨骂并非“夫子自道”

卷四 凤姐黛玉贾雨村薛蟠等人的身份

 凤姐其人

 黛玉其人

 贾雨村其人

 薛蟠其人

 “分身法”中的其他人

卷五 文本影射的生活原型

 拨开“烟云”看贾府的人物排行

 贾政的真实身份

 贾政影射雍正

 贾敬、秦氏影射雍正

序言

换个角度读红楼

《红楼梦》究竟该怎样去读,是二百年来见仁见智的老话题。从哲学上说,把“具体地分析具体的情况”或曰“实事求是”拿来作读书指导,应该是没有疑义的。这里,所谓“具体的情况”就是指《红楼梦》本身具有的特点。待弄清这特点以后,再予以“具体地分析”——找出合于实际的研读方法来。

那么,《红楼梦》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又具有什么特点呢?曹雪芹先生爱为书中人物下考语,以一字定评。如贤袭人、俏平儿、勇晴雯、憨湘云、呆香菱等等,如果也仿照曹雪芹为《红楼梦》下一考语的话,那就是“奇”。

也就因为这个“奇”字,导致了关于《红楼梦》的研究众说纷纭,各持己见。

“单就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密事”(鲁迅),这种局面至今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那么,能不能让读者或红学家对《红楼梦》的看法趋于一致,或者趋于相对一致呢?很难!至少在不改变红学研究上已经存在,或者曾经存在的“典范”,就不能改变“目前红学的危机”(余英时语)。

“那么,文学作品的本意是不是永远无法推求了呢?是又不然。作者的本意大体仍可从作品本身中去寻找,这是最可靠的根据。因此所谓对于‘本意’的研究,即在研究整个的作品以通向作品的‘全部意义’。新‘典范’所谓发掘

《红楼梦》作者的本意,其确切的涵义便是如此。”(着重号为笔者所加)以上余英时先生的看法可谓真知灼见。这种严谨的理论表述,说白了就四个字:研读文本。按说,“研读文本”不是什么新提法,以周汝昌先生为代表的红学家早就多次提倡、呼吁研读文本。可以说,研读文本,已是不分研究派别的诸多红学家的共识。因为,

见文本如见作者!

我们无法起作者于九泉,却可以起作者于文本之中!

墨子说过:“古者有语:谋而不得,则以往知来,以见知隐。谋若此,可得而知矣。”(《墨子·非攻》)这句话本身是针对考察历史而言,但对我们今天研读《红楼梦》亦颇有启示意义。《红楼梦》不是有隐吗,察看文本显露的内容,对“隐”去的名堂就“可得而知矣”。这就是以“文本之内的实际材料”为主要依据的根本原因,但由于每个人对文本理解不同,研究的方法不同,即使面对“最可靠的根据”从“研究整个的作品以通向作品的‘全部意义’”得出的对“作者的本意”的理解也不尽相同,甚至完全不同。

因此,不知是否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对于《红楼梦》这样一部奇书而言,用阅读其他文学作品的一般方式来品读鉴赏,作“文本研究”,仍然不能在“发掘《红楼梦》作者的本意”时得出趋于一致,或趋于相对一致的看法来,并不能改变目前红学研究中众说纷纭的现状,扭转“目前红学的危机”的美好愿望恐怕就要成为一纸空谈,因而很难走向余先生所说的,从“红学内部孕育出来的一个最合理的革命性出路”。

可见,有了正确的理论目标以后,还必须有实现这一目标的恰当的、正确的方式。既然大家公认《红楼梦》是奇书,那么,研读“奇书”就必须用适合“奇书”的独特方式。因为,只有找到这独特的方式,才能实现“发掘《红楼梦》作者的本意”之目的,走向“最合理的革命性出路”。这独特的方式或许就是本文题目所写的“换个角度读红楼”。至少,“换个角度读红楼”是可行的重要方式之一。

具体地说,换个角度,就是研读文本时,必须从读者的角度换成作者的角度。即,不是“我认为”如何,也不是哪位“红学家”认为如何,而是“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换言之,就是不要用自己的理解或别人的理解去代替作者的本意。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研读文本,也才有可能真正发现作者的本意。这样说,毫无贬低各位大家及其研究成果之意,只是想说,不要、也不能——带着“先入为主”的念头去读这样一本奇书。因事先确定了“框框”,思维就难免会受到局限或影响,无形中增加了思考的难度,影响认知的准确度,远不如“一张白纸”更有益于发现作者的本意。用胡适先生的话说,就是“处处想撇开一切先入的成见,处处存一个搜求证据的目的,处处尊重证据,让证据作向导,引我到相当的结论上去”(《红楼梦考证》)。一句话,这就要求读者改变以往的阅读习惯,转变思维定式,读文本的每句话、每个字时,都要“忘了自己”,而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否则,就不大可能读懂这部奇书。如果不是每句话、每个字都去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就不大可能明白“表”喻什么,“里”喻什么;“表”歌什么,“里”歌什么;一“牍”写什么,另一“牍”写什么。说实话,这样思考了都未必能读明白,何况浏而览之呢?

故而,窃以为,从“作者的角度”去研读文本,是能否读出、读懂作者本意,至关重要的、抑或是唯一的方式。

必须说明,知道须从作者的角度阅读思考,不一定就真的能从作者的角度去阅读思考。

从主观上说,每个人的阅读习惯和思维定式既已养成,想要改变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很可能读着读着,就会自觉不自觉地回到具有强大惰性的思维习惯上去。因而必须时时提醒自己加以注意;从客观上说,《红楼梦》写的太精彩了,读着读着,就可能自觉不自觉地被吸引到故事情节、人物性格或精彩的语言中去,让自己的思考被动地转变了方向,因而必须有经得住考验的坚强的定力。当然,为了确保每句话、每个字都在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而不在无意中又使之变成自己的理解,还必须时时想到联系作者的身世经历,及其写作的历史背景,即所谓“知人论世”;然后再在此基础上多问几个为什么,以期真正读出作者的本意来。这应该是研读《红楼梦》的基本思维方式。

基本思维方式定了,还必须把握研究文本的对象、方法、重点等具体手段。

——研究文本的对象。

研究文本的对象必须是各种带有脂批的版本。

这不是什么新的想法,但确是以周汝昌先生为代表的红学家的真知灼见。随着红学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者、爱好者已经越来越能体味到脂批的重要性。在实践上,人们也越来越自觉地把脂批作为打开《红楼梦》这座“掩藏着无数珍宝,却又充满无数暗道机关的罕见的文学迷宫”(邓遂夫)的钥匙。尽管脂砚斋的具体身份现在还是《红楼梦》诸多谜题之一,各位大家对此亦有不同见解,但在对其“深知拟书底里”,并将其作为“合作者”这一关键看法上却能取得大多数人的认同。这里,只想强调几点:

其一,从研读作者本意的意义上说,脂批是不可或缺的。盖只有脂评本才是“全本”或日“完整本”,尽管它们只有八十回、七十九回、七十八回、七十七回、四十回乃至十六回;相反,那些不带脂批的版本是残缺不全的,尽管它们可能有一百二十回和一个看似完整的结局。因为就《红楼梦》而言,批评文字已和正文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一点是每一个研究者都必须明确的。

其二,应对“脂批”本身区别对待。欲索解“真事隐”的本意,似应更多地以脂砚斋(脂砚、脂研、脂斋)的评语为重点;相应地,欲了解作者著书的相关情况,探求现存版本缺佚的内容,则似应更多地以畸笏叟的评语为重点。

其三,脂批(这里的说法系狭义的、专指的脂批,不包含畸笏叟的评语)是为引导读者读出、读懂作者本意而作的,是为原作服务的。脂砚先生明言:“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刳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这里之“批示误谬”,实乃脂砚的谦辞,而“明白注释,以待高明”方是批者本意。从“深知拟书底里”之合作者的意义上说,可谓“芹”即是“脂”,“脂”即是“芹”。坦率地说,笔者以为,不能排除,许多批语本来就是作者的夫子自道。所云“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或许就是关于文本与脂批关系的鲜明写照。因此,不单是作者的原文,就连脂批也同样既有“真事”,也有“假语”;同样“草蛇灰线”“云龙雾雨”“一击两呜”……同样“狡猾之甚”,万不可被其“瞒弊(蔽)了去,方是巨眼”。所以俞平伯先生提醒读者:“须知本书不但作者会时时给我们当上,评者也会帮着作者使咱们上当啊。”(《红楼心解》)可见,忽略了这一点,不但可能被脂批搞糊涂,一旦以假为真,还可能会出现“谬以千里”的结果。故不可不慎之又慎。

其四,为了真正弄清作者本意,应以各抄本的影印本为潜心研究的对象。

必得研读抄本,似又有“笨伯”之嫌,然亦属“无可如何”之举。因迄今为止,已经面世的各种汇较本,均有汇较者“好心”乃至“精心”的校改,故不可避免地带有汇较者本人解读的烙印。这样的汇较本与抄本距“作者的本意”可能更近,也可能更远。一般地说,以“更远”的可能性为大。即便只是改“正”抄本中的错字、别字、异体字、增字、漏字,也可能好心而未办成好事。焉知那所谓的“错讹”一定是抄者的谬误而不是作者有意为之呢?况且,目前已有诸多研究者从文本存在的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误谬”(脂砚斋语)中,发现了作者的本意、深意,得解“其中味”;况且,抄本中一些汉字的异体字,其写法本就可能寓深意焉,这是汇较本根本无法展示的。因此,还是应以更具“原汁原味”的抄本“原文”作为研究对象,为最佳选择。相信抄本中那些纯粹由于抄者水平所限,以讹传讹而产生的谬误、异字,不会也不应成为研究者的绊脚石。

另外,曹雪芹先生在著书时,还借鉴了前代文人“以嵌字方式作文字游戏”的手法,来表现“真事”。即,充分利用其时书籍竖排,不分段落,没有句读的特点,将自己所想说的话“嵌”在文中,并且决不局限于人名、地名。故只有研读抄本才更容易发现其中的奥秘。因今人的较排本,经过划分段落,增加标点的编辑加工后,虽则方便了阅读,却在同时也把作者苦心的安排改换了面目,以致不易发现“嵌”于其中的、“隐”去的“真事”,所以还是以读抄本为好。

——研究文本的方法和重点。

研究文本的方法,就是老老实实地以作者“文本”(含脂批,后不再注)提供的方法为方法。所谓“老老实实”,就是既不搞发明创新,也不要增加删减。老老实实地相信作者已从内容上和数量上为读者提供了足以、足够读懂文本的方法,所谓“微密久藏偏自露”者,是也。任何别出心裁另搞一套的做法,恐怕都属画蛇添足一类,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枉走弯路。想想看,将“真事隐去”的是作者,当然没有谁比作者更知道“隐”的方法,由作者“自露”提供的方法或日钥匙,怎么会不好使、怎么会不够使呢?

不知是否会有人说,这道理地球人都知道啊,何用你来哕皂?没错,这道理确实人人皆知。但了解红学发展历史的人同样都知道,有些阅读方法(如谐音索隐)虽经作者反复提示,现在却因“索隐”二字被弄得灰头土脸,使得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遑论理直气壮地使用了。而与之相对应的另外一面,自从胡适先生的考证方法问世以后,就形成了一种以《红楼梦》文本以外的历史来考证《红楼梦》的研究方式。毫无疑问,此种方式几十年来确实为红学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囿于新的历史材料的发现有如凤毛麟角,也使考证之路陷入无可奈何的瓶颈。且“自传”说、“家世”说,面对很多疑点亦无法自圆其说,并且使“红学”长期成为“红外学”,也不能不说是红学研究中重大的遗憾之一。况且由于作者所处时代那严酷无比的文字狱,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作品得以传世,曹雪芹先生恐怕也不会寄希望于读者只有了解他的家庭身世与个人生平,才能读懂这部耗尽心血、精力的巨著;相反,应该极力将与自己的遭遇和家庭的坎坷相关的事迹隐藏起来才合乎逻辑。因此,他当然会选择通过文本本身“自露”的方式,来让读者洞悉其中“久藏”的“微密”,而不会搞什么“工夫在诗外”!因此,鉴于红学研究的现状,强调老老实实地以作者文本提供的方法,作为研究《红楼梦》的方法,应该不算多余。

以上所说阅读方法属于务虚,只是基本原则。至于具体内容,阅读奇书亦应使用奇法,不妨来个逆向思维,重点关注以下一些方面。

第一、重点关注《红楼梦》有别于其他书籍的奇特地方。如:

——《红楼梦》的“反面”内容。

一部书具有正反两面,所谓“两面皆可照人”“表里皆有喻也”。因而阅读时,不但要读正面那个以“假语村言”敷衍的“大旨谈情”的故事;而且更要读反面隐写着的“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的真事。正面故事相对好读、好懂;反面真事则“云龙雾雨”,曲折隐晦,大费周章,亦系碍于文字狱不得已而为之。对于如此深藏之“微密”,作者无奈地感慨“谁解其中味”;但同时又坚定地相信“精华欲掩料应难”。可惜的是,作者还是高估了读者的领悟能力,二百多年来知音鲜见。而被大家公认读懂了原作的戚蓼生等人,囿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也只能概而括之地说些大面上的赞语,至于具体内容则不得不语焉不详了。

——《红楼梦》中的人名。

没有哪一部小说像《红楼梦》这样,凡出场人物,即使微小到——邻居张三李四,路人阿猫阿狗者,作者都要为他起个名字,即使这个人没做一件事没说一句话也不例外。因而有人做了统计,全书有名有姓者共计四百多人,而算上有姓无名或有名无姓的则达到了七百多人。这大约亦可算《红楼梦》这部奇书的一大特色,中国古典小说恐怕无出其右者。这样为书中人物起名,当不会没有深意。或谐音,或隐喻,均有所取。故从人名入手赏鉴,很可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红楼梦》的诗词曲赋。

中国古典小说中往往写有许多诗词曲赋,“这里有一个原因是中国注重诗歌注重韵文的悠久传统,不充分表现作者的诗才诗学就不能证明作者是一个合格的文人,就影响小说的‘档次’。”(王蒙《红楼启示录》)然而,就一般古典小说中的诗词曲赋而言,大多可以跳过去不看。这等读书,固然失去了其中韵雅趣,但决不会影响对内容的理解;而《红楼梦》则完全不同,盖作者深知其中壶奥,遂让书中的诗词曲赋成为小说有机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跳过去”就会直接影响对内容的理解,甚至让你干脆读不懂。从而“迫使”读者不得不回过头来,再认真地、反复地研读那些诗词曲赋,以期读出其中的奥秘。

——《红楼梦》的谐音双关。

谐音双关是中国古典小说作者喜欢采用的表现手法之一。比曹雪芹《红楼梦》早些时候的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和大体与之同时的钱彩的《说岳全传》中,均有妙用谐音双关的地方,只是为数不多而己。曹雪芹在构思《红楼梦》时,为了实现以“假语”表现“真事”的目的,达到“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的效果,遂将谐音双关发展、使用到极致,使得《红楼梦》不论在数量上、内容上还是表现手法上均成为谐音双关之集大成者,可以说,一部《红楼梦》就是一座谐音双关的“大观园”。

第二、重点关注《红楼梦》中的谬误和冗赘。如:

——《红楼梦》不合常理之谬误。

作者“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心血结晶,一方面被誉为“慧眼婆心”“无不周详,无不贴切”,更极而言之“一句不可更,一字不可改”;另一方面时间、地点、人物、习俗、饮食起居……却存在大量(非偶尔)明显的不合常理的谬误,岂非咄咄怪事?

——《红楼梦》不合文理之乖冗。

不单要以中国古典文学的传统写法同《红楼梦》相比附,还要以来自西方的文学理论为“规”,量《红楼梦》写作之“本”。这样就会发现其中存在大量“问题”,存在大量不合文理的乖谬和冗赘。

诚然,曹雪芹不可能学过什么西方的文学理论,当然更不会以之指导自己的创作;然而,他是公认的文学实践大师,是公认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国古典小说最高峰的创作者。所谓“科学无国界”,文学创作的科学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国界的限制,其精华自然应该是相通的。关于这一点,王蒙先生说得好:“艺术来自宇宙——世界,艺术是宇宙——世界的一部分,……艺术的本体与宇宙——世界的本体相通。这种本体是一切创作方法创作理论创作流派的本源。文学理论与创作不论如何花样翻新,都是宇宙——世界——艺术本体这棵生生不己的大树上所结的果。……杰出的作品总是更能深入到体现出这个本体,这个‘树干’,……所以,越是杰出的作品越容易与其他的(包括国外的与未来的)作品比较。”(《红楼启示录》)可见,以西方文学理论这个“他山之石”,来攻《红楼梦》之玉,或许就能帮助读者做到,去“假”存“真”。

顺便说一句,小说明言“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么,辨别“真”“假”该以什么为依据呢?以文字狱的“鹰眼”为依据。即,凡是可能引起朝廷“动怒”的文字均会“变成”假话,而无此“之虞”的则系真语。相信这个标准能得到诸位同仁的认同。

——《红楼梦》中的错字、别字、异体字。

《红楼梦》抄本中的错字、别字、异体字多多,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也多多。应该强调,除了当时用字不规范、以及抄者以讹传讹之外,作者为了某种需要故意为之的亦不在少数,而这恰恰成为研读“作者的本意”的最佳切入点之一。

当然,把握住品读的基本思维方式——站在作者的立场,以作者的角度来研究文本;找准品读的对象——脂评抄本;领悟品读方法——谐音双关及文本中提到的其他方法;明确品读重点内容——反照“风月宝鉴”、人名地名、诗词曲赋等,仅仅是拥有了进入《红楼梦》迷宫的钥匙,而使用这把沉重的钥匙去开启迷宫的巨锁,尚需使用“龙象之力”——像作者那样付出“不寻常”的辛苦,也许,可以寄望我等后辈能够早一天解开“其中味”,告慰旷绝古今的伟大文学家曹雪芹先生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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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开篇第一回留下这样的一首五言绝句,是为开篇明义,但随即而后的文字却为后世文人才子留下了不解的谜团。

虽对于红楼梦的研究自脂砚斋、程伟元、高鹗起,然未至近现代胡适、蔡元培、周汝昌、李希凡、刘梦溪、刘心武等先生而止。众生的高论此起彼伏,从八十回还是一百又二十回篇幅的争执,到宝玉、黛玉、妙玉等人的最终归宿问题,争论几百年而不得休。但凡名人总会对红楼梦发表些高见,毛泽东亦曾数评红楼,这让红楼梦在普通老百姓心中更添了几分神圣感觉。

本书仅仅是对红楼百科的冰山一角做了一些全新的解释,作者著此书不抄袭、不巴结、不势力,不妄自菲薄,不求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求觅三五知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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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又具有什么特点呢?曹雪芹先生爱为书中人物下考语,以一字定评。如贤袭人、俏平儿、勇晴雯、憨湘云、呆香菱等等,如果也仿照曹雪芹为《红楼梦》下一考语的话,那就是“奇”。

本书以索隐的研究形式对《红楼梦》进行了一次大考证,通过细致的研究、大胆的推论和判断,将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一一解读,再度新鲜、十分具有创新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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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3 0:5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