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翎编著的《不能朗读的秘密》内容介绍:这里面没有什么对错,只有人性的真实,就像奥斯卡和咪咪经过疯狂的高烧,不可避免地降温一样,奥斯卡的厌倦、新的渴望,这也无关乎道德、个人品质之类,你不能说他坏,你只能感叹人性的真实。就像你不能不承认甜的东西很容易变酸、抛物线到了顶点就得下滑一样,你也不能不承认任何婚姻都存在着悲剧的因素、任何美好的东西都不能永恒一样。
正是由这种铺天盖地的“麻木不仁”所导致的冷漠、顺从、不加思考、不负责任,像一场可怕的瘟疫,传染了全社会,使众多平庸的普通人犯下“平庸的恶”,从而造成了一场历史“大恶”。更可怕的是,这种“麻木不仁”即使在战后的和平年代,仍是人们的日常心理状态。因为,从根本上说,这是一种人性的弱点。
王雁翎编著的《不能朗读的秘密》内容介绍:女人在乎的并不是那颗钻戒,而是由钻戒所表露出的男人心:他是爱我的!由性而来却又不敢承认的爱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所以,她才会“心下轰然一声”,恍惚中脱口而出“快走!”结果丢了自己的性命。女人为什么总是要求证男人的爱情呢?
她从自我内心表达出发,通过鲜活的个人经验反映了女性整体的心路成长历程:身体意识的觉醒,女性意识、个体意识的确立,对女性精神成长的滋养和反哺,女性之间深切的相知相惜,对失败、命运的不甘和不屈,对家族女性长辈精神气质的继承、清理和自觉。一起来翻阅《不能朗读的秘密》吧!
安奈伊斯的私生活真可谓混乱不堪。但在她看来,这是“渴望成熟”的表现,她对生活怀有强烈的认知愿望,想在有生之年了解生活的方方面面以达到自我生命的最多体验。这似乎是很多女性写作者隐秘的渴望和冲动。人身难得,人生苦短,人又不能同时踏人多条河流。这实在是人生本质性的矛盾。一般人在年轻时对生活的可能性有着种种的憧憬,一旦真正进入生活,定型之后,也就只有认可自己此生的样子了。但总有那么一些对生活怀有强烈欲望的人不肯认头,在寻常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尝试种种可能的活法,而爱情就是一种最强烈、最深刻的活法。热爱文学的女人们由于其善感的天性、丰富细腻的内心生活,更易强烈地感受到人生的有限性。一方面,她们渴望在只有一次的人生中,在有限的生命长度里,最大限度地体验人生可能性之种种,所以她们一次又一次地体验爱情,在一辈子里活出百样人生。在本性上,她们都是天生的演员,不能在舞台上、银幕里一次次从头到尾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么就在自已的笔下一次次地重新活过。另一方面,女性写作者,她们生活着,可并不仅仅是为了单纯地生活,她所有的生存活动都是在为写作积累素材。她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哭泣,都要变成文字留存下来,她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活。所以,文学女人的生活通常是与艺术融为一体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日常生活尤其是爱情,处处成为她们的审美对象,人戏太深,她们会不自觉地变成为了审美而生活,而爱。文学女人们实在太热爱爱情,还有一个根本的原因:爱情是激发她们生命活力的不可或缺的催化剂。而一个没有生命活力的女人也就很难再有什么创造力了。
可悲的是,如此丰富的爱情活水并未能成就安奈伊斯的写作,相反,她的小说写作一直不成功,这是她此生最大的挫折和屈辱。与泽尔达(司各特·菲兹杰拉德的妻子)一样,安奈伊斯也不甘心于仅仅做个男人的缪斯女神,激发一下男人的灵感,她有着自己的写作野心,说野心也许不够确切,实际上是源自她内心深处的一种需要:“我不善于讲话,我用写作来说话。如果不写,我就真的成了哑巴。在写作中,我触摸人们。所以当我不能发表作品,我就觉得,我的存在被否定了。这并不是自恋的疼痛。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被拒绝的爱。”肺腑之言,可感可叹,也足见她内心的委屈、痛苦和挣扎。但上帝却并未眷顾于她,给她作家的才华和荣耀。她过于主观化、内心化的写作始终不被出版商和读者所认可,她屡败屡战,绞尽脑汁、费尽心血地写作,却始终离人们心目中的作家或艺术家有一箭之遥,这成为她终生引以为憾的一块心病。P12-13
一本名刊,常常是与它的名编联在一块被人说起的,比如《十月》的周晓枫,《收获》的钟红明,《天涯》的王雁翎。2001年我曾给雁翎投稿,是听了朋友的一言:“最难上的是《天涯》。你试试,准上不了。”果然,上不了。后来雁翎转述她当年回复那位朋友的信给我听:不是你的文章不好,你的文章是青衣,而我们是老旦。到2007年,我“老”些了,再给雁翎投稿,才成了她的作者。
我不太搞得清刊物的定位和级别。读博士时听我导师说,能在《天涯》上发文章是值得庆贺的。这本刊物,它其实是老生加老旦。二老均不靠容貌身段,靠的是内功,它比较“硬”,不是那么好懂得的,我不是很能消受它。《天涯》上的很多文章我都读不了,而王雁翎已经在《天涯》做编辑做了十几年,一步步做到主编,她天天读的就是这些文章。最初,我模糊地想象过她在编辑部的样子:圆脸短发,指挥着办公室的人处理事情,偶尔接个电话:“我这儿正忙呢!”在不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对她凭空的想象往往落于无稽,自己后来都会失笑。
真正的王雁翎是这个样子的——栗色的长发,发梢残留着波浪,被海风吹了起来。她面朝大海、背对我们,正在拍摄她眼中的海,捏住相机的手势造型精妙。她回过身来,对我们一笑,她笑起来竟是有酒窝的。她这样一个高挑修长的女子,一侧脸颊上酒窝若隐若现。她衣着很有品位,低调的飘逸,内敛的飞扬。她说话特溜,字正腔圆,尤其是中气充沛,这种声音很多人中才有一个。
这个王雁翎与我最初臆想的那个“王雁翎”南辕北辙。我也没想到,后来我俩竟会发展成无话不说的闺密。撇开我,她与须一瓜的交往似乎更有代表性。
须一瓜是名气极大的实力女作家。,雁翎向她约稿,两人也是从“须一瓜女士”、“王老师”开始逐步发展的。须一瓜可是知道刊物级别的,第一封回信极其谦虚。一年后,她投来小说《提拉米酥》,请雁翎“视察”。已经够好了,可雁翎觉得她还可以更好,要更大的鱼。好的,《提拉米酥》随即上《人民文学》去了。又过一两年,须一瓜送来一条更大的鱼。雁翎读后说,我们继续虚席以待,等你那丰富驳杂一言难尽的大餐。这时候,须一瓜已经跟她熟到可以骂一句“亲爱的地主婆你刁得很哪”。再过了一年,再磨出一篇专为《天涯》量身定制的小说《四面八方,薆菜芬芳》,这才通过。嗨你这亲爱的——我觉得“地主婆”这个词儿妙甚,堪配王雁翎,她就是坐镇《天涯》的地主婆(倘用在周晓枫等人身上就不对),但你事先绝想不到是这样一个风神飘逸的地主婆。
写了这么多,似乎会造成一种雁翎很高傲的印象。下面我马上要转弯了。雁翎作为编辑,标格眼界是高的;作为女人,她的体恤之心又是低的。她是一个极其“熨帖”的人。不论什么事情,她来说上一句话,会说得再是熨帖不过。善解人意,体贴温厚,既切中肯綮又留有余地,话说得漂亮又端方得体——只是一句话而已。一句话里蕴藏的智慧,可是一朝一夕能得来的功夫?与智慧齐驱的,还有珍贵的品性。世间多的是聪明人能干人漂亮人,而难得的是忠厚人。雁翎是总把人往好里想的,难道她不知人的坏么?她当然知道,然而,她要“知黑守白”,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和雁翎相识几年,来往的言语实在不少了:文章、邮件、博客留言、电话短信,汇聚起来几可盈尺,其间多的是珠玑之论与肺腑之言。我们说着文友之间会说的话,也说着闺密之间会说的话。作为思想文化艺术类刊物的著名编辑,雁翎把生活和文学、艺术的区别看得很清:“艺术总是把一切推向极端;极端,在生活中就是灾难。艺术是味精。而生活是盐”;“生命中的痛和软弱、暧昧、幽暗、未明的区域,才更是文学的用武之地。”作为闺密,她比我略大,自谓之“后徐娘”,优雅的后徐娘是怎样炼成的?“女人的历程,从少女到徐娘再到后徐娘,其间得经历多少软弱、伤痛、挣扎、无助、绝望、黑暗,多少柔肠寸断,多少银牙咬碎,多少烈焰焚心,方得脱胎换骨、凤凰涅槃。”她教给我的,也写在文章里袒露给了读者。
一本《天涯》,是王雁翎主编的书;
而这本《不能朗读的秘密》,是雁翎自己写的书;
好女人,是一本你现在打开来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