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降三级”》、《邂逅红线女——广州纪行》、《“狗都烦三年”》、《天红的“傻哒劲儿”》、《“还公家的钱”》、《不是神童》、《“回念我童年，搔首笑顽皮”》、《“我十四岁半”》、《男儿当自强》、《“嗟我怀人生白发”》……《茶味人生》收录了蔡志评女士创作的数十篇文章。

《茶味人生》是蔡志评女士的文集。

《茶味人生》收录了《“批判典型”——曲艺瑰宝保存记》、《“忙人的孩子早当家”》、《“军阀统治”》、《“郭爷爷”和“郭奶奶”》、《“满天红，红满天”》、《“连降三级”》、《邂逅红线女——广州纪行》、《“狗都烦三年”》、《天红的“傻哒劲儿”》、《“还公家的钱”》、《不是神童》、《“回念我童年，搔首笑顽皮”》、《“我十四岁半”》、《男儿当自强》、《“嗟我怀人生白发”》、《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北大，北大》、《天红的“主见”》等文章。

序一

序二

茶味人生

引子——我的茶味人生

郭小川的“诡计”——我是怎样结婚的

初为人母记

《小说连续广播》生涯断片—，一从濮存昕的回忆说起

不速之客的降临——我为什么不想和刘淑芳说话

斥“巨资”买童车

一个“不成熟的设想”——我进入了曲艺组

“批判典型”——曲艺瑰宝保存记

“忙人的孩子早当家”

“军阀统治”

“郭爷爷”和“郭奶奶”

“满天红，红满天”

“连降三级”

邂逅红线女——广州纪行

“狗都烦三年”

天红的“傻哒劲儿”

“还公家的钱”

不是神童

“回念我童年，搔首笑顽皮”

“我十四岁半”

男儿当自强

“嗟我怀人生白发”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北大，北大

木末芙蓉花——《残疾人之友》节目

天红的“主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广播工作回眸

再次送审《创业史》

访作家李英儒

访作家马识途

从应丰的“孤独”谈起

为人民群众高唱赞歌——评中篇小说《挂红灯》

录音访问记：小小车铺送春风

《残疾人生活》节目开播一年(《残荷有藕》代序)

第八届伤残人奥运会侧记

“踏遍青山人未老”——“1988年残奥会”采访杂感

录音访问：为有一个光明的、鼓舞人心的未来努力——访盲人夏荣强

录音报道《啊！我爱，爱我》

爱的赞歌——写在录音报道《啊！我爱，爱我》获奖之后

《在五星红旗下》前言

倡导“金钥匙盲童教育计划”的徐白仑

录音访问：一生追求终不悔——访“中国盲童之父”黄乃

后记

1959年暑假前夕，我中学时代最要好的女友、邓小平夫人卓琳的外甥女刘京华盛情邀请我到北京一游。大学念了整整三年，我也正想出去走走看看。本来她信中讲好了是要住在她们中国人民大学的学生宿舍里的，两个几年不见的好朋友要痛痛快快玩它一个暑假！谁想到等我应邀来到北京时，她竟然刚刚交上一个男朋友(两人都住在中南海)，除了说声“对不起”对我深表歉意外，她是再也无力为我提供住宿条件，更不用说陪我游玩了。真令人错愕不已，．大失所望！但这样的变故本在情理之中，我应该理解，也能够理解。然而，在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并衷心表示庆贺后，接下来该怎么办，对我却成了一个大难题。我已然来到北京，不能没有落脚之处。否则一个姑娘家怎么生存啊？万般无奈之下，我找到了在北京的唯一亲戚喻经义。他倒是很热情，马上把我接到他工作单位的干部宿舍，把他的房间让给我住了，自己去和别人挤。

在北京，没有了玩伴，我只能自己整天四处逛荡。北京的景点真多，也真美，对于初来乍到的我来说，处处都可谓美不胜收，令人心驰神往，令人流连忘返。

星期天，喻经义会主动陪我参观游览。仗着他在警卫师工作，人头熟，他领我把当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而建成的北京十大著名建筑细看了好几处，其中也包括了我后来在那里工作毕生的广播大厦，还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音乐厅里观看了一场精彩的文艺演出，其中令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节目，是广播合唱团演出的由聂中明指挥的无伴奏合唱。

一天下午，我较早地回到了喻经义的驻地，晚饭就由他陪着去他们的食堂一起吃。路上偶然遇到了他们师的一位领导，他主动介绍说我是他的亲戚，没想到那位首长竟然话里有话地高声说：“好啊，好啊，你们这是亲上加亲哪！”我的天哪，这话是哪儿跟哪儿啊，乱点鸳鸯谱，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了！更让我气愤的是，喻经义这位仁兄竟然默认着不立马作出解释，这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吗？！当时我心里这叫一个气呀。但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事还真不可掉以轻心。看样子，作为“大龄青年”的他，婚姻问题的确已是很多人关心的事儿了，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别人的敏感。我如果再住下去，搞不好会让别人产生错觉，甚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想到这儿，我毫不犹豫地下决心立刻走人。第二天晚上便登上了返程的列车。

此后，我们往来的书信更少了，而且多数都是些不成不淡的格式语言。

1960年，他受命参加西藏平叛，一去十个月，对此我全然不知。他后来说曾给我写过好几封信，包括进藏期间，可是我一封也没收到过。倒也乐得不用为如何复信伤脑筋了。

这年冬天他从平叛前线归乡探亲。令人难过的是，他的老父亲已经在他进藏期间病故了。此时他的母亲住在长春我二哥家中，他便只能到我就读的吉林大学(原东北人民大学)所在地的长春来探亲了。

一天中午我上街办事，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一位身着棉军装的人坐在我的床上，仔细一看才认出是喻经义。只见他红红的脸庞好像关公一样，据说那是被高原紫外线长期照射的结果，只有眉宇至发际问尚可看见些许白皙的皮肤。看见我推门进来，他赶忙站起来，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并把去参加平叛一事告诉了我。后来他又几次来看我，显然是因为见到了我不冷不热的态度，使他心中大为不快，因此他没等探亲假期届满便提前返京了。

寒假期间，姐姐和我聊天，说到我大学即将毕业，想知道我对恋爱婚姻问题有什么考虑，并提到喻经义，说他这个人还不错，是可以考虑的结婚对象。我便把我的想法一股脑告诉了她：作为朋友这个人应当说是很不错的，咱们从小就认识，又是至亲，知根知底，人长得虽然个头矮一些，但五官还算端正大方，而且为人诚实本分，不是那种浮华之人。但是要作为爱人，我觉得他缺少的东西太多了，太成熟，不浪漫，整个一个傻大兵！不料，我们这次闲聊，竟被姐姐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了喻经义。听到我的态度，他如获至宝，似乎掌握了我的情感底线，知道我对他虽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十分讨厌，更没有坚决排斥他。于是他展开了对我的“大举进攻”，书信一封接一封，至使处于犹豫动摇中的我开始认真考虑起来，并在交往中渐渐增进了情感。到了1961年“五一”期间，我们都回到沈阳，经过再三权衡，我终于和他正式把恋爱关系确定了下来，还签写了结婚报告。记得当时我大哥蔡天心对我的决定并不看好，虽然他只是很含蓄地说了一句：“这一文一武的……”我却能够感受到他的微词。“文”指的自然是我这个大学生，“武”则是对喻经义这个当兵的不太满意。哥哥虽然意犹未尽，欲言又止，可他的态度我还是明白的，意思就是担心，日后我有可能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大哥对喻经义并不熟悉，更不了解，此前仅有的一次接触还给他留下了不甚愉决的印象。那是50年代，他到北京参加全国文学艺术联合会代表大会，在二哥那里见过喻经义。回来之后他曾对我们说起过：“喻经义见了我竟然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还叫了句‘天心同志’，简直莫名其妙！你是我弟弟的小舅子，明明是亲戚，本该叫一声‘大姐夫’。，却叫我‘同志’，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就我的结婚事宜，大哥虽然委婉地表达了他的忧虑，但对妹妹的选择还是尊重的(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对这个热心、干练的妹夫是非常非常满意的，几乎是逢人说项)。这样，在大学毕业分配时，由于吉林大学当时是全国14所重点大学之一，属于全国分配，当年我们中文系又有十几个进京的名额，我就被分配到中央广播事业局了，具体地说，是分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了。

当年9月初，我随同进京度假的大哥、大嫂一起来到北京，住在东城区东总布胡同中国作家协会的招待所里。

20世纪60年代初的大学毕业生，哪个不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谁不希望在事业上建功立业，谁不想尽快在工作中一展风采！所以我毕业前就下定决心要先工作一段时间，取得一定成绩以后再结婚。当然，不可否认，此时我内心深处还夹杂着一点点私念，那就是我这辈子还从未谈过恋爱，不要说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就是平平淡淡的、真真正正的恋爱，我也从未谈过。所以希望结婚前能有一段时间来感受一下爱情的甜蜜或苦涩，也弥补一下我和喻经义实际上并未真正谈过恋爱的缺憾。我的想法得到了哥嫂的支持，他们为此还给我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忠告。这下可急坏了前来谈婚论嫁的喻经义。P11-13

看完母亲的稿子，不免感到意犹未尽。总觉得这些白纸上的黑字，已经把母亲饱满的人生，挤压成扁平的了。

母亲的性格相当丰富。

她很浪漫，颇有小资情调：喜欢郊游，喜欢照相，喜欢音乐，喜欢游泳、滑冰。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她会千方百计地在我们本来平淡朴实的生活中擦出些新奇、雅致的火花来。

她也很现实，过日子长于精打细算。她买东西并不是挑最便宜的拿，但她会选“性价比”最高的．。她善于诱导孩子从小珍惜财物，在我们家，一套精美易碎的陶瓷餐具，至少可以用上二十年。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常常叹春之已逝，悲：秋之落叶。她悲天悯人的情怀，往往使我们的家，变成了她那些落难亲友的收容所、接济站。

她又是个意志坚强的女性，吃苦耐劳，先人后己。在我儿时的印象里，如果哪天妈妈倒在床上，那一定是她已经病重得爬不起来了。

正是这样的母亲，在那个充满动荡的岁月星，让我开开心心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光。

记得这样两件事：

“妈妈，有人说我是鸡胸。”

“那是他们不懂。你属于发育早的女孩子。女孩子胸部发育早，将来整个胸脯就会是挺挺的，非常丰满，非常漂亮。你可千万别含胸，不然不仅会变成难看的驼背，还会影响肺部的正常呼吸。”

这段对话，发生在我9岁那年。

对于一个9岁的孩子来说，妈妈的话是很有权威性的——从此我在人前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十年以后，我的闺中密友开始羡慕地谈起我_的胸脯是如何地“迷人”、我昂首挺胸的身姿又是如何地“有气质”了。

还有一次，妈妈曾经遗憾地表示，我来月经初潮的时候她不知道。她检讨说，这说明她对我关心得不够。

她忘了，1973年，也就是我11岁那年，她因为要去河南的某个“五七干校”参加一年的生产劳动，在此期间无法照管家里，有一天晚上，曾特地把我叫到卫生间，拿出一个长条的布带子叮嘱我：如果某一天我发现自己的下身出血了，不必惊慌，那是“来例假”，是所有的女孩子在发育过程中早早晚晚都会碰到的正常现象。只要按照她教授的方法，用这个布带子把一种长条的卫生纸固定在下身就可以了。不能忘记的是，假如真的“来例假”了，一定要告诉班主任老师，因为在这期间不能进行剧烈的体育运动，不能沾凉水，不能拿过重的东西。

妈妈手里拿着的那个长条布带子有里外两层，外层是明黄色的，上面还有一些蓝白相间的圈圈，我当时觉得很好看，很想赶紧“来例假”，好试一下戴上这样漂亮的长条布带子的感觉(那时候没有卫生巾)。

可惜我足足等了一年，才真正用到它。由于记得妈妈的话，我没有像大多数同龄女孩子那样对自己身体出现的出血现象感到震惊、难堪，而是冷静地按照妈妈早就教过的方法，麻利地处理妥帖了。

那本是一个对性讳莫如深的年代。面对女孩子青春期出现的生理问题，别人的妈妈是如何处理的，我不得而知，但对我来说，正是妈妈的这种开明坦诚的态度，让我心境平和地度过了这个对一般人而言应该是敏感、多疑、叛逆的少女时代。

妈妈做人，有一股天真劲儿。

对工作，她天真地认真：她真诚地认为自己是在．“为人民服务”。在儿时的我的眼中，她一直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工作狂，在京的时候早出晚归；说出差，拎起背包就赴外地，对这个家，似乎没有一毫的眷恋。她是做编辑工作的，因此我们家从不缺稿纸、墨汁，但她一张纸、一滴墨都不让我们用，说那是公家的东西(而用自家的钱买的文具，她又会极其抠门儿地算计着，要求我们必须得用上多久才能添新的)。她从未像今天的人这样去质疑自己事业的意义，也从未像今天的人这样去计量自己的投入值与不值。现在想来，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得忧郁症的，工作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充实、幸福的。

对生活，她天真地热情：她会因初春萌发于路石缝隙当中的嫩芽而惊叹，感喟“草色遥看近却无”；她会对落日时分西方天空的云蒸霞蔚大表赞美之情，轻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会在散步的路上让你驻足倾听广播喇叭里传来的样板戏的曲调，告诉你这段是“西皮流水”，那段是“二黄”；她会在周日聚餐中把一些新花样摆到饭桌上：这次是汽锅鸡，下次是银耳羹，再有一次则可能是自制的苹果酱或者沙拉油。她对一切新事物都充满好奇，我们家的厨房就犹如一个新产品的试验场，除了质地、样式各异的炊具、餐具，还有功能奇特、有时甚至叫不出名字来的各种开罐器、刮削器、盥洗器，它们都在帮忙不断地丰富着我们家的食谱。

对孩子，她天真地欣赏：她教你打球，你很快就会发现，“你打得已经比她打得好多了”；她教你滑冰，你很快就会发现，“你学得比她当年学得快多了”；她教你照相，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取景水平提高得很快，人和景物的比例已经越来越协调了”。你常能听到她自豪地向朋友们夸耀，你继承了父母两人的优点，学东西不仅理解得快，记忆起来能力也是超强的；你烙的饼比她这辈子吃过的所有的点心都好吃；你钩织的衣物的精美程度完全出乎她的想象；你切的土豆丝都快赶上头发丝细了——对孩子而言，不论是学习书本知识抑或是学做家务，还有什么动力比妈妈以自己为荣来得更强大呢？

我的知识积累有许多是无意间从妈妈那里获得的：我听她讲嫦娥奔月，黛玉葬花，牛郎织女；听她讲双面绣，三十二层牙雕，影壁，牌坊，国画，书法；听她讲咫尺江山的盆景，牡丹和月季的区别；还有什么是“昙花一现”啦，古诗的平仄是怎么回事啦，王维的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味啦等。她的率真性格使我们在年幼时就很容易与她沟通，因此，从小我就和她无话不谈。很多事情，我都会和她讨论，和她争辩。妈妈说得对，我们之间没有代沟，原因是彼此了解。可以说，她的心怀坦荡让我获益匪浅。

在我看来，这样做人天真的母亲是个成功的女人：作为职业妇女，她用自己的真诚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中打拼出了一片天地；而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妈，她赋予孩子的，除了健全的身心，还有坦诚处世的智慧和健康生活的情趣。

我以有这样的母亲为荣。

岁月匆匆，不经意之间我已活过了大半生，而今已临近知天命之年，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已经是“奔五”的人了。正所谓上有老、下有小，虽事业小成，但整日忙忙碌碌，奔波求食，难得有暇静思人生，回味从前。近日，母亲通过电子邮箱传来她写的回忆录《茶味人生》书稿，读罢感慨万千，欷歔不已。

母亲自比一生如茶，平淡、本色，有清苦，有回甘，却没有浓郁的芬芳和厚重的色彩，无味而至味。这确实是母亲一生的写照。一杯茶刚冲开的时候，明亮中带着些青攉，一如母亲的童年和青春；渐渐地，茶味浓重起来，并渗出清香和优雅的气息，时而觉苦，时而觉甜，令人心旷神怡的同时又略有不满，如同母亲经历的少妇和中年时期；茶喝到后来，慢慢的无味，最终会被换掉，但却令人百般回味，千般流连。母亲的晚年愈加平淡，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但每一次相处和沟通都想起了从前，感受到许多事情和道理，明白了母亲对我的爱。

……

一直到“掌掴门”过去二十多年后，同样处在叛逆期的女儿在某一天出言顶撞我，当时我气得真想扇她一巴掌。就在我怒不可遏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当年母亲的那巴掌，原来母亲也是因为对我期望很高，由爱生怒，控制不住要教训我。那一瞬间，我释然了。我喘了口气对女儿说：“你记住今天和爸爸说的话，二十年之后再看你说的对不对。”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我这一巴掌打下去，我会很后悔，因为它同样会给女儿造成心理阴影。母亲当年打了我，她肯定很懊悔，很心疼。因为她太爱她的儿女了。就如同我太爱我的女儿一样。我对母亲的心结在那一刻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开了。我不禁感叹：难道天下的儿女都得用这种方法才能真正理解母亲的心吗？我们这些自。诩为聪明人的人就不能让母亲少些煎熬，多些快乐吗？

由于时间仓促，母亲的《茶味人生》书稿我只读了两遍，但每一遍读到那些引起我回忆的往事片段时，我这个年近五十的捉子都忍不住热泪盈眶。母亲对我们点点滴滴的爱不断地闪现出来，我无法用言语和文字完全表达出来，但是这些点滴不停地涌动在我脑海里，汇成了一句话：母爱大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