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移景换、美中有奇的园景
站在九曲桥抬眼北望,便是豫园小巧的砖雕门楼。人们以为,进了门楼才是豫园,殊不知,当年的豫园乃环荷花池而建,九曲桥和湖心亭实为主人休憩赏玩之地。而且,如今豫园门楼上的“豫园”两字虽有古意,却非真迹。真正的明代遗存,是明代书法家王稚登所题隶书门额,如今被玻璃封裱在进园右侧的粉墙上。20世纪50年代,豫园已经十分破败,旧物散落民间,连这块门楼上的砖也被捡去,充当盖屋的材料。民居拆迁时,有人发现用来搭建阁楼的这块石头上有“豫园”二字,便放在一边。豫园修葺时,为了整旧如旧,修建人员在上海到处寻访拆房的地方,搜集旧石料,“豫园”二字这才侥幸“回家”。现在,在“豫”字和“园”字连接处,还可见到两个小方洞,是搭阁楼时凿出来插榫头用的,现在下面的已糊上,上面的还留着,成了它流落别处的印记。由于重建的门楼体量较小,不宜放置,只好将它移居墙上。
从荷花池边步入豫园大门,迎面所见即是江泽民书写的“海上名园”题词石。题词石后是一座高敞轩昂的厅堂,名日“三穗堂”,它是1784年在豫园颓圮的“乐寿堂”原址上建造起来的。堂面宽五间,进深三间。正中挂兵部侍郎翰林院编修陶澍于道光六年(1826)所书的“城市山林”匾。其下悬挂的是“灵台经始”匾,用以象征天降祥兆、国泰民安。最下面才是“三穗堂”匾。中间的巨型镜框中,悬挂着由原豫园主人潘允端撰文、现代书法家潘伯鹰书写的《豫园记》。这座厅堂原来坐落着的是“乐寿堂”,乃潘允端留给父母的最好的休闲场所。可惜,没等建成,他的双亲便离开尘世,成为潘氏心中的一大憾事。后来这里成为油豆饼业公所所在,于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重建,“三穗”,意为一稻出三穗,寓意丰收。三穗堂八扇大门下部雕刻的,尽是稻麦、玉米、莲藕、南瓜等粮食作物或瓜果,这在江南园林的厅堂雕刻中极为罕见。堂外回廊四角,有八幅精美的泥塑漏窗!东北角的一幅中间是松鹤图案,四边为回文“福禄寿喜”四字,可见构思之奇巧。堂前植有盘槐、桧柏。三穗堂是官府召集地方士绅传达皇帝谕旨之类活动的地方,也是上海绅士富商的政治活动和经济活动的场所。三穗堂是今存豫园内最早的建筑之一,也是上海城内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在三穗堂门前柱上,有清人所作抱柱对联,曰:“山墅深藏峰高树古,湖亭遥对桥曲波皱。”三穗堂内另有一联,为:“此即濠间非我非鱼皆乐境,恰来海上在山在水有遗音。”“海上”即上海的别称,联文套用了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
紧贴在三穗堂后面的是一座两层楼厅,隔荷花池与大假山遥相对望,精美绝伦。底层的厅堂叫“仰山堂”,楼则称“卷雨楼”。楼为曲折楼台,临池的双重飞檐,前后错落升起18只翘角,宛如群雁振翅欲飞。每当夏日骤雨,雨珠被反曲的屋面激起,抛洒出很远,颇有诗意,堪称古典园林建筑中的杰作。“卷雨楼”其名源自唐代王勃《滕王阁序》中“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之句。“仰山”则取意于《诗经》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句,旧时文人常于此聚会。堂侧有梯可登轻灵俊秀的卷雨楼,仰山堂内有录自王羲之《兰亭序》的“此处有崇山峻岭”匾额,点明这里是观赏大假山风景的绝佳处。堂中看山,古木参天,翠微层叠,犹若真山。推窗望去,14米高的假山山势陡峭俊秀,石壁错落有致,山涧依势而生。每当细雨漾漾登临此楼,远观大假山,雾气缥缈,俯视荷花池,雨声淅沥,犹如身入雨山水谷之中。卷雨楼为清同治五年(1866)增建。楼内有清人沈炳坦撰书的楹联:“楼高但任云飞去,池小能将月送来。”仰山堂东有一座半跨于水上的游廊,廊前蹲伏两只铸工精致的元代铁狮,左雌右雄,神态威严。这是至元二十七年(1290)铸造的,为古都安阳遗物,是抗战胜利后日寇归还的掠夺文物之一。游廊北端墙上有砖雕“神仙图”,上有福禄寿三星及文魁星等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廊中部有匾日“渐入佳境”,游廊石板铺地,中段为一方亭,两侧有吴王靠,可以坐观山光水色。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入园,至此,笑言:“林妹妹曾在此坐过,你也可以坐一坐。”痴迷《红楼梦》的我,果然十分满足地坐了上去,仿佛自己也已成了红楼梦中人。
游廊中间竖一亭亭玉立的太湖石峰,中段婀娜细瘦,俗称“美人腰”。放了这块石峰,把后面的景物掩盖起来,又隐约露出一角,引人人胜,产生一种含蓄美的艺术效果。过游廊是一上覆紫藤架的狭长通道,下为缸爿路面。通道尽头的石壁上,刻有“峰回路转”四字,乃清代名家过庭闻所书,寓意大假山通道盘曲多变。出廊至左侧粉墙前,为一圆洞门,这是登大假山的通道,从洞门西望,左山右水,精神为之一振。洞门上有石额,刻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手迹“溪山清赏”石刻。进洞门,拾阶而上可登大假山。大假山与仰山堂、卷雨楼隔池相对,这是豫园景色的精华之一。这座大假山乃明代遗物,由明代沪上叠石名家张南阳亲自设计建造,大假山所用的数千吨石料全部取自浙江武康黄石,叠造时讲究“虽由人造,宛自天开”。江南许多名园内的假山都是张南阳的作品,但唯一存世的只有豫园这座。当时求得张南阳堆山,是为园子增名的美事,造园之人引以为豪。这是江南地区现存最古老、最精美也是最大的黄石山,山间石壁森严,飞梁临涧,平桥缘水,皆因山势而作层次,高低相间,错落有致。游人登临,恍如置身崇山峻岭之中,且山路泉流迂曲,有引人人胜之感。入山路,登道盘旋至山顶部平台四望,全园景物悉收眼底。旁边有一小亭,名为“望江亭”,是旧时文人重九登高之处。清代上海城厢没有高层建筑,站在亭上,可视浦江舟帆之景。亭上有一联云:“凌虚瞻极浦,风帆梢头秋色;俯视挹层楼,觚影石畔波光”,写出了“视黄浦、吴淞皆在足下,而风帆云树则远及于千里之外”的意境。山麓临池又建一亭,名为挹秀亭,两侧为湖石小假山巧叠的螺丝洞,南面有钓鱼台。小假山西北与大假山接脉。大假山在明代就颇负盛名,有诗赞道:“山色嵯峨叠几重,登临被望到吴淞;何来瀛海三干界,亦算巫山十二峰。”清末民初,每年重阳节,大假山是登高望远的佳处。400余年来,豫园虽历经沧桑,而大假山基本无恙。大假山现为重点保护文物,为考虑安全和文物保护,已将大假山关闭,自此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了。
由大假山向东,过石桥,又有一座湖石假山,逶迤于萃秀堂前。萃秀堂位于山的东麓,系面山而筑,“萃秀”为美景汇集之意。堂面临假山峭壁,开门见山,更显山之高峻。堂后即闹市,故用高墙围闭。峭壁与高墙阻隔了尘世喧嚣,使这一区域成为豫园中最为幽静之处,面阔三间的萃秀堂藏于山石峭壁之间,构造精粹,具有“山野深藏,峰高树古”的恬逸意境。堂内有联日:“茶香入座春风霭,曙色凝堂淑气浓。”在堂中,面对嶙峋山石,静悄悄地只闻花语树声,如入深山老林。出萃秀堂,过花墙,向东南行,可见横跨于溪上的“鱼乐榭”。“鱼乐”出典于庄子《秋水篇》,蕴涵着园主人对庄子的仰慕和避世隐逸的心情。榭构筑精致,小巧玲珑,榭中置一面落地大镜子,使人在视觉上感到空间大为增加。榭的周围古木丛生,绿荫如盖,凭栏可以观赏池中红鱼。抬眼望去,右面一带峰石连绵,曲径通幽,左面是曲廊,中间一泓狭长清流,蜿蜒向东,溪上隔以花墙漏窗,从荷花池分出之水自墙下半圆形月洞门中穿过,显得深远不知其终。此隔水花墙是园中富有特色的景点,体现了江南园林小中见大的特点和含蓄之美。而且半圆洞门下的水面又映出了墙后的楼阁、花木的倒影,使墙前墙后的景物浑然一体。鱼乐榭畔有一株紫藤,已有300余年历史,可以说是上海最古老的紫藤了。老枝虬干,生机勃勃,春日花开,枝条上缀满累累白色璎珞,犹如未化尽的瑞雪。鱼乐榭东有一条曲折别致的复廊,所谓复廊,就是通道中间用墙分隔为二,两边皆可行走。墙上设有花式漏窗,从窗洞中左顾楼台掩映,右望溪流峰石,宛若小幅图画。沿复廊左行,可见亦舫,这是1911年添建的,俗称“船厅”,亦舫是不临水的“旱船”。两面置窗,仿若湖上画舫,内部有挂落、屏门,异常精致。复廊西面连以方亭,亭中有“会心不远”匾,东端有一小轩,面山傍水而筑,有古人“观山观水两相宜”的情趣,故名“两宜轩”。两宜轩内有一联:“闲秀秋水心无事,静得天和兴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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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初夏,我频繁地出入于上海的公园,为书稿补拍照片。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可是,走在公园里,尽管汗流浃背却不感觉累,那是因为植物散发出来的氧气滋养着我。
这是一段与大自然为伴的关丽日子。在公园里,我尽情享受着与花草树木亲密接触的快意。公园的开放与包容使我的拍摄明显地比前两本书要顺畅得多。唯一遗憾的是复兴公园里几乎从早到晚都挤满了欢乐的人群,我没法拍出这个上海最有情调的法国公园空灵的意境。不过,镜头里众多的人群倒是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这座地处繁华地段的公园的另一种上海味道。它既有浓浓的市井味,又是时尚的宠儿。传统与现代在这里交融,奏出了一段上海公园的华彩乐章。
这本书的写作也唤起了我许多往日的记忆。在公园里,我想得最多的是我的母亲朱松梅,我随的是母亲的姓。母亲的人和名字一样有着浪漫的气质和松树寒梅般高洁的品质,是我的偶像。小时候,母亲经常带着我去公园玩。她最喜欢英式田园风格的中山公园,也喜欢西郊公园(今上海动物园),喜欢那里广袤的草地及可爱的动物,还有古典园林豫园,我们常常可以在那里待上整整一天,细细品赏着园内的每一处亭台楼l羽。夏天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到虹口公园(今鲁迅公园)去,我们在公园的草地上铺上一张塑料布,并排躺在上面看星星。谷雨的牡丹、夏日的荷花,秋季的菊花展更是我们每年去公园必看的节目。这一切,让我从小就熟悉了上海的公园,但当时并没有想到以后会写这样一本书。
现在,母亲走了,天堂里的园林想必比人间更美吧!
在公园里我还情不自禁地会想起我的中学美术老师范迪荣,范先生字弼荣,当年学西洋画出身的他常常带着我们美术兴趣小组的同学去上海的公园里写生,教我们构图取景和运用色彩,培养了我对自然美的感悟能力。现在,范老师的儿子范广济先生在松江的泰晤士小镇上开出了一家“迪·画廊”,里面展出了许多范老师的画作,每次去画廊,我都会怀着感恩之心在老师的画前驻足良久,凡是去“迪·画廊”看过范老师画的朋友都说从我书里的照片构图中能明显感觉到老师对我的影响,这大概就是艺术上的一种传承吧。如是,范老师的在天之灵也该有一点欣慰了。
我这本书用的是白描手法。我喜欢柳宗元的《小石潭记》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倾倒于他们描述景物的细致入微,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在这本书里,我也做了这样的尝试,至于做得怎么样,有待于读者诸君的评判了。
这本书里没有写“外滩公园”,一是因为上海已有作家专门为它写了一本书,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虽然像所有的老上海人一样,我对这座公园已经太过熟悉,但当我在2009年夏天想摄下它的倩影时,却发现它已成了一堆废墟。那天,我从推土机旁边钻进去,举起相机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拍摄的角度。顿时有点黯然神伤。但一想到它和外滩正在经历着“凤凰涅粱”,也就释然了,回来后,我删除了已写了一部分的关于外滩公园的文稿。
九子公园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当我从成都北路南苏州路的仓库旁看到这个公园的石库门门墙时,内心一阵狂喜。在里面的花丛树下我看到了一个个描述旧日石库门游戏的雕塑,它让我回到了久违的童年时代。公园虽然不大,却把怀旧的气氛渲染到浓得化不开。石库门的档案就这样活色生香地留存在苏州河畔了,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创意。
《梧桐深处的别恋——上海的公园和古典园林》一书是“上海·精神的行走”书系之一。感谢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阮仪三教授、中科院院士郑时龄教授、同济大学副校长伍江教授,以及徐汇区房管局局长朱志荣先生,他们都是在城市建设和保护方面卓有成就的专家、学者。我和他们大多素昧平生,而他们却给予我这套书系以很大的支持和肯定,这让我非常感动,而本书系的策划人戴欣倍编辑为这套书系可以说是呕心沥血,这又岂是一个谢字可以涵盖的?同时,我还要感谢沈佳茹小姐为本书的封面提供了这张充满诗意的照片。
有人说:熟悉的地方没风景。那是因为没有用心灵去感悟。其实,我们这座城市的风景无处不在,只要有发现美的眼光,就会随时收获惊喜。
上海的法国梧桐,学名悬铃木,它与李清照词里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中的梧桐,没有亲缘关系,之所以被误称为“梧桐”,是因为两者的叶子相似。由于这种悬铃木是当年法国人把它带到上海法租界,并在霞飞路(今淮海中路一带)当行道树,人们习惯于叫它法国梧桐。据说,在国外并没有人知道悬铃木还有“法国梧桐”的别名,而且拥有法国梧桐数量和规模最大的国家,也不是法国,而是中国。上海的公园里遍植法国梧桐,因为这种树叶面宽大,遮阴面积大,且生长迅速,四季分明。仅复兴公园内就栽植着223株法国梧桐,吻合它曾经被称为法国公园的名字。复兴公园东北角,紧挨着沪上一家KTV。曲终人散,一出门,人们立刻就会从喧闹中回归沉静,因为硕大的法国梧桐铺展在眼前。
在上海,法国梧桐不仅仅是一种树种,还是“浪漫”的代名词。当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写满一地的是这座城市斑驳的心事,它们藏在梧桐深处,轻易不与人言。
纵观中外整个造园史,城市公园的兴起不过是一百多年来的事,最早的城市公园是建于19世纪下半叶的纽约中央公园。公园被人们称为“城市的氧吧”,它重新组织构建了城市的景观,结合文化、历史、休闲的要素,完善了城市的结构,有效地缓解了城市空间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为都市生活中的人提供了舒缓压力、放飞心情的休憩之地。
中国园林起源于殷商,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而上海园林则起步较晚,但也可追溯到500多年以前,其始于元代寺庙园林,盛于明清私家园林。这些私家园林在营建中强调“以画入园,观园如画”的意境,与江南大多数园林一样,可归入“文人写意山水派园林”一脉。建于明清时期的豫园、古猗园、秋霞圃、曲水园、醉白池等上海五大古典名园便是其典型。
不过上海最早是没有“公园”这个概念的,多的是私家园林,仅供业主自行赏玩。上海开埠后,1868年在租界上建的外滩公园(今黄浦公园)以其西式的造园要素、开敞的布局成为上海第一座公园。随着租界的扩大和近代上海市政建设的完善,租界地区又相继出现了法式公园——顾家宅公园(今复兴公园)、英式牧场田园情调公园——兆丰公园(今中山公园)和英式乡村自然园林——虹口娱乐场(今鲁迅公园)等带有殖民地印记的西式园林,而且这些园林都是出自西方设计师之手。西式的造林要素不同于上海古典私家花园“前宅后园”、“居”、“游”合一的模式和强调建筑构筑的做法,而是纯粹从娱乐游赏角度出发建造,削弱了建筑物在整个公园中所占的比重,喜欢用喷泉、瀑布、湖泊这类水景要素。植物造景的缓坡大草坪、整形绿篱以及栽培美丽植物的规则式花坛也是西式公园常用的手法,而花架、廊柱、塔楼、凉亭等西式小品建筑则被零星点缀在公园各处。西式公园的相继落成,向国人展示了一种与中国古典园林完全不同的营建手法,它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公园,它们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近代中国园林的发展趋向。
1958年,毛泽东主席发出“实行大地园林化”的号召,发起了声势浩大的群众绿化运动。杨浦区的杨浦公园、虹口区的和平公园、普陀区的长风公园,都是由成千上万的各界群众日夜奋战,挖湖堆山,在很短的时间内建成的。这些运用中国园林传统造园手法,吸取借鉴国内外造园风格营建的自然山水园林,既有西方公园的大草坪,也有东方园林的元素,使上海的城市公园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海派特色。上海动物园、上海植物园、共青森林公园等主题公园的相继建成,标志着上海公园建造模式的新的突破和拓展,而21世纪初建成的一些大型园林。如世纪公园、大宁灵石公园、长寿公园等,则可以说是已经具有相当成熟的海派园林特质了。
英国哲学家培根将园林艺术视为“人类一切乐事中最纯洁的”。日本作家吉田修一则在他的小说《公园生活》里写道:“有些事情只有在公园里,才能毫不在乎。有些感觉只有在公园里,才能得到归属。”“去公园散步才是正经事”,成了如今文艺青年们时常挂在嘴上的名言。 在时尚化的都市里,纯真与怀旧正在被世故与前卫所吞噬。沉闷的城市生活、忙碌的生活节奏,拉远了我们与山野、田园之间的距离。但家门口的公园却使我们能够回归自然,让我们在绿树芳草、假山亭榭之间游荡,沉浸在新鲜清爽的空气之中,回味自己的年少时光,享受简单的快乐,平平淡淡中重拾散失在焦黄纸页间的陈旧时光,昔日的情愫不经意间又回到了身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找回了生活的本真。
希望这本书能够吸引读者走进梧桐深处的上海园林。
上海的园林被人们称为“城市的氧吧”。结合文化、历史、休闲的要素,这些园林完善了城市的结构,构建了城市的景观,成为都市人放飞心情的休憩之地。
惜珍,这个喝着黄浦江水长大的上海女人,生就闲云野鹤般的个性,喜欢浪迹天涯,喜欢我行我素,在人群中独享一份属于自己的孤独。
上海女人写上海,自然是有别样的韵味,别样的视角。长期积累的丰厚的有关上海的素材融入这位个性独特的女作家散文诗般的感性文字中,具有青花瓷般的质感,而一张张由她亲自拍摄的照片也带给读者身临其境的美感。
本书是一个上海女作家带领我们走进梧桐深处的都市园林,去领略那里面的姹紫嫣红。沉闷的城市生活,忙碌的生活节奏,拉远了我们与山野,田园之间的距离。这些园林使我们能够回归自然,徜徉在绿树芳草、假山亭谢之问,重拾散失在焦黄纸页问的陈旧时光,昔日的情愫不经意问又回到了身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找回了生活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