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是作家蒋方舟的散文结集,由作者过去五年发表的各类文章精选而成,既是作者对过去几年写作的总结,也是一种告别。在书中,作者选择回避各种大而化之的议论,退而反思自己的写作与成长历程,试着描摹身边一代年轻人的群像,剖析标本。同时,在十七年的写作之后,重寻写作的意义,袒露内心的文学地图。本书稿还收录了蒋方舟2009年发表于《人民文学》杂志的长篇散文《审判童年》,该文后来获得人民文学奖和朱自清散文奖。这是该文在《人民文学》杂志刊载之后,首度收入图书当中公开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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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蒋方舟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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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是作家蒋方舟的散文结集,由作者过去五年发表的各类文章精选而成,既是作者对过去几年写作的总结,也是一种告别。在书中,作者选择回避各种大而化之的议论,退而反思自己的写作与成长历程,试着描摹身边一代年轻人的群像,剖析标本。同时,在十七年的写作之后,重寻写作的意义,袒露内心的文学地图。本书稿还收录了蒋方舟2009年发表于《人民文学》杂志的长篇散文《审判童年》,该文后来获得人民文学奖和朱自清散文奖。这是该文在《人民文学》杂志刊载之后,首度收入图书当中公开发行。 内容推荐 蒋方舟二十岁后,首度杂文结集。 反思成长道路上的得与失,描画身旁被绑架的一代群像,重寻写作的意义。 2008年秋天,作者进入清华大学就读,2012年毕业,受聘为《新周刊》杂志副主编。回首过往五年,课业之外,作者亦经常参与公共话题的讨论及多种社会活动,生活不可谓不丰富不精彩。然而在忙碌与喧腾背后,作者却渐感迷失与困惑:参与的讨论越多,离真相仿佛越远;战斗檄文式的文章越写越多,却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剑拔弩张的嘴脸。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由作者过去五年发表的各类文章精选而成。在书中,作者选择暂时回避各种大而化之的议论,退而反思自己的写作与成长历程,观察被时代绑架的一代年轻人——他们的童年早早消逝,青春期过早觉醒,他们过早地发现了成人世界的虚伪,更过早地被抛入一个充满竞争与争斗的世界——试着描摹群像,剖析标本。同时,在十七年的写作之后,重寻写作的意义,思考作家与时代的关系,袒露内心的文学地图。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特别收录获得“人民文学奖”的长文《审判童年》。在四万余字的篇幅中,作者博采众议,纵横捭阖,重新审视与阐发涉及童年的若干命题,将戏谑的口吻与犀利的质问、游戏的精神与坦诚的剖析熔于一炉,读之或忍俊不禁,或瞠目结舌,令人耳目一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谈论的内容不再是当下,而更多的是拼凑各种道听途说的消息,传递对风雨欲来的预测与恐惧;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用宏大的词汇说话,而不只关心文学及与之相关的;俗世的乐趣,不再是常态,而是暂时逃避的去处。 而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真相是复杂而多面的。因此,当我写下“中国”、“社会”、“时代”、“人民”之类的词时,变得越来越心虚。 我暂时放弃了对中国的总结,而去观察个体,见微知著。我们每往前活一天,就进一步被遗留在“历史”的坟茔里,总有一日,都成标本。做标本的制作者也是很有意思的,虽然这没有浮夸的语言和意识形态的争论来得吸引人,可不讨巧的笨功夫,也得有人来下。 目录 代序 故人无少年 【被绑架的一代】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 我为什么不敢“留点余地” 三十未立,二十而蹲 那些参选人大代表的大学生 中产阶级的孩子 天才的出走 被绑架的盗火者 长安青年 想象的祖国 【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 作家真正的恐惧,是被“国家”所魇住 文学中的乡土中国 中国作家梦魇 我们的谎言是纯净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孤单做伴 达尔文改变中国 纸上的街道 前卫的民国 @张爱玲 将军白先勇 木心: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审判童年】 第一章 家里的鬼影幢幢 一 手足 二 祖父祖母 三 母亲 四 父亲 第二章 我活在一个我不可能成为好孩子的世界里,而我也比我想象的更坏 一 保姆 二 幼儿园 代后记 写什么 试读章节 我为什么不敢“留点余地” 有这么一个残忍的故事。 日本有个长跑选手叫做圆谷幸吉,他童年和少年时就跑遍了自己家乡所有的道路,1964年,当日本主办奥运会的时候,圆谷幸吉被选作国家队的选手,参加马拉松比赛。 训练的日子里,他每天清晨喝一杯茶就出门跑步。他跑遍了各种地形、各种天气、各种白天和黑夜。在他的脑海里,他排练了千万次加速、冲刺、夺冠的过程,每次想想就令他更兴奋。 比赛当天的早晨,他照例平静地喝了一杯茶出门比赛,他像已经多次完美做过的那样冲出去。他的双腿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其他的选手非常难跟上这个人形火车头的节奏,半程过后,他的胜利已经非常明显。可是不知不觉地,一个叫阿比比·比基拉的人加快了频率和步伐,在距离体育场三公里的地方超越了圆谷,最后一百米的时候,圆谷幸吉看到另一个对手超越了自己。他想加快速度,进行过严格编制设定的心脏、肌肉、骨头却拒绝了额外的任务。 圆谷幸吉只得了第三名,他向所有国民鞠躬道歉,保证在下一次墨西哥城奥运会上雪耻。决赛后的第二天,圆谷早晨喝了一杯茶,平静地做了准备活动,穿上了跑鞋,再次出发。他跑在无数次借用的场地上,跑过一个个季节,仿佛不知疲倦。但是不知不觉地,他跑的距离越来越短,他越来越面无表情,每一天都在盗窃他的力量,每一步都在加重他灵魂的负担。 终于有一天早上,圆谷幸吉没有从他家出来,第二天没有,之后也没有。整个街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变化。后来,圆谷幸吉的家被人撬开,他的运动服仔细地叠好放在地上,我们的长跑运动员倒在自己的马拉松鞋旁边。他用刮胡刀片切开了自己的颈动脉,刀片还在手上,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他的遗书: “父亲、母亲大人:在这三天吃的山药很好吃,柿饼、糯米糕也非常好吃。敏雄哥哥、嫂子:你们的寿司很好吃。岩哥和嫂子:你们的紫苏饭和南蛮咸菜好吃极了。喜久造哥哥、嫂子:你们带来的葡萄汁和养命酒非常好喝,我还要感谢你们经常为我洗洗涮涮……” 圆谷的确是那么美好而诚实,哀动人心。圆谷幸吉的遗书却是我看过最真诚动人的,他记叙的全是对父母哥嫂小恩小惠的感谢,一字一句全是缠绵,全是对俗世絮絮叨叨的留恋。最后,他还是决绝地逼自己做出挥别的手势,圆谷幸吉在遗书里写道: “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 这是个悲剧故事,却也是个关于勇气的故事。我喜欢它的收梢。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勇敢地朝内心喊话——“我再也跑不动。” 不想再跑了,虽然路不长,不过是从摇篮到坟墓这段短短的路程。除开道路本身,我们没有其他的目的地,我们除了老在途中,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所以,是走还是停,是快还是慢,是我们仅剩的能够决定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最羡慕的都是这段路上的慢行者,静止的人——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换言之,做一个自由的人,心不为形役,形也不为心役,坐拥一整块无人的疆域。 然而,我属于这一代人,在最惨厉的优胜劣汰的社会系统中成长的一代。从幼儿园玩抢凳子的游戏开始,我们就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随时准备推开旁边的人,从小到大,我们只知道一件事:社会只分输家赢家,而没有弃权家。 这个社会已无旁观者,已无局外人,悠闲静坐的人要么被消灭,要么站起身来做出起跑的姿态。这个社会制定了新的游戏规则,更严格的游戏规则,不再允许有人弃权,有人拒不起跑。 也就是那时,我发现自己也步入了圆谷幸吉的跑道,永远跑在自我训练的途中,永远跑在全是对手的竞争里。 于是,没有余地。 为什么要留余地?或者,用更年轻的姿态来重述这句话——凭什么要留余地? 因为啊因为,余地是生存之余仅剩的奢侈品。 如果人生是圆谷幸吉的奥运赛场的话,余地就是跑在前面的人与跑在后面的人之间的那段差距,且全归前者享有,也许有几公里——这几公里的余地,让前者可以东张西望看看人世苦乐和人的内心情调,可以走神想想美术音乐政治这些不切实际的事,可以岔路到旁边花园的小径去摘好些美丽无用的花;也许只有几米——那也足够稍微喘息歇气,短暂补充漫长机械运动带来的心灵饥饿。 但是这余地却不取决于自己的计划和选择,而全取决于这变动的距离。当后面的人像阿比比·比基拉一样逐渐追赶上来,差距减小,前面的人的余地也就越来越狭窄,直到被后面的人追上来,余地变为负数,成为负债,心灵变成一块还不起房贷的住所。 余地那么奢侈,那么奢侈,奢侈得让人争先恐后地抢占。可是,它也那么无用,无用得让人争先恐后地消灭。这个余地指的是你内心的闲置土地,一个白日梦,一个明知走不通却仍要走的小径,一个青春专属的低级错误,一段除了回忆什么也增加不了的轻狂,一切不能被称为“资本”的东西,一切不能使你加速而获胜的东西,这些都是内心的闲置土地——它们变得无用,甚至是个负担,必须自行销毁,越早越好。 为什么?因为已容不下,那一块你偷偷攒下的土地,地上曾插着的绣有你名字标识所有权的小旗子已被拔掉,换上“违章建筑”的标识。转瞬之间,即被强拆;再转瞬,已盖上其他选手的厂房。 凭什么要留余地?这一代精明的年轻人已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你闲置的空地就是别人的建筑用地,你的余地就是别人的生存空间。世上哪有这么不划算的买卖? 从前英国诗人史蒂文森有句诗说:“财富我不要,希望、爱情、知己的朋友,我也不要,我所要的只是上面的青天同脚下的道路。”现在的人恐怕不会尾随,只会说:“那你不要的都给我吧。” 所以,我说自己不敢“留点余地”,这话恐怕也可笑,因为哪里轮得到我决定?我刚刚看到了一篇报道,讲的是北京CBD东扩,二十余处艺术园区在内的各类旧有建筑,在未来三年内,会被一座“朝阳新城”取代。艺术家们正在艰苦地呼吁,艰苦地维权,微弱地呼唤:“留点余地!” 难道是真的再悲哀不过的宿命?所有的余地都会变成跑道,参赛选手越来越多,无数个圆谷幸吉正在进入赛道。 这轮赛跑的确会有名次,有奖励,但是永远不会有终点。这轮赛跑有领先的人,但是不会有获胜的人。别忘了,所有的人都是圆谷幸吉,只不过是不同赛程中的他。所谓“成功者”只是还未被超过的圆谷幸吉,“精英”和“领袖”是赛完一场尚属优秀的圆谷幸吉,失败者losers是不再有动力、也没有夺冠的希望,却必须靠着惯性和压力不断向前摆动双腿的人。 我不敢给自己留点余地,我甚至不敢小声再小声地对自己说:“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跑了。” 2010年2月 P17-21 序言 蒋方舟二十岁后,首度杂文结集。 反思成长道路上的得与失,描画身旁被绑架的一代群像,重寻写作的意义。 2008年秋天,作者进入清华大学就读,2012年毕业,受聘为《新周刊》杂志副主编。回首过往五年,课业之外,作者亦经常参与公共话题的讨论及多种社会活动,生活不可谓不丰富不精彩。然而在忙碌与喧腾背后,作者却渐感迷失与困惑:参与的讨论越多,离真相仿佛越远;战斗檄文式的文章越写越多,却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剑拔弩张的嘴脸。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由作者过去五年发表的各类文章精选而成。在书中,作者选择暂时回避各种大而化之的议论,退而反思自己的写作与成长历程,观察被时代绑架的一代年轻人——他们的童年早早消逝,青春期过早觉醒,他们过早地发现了成人世界的虚伪,更过早地被抛入一个充满竞争与争斗的世界——试着描摹群像,剖析标本。同时,在十七年的写作之后,重寻写作的意义,思考作家与时代的关系,袒露内心的文学地图。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特别收录获得“人民文学奖”的长文《审判童年》。在四万余字的篇幅中,作者博采众议,纵横捭阖,重新审视与阐发涉及童年的若干命题,将戏谑的口吻与犀利的质问、游戏的精神与坦诚的剖析熔于一炉,读之或忍俊不禁,或瞠目结舌,令人耳目一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谈论的内容不再是当下,而更多的是拼凑各种道听途说的消息,传递对风雨欲来的预测与恐惧;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用宏大的词汇说话,而不只关心文学及与之相关的;俗世的乐趣,不再是常态,而是暂时逃避的去处。 而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真相是复杂而多面的。因此,当我写下“中国”、“社会”、“时代”、“人民”之类的词时,变得越来越心虚。 我暂时放弃了对中国的总结,而去观察个体,见微知著。我们每往前活一天,就进一步被遗留在“历史”的坟茔里,总有一日,都成标本。做标本的制作者也是很有意思的,虽然这没有浮夸的语言和意识形态的争论来得吸引人,可不讨巧的笨功夫,也得有人来下。 后记 写什么 看一位我非常敬重的文学前辈的采访,他说自己几乎半年没有写作,“每天都在混过去,写好的东西不想改,写了一半的东西不想回头看。突然写作失去了一切意义。” 写作到底有什么意义? 算下来,我写作竟然已经十七年了,其中最长的搁笔期,是高考前的三个月。其他日子里,几乎一日不写作。每隔几年,我都会带着巨大的自我怀疑问自己:为什么要写作? 童年时候,写作是为了把自己和周围人区别开。所有人去同一所小学,读同样的课本,有同样的前途,我不愿如此,写作就成了改变自身命运的救命稻草。 青春期,写作是为了克服孤独感。过于依赖自己的与众不同、习惯旁观的姿态,让我对生活有种疏离的态度。从中学到大学,老师给我的评语永远是:“无法融入集体。”越是格格不入,就越要依靠些什么来逃避孤立的痛苦,只有写作,能把寂寞变成一场理直气壮。 到如今,回答“为什么写作”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发现,写作并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相反,生活是它最大的敌人,生活的富足或贫瘠,都会让创作失去动力。生活过于平淡,让人没有写作热情;生活过于跌宕,则让人无暇平静地坐在书桌前。只有让生活服务于创作——而不是相反,才能让人长期恪守写作者的身份,一天天地写下去。 随着越写越多,写作带来的满足感,变得越来越小。近几年,我的兴趣从文学扩大至社会层面,大学四年,我几乎完全停滞了小说的写作,而转向写杂文。必须面对的是,“文章救国”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抒写社会现实,只会让人愈发无力,同时还要面对读者的挑剔:“写这些我们已知的社会阴暗面有什么用?你应该多传播一些正能量。” 可是,抛开那些刻意寻来的心灵鸡汤,生活本来就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啊。 不久前,一个乡亲给我打来电话。他是我家乡的一个文化商人,在我读中学时请我吃过几次饭,电话的一半时间用来夸张溢美我是家乡几十年出一个的才女,另一半时间用来讲述自己如何为家乡献计献策。 时隔几年,他再给我打电话,却始终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只不停邀请我回老家看看。我不太耐烦,几次暗示自己没有时间长谈。 他这才叹了口气,说起他的遭遇。他翻遍地方志,刨根挖底地发觉某位国家领导人的祖辈曾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生活过,他向政府提议修建一座祠堂,以便这位国家领导人以后来此地祭祖。 可以想象,这是他作为师爷一生最得意的作品:终于成功地和权力最高层有了挂钩和联系。他顺势向政府提出了自己酝酿多年的策划——本市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 政府点头赞许,画了一张大大的规划蓝图,这里一个标地,那里一个园区。看图,他傻眼了,自己一千两百平方米的大房子被画进规划范围,要遭遇强拆,每平方米给八百块钱的补偿。 电话里,他苦笑,说:“拍马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听得难过,并不幸灾乐祸。严格意义上,他甚至不是一个为虎作伥的人,只是一个一心想与权力产生某种联系的普通人。 人们总是爱说“江山不幸诗家幸”,因为诗家们可以激昂地对于大恶大善、大是大非指点江山,可与之相比,我更喜欢大时代里小人物的苦涩故事,无常无望、无解无告。他们才是时代的组成部分。 至于如何去写,所谓公共写作,必然逃不开批判者的角色,我也写过战斗檄文式的文章,满纸愤怒,试图做到“力透纸背”的效果。几篇之后,我就放弃了,并不是出于胆怯,而是不习惯文章中自己那剑拔弩张的嘴脸。 我信奉福楼拜的话:“我相信文学的艺术不会涉及个人的感情,我不想要爱,也不想要恨、怜悯或者愤怒,叙述的公众无私,将因此等同于法律的庄严。” 本书收录的,是我近几年摸索着写出的散文。完成即告别。出版的一刻,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抛弃它。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完全克服对于写作的厌倦的我,经常拿“识其时,行其运,知其命,守其位”这句话来激励自己,珍惜尚能自由写作的“时”,守着作为社会一分子的作家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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