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廖尔编著的《我的青少年生活》是绿色经典生态文学丛书之一,本书以清新的笔法描述了作者在苏格兰与美国西部荒野上丰富的生活经历、优美的自然风光、极具创意的发明创造以及在大学充实的生活经历。
约翰·廖尔编著的《我的青少年生活》讲述了:约翰·缪尔出生在英格兰,孩提时代就十分喜爱一切带有野性的东西,荒野就是课堂,每一堂课程都是充满了爱的课程。在《我的青少年生活》中,缪尔以生动鲜明的细节回忆了他早年生活的三个阶段:在苏格兰北海岸乡村度过的最初11年;1849—1860年在威斯康星荒野上创建农场时艰辛而丰富的生活;创造力旺盛的大学时代。离开大学后,他投身“荒野大学”,开始了终生的漫游。他以清新的笔调描述了他对大自然的迷恋,稀奇古怪的发明创造,其经历之丰富令人感叹。在探索、写作和充满激情的政治活动中,缪尔使自己成为美国最有雄辩力的荒野代言人,是美国国家公园体系创建者中的一个关键人物,也是充满远见的环境意识觉醒的先知。
在苏格兰,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十分喜爱一切野性的东西,这种对荒野景物的热爱伴随了我一生,而且有增无减。幸好我的故乡丹巴镇就在汹涌澎湃的北海边,大部分土地已经被开垦得很平整,但并不缺少荒野。我热衷于和像我一样野性十足、精力充沛的玩伴们在荒野中游荡,聆听鸟儿歌唱,或是到海滨漫游,惊奇地凝视退潮时岩间水坑里的贝壳、海草、鳗鱼和螃蟹;尤其是大海与天空、波涛与乌云混沌一片的时候,看着汹涌的波涛不停地拍打着漆黑的海岬和丹巴古堡嶙峋的废墟,发出雷鸣般的轰响。我们从来没有想过逃学,不过五六岁以后,几乎每个周六、假期中除星期天之外的每一天,我都会跑到海边或者原野里去。虽然大人们严厉地警告我只能在家里的花园和庭院里玩儿,以免和别人学坏或者学会说脏话,但是这些警告从来没有奏效过。无论那如影随形的惩罚多么严酷,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野性却依然沿着自己辉煌的轨道前行,如同天空中不可征服、无法抵挡的繁星一样。
我关于乡村的最初记忆,来自还不满三岁时和祖父一起做的短途散步。有一次,祖父带我去了劳德戴尔勋爵的花园,向阳的院墙上长着无花果,我尝了一些,还尽情地吃了一些苹果。另外一次难忘的散步是在草地里,我在一个干草堆上坐下来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我急切地跳起来,叫祖父过来看。祖父说他只听到风声,我坚持扒开干草看个究竟,终于翻出了那不可思议的声音的源头——一只母田鼠和六只正在吃奶还未长毛的小田鼠。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奇妙的发现,在野外洞穴发现一只熊和一窝熊仔的猎人也比不上我一样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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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下半叶,尤其是后二十年来,美国文坛上兴起了一种新的文学流派——生态文学,它以描写自然为主题,以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为内容,展现出一道亮丽的自然与心灵的风景,有美国文学史上的“新文艺复兴”之称。它已经成为美国文学的主要流派,堪称美国文学中最令人激动的领域。
现代社会对自然造成的人为破坏,已经成为举世关注的问题,人类所面临的是核战争的威胁、慢性辐射的毒害、化学或生物战争、世界人口的可怕增长、全球变暖、臭氧层的破坏、酸雨加剧、热带雨林的过度砍伐、表层土壤和地表水的急剧丧失、过度捕捞和海洋污染、垃圾泛滥、植物和动物不断增快的灭绝速度……
在此背景下,“生态”已成为二十一世纪的核心话题。在现代文明世界里,与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相伴的则是信仰缺失、欲望泛滥、自我原子化、生存意义平面化等人类精神方面的危机。自然生态的危机和人的精神生态的危机密不可分,人怎么对待自然,就怎么对待社会和他人。仅仅通过生态科学发展提高环保技术、完善环保政策还不足以从根本上解决人和自然的矛盾,关键是要通过思维方式和文化意识的变革来培育一种新的生活世界观和生态文化。因此,对自然的歌颂与描写、对保持我们脚下一片净土的向往与追求,已经跨越了国界,具有一种普遍意义。
首先,生态文学注重的是生态系统的整体观,自然不再仅仅是人类展示自身的舞台背景,而是直接成为写作的主要对象。以这种生态整体观作为指导去考察人与自然的关系,势必决定了人类所有与自然有关的思想、态度和行为的判断标准不再是从人类中心主义出发、以人类利益为价值判断的终极尺度。它关注的是有利于生态系统的整体和谐、稳定和持续性的自然存在。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有将自然生态的整体利益作为根本前提和最高价值,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生态破坏与危机对人类造成的灾难性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