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年1月15日,索菲娅·瓦西列夫娜·科尔温·克鲁科夫斯卡娅生于莫斯科。她的父亲名叫瓦西里·瓦西列维奇(1801—1875)。祖父瓦西里·谢缅诺维奇·克留科夫斯科伊,是帕斯科夫省一名归化俄国的波兰地主,祖母是俄国人。[1]1819年瓦西里·瓦西列维奇进入彼得堡炮兵学院学习,继而在军队中服役直至1858年。他受过很好的教育,能流利地讲英语和法语,对数学和自然科学也有相当广泛的了解,他还结识了一些当时的知识界领袖人物,如:民粹主义者拉夫罗夫,外科医生和妇女教育的支持者皮罗戈夫”,艺术家莫勒,以及作家、东方学专家先科夫斯基“。[2]他从青年时代起就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当他的许多下级军官和同僚为酝酿十二月党人起义而同秘密社团至少有所接触时,他却避开了任何这类牵连。对任何这一方面的暗示或邀请,他的回答是他将永远不参加任何非法组织。[3]
在国内多次服役并且升任上校以后,瓦西里·瓦西列维奇与伊丽莎白·费多罗夫娜·舒伯特(1820—1879)结婚,时值1843年1月。伊丽莎白·费多罗夫娜是军事地形测量家、步兵将军舒伯特(1789—1865)的女儿,她的祖父则是著名的天文学家、皇家科学院院士舒伯特(1758—1825)。伊丽莎白·费多罗夫娜是一位活跃而又美丽的女性,一位有才华的音乐家。和年长许多而又严峻、老派的瓦西里·瓦西列维奇结婚,使她感到窒息。
他们住在莫斯科。克鲁科夫斯基上校先是担任炮兵指挥官,从1849年起,改任克里姆林宫军火库长官。1843年底,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安娜(爱称安纽塔)出世。按照贵族的习惯,立即交由奶妈和外国保姆照料。这位上校的公务并不繁重,因此他把大量时间消磨在英吉利俱乐部里,通宵达旦地豪赌。[4]伊丽莎白·费多罗夫娜却被剥夺了进入她所挚爱的上流社会的机会,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她的丈夫都不能陪同她参加这类社交活动。她在日记中颇为哀怨地记下了自己的感受:“我的丈夫不许我进入本来属于我的那个世界的生活……他是固执的,我无法改变他的意愿。我完全与世隔绝了。”除了难得应邀去熟人家中赴宴,她唯一能见到外人的机会是丈夫在家宴请客人,或者是有人来访。这时,伊丽莎白·费多罗夫娜会变得很兴奋:
作为对这一次(令人厌倦的晚宴)的酬报,我与迟到的皮罗戈夫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多么吸引人的谈话,多么有趣的故事!在我们的叙谈中,什么题材不曾触及:宗教,爱情,家庭,等等,什么都谈到了。皮罗戈夫的观点之新颖使我吃惊。[5]
P9-10
自本书1983年初版以来,索菲娅·柯瓦列夫斯卡娅的生平和事业重获关注。数学工作者关注她,大多是因为对柯瓦列夫斯卡娅渐进方法的现代应用感兴趣——在数学史上,一位去世多年的学者的研究工作,对当代研究者而言有着新的实际价值,这种现象并不常见。[1]
柯瓦列夫斯卡娅引起科学史工作者们的关注,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几篇传记(既有专书,也有文章)[2]陆续发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历史上在科学领域作出贡献的职业女性的总体关注,近十年大为增加了[3]。研究女性在科学中的角色的史学工作者们,每当他们寻找跨文化比较的论据时,作为现代取得完全职业地位、被自然科学界认可的第一批女性之一,柯瓦列夫斯卡娅的名字总会被提起。
但是,迄今对柯瓦列夫斯卡娅的最大关注,是由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一场讨论引起的,这一讨论涉及女性在自然科学中的地位,以及性别在科学研究中扮演或者可能扮演的角色。[4]女性参与自然科学发展历程,这一点过去被忽视,未获褒扬,有关这方面的文献资料目前正在增多;但与此十分矛盾的是,关于女性与科学事业不相匹配的假设,这方面的理论化程度却也在增加。[5]
有些作者把科学、客观性和男性的历史关联追溯到了十六七世纪时的现代科学起源,并认为:
男性与女性、公共与私人、工作与家庭这三对事物日益分化;受其影响,心灵与自然、理性与情感、客观与主观这三组概念在现代科学的修辞体系中一较高下。社会对女性(female sexuality)的否定正在增加,与此同时。对自然的理解也在祛除活力,去神圣化,并越来越机械化。这种情况下,科学本身是一种活跃的变革动因。如果男性的杰出才能这一形象支持科学的一种特定愿景,那么,同样的形象也支持男子气概的一种新定义,即清除“女性”(feminine)的所有痕迹。现代科学的诞生,与由新的家庭和社会规范所支持与维护的现代男性和女性的成长相伴而生[6]
当然,并非只有这一代的女权主义学者才进行这种分析,即分析科学机构在证实性别、阶级和种族不平等方面扮演的角色。鲁思·布莱尔(Ruth Bleier)、玛丽安·洛(Marian Lowe)、唐娜·哈拉韦(Donna Haraway)等一批学者,为将科学事业作为社会现象进行评价作出了重要贡献。[7]他们批评,遗传学、内分泌学、精神分析、人类学、胚胎学以及其他与人和动物行为有关的学科中,某些传统的“科学”理论缺乏真正的客观性,他们的这些批评是颇有说服力的。[8]
安·希布纳·科布利茨编著的《旷代女杰(柯瓦列夫斯卡娅传)》是柯瓦列夫斯卡娅传记,柯瓦列夫斯卡娅(1850—1891),是近代第一位获得数学博士学位、第一位担任数学教授的女性。她生长于俄罗斯,在德国接受大学和研究生教育,在法国参加过巴黎公社斗争,在瑞典出任大学教授,驰骋于欧洲各国数学界,在偏微分方程、理论力学等领域取得突出成就。从事科学研究之余,她还写作诗歌、小说、剧本。她的一生,短暂而丰富。
安·希布纳·科布利茨编著的《旷代女杰(柯瓦列夫斯卡娅传)》以传记形式讲述了这位近代第一位获得数学博士学位、第一位担任数学教授的女数学家艰辛的求学历程和坎坷的个人生活,让读者更全面地了解她的不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