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长篇小说。讲述一个旧日闺秀,历经时代变迁,辛酸波折的一生。绍兴风土人情、台门独特风貌尽收眼底。
她自翠羽明珰始而以土衣布衫终,然而尽管屡遭横诀,她始终不彻底地活着:受尽男子的薄情背弃,却也没有变成“怨妇”;看惯大家庭的热闹人情,却也终至于“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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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一席春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袁腾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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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长篇小说。讲述一个旧日闺秀,历经时代变迁,辛酸波折的一生。绍兴风土人情、台门独特风貌尽收眼底。 她自翠羽明珰始而以土衣布衫终,然而尽管屡遭横诀,她始终不彻底地活着:受尽男子的薄情背弃,却也没有变成“怨妇”;看惯大家庭的热闹人情,却也终至于“单帮”。 内容推荐 《一席春》塑造了这样一个女性:她自翠羽明珰始而以土衣布衫终,然而尽管屡遭横诀,她始终不彻底地活着:受尽男子的薄情背弃,却也没有变成“怨妇”;看惯大家庭的热闹人情,却也终至于“单帮”。 小说以流利闲适的笔法,勾勒了一幅充满市井气味的风情画。作者虽然是个在校生,然而野心并不小,希望发掘出人性里有些东西,是前人没写过的,或者没用这种方式写过的。 试读章节 因为嫁了鞠先生的缘故,别人都喊她鞠师姆,尽管她另外的有个姓。年轻的时候这纵然是个有点耻辱的标记,表明她已婚,又仿佛她很‘大嫂。到老了什么都无望时,只有这一点还给她一些安慰,就像旧迹的堂皇的封印,有在那里总好,即使它本身一点内容也没有。 可是鞠先生也并不叫他鞠先生,和他来往的人很多,大家也并不因为他家经营着药材铺,就叫他鞠老板。他喜欢玩鸟,常常提了个鸟笼子满街走,一出现在菜市口,那帮三教九流就笑起来:“嘿,瞧我们鞠少爷的派头!”或者干脆一口带过:“瞧咱鞠爷哪!”如果他不那么年轻就死的话,相信迟早会流于官老太爷那一路做派里去。然而既然他那么年轻就死了,她的年轻也就跟着完了,惟其短暂,回忆起嫁他那一段,简直说不上什么,有时候她又觉得是自己故意忘记。 嫁给他以前,却仿佛永远睡在无止境的一个梦里,奶妈和私塾先生,都是梦里才有的松黄的棉人,带着含混而平安的神气,像蜡又像泥金。阁楼外面天蓝色的裙摆,逐日被风吹得一荡一荡,又跋扈地一荡,简直要扫进窗里来。后来又在院子里种了株腊梅,长高到二层楼。冬天映出苍虬的几根枯枝,像裙摆上敲出几道边。 房间里一年到头高高胖起的绣花枕头、绣花褥子,飘斥着充气的快乐;晏后灶间做莲子羹汤,却又有实心的甜。崭新的日子一览无余地滑下去,像晴朗时节的音乐,一节一节响在天底下。有时候她简直相信那时是连下半生的幸福一起透支过掉了,当时是对瞎子阿章的话深信不疑,说她老来有福,儿孙满堂。那油哈气的骨节抵上她掌心,一切纹路就都痒梭梭起来。 不过他们的婚礼倒是标准的红烛。鞠家是半路的新派,这一点上却挨不过康老太爷,他坚持说:“嫁人就嫁了这么一次,拜堂还是要有的。”结果婚礼上的旗袍也是折中的中西合璧,袍衩高开到大腿上,移动一步就波澜起伏,云影摇摇。 梳妆虽然是在鞠府上,请的还是自家的几个陪房。鞠家老姨太的儿子十五岁,不大灵光,尽自在门外探头探脑,嚷着要看新娘子,被仆役们好歹劝走了。兰芝坐在那里笑了起来。蒙蒙的古铜镜里的笑容,不知怎么总有点悲哀,短唧唧的一张猫脸,嘴以上哪里都媚,可是媚得非常退缩。眉毛仿佛太淡了。眼影也太弱了些,那凄愁只是在眉眼间含糊不定,后面的命运不好也就不好在这上面。老妈子倒是说,她的额角这样高,以后一定有福气。妆扮时本来大家话就不多,回文窗外一阵雨声,把这难得的一句也淹没了。 主婚人是个颇有头脸的人物,灵通政商二界。席后一起拍照,兰芝只记得一只手给他紧紧挽着,代表亲切,另一只手拿着喜花,始终耿耿于那件不大服帖又来不及捋理的旗袍。照片拍出来。她也是怔着脸,仿佛小女孩赌气。成衍的神态倒很自然,只是太苍弱了些,自恹恹的,仿佛久病的人。 婚后倒是她一直在吃药,因为宫寒,迟迟要不了孩子。当然他们鞠家是医药世家,药总有得吃,老太太提起来就嗤笑道:“这媳妇真给我们讨着了,至少这点上算是门当户对。”她当然不高兴,守寡了这么多年,成衍又是独子,不过她倒也不像别的老太太那样,盼孙心切,拼命给儿子三房四房地讨进来。而今这时势,也不作兴那样了,徒然请进几个闲人,来和自己怄气,又是干什么。而且成衍现在也不大肯收心,总是往外面跑,再多几个他也守不住的,这点上老太太却又要为他开脱:男人嘛,难道让他成天对着个药罐子?不怪他出去松散松散。旁人都夸老太太开明,母亲也会做,婆婆也会做,说得兰芝有苦难言,因此也渐渐有点挟病自重起来。 结了婚几个月,当初的媒人杨二奶奶来看她,她家里生养多,是最有妈妈经的,兰芝也不避嫌,照旧大大方方地喝药。含着口药说不出话来,只笑着朝杨二奶奶头一点,算是招呼。杨二奶奶自己坐下来,把脸一挤,低声道:“刚从老太太那儿来。”她以前做过戏子,举手投足很有些戏架,有时难免过了头,落下许多痕迹。其实她讲的话,多也没什么意思,更谈不上秘密,可是偏要这样攒眉鼠脸的。 兰芝这里也是一副皱面嫌药苦,扭头唤了声:“拿点糖浸梅子。”杨二奶奶自管自说下去:“我是我们家泽通,哮喘病又发了,吃川贝最治这个的。现在市面上好的川贝又不到时候,尽是些陈年八股的,还是问老太太来拿一些。”兰芝笑问:“有没有见过那一个?”老太太管老姨太叫“那一个”,他们这些小辈就也跟着叫。 杨二奶奶“唁”的一声:“她哪里有工夫。她现在忙着组戏班唱戏,一班人羊毛玩票,在兴头上呢。”她自诩是专业出身,言辞问很有些看不起她们业余的,嫌她们瞎凑合。兰芝也不接口,梅子拿来了,她捻起一颗含到嘴里。杨二奶奶趁势张了张药碗,低声探过来问:“还在喝药啊,没有动静吗?”见兰芝摇头,她叹了一声,“成衍也是,一天到晚溜在外面,我来了有多少回了,想见见这个堂兄弟有这么难。”兰芝微弱地替他解释着:“他也是忙,药材行里事多呀,现在全部的账务都交给他了。”没等她说完,杨二奶奶又喋喋道:“其实也不能怪他,男人嘛,没有一两个小人拴着,简直锁都锁不住他。”她自己生儿育女的一大堆,虽然照样拴不住丈夫,任他给姨太太勾了去,讲起来还是最有经验:“我说,真的不行你就吃紫河车——紫河车,晓得的吧——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这病要医还得趁年轻,你没养过不知道,年纪大起来就医好也知苦了。谁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拖着拖着指不定给找了个小的呢?” 这样叨叨说下去没有完,兰芝突然气一屏,一口把药喝光了,站起来笑道:“我去看看老太太去,二奶奶再坐会儿,吃点糖核桃。二奶奶难得的。”这当然是逐客的意思,杨二奶奶脸色一动,跟着也笑道:“不坐了,正好我也要走,趁此和你一道去,跟老太太道个别。” 她们一起往老太太的起居室走。老太太是有下午打麻将的习惯的,今天去得太早,台面兴许还没立起来,看见兰芝一定又要来拉她入桌了。老太太牌瘾大,陪她打起来,不凑个七八圈是没有完的,打臭了又要被数落。她也只有麻将场上不计个规数,有时还开开玩笑。 果然,起居室里众人正在七手八脚地抬麻将桌,看见兰芝和杨二奶奶进来,都笑道:“哟,三姑娘来了,正好正好,三缺一,给我们凑凑。”都叫她三姑娘,因为她在自己家里排行第三的缘故。今天成衍的妹妹成璇也在,兰芝在旁边的案几上抓了把松子,笑道:“已经齐了嘛!璇妹妹不是在这里。”P1-4 序言 《一席春》要出版了,我一直纠结于写篇序还是写篇后记,多少交待些首尾;虽然由于“新手”的缘故,照理两者仿佛都不大有资格。结果我决定就写几句话。放前放后反正两便,权作附记;其实也正因为是“头回新妇”。想同读者说的本不止这么些的。 这本小说我从大一寒假的时候动手,写了整整两年,其间几经增删。几乎是大学生涯的一个纵贯。不过小说本身却同大学里的事没什么关,倒是源于童年时候,故乡绍兴的台门记忆——我一直称它是个“滞后品”,如果确有灵异照相这回事的话——现时的快门一按,出来的却是经年泛黄的老照片。乡贤周作人自称大约是个明末什么社人,我总不能腆颜比附。但是确实也有类似情结,时常耽在错时的空气中。 小说写作思路是方言的,而且尽量个人化,用了许多闲笔,是想模仿松散的场面性手法,即所谓的生活横截面,来表现那些浮光一掠的真谛。我本身不大喜欢定义作品的悲喜性,只信仰经验,觉得它是传递(但不是“承载”)情绪的唯一出口,所以极力写实,有时到了毫发锱铢的地步,虽然呈现出的生命本身,往往就带了不可避免的虚假和荒诞。这些初裹固然还是坦白为妙,其他却也实在不能着一词了,说了也是徒劳,要靠读者自己拿来判断。我只希望这小说在风物人情的考察,以及人性笔法的研究上,或者有点用。 这小说改过一次名,现在的题目,“一席”可以理解成一桌酒。人都坐拢来,谨小闹热的春意,在小说中最终成了虚妄;当然如果理解成一席芦花,一席竹苇,带着凉意,薄薄的一抹春色在上面,薄薄的一点温情,看看都是不长久的,那也未尝不可,那又是另一种意境了。总之是以乐题写哀,尤其令我欣慰的是它总算还是“诗意”的。 至于要谢的人和事,向来纸上罗列不尽的;而创作时的曲折,也往往只能酸甜自知。在此要特别感激上海文艺出版社,看重我的作品;以及我的母亲和外婆,祖孙三代至今还能台门闲话,总也是别致场面,其他一切情境替代不了的。 对于其他所有帮助过我的亲朋单位,只能一并专颂顺安! 袁腾 2010年6月7日于月安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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