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亚滨博士的这本《称霸密码(美国霸权的金融逻辑)》,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那就是在我们通常所了解和认识到的美国军事霸权背后,究竞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美国力量”。其实,今天在全球体系内支持美国霸权的因素复杂而又深刻,那种简单地以经济增长数字或者联邦赤字来看待和分析美国霸权究竟是“升还是降”的方式既单纯又盲目。关国霸权的支撑机制,既有内又有外。“外”是美国所主导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让今天世界主要经济体都在这一体系中同美国的稳定和强大自动保持“依附关系”,事实上,在这一体系中获得繁荣和稳定的国家,都在帮着美国支撑今天这一美国继续扮演“主导者”作用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也在继续保持对美国霸权从同盟联系到价值共享、从商业市场到规则执行等方面的稳定。“内”则是更具有各种形形色色的“美国优势”,例如关国的科技创新能力、成熟而又发达的高等教育体系及知识产品的提供能力、美国的价值主导和媒体话语权等等。其中,美国美元霸权以及美元霸权背后的石油美元的主导权,恰恰正是美国霸权“内力”的生动写照。
这本《称霸密码(美国霸权的金融逻辑)》由梁亚滨著,主要内容:美国挟二战余威确立了全球霸权。60多年来,美国相对实力大幅度削弱,不断遭遇内忧外患,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声望和权势,为什么美国霸权却始终屹立不倒?美国的国民生产率被他人赶超,负债累累、国家信用扫地,为什么美元依然是国际货币,被世界各国广泛接纳?
中国、欧洲等新兴政治体会不会对美国霸权形成挑战,又该从美国维持霸权的举措中得到什么启示?
中国目前还无法摆脱美国设计的金融与石油制度安排,也就无法摆脱美国霸权的剥削,但是中国可以减轻这种剥削。
《称霸密码(美国霸权的金融逻辑)》适合国际政治研究者、关注者阅读。
在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有许多曾经一度辉煌的伟大国家和民族最终走向衰落,乃至分崩离析、灰飞烟灭,永远地成为了历史;也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国家、民族却逐渐兴盛发展起来,成为世界历史长河中的耀眼明星;也有很多国家和民族从兴盛稳定逐渐走向纷乱衰败,从先进国家的行列跌入失败国家的队伍,甚至沦为曾经的手下败将的附庸;更有一些国家和民族则在百年间一直昌盛不衰,一直站在全球变迁的风口浪尖紧握历史的旋转,成就一个时代的世界霸权。是什么因素让一个国家变成强国?或者让一个强国逐渐衰落?当国家变得强大的时候,又是什么因素导致它们建立强大的军队,越过本国的领土,寻求世界霸权?影响国家将其物质力量转化成为国际政治权力的因素是什么?这些问题深深地根植于国际关系理论与历史的土壤中。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诸多民族国家兴亡盛衰的历史中,蕴涵着某种支配民族国家走向兴盛或衰败的内在逻辑。西方世界的崛起不过是近500年的历史。在这500年中,西方国家在经历剧烈动荡与变革的同时,一步步渗入东方,通过建立殖民地、半殖民地、保护国、租借等方式将东方置于从属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以西方发达国家为核心、亚非拉不发达或欠发达国家为外围的世界体系得以形成。在这个体系中,权力以金字塔的形式向外围国家扩散,而财富则以逆方向流动。权力与财富成为国家在国际舞台上进行角逐的重要因素。当代西方最负盛名的国际政治学者罗伯特·吉尔平曾经给世界政治经济学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定义:“简单来说,政治经济学是一门在国际关系中研究如何在互惠与充满活力的互动中寻求财富与权力的学问。”权力的分配造就了财富的产生和分配模式,这是国家追求权力和试图建立霸权的内在因素。但是,财富的增加和对资源的占有并不必然带来权力关系的改变。
生产的发展、市场的扩大,即一般意义上的经济繁荣和财富增加,并不一定意味着国家的真正强大。很多享有资源禀赋和巨大经济财富的国家和民族都未能长期将这些资源禀赋和经济财富成功转化成对等的国际政治权力。古今中外的历史中有很多案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很多经济繁荣、文明发达的国家被蛮族征服。因为经济力量的增长固然在原则上可以转变为军事力量和国家力量,但是需要相应的组织和结构配合。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国家的命运,往往决定于战争和债务。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能否建立行之有效的行政系统特别是财政体系,是维持国家实力的关键。国家军事实力的维持取决于对军备长期而持久的投入,这就需要强大的经济实力。但生产规模和贸易规模的扩大带来的经济实力提高并不意味着国家实力能够得到相应提高,因为“随着生产发展、市场扩大而产生的货币和资本短缺问题,却有可能造成一个经济体反而将货币金融问题委之于‘外部’”。
明朝时期,经济发展带来大量的货币需求,中国开始大规模地采用白银作为货币,而此时的白银相当一大部分来自外部世界:美洲和日本。从那时起,中国的货币金融主权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让渡于外部世界。随着白银进口急剧衰减,“……晚明经济造成灾难性的后果……许多人无法缴纳租税和还债……由于军饷和装备不足,明朝政府……失去控制……先是无力镇压内部的起义,继而无力应对满族的入侵。……(这)肯定加剧了它的困境,破坏了统治的稳定基础。”16、17世纪,进口白银的大规模波动严重破坏了明朝的经济,瓦解了明朝的财政和统治基础,成为明朝灭亡的重要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说,明朝灭亡可以归因于国际白银运动的波动。尽管学界对此观点依然存在疑问,但至少有一点可以断定,即白银问题使明朝的货币主权遭受严重侵蚀,外部白银供给的波动对明朝内部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在西方崛起和霸权兴衰的过程中起支配作用的,从根本上说是现代民族国家这种组织形式的奠定,最初就是16世纪地中海的银行家们投资于国家间的战争,最终则是金融家通过攫取“世界货币”的发钞权,从而建立世界霸权。在前现代社会中,世界上并存着诸如帝国、城邦国家、封建国家甚至教会国家等等类型,但民族国家的崛起与资本主义的崛起紧密相连。荷兰通过在资本市场的优势在16世纪建立了霸权,英国在18和19世纪的霸权也同样严重依赖在资本市场的优势,美国在过去50年所攫取的优势地位也同样取决于在资本市场的优势。P3-5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 朱锋
有关石油和美元间关系的争论,自冷战结束以来一直是美国霸权问题讨论的中心话题之一。美国能够自1945年以来始终维持在全球体系中稳定的霸权地位、历经冷战和后冷战的诸多洗礼其霸权特质能够常变常新,其奥妙之一就是美国牢牢护持住的美元霸权,而美元霸权背后的最重要的支撑力量则是美国的军事霸权。其中,用美元计算石油的国际交易、用美元垄断石油——全球最大的单宗交易产品的交易价格,则是美元在全球货币体系中作为主导性货币其地位始终难以撼动的重要基础。丽塔·爱普斯坦恩、c.D.杰科、朱利安·c.易沃森一内曼在其所著的《石油政治》(爱尔法出版社2003年版)一书中明确提出,“除了推销和维护自由的生活方式之外,20世纪以来没有比石油更让美国人在全世界忙碌的事情了”。
在美国的霸权故事中,石油和美元作用不仅最为直接,也最为有效,更是最富戏剧性的美国权力的增长方式。1863年,24岁美国咸鱼和腌肉小贩约翰·洛克菲勒和他的朋友一起开办了一家石油炼油厂,并决定用橡木桶装运他的石油制品。1870年,洛克菲勒的炼油厂扩大为“标准石油公司”,逐渐发展起了世界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煤油帝国。在洛克菲勒王朝的鼎盛时期,美国“标准石油”控制了美国90%的炼油厂和占据关国70%的石油制品出口。虽然爱迪生发明的电灯和电力系统的发展,让煤油灯开始一钱不值,但洛克菲勒开始赶上了汽车发展和汽油工业浪潮兴起的时代。1877年,德国人奥托研制出了燃烧汽油的、内燃式的四缸汽车发动机。另外一个美国人亨利·福特则将汽油动力的汽车变成了大规模的工业制造品,这就是人类历史上早的“T一型”商用车。洛克菲勒的石油帝国生存了下来。但“标准石油”公司的垄断经营激怒了许多其他的美国石油商人,19世纪末,得克萨斯开始发现石油,成为了美国石油财富新的乐园。在鼎盛时期,得克萨斯州的spindletop产生了100多家石油公司,其中的佼佼者后来成为了全球性的“壳牌”、“埃克森石油”等全球知名的石油工业巨头。
石油在交通、化工、汽车、能源等领域内的巨大发展前景,让美国人引领的世界石油工业和石油金融业开始走向全球。20世纪初,在石油工业中尝到甜头的美国政府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开始对石油进行战略资源规划和保护的国家。1910年,美国国会就通过立法,授权美国总统在加利福尼亚州和怀俄明州设立地下石油贮备以保证美国海军的石油供应。美国军舰是世界上最早将燃煤动力改造成燃油动力的。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1914年,石油就开始正式成为战争的宠儿。石油和内燃引擎的战场使用开始改变人类的战争模式。法国人开发了最新的军用汽油,即航空煤油;美国一直利用石油禁运在二战前掐日本人的脖子,希特勒无法占领苏联在巴库等地的石油产区一直是其在苏德战争失败的根源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关国对全球石油的需求和战略控制,一直是美国支持中东地区反殖民地统治、建立民族独立国家并在伊朗等地扩大战略势力的重要原因。冷战结束后,美国发动的第一场战争就是在中东进行的“海湾战争”。
今天这个世界,石油的全球市场供应稳定而又充裕。美国的石油消费也已经开始逐步进入稳定期,并在稳定中甚至有所回落。凭借着美国超强的军事实力,美国已经不再需要担心全球石油生产和运输体系会被任何一个对手施加实质性威胁。近十年来,美国对石油的国内政策和战略辩论,已经变成了“保护派”和“开发派”的争论。“保护派”认为美国应该更多地减少对石油消费的依赖、降低石油进口,并继续保护美国本土和海岸的石油储藏;而“开发派”认为,美国的石油需求因为已经几乎饱和,关国不需要继续保持对海外石油进口的巨大依赖,而只需要继续勘探和开发包括近海油田在内的美国石油资源,就可以维持美国的石油需求。从小布什到奥巴马,美国政府更多走的是“开发派”的道路,都宣布了雄心勃勃要重整美国自身石油工业、减少海外依赖和直至停止进口石油的计划。
然而,美国石油战略的转型,并不意味着石油关元对美国美元霸权地位的削弱,更不意味着美国在全球体系中维持美元霸权需求的降低。美国霸权背后的故事——从石油到美元,又从美元到石油,是我们认识和了解美国霸权奥秘的重要途径。
梁亚滨博士的这本专著,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那就是在我们通常所了解和认识到的美国军事霸权背后,究竞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美国力量”。其实,今天在全球体系内支持美国霸权的因素复杂而又深刻,那种简单地以经济增长数字或者联邦赤字来看待和分析美国霸权究竟是“升还是降”的方式既单纯又盲目。关国霸权的支撑机制,既有内又有外。“外”是美国所主导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让今天世界主要经济体都在这一体系中同美国的稳定和强大自动保持“依附关系”,事实上,在这一体系中获得繁荣和稳定的国家,都在帮着美国支撑今天这一美国继续扮演“主导者”作用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也在继续保持对美国霸权从同盟联系到价值共享、从商业市场到规则执行等方面的稳定。“内”则是更具有各种形形色色的“美国优势”,例如关国的科技创新能力、成熟而又发达的高等教育体系及知识产品的提供能力、美国的价值主导和媒体话语权等等。其中,美国美元霸权以及美元霸权背后的石油美元的主导权,恰恰正是美国霸权“内力”的生动写照。
梁亚滨博士为了完成这本专著,前后数易其稿,并专门在美国康奈尔大学进行了一年的学术研究,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和文献,是国内学术界了解美国霸权背后美元与石油关系的力作,也是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美国霸权实力的重要学术作品。
全书资料翔实、写作清晰、分析有力,我相信该书的出版不仅对于丰富国内的美国研究,即便对于一般读者来说,也是一本饶有知识趣味、值得一读的著述。
这本书抓住了美国得以维护其全球霸权的一个关键因素——美元在世界资本和财富流动中的主导地位。这是一个经济命题,也是一个政治命题。作者的广阔视角、综合学科知识以及清晰的逻辑思路,为我们提供了洞察当代世界的一个有用的工具。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主任 王缉思教授
梁亚滨博士所著《美国霸权的金融逻辑》一书,独辟蹊径,从国际政治经济学的视角,向读者阐释了美国霸权得以维持的秘密。作者在传统公认的美国军事霸权和机制霸权中,引入金融战略层面的逻辑分析,展示了石油和金融对于维持美国霸权的重要意义和作用。这对于人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准确把握和判断美国霸权的走向具有启迪意义。
——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所长 宫力教授
全书资料翔实、写作清晰、分析有力,是国内学术界了解美国霸权背后美元与石油关系的力作,也是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美国霸权的重要学术作品。我相信该书的出版不仅对于丰富国内的美国研究、即便对于一般读者来说,也是一本饶有知识趣味、值得一读的著述。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 朱锋教授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关于美国霸权衰落的争论持续不断,论者角度多样,涉及经济发展、技术扩散、过度扩张、债务剧增、软实力等。《美国霸权的金融逻辑》一书从美元这一关键因素切入,论述了美国霸权的建立及其维护,诸多观点颇有启发性。特别是在金融危机深入发展的背景下,细读此书,更是多有裨益。
——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 高祖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