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愤青》是美国著名公知克里斯托弗·希钦斯的经典著作。在书中,希钦斯以写给青年的信的形式,为未来的激进主义者、独立思想者和一切“愤青”提供了必要的指导。他探究了各种类型的“愤青”在关键历史时刻所采取的"对抗立场",也让我们进一步认识了曾经给他带来无数灵感的埃米尔·左拉、 罗莎·帕克斯和乔治·奥威尔等杰出人物。在意识形态领域,希钦斯总是毫不含糊地站在一切僵化传统的对立面,这已成为他特有的个人标志。在当今时代,几乎没有哪个思想家能比他更加了解不同意见的重要性——这既是为了个人的完整性和有价值的讨论,也是为了真正的进步以及民主事业本身。本书是希钦斯犀利的思考、批判的激情和雄辩的文风完美的结合。
作为畅销书作家和世界一流的观察家,克里斯托弗·希钦斯通过《致愤青》一书为未来的激进主义者、独立思想者和一切“愤青”提供了必要的指导。他探究了各种类型的“愤青”在关键历史时刻所采取的“对抗立场”,也让我们进一步认识了曾经给他带来无数灵感的埃米尔·左拉、罗莎·帕克斯和乔治-奥威尔等杰出人物。在意识形态领域,希钦斯总是毫不含糊地站在一切僵化传统的对立面,这已成为他特有的个人标志。在当今时代,几乎没有哪个思想家能比他更加了解表达不同意见的重要性——这既是为了个人的完整性和有价值的讨论,也是为了真正的进步以及民主事业本身。
我认为效仿里尔克通过书信形式讨论问题的建议令人高兴,因为它使我结识了很多我本无机会结识的人,也使我开始和一些我较少保持联系的人密切交流。这也使我拥有了针对某些事物作出回应的契机。当然,我非常欣赏里尔克的信件精妙高雅的特质,尽管在我看来,它们有些雕琢的风格以及体贴和谦逊的语气中显得过分仁慈(显而易见的是,别人写给他的那些诗歌都不太出色,而他应该在对其作出评价时更加明确地指出这一点)。而且,那些信件散发着略带病态的纯真气质,这种气息在1914年之前的那段日子是常见的(乔治-丹杰菲尔德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甚至在其名著《自由英国的奇特之死》当中,强调了他那缺乏男子气概的英国诗人鲁珀特-布鲁克式的风格,我向你强烈推荐这本书)。
对于里尔克的某些诗歌和散文也有类似的批评意见,这些作品表明德国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特质的影响之深。我发现这种特质甚至会出现在最严谨的作家笔下。例如,当人们说起种族和民族时,就好像它们都是有个性的人,并且有着自己的灵魂和命运似的,对于这种倾向性的侵袭态势,我总是立刻进入防御状态。此外,里尔克对待宗教和精神生活的态度在我看来似乎过于多愁善感了。毋庸置疑,他从他的导师奥古斯特-罗丹那里学到了一个概念,那就是艺术可以成为一种宗教活动,而诗歌可以达到和雕塑一样精确的目标。但是对于里尔克而言,我个人认为更好的做法是回过头去读读另一位大师——斯宾诺莎的原著,而不是满足于那位法国雕塑家的这种没有多少价值的二手版本的结论。
在他自己的生活中,里尔克用实例展示了浪漫理想主义的某些邪恶的方面。例如,他受到了墨索里尼的诱惑,正如邓南遮、马里内蒂和其他准唯美主义者一样。他憎恶精神分析,尤其痛恨弗洛伊德(他的私人信件显示出,他还称不上是一个亲犹太主义者)。最重要的是——而且这在我看来是一块试金石——他对反讽怀有戒心。正如他在给一位年轻人的信中所写的那样:
不要让你自己被它(反讽)所控制,尤其是在缺乏创造力的时刻。当你有着充分的创作力时,尝试去使用它,以此作为安排个人生活的另一种方式。如果你对反讽的使用很单纯,反讽本身也会变得很单纯,我们也无须对此感到惭愧;但是,如果你感觉自己对于反讽太过熟悉,而且害怕这种越来越明显的熟悉感,那就转向宏大和严肃的目标,在这些目标面前,反讽就会变得渺小和无助。深入探究事物的深处:在那里,反讽从来都不会深入其间。当你接近于事物的伟大之处时,你再看看这种感受世界的方式是否来自你的存在的一种必然性。因为在严肃事物的影响下,反讽要么远离你(假如它是某种偶然性的事物的话),要么会变得强大(倘若它果真是属于你的与生俱来的工具),而且会变成一种实用工具,并且在你用来制造艺术的工具当中占有一席之地。P17-19
接下来的内容,将代表某些人在2000年最初几个月对我提出的挑战的最初反应。我能够向年轻人和所谓不安分的人提出规劝性的建议,给出任何有助于他们消除幻灭感的忠告吗?在我的纽约新学校的学生当中,在我做过演讲的其他校园的酒吧和咖啡厅里,都有很多人保持着一种并不时髦的希望: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还要尽可能过一种独立自主的生活(这两者并不完全是一回事)。多年来,有关这一话题的论述有过多种形式,直到有一天我真正感觉到了时间的分量:它标志着我已然是一个经历过1968年“五月风暴”头发灰白的倔强老头,或者是上一次那场完全可以理解的伟大的革命风暴的幸存者——它在某种程度上以巴黎“五月事件”(1968年五月,法国爆发了波澜壮阔的“五月事件”,1000万学生和工人走上街头游行示威,引发全国性的罢课和罢工,巴黎街头出现街垒和巷战,整个社会达到革命的临界点——译者注)作为终点,并且经由这一事件而达到高潮。后来,有人建议我通过书信形式陈述和讨论这一事件;确切地说,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在他的《致一位青年诗人的信》当中率先提供了这一形式。对于这一建议,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快回忆起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乔治·拜伦在他指责奴颜婢膝的希腊人的诗歌当中写下的名句:
难道你一向庄严的竖琴,
竞至沦落到我的手里弹弄?
不过,我的许多学生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值得一做,或者说至少可能很有趣,因此,接下来的这些信件,就是以精编的形式写给他们当中某个特定的人——好像他(她)能够代表所有的人。
在他那令人难忘的小册子《基本道德伦理》当中,德国社会学家西奥多·阿多诺写道,一部在艺术上真正令人满意的影片无疑是可以拍摄出来的,并且能够满足海斯检查处(1922年建立的美国电影检查处,因主持人海斯而得名——译者注)所有条件和限制,但这只能是在没有任何“海斯检查处”这一前提下才能实现。我总是把这个具有箴言性质的评论用于以下两个方面:首先,假如遭到强求或者逼迫,美德和优点就可能走向它们的反面。其次,没有任何自我描述或者定义是靠得住的。(美国国际工人兄弟会的一个工作人员在一次参议院听证会上被问到,他的这个工会组织是不是真的有实权,这个工作人员谨慎但却优雅地回答说,强调自己有实权和强调自己有贵妇气质有一点儿相似:“如果你不得不回答说‘是的’,那么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在我们的整个通信过程中,我始终都不能摆脱一种轻微的欺骗感。如果你把我定义成是激进主义的一个权威,那么这可能是因为你有一种错觉;如果我按其字面含义对待你的求教,那么我就可能是在让自己出洋相。我在激进主义新闻界的一位早期导师、已故的詹姆斯。卡梅隆生前曾透露过,每当他坐到打字机跟前时,他的内心都会对自己说:“今天又是他们发现我的真面目的一天。”(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杰出的印度独立年代史编纂者,而当他去世时,他是唯一目睹过三次核爆炸的人)。当我经受同样的忧虑感的折磨时,我都会因为想到这一点而感到欣慰:教皇、女王和总统每天早晨醒来时,都会面对同样令人难以忍受的恐惧感。或者说,假如他们不需要面对这种恐惧感,那么相比于我现在对他们的怀疑和不信任,他们就更值得遭到怀疑和不信任。
因此,在本书的结尾,我不会给出任何结论或者谱写出一连串嘹亮的音符。我只想强调这几点:要提防那些非理性但却具有诱惑力的事物。要避开所谓“超验主义”的东西;要远离所有希望你顺从于他们或者放弃自我判断的人。不要相信他人表现出的同情心;宁愿选择尊重属于你自己以及他人的尊严。不要害怕被别人认为傲慢或者自私。把所有的专家都想象成是哺乳动物。永远都不要成为不公正或者愚蠢言行的旁观者。参与一切有价值的辩论和争执;永远牢记:死亡将为沉默提供充足的时间。以怀疑的态度看待你自己的动机以及所有的借口。不要指望别人为你而活,同样,你也不能仅仅为别人而活。
我应该把乔治·康拉德说过的几句话留给你,在某些昏暗和混乱时期,这位匈牙利小说家和激进主义者始终保留着他的正直,他因为写出《对抗政治》和《失败者》,以及其他许多精妙的论文和小说而让他的那些迫害者蒙羞(当他的国家和社会获得解放以后,有人去找他并请他担任总统,他回答说“不,谢谢”)。在黎明似乎仍旧遥远的1987年,他写下了下面这几句话:
活着就应该享受生命的乐趣而不是一味追求职业的成功。应该培养高尚的情趣并进行妥善保管。自由的生命将为你的数次失败提供补偿
如果你不喜欢别人的风格,那就努力地培养你自己的风格。设法了解发挥创造力的技巧,成为一个哪怕是在日常谈话中也要勇于表达个人思想的人,唯有这样,工作的乐趣才能够充满你的每一天。
但愿你总能做到这一点,但愿你保持火药干燥,以应对未来的战斗,也但愿你知道在何时以及如何去识辨这些战斗。
“《致愤青》是希钦斯的上乘之作……他酣畅淋漓地鞭挞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并戳穿了虚伪的传统观念和媒体编造的谎言。他那无所畏惧的气质足以让习惯于闪烁其词和回避真相的权威统治集团颜面扫地。”
——《乡村之声》
“《致愤青》读来令人赏心悦目,因为它最充分地显示出希钦斯本人的野性和睿智。”
——《进步》周刊
“既是革命家又是讽刺大师的希钦斯,拥有难以匹敌的犀利文风和高贵的人文主义道德观……不夸张地说,倘若没有克里斯托弗·希钦斯和他的文字,我们这个时代的真正的民主就无从谈起。《致愤青》将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愤青’队伍。”
——伦敦《时代风云》(纽约版)
“希钦斯是一位极其出色的作家……即便是那些在个别问题上与其持不同意见的读者,也能够体验到他就‘对抗主义’的需求所做的评论带来的乐趣。”
——《书目》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