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选择
作者:快乐老小伙
我当了21年兵,1950年参军,1971年转业。有同学问我说,当兵苦、当兵累、当兵紧,你有啥体会?还有的说,都上学了,眼看有工作了,再去当兵不赔了吗?我当解放军的体会是“四大”:大使命、大家庭、大学校、大熔炉。一个经过“四大”锻造的人都会感到当兵生活是你一生中最值得珍惜、最宝贵的经历,是取之不尽的宝贵财富,是热血男儿有价值的人生选择。
记得1950年,刚过九月九,谷子进囤,苞米进仓。那天,我这个赶集摆摊卖香烟的“小老板”、村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团支部书记,接到一个口信,区团委书记让我到区上去。
清水镇是区委和区政府所在地,它管辖30多个村庄,离我村8里多路。男女老少,晚上谁都不敢走这条路。这里古坟堆得像座小山,一片松林环抱,阴森森的,里面有猫头鹰、乌鸦、野兔、野鸡、松鼠、狼,一到夜间,会发出各种令人恐惧的声音。1947年,我村搬来了解放军的兵工厂,专做迫击炮弹,实弹试验选在古坟旁,第一次试验时有4个军工殉职后埋在古坟旁。
我穿过古坟来到区委,那位团委书记经常去我村,他搞过土地改革和征兵动员工作,所以和我早就熟悉了。一见面,他就开门见山:“中学失学在家,怎么样?还是只想卖烟挣钱过日子吗?就没有啥新想法、新追求?”
几句话说到我的伤心处,母亲因逃避日本鬼子扫荡得产后风去世,父亲被日本鬼子毒打致死,我成了孤儿。是政府送我到武训学校读书,我努力学习,考上了临清中学,念了3个月,因为无生活来源而失学。我满怀着理想抱负,能没有想法吗,难啊,一想到此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卖烟,挣念书的钱,圆我上大学的梦。”
“念书?现在有个机会,你去不去念?”
“去!到哪个中学?我真的好想读书!”
团委书记端来一杯水,提及我当儿童团长、斗地主、动员参军参战、考上临清中学的事,亲切地对我说:“你是有抱负有才能的青年。区委决定送你到县委党校学习,学习结束后,留在区里工作,你愿意吗?”
这是离开农村变成国家干部啊。我是个无依无靠的人,对这样的美事,我想都不敢想。心里高兴,但还是不摸底,遂说了句:“我行吗?”
“这是区委定的,认为你行。但到底行不行,还要靠你自己努力。”
第二天,我背着行李,跟村党支部书记步行50里,穿过古坟,穿过8里多长的黄河古道,到县委党校报到。我被安排到县委东院,屋里搭着的草铺散发出小米的清香,第一夜睡得好香甜。在这里,我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我像一只饥饿的羊来到肥美的草原,有滋有味地吃着、咀嚼着,从理性思维上认识了中国共产党。个人是渺小的,就像一滴水,只有投入到为理想而战的集体海洋中,才有活力和力量。
1950年11月13日早晨,接到紧急通知,停止上课,立即到县委礼堂开会。有的人猜测:“一定有大事,十有八九是打仗征兵的事。”“不一定吧?”“能有什么事打乱教学计划?”听这些话也有道理。
走上街头,看到了贴出的大标语,“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拥护中央政府声明,把美帝赶出朝鲜!”“打败美帝野心狼!”这一切使我立刻想到1946年征兵的情形,还没容我多想,跟我并肩走的人问我:“怎么样?好男儿志在四方!”
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歌声中开始了会议。县长报告了美帝国主义悍然轰炸鸭绿江大桥,炸死我国渔民等滔天罪行,中央决定组成志愿军,同朝鲜人民军共同作战……这话一句句敲在我心坎里,就想立刻奔向前线。我想到了日本鬼子对我家的罪行,想到了为打日本鬼子我国人民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国有危难,匹夫有责。会议一结束,我就提出“我要当兵去,当志愿军!” 那时,区委已经要抽调我了……在我面前摆着两条路:是从军打仗,还是从政当干部?告别书记往住处走,一条标语吸引了我,“好铁专打钉,好男要当志愿军!”这话语像战鼓激励着我,热血沸腾,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就是要有所作为吗?我坚定地作了人生一次重要选择,走!当兵去。
我立刻到县征兵站报名。征兵的人告诉我,这一批征的是文化兵,先到军校培训后出国,党校领导听说我报名当兵,特意欢送我,陪我吃饭,把我送出县城。
回到家后,我先找到和我很要好的两位同学,动员他们一块去报考军校。他俩也愿意,商定暂不告诉别人,谁知此事传遍了全村。我的行动立刻受到姐姐的限制。我被关在屋里,心里真是火烧火燎。那天过得真慢,苦苦等着天黑,趁姐姐给我送饭夺门而出,急速奔跑。姐姐在后边呼喊:“不能当兵啊,你是咱程家的根哪!”
我跑出村外与同学会合,一直向聊城奔去,亲人的呼喊被远远抛在后面。从我们村到聊城有120多里路,事先我们早巳问清楚路了,我们只有一个心愿,参加革命,保卫祖国。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心里话。这时我肚子饿了,两只脚磨起了血泡,疼得钻心。秋荣说:“这算什么,红军长征不比咱们苦。”“对!咱当志愿军,就要像当年的红军,那才算够样。”我们互相鼓励着,奋力向前奔。天刚蒙蒙亮,聊城的古楼显出了英姿。“到了!”
赶到军分区征兵处,征兵的人还未起床。我们怕误了考试,就把报名处的同志叫起来,给我们编了考场,发了准考条,又安排我们在征兵处休息,离考试还有两个多小时,尽管又累又困又乏,可是谁也不敢合眼。在征兵处吃了早饭,我们就进入了考场。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三天后发榜了,我排在第3名,我的两个同学,同生排32名,秋荣没有被录取。这时,社会上传起志愿军吃败仗的谣言,说美国飞机多么厉害,一颗炸弹能削平一座山头。谣言像瘟疫一样迅速在应征队伍中传播,有的青年夜里就溜走了。同生把我叫出去,吞吞吐吐地试探地说:“你打算怎么办?我心里害怕,我想……”一听,我就明白了,追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我,我,我不想去了。”尽管后面两个字的声音很低,像含在嘴里,但我听得很清楚。我压抑着激动对他说:“大男人做事不能三心二意,解放军都怕牺牲还有我们今天的解放吗。我是当兵当定了。”他心事重重,我说什么也不吭声。
第二天早晨,同生不见了,我知道他可能跑回家去了。秋荣比我年长六岁,都21岁了,他没被录取,可是他坚定地对我说“你是团支书,跟征兵的说一说,让我当兵吧,我不怕死。”我多么希望有位兄长跟我一起走革命路啊。我当即跑到征兵处,报告了同生逃跑和秋荣要当兵的要求。征兵的杨同志看秋荣这么坚决,试探地说:“当兵苦哇!”“苦难是意志的磨刀石。”秋荣回答。“打仗会有牺牲,你怕不怕?’'秋荣反问了一句:“你怕不怕?”问得杨同志哈哈大笑起来。秋荣的要求被批准了,我俩都挺高兴。
1950年12月2日,我穿上新军棉衣、军鞋,心里正甜滋滋的时候,就听到外边喊秋荣和我的名字,出去一看,是秋荣他大哥和我的一个亲戚。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军装脱去,穿上原来的衣服。把我们俩拉出聊城北关。在四处无人的大堤跟前才停下来说:“今天我们来就是要把你们带回去。你们看人家同生多聪明多懂事,考上也不去当兵,傻子才去当兵,都别傻了,跟我回去!捆也要把你俩捆回去。”
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根本不听。我心想,硬走是走不了,还得想条脱身计。就说:“你们松开,我跟你们走。”
我发现前面有片树林,立刻计上心来。说:“我去方便方便。”“不行!”我立即把棉衣脱了:“你拿着棉衣,还怕我跑了?”这次他们相信了。慢慢向小树林走去,秋荣还被他们抓着,怎么办?我回头对秋荣说:“咱跟大哥回家,陪我到坟地解大便。我害怕。你也把棉衣脱了。”秋荣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脱下了棉衣。慢腾腾地走向树林,在坟后我们要蹲下的时候,看到两位老兄放心地坐下了。我对秋荣说:“咱们赶快跑,不然就没机会了。”他点头同意。我们朝聊城跑去,并回头告诉两位哥哥:“把棉衣捎回去吧,我们有军棉衣穿!”他们起来追赶我们,哪有我们跑得快。跑到征兵处穿上军衣躲进了军分区。
1950年12月6日凌晨,天还没有亮,我们登上了大卡车。大卡车一共六辆,拉的都是新兵,还有30多个女兵。一声令下,汽车发动,马达轰鸣,第一辆车的人带头唱起了“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的国歌,其他五辆车上的人也都唱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汽车。汽车经过堂邑、冠县、南馆陶、大名府一直到邯郸,又改乘火车,到了平原军区所在地新乡市,转车到获嘉县,从这里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活。
我选择了从军路,无怨无悔,是军队培养了我,我感谢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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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星空
审完最后一篇文稿,我推开阳台门将自己拥入京城的夜空。
室外夜阑人静、寒气逼人,我美美地吸了一口凉丝丝的冷气,沁人心脾!抬头仰望,天空中繁星闪烁,像是几个月来稿子里的字,那些排列的文字还在眼前跳跃,那些往事的叙述还在耳边萦绕。
会发光的星星叫恒星,它们虽然遥远,但因为燃烧着巨量的炽热,所以被人们仰视和遥望。由此我想到,好在事情离现在并不遥远,好在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热能却有网络的神奇,我们可以把想说出来的话直播整个地球村!
于是,便有了讲故事的人。
其实,这几十篇文章,这几十个故事无论怎么讲怎么说,都很简单,也都容易让人理解,因为这里面的内容只有四个字——“军人情结”或“兵心依旧”。
都说网络是虚拟的,可我感觉它是真实的,如身上的脉搏,涌动着,跳动着。这些网络故事也许并不完美,但让人觉得那就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没有刻意修饰的描述可能并不精彩,却因为深深地触动了心底而感动了阅读之后的每一个人。最让人不忘的是,那字里行间还带着一身戎装的眷恋和号角连营的思念,那蘸满激情的笔尖还深深地陷在军歌嘹亮的回荡之中。
处于职业习惯,我对全部作者的入伍时间进行了统计。横坐标是入伍时间,从1950年开始到1995年,纵坐标是作者的数量,从零到十几个人不等。于是,我在图表的中间看现了一座陡然隆起的山峰!我感觉自己禁不住地倒退了几步。我一直有过的一种直觉被证实了。这座山峰存在着,如雕塑,有一股铁水凝结般的力量,让人仰视,让人肃然起敬。我仿佛又回到了热血沸腾的年代,回到了大山里没有围墙的老营房,身边站满了当年的战友们。
我知道,有更多的战友、更多的故事还封尘在那些久远的页角已经泛黄的日记本里。在网络中,革命后代圈只是众多兵友圈子之一,这些作者也只是1000多名圈友的一小部分,如果与这段时期军人数量相比,他们更是沧海一粟。我不知道这些作者能不能代表那个时代的当兵人?他们站直了的身影是不是当年的风采?但我知道,这些故事是真实的。伴随着作者们手指在键盘上的敲击声,我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那里面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我想,每一个读者也都有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面镜子。
从一开始参与策划这部书我就不断地自问,为什么他们有难以忘怀的军人情结?为什么他们早已脱去军装却兵心依旧?探究这些,是因为我对部队情有独钟,这种非同一般的情愫驱使着我去寻找它的答案。
我追随作者们的思绪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唐古拉山口抡着镐头嘴皮发紫的战士们,南疆指战员的战书誓言和血染的风采,帕米尔高原筑路工地旁边孤零零的坟茔,老挝热带丛林里的女兵交接夜岗时寒寒率率的响声,乌苏里江畔白桦林里人去琴空的余袅,西沙海战军舰甲板上炮弹的炸裂!……当我离开屏幕的时候,这些镜头还在我头脑里不停地播放,挥之不去!在漫长的边界线上,在无数个“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大门里,正是他们,用人生最宝贵的时间谱写了生命中最精彩的章节,用自己的骨肉之躯捍卫着共和国的尊严,用鲜血和生命证明自己是军人的诺言!
面对这些跨越半个世纪的作者和他们讲述的故事,或许有人会说这是怀旧,其实不尽其然。我们并不是喜欢怀旧,也不是不愿意适应高速公路、快餐、短信的现代生活,或许恰恰相反,我们周末自驾郊游、过洋节吃火鸡腿碰高脚杯,也会戏称自己是路人甲,拉起摔了一跤的半大孩子问他是从哪儿穿越而来?指着玩不转iPhone4:的朋友说OUT!然而,生命的历史宛如一部内容丰富的书,可以翻页,却无法替代。现在的,让我们享受和快乐,过去的,让我们自豪和无愧!
1974年底,我们连最后一批69年兵复员了。离开连队的那天,他们在连部门前整整齐齐地列队,就像每天早晨出操一样。他们站在亲手盖起来的房屋前面,微微红肿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面对即将离开如家一样的连队,面对情同手足的战友们,那场面让人揪心。我不敢抬头看他们,不敢把视线停留在前一天还缀着领章和别着帽徽的地方,哪怕是片刻。他们的领口上没有领章,帽子上没有帽徽!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被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压抑着。这时我听到了他们的口令声:向右转!齐步走!我忽然释然了,全身放松了!我看到了没有领章帽徽的背影,大步迈向前方的背影!那队列动作,那直直的身板,还是响当当的兵!
倥偬人生,光阴荏苒,无论在哪里,每当面临艰巨任务和重要使命,我总想起军旅作家李存葆《山中,那十九座坟茔》中的最后那句话:“要是那支队伍还在的话,干这活儿,一个顶十个!……”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没有领章帽徽的背影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惊叹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他们!不是一队人,是一群人,是一大群人!坚定不移大跨步地向前走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却越来越亮,渐渐地变成了天上的繁星。
我把这些亮晶晶的星星用连线勾画出来,并期待着动人的一幕,在浩瀚的夜空上出现一个美丽的星座。
《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主编 大漠风沙
2012年2月于北京
永恒不变的兵心
凝聚着我们心血和激情的《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一书,即将付梓与读者见面了。这是一批怀有浓厚军旅情结的共和国老兵为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5周年献上的一份薄礼:一颗颗永恒不变的兵心。
这本书里的文章,完全出自我们这些曾经手握钢枪保卫祖国神圣领土的老战士之手。曾经拥有几年到几十年不等军旅生涯的老战士们,年轻时代足迹遍布海防边疆,在艰苦的历练中,铸就了铮铮的军人风骨,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终生难忘的军旅故事。如今我们虽然离开了军营“解甲归田”,年过半百,身居各地,有的疾病缠身,有的儿孙绕膝,有的依然在不同的岗位为改革开放事业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却依然未能忘记自己曾经是一名战士。我们继续学习,不敢稍有懈怠。我们带着满身的风霜,怀揣一颗赤子之心走进网络,建立博客,加入了以老兵为主的博客圈。藉此平台,我们孜孜不倦地抒发着军旅情怀、人生感悟。开博老战士中也有和平时期局部战争和我军一些重大事件的亲历者、见证人、功臣、荣残军人,最长者有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高龄老人。
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用惯于操枪使炮的粗壮手指敲击着键盘,一个音一个音地拼字,一个字一个字地遣句,一句话一句话地排文。篇篇军旅回忆博文,饱含着对军营生活激情岁月的无限眷恋和酸甜苦辣的深沉感悟,以昂扬激励的格调抒发求索真理的博大情怀,以宁静淡泊的心态冷对人生起落世态炎凉,以饱蘸热情的笔墨关注民生疾苦和祖国美好未来……
我们时时为博客中战友们的真情实感所深深打动,梦想着有一天把这些用心血浇灌出来的军旅回忆文章汇集成册,公之于众,以飨众人。史笔存世,昭示未来,以励后人。于是新浪网“革命后代”博客圈有博友提出倡议,编纂博客老兵文集,公开出版。从2011年5月开始,圈子管理团队率先参与,一个由老兵博友自发组织的《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编辑委员会开始在网络上运作了。
一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编辑们从初选、精选、编辑、修改,到把圈友们的军旅博文书稿送到国家正规出版社。大家隔屏相守,精益求精。和作者倾心交流,与博友热情互动。我们多次召开QQ群会议,将虚拟与现实牵手,将愿望付诸行动。2012年4月,全体编辑委员走下网络,在河北平山县西柏坡召开工作会议,研讨并推进了编辑工作。
《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全书分为“我的军营”、“我的征程”、“我的前辈”三个部分,共收入76位作者的诗文及戎装照、近照、博客域名,插入数十张珍贵的军旅生活老照片、数百条新浪博友的精彩评论,意在展现老兵亲历的战斗生活场景,素描他们的真实风貌:有对参战部队英烈荡气回肠的悲壮讴歌,也有对军人使命英勇豪迈的深刻诠释;有严格紧张连队生活的真实再现,也有对军中幽默趣事的难忘回忆;有对男兵憨厚性格的单线勾描,也有对女兵细腻情感的工笔描绘;有对战士青春砺志的默默赞许,也有对军官追求幸福的衷心祝福……文章内容涉及各个方面,不论是关于戍边援外的使命完成,还是关于一首经典军歌的诞生过程;不论是缅怀革命前辈的言传身教,还是晚辈重走长征路的艰辛体验;不论是军人艰苦戍边的奉献点滴,还是关于军旅特殊经历的回味珍藏;不论是描写军民血浓于水的深情厚谊,还是记录普通一兵百炼成钢的平凡故事,都让我们在编辑的过程中感同身受:虽然作者参军的年代不同,各人的军兵种、职务和军衔不同,经历的事件也不同,但大家无不深深地热爱着自己的部队,无不为自己曾经是一名军人而感到无比自豪。其中有三位没有从军经历的作者,也都以细腻而深沉的笔触表达了对人民军队、对革命前辈无限热爱的肺腑之言。拜读着战友们的文章,我们耳边时时响起深情的呼唤:“八一”军旗将永远飘扬在老兵的心中,将是我们毕生的光荣和永远的精神支柱。
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不仅仅是故事和回忆,更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这记忆,将永远烙刻在我们脑海里,美好如画。这精神,将前赴后继地传承下去,历久弥新!
于是我们真诚地把来自网络的文字——这些真实的军旅生活记述捧给读者。或许你能从一篇篇朴实无华的文字中去触摸时代的脉搏,品味军人的甘苦,感受普通人美好的心灵。如能给读者带来些许启迪和触动,我们将感到由衷的欣慰。
在此,我们特别感谢新浪网为我们提供了博客这个平等交流的平台,特别感谢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特别感谢上海劳达尔公司总经理、曾经为军人的董金合先生,特别感谢众多关心支持《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编辑出版工作的新浪网博友、战友们!
向读者推荐本书之时,我们也感到一丝忐忑不安。由于我们是初次尝试网络编辑军旅书籍,难免存在不足之处。还望广大读者、战友不吝赐教。我们愿抛砖引玉,期待网络军旅文化更加灿烂的春天到来!
新浪网“革命后代”博客圈圈主 八月桂花(执笔)
2012年5月
《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是作为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5周年敬献的一份薄礼,由新浪“革命后代”博客圈主编,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全书22万字,书中收进了77名年过半百的老兵及军迷博友的75篇文章,文体有记叙文、散文、诗歌、漫画,内容涵盖缅怀前辈、军人情结、实战抗灾、连队生活、援外戍边、战友情深、家庭爱情、触景生情等。另有200多幅作者新旧照片及反映军营往事及该博客圈圈友活动的插页照片。通过生动感人的故事和文图并茂的展现,铺开当代军人生龙活虎的生活画面,述说他们的大爱情怀、酸甜苦辣和奉献牺牲精神。希望本书带领读者走进各军兵种军人精彩回忆和情感抒发的网络空间,并帮助实现网络与现实的互动。
《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具有强烈的时代色彩和网络特点,适合广大复员转业军人和现正在服役的军人、青年军迷朋友阅读。
新浪网“革命后代”博客圈自建立后,举行了数次“忆往昔五湖四海军兵种,聚今朝东西南北战友情”博文征文活动。在近5000篇的应征博文中精选出近80篇优秀文章予以表彰并集结成《那时的军营那时的我》一书。全书贯穿缅怀前辈情、生死战友情、官兵一心情、军民鱼水情、军嫂爱兵情,一个“情”字涵盖了军旅生涯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