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水无香/林自仁父子文集书系》编著者林爱华。
从林先生寻师到访师三篇记事中可以看出:自青年时期在师范学校辞师离校到年逾古稀,半个多世纪的念师、寻师历程,林先生的确把尊师重道做到家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辍学只是因为要回乡侍奉他的祖父(他们父母都在此时英年早逝了)。林老先生阳光的一生、仁爱的一生也是他为文的主题。儿子向阳在给妹妹爱华的信中写道:“对我们来说,谁也写不出爸爸用品德加良知做出来的文章,这是历史交响的画卷,这是精神文明的乐章,这是向善向美的追求,这是留给今天、明天、后天的财富,这是人生写意的卓杰之作,集一生之大成,豪华落尽,白璧无瑕。”
《真水无香/林自仁父子文集书系》编著者林爱华。
《真水无香/林自仁父子文集书系》内容提要:一个全国五好文明家庭:父子(女)三人皆为土生土长的党员、作家、国家干部。
两代人的文学作品倾注了两代人的家国情怀,见证了半个世纪以来一个家庭的成长,讴歌了一个伟大时代的人文历程。
小时候念书,虽是个女孩子,却极调皮。其他功课一般般,唯独对语文课颇感兴趣。爱读新鲜的故事,喜欢摇头晃脑地背那上口的古诗。到有了作文课时,不知晓作文为何物,老师告诉怎么写,别的同学小心翼翼,唯有我胆子大,天南海北写个没完。谁想,老师却当回事儿地拿到班上读了,几句表扬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美得忘乎所以了。待发下作文本,看到被老师改得红乎乎一大片时,心里似乎才有了点自知之明。读着老师的评语,发现最后写着大大的“再努力’’3个字,后边还加了个红色的惊叹号,格外显眼。虽说还是个孩子,却有一颗易感的心,那一刻很受震动,似乎懂得了3个字的份量。片刻的凝视留下了永久的记忆,连“再”字老师写重了一笔也记得清楚。
凭着一股好胜心,似乎也为报答老师的一片苦心,我真的不停地努力着。每逢作文,都极认真地写、极要强地改。我不再是个贪玩的孩子,直至写作文成了一种乐趣、成为我独有的骄傲。
这个老师一直把我送到小学毕业。以后上中学、到城里读师范,我好像总在忙,虽说一个村子住着,却极少见到他。一次放暑假回家时在菜园遇见他,看老师气色不好,才知他有病,劝他多注意身体,老师却高兴地说起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文章了,写得真是不错,他没有看走眼。看老师兴奋的神情,我也开心地笑了。回家后才想起自己多笨,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关于那第一节作文讲评和那个大大的“再努力!”?老师知道会更高兴的。又一想,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心里也就释然了。
不久,学校便开学了。当下一个假期来到,我背着行囊兴冲冲赶回家的时候,一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措手不及,我的启蒙老师因为突患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讲台。他才只有40岁,本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啊!初听消息时,我没有哭,眼前总是那改得红乎乎的作文和耀眼的3个字。直到几天后,我从箱子底找到我的第一本作文时,心里酸得难受,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我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一直为了自己的过错耿耿于怀。终于,苦苦等待之后,我也成了一名教师。从第一天走上讲台起,我便知道如何对待那一双双稚气的、渴求知识的眼睛。因为我懂得,老师的一片良苦用心、一个真诚的鼓励,却会在白纸一样纯洁的心灵上植下美好的追求!
又逢辞旧迎新时
一进腊月HJL,乡村的年味便扑面而来。轧面、蒸豆包、杀猪宰羊办年货,忙得不赤乐乎。其间还有个不大不小却让人们心里挂记的事,那便是买红纸、写对联。
每到写对联时,我家便热闹起来,因为父亲会写毛笔字。父亲写对联从少年时候就开始了。那时,村里识文断字的人不多,祖父便让刚上初中的父亲学着写。祖父虽说人老实巴交的,却只认准一个理儿,我们这样的人家没什么能耐,父亲是个读书人,该学着给乡亲们做点事才是。从此,父亲便年年如是地写下去。无论谁来家里写对联,祖父都一一奉若上宾,父亲也丝毫不敢怠慢。这且不说,乡里人因不识字,有人家竞把“肥猪满圈”贴到屋门上成为笑谈。于是,父亲不仅写对联,有的还需上门去贴。
沧桑岁月催人老,祖父早已过世,父亲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却依然年年执笔,为乡亲们书写祝福,而且也让我们学着写。这几年,乡亲们见父亲年纪大了,不好再求,有的只好舍近求远了。父亲倒不安起来,我们不解,父亲便给我们说起过去的事。那一年我家翻盖房子,平时谁家盖房打井的,父亲都因为上班帮不上工,现在轮到我家,乡亲看热闹也不过分。
P6-P8
这是一个曾被辽宁省妇联授予“和谐家庭”标兵户、被全国妇联授予“全国五好文明家庭”光荣称号的书香之家。关注林家父子与我曾经战斗过的“白山黑水”有关,这爷仨的文字充满了东北人的厚道和良知。
林爱华的父亲林自仁是一名在乡村执教36年的教育工作者,他的孩子有当过工人经过商的,有当农民的、有在政府机关专事文化工作的,还有当兵卫国的,这样把工农商学兵行业做全了的书香之家并不多见。书稿之外一摞发黄的剪报本更证实了这个家庭的荣誉是两代人半个多世纪洗练出的征痕。《中国文化报》《文艺报》《中国人口报》《中国老年报》《教师报》《辽宁日报》《人生》等报刊发表过的文章可谓是这位70多岁老人的人生写照。无论求学、种田还是教书育人,从农村到城市,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个土生土长的家庭始终把文化之根扎在城乡社会的泥土里,开出朴素花,结出丰盛果。
他们的文字没有杜撰的印痕,却打上了历史的烙印。
从林先生寻师到访师三篇记事中可以看出:自青年时期在师范学校辞师离校到年逾古稀,半个多世纪的念师、寻师历程,林先生的确把尊师重道做到家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辍学只是因为要回乡侍奉他的祖父(他们父母都在此时英年早逝了)。林老先生阳光的一生、仁爱的一生也是他为文的主题。儿子向阳在给妹妹爱华的信中写道:“对我们来说,谁也写不出爸爸用品德加良知做出来的文章,这是历史交响的画卷,这是精神文明的乐章,这是向善向美的追求,这是留给今天、明天、后天的财富,这是人生写意的卓杰之作,集一生之大成,豪华落尽,白璧无瑕。”
林先生长子向阳(笔名北月)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当过小学教师、战士、报道员、巡逻艇艇长、宣传干事、政工科长、出版社编辑。他的笔下洋溢着军人特有的阳刚之美。“枪不肯在奔流架起的温床沉睡,在梦访儿女情长时候唱响国歌”是他界江生活的人生写照。这名在黑龙江上当过水兵的青年军旅作家也算是“北大荒”的传承人吧!
“为什么战机驾长空?雄鹰说:天是地的囊。为什么战舰出海洋?巨鲸说:水是地的养。为什么军徽红胜火?朝霞说:人是神的枪。为什么花儿这样鲜?春天说:我为秋成长。为什么春色是戎装?和平说:使命运国防。为什么旗帜这样红?红星说:那是华夏浆。为什么葵花不迷茫?太阳说:光是我最亮。为什么长征那么长?长城说:我是中华墙。为啥义勇军还歌唱?历史说:血是肉的梁……”
人民军队的赳赳之气,昂扬之威在作者的笔下气宇非凡。志气可佳,豪气可佳,精神可佳。正是有这些子弟兵捍卫精神的传承,我们的长城才坚不可摧。
林爱华系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当过乡村教师、编剧,现在朝阳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工作。她的笔下洋溢着爱的温情。伴着自己成长历程的乡土散文作品语言质朴、细腻,叙事自然流畅,文笔温和、恬淡,乡村故土的、醇厚自然风情跃然纸上,透射出中国传统的亲情友爱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舅爷》的字里行间滚动着善良的眼泪,情深意长。《乡村的女人》写得灵动,似一缕山风扑面而来,似一股清泉汩汩跃动,把乡土人风刻画得活灵活现。
林家父子深爱自己伟大的国家,他们把文章做到了真处,把人做到了好处,做在了家里,做在了军营,做在了民间。他们能在逆境中成长起来,是因为他们满怀希望、满怀求索与理想,在各自的岗位上自觉担当起呼唤时代良知的责任。这不啻是一种植根于千家万户的精神道德之精华,也是古朴善良民风之浓缩,闪耀着群众文化的智慧之光。
理想和人格的追求是这个家庭的主题,他们崇尚英雄和先进精神,他们的作品取材于农村、城镇、部队、家庭等领域亲历亲为的生活,视野中的时代感让我们体会到发展的力量。从这种力量中我们发现了主流大众精神生活的富有,也从贫与富的反差中捕捉到了道德精神的归一、物质与精神的统一。好人的质朴、正义二直在痕痕冰冷的理性中悄悄地回归自然。
置身于民间而以社会的责任感去书写、评说社会问题,无疑是最不平凡的一面,那是在为不正常的心灵寻找出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基层文学的常青树,是这个社会伸张正义、正气与反映各个时代人生主流生态的代言人。无论贫穷或富有,他们都能面对现实、接受现实。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们都在自己的道德操守中吐纳良知、洗练精神,身体力行。他们的文章告诉我:人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一代比一代强。在改革开放后日趋繁荣的今天,林家父子的笔下都写着向前向上的成分,盛开的都是向阳花。
止笔封序之际,索性借用林自仁先生的话与读者共勉:
“只要能力许可,我愿意帮助更多渴望得到爱护的孩子们。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鼓与呼,是我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这本书是献给我的故乡、我的父母亲人的。
不知别人有没有这种体会,在城市里住久了,有时心里会产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对我来说,那种感觉就像夕阳西下在旷野里剜菜的小女孩突然找不到家的恐慌与无助。每到这时,我就知道自己又想念乡下的老家了。其实,时间久了,那个一般意义上的家已经从一座青石灰瓦的老宅、至亲至爱的亲人,发展成乡村那片干净的天空、踏实的土地,还有温暖厚道的人情。尽管离开故乡很长时间了,尽管那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但我仍然觉得自己只属于故乡。只有回到那里,我才会有一种真正回家的感觉。那清新的空气、朴实的乡音总在内心深处吸引着我、警醒着我,让我常常能够在繁华与喧嚣中找到迷茫的自己,并带自己回家。
我相信,融入生命中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比如对我而言的故乡。在那片孕育我生命的土地上,我度过了最快乐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享受到了对现在的城里孩子来说近乎奢侈的无忧无虑、无拘无柬的放纵与自由,并把自己完成学业后最初的既稚嫩又执著的一段青春献给了那片土地。那里有太多太丰富的记忆与美好,即便是苦涩与疼痛,也仍然在我沉静后的心灵中闪烁着露珠般晶莹动人的魅力,它们是我穷尽一生笔墨也写不尽的眷恋。那种厚厚的铺垫,是任何校园学府里都无法学习和积累到的,所以我从不因为自己来自乡村而有任何的自卑,相反却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方丰厚的土壤,让我在认知生命与友爱的过程中成长起来。感谢故乡!
我的父母是天下最普通的父母,他们靠着半工半农辛苦养育了我们姐妹兄弟。父亲正直儒雅,母亲泼辣坚强。他们对于我们的教育是在东邻西舍的借取来往中进行的,是在挥汗如雨的田间地头完成的。父母对于我们的期望非常简单实际,那就是:懂道理,长大能自己挣碗饭吃。为此,他们用行为告诉我们。做人要厚道,做事不要妄想省力气儿。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饭碗,有能力回馈父母的养育,不仅是物质上的赡养,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赡养。这几年,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人却越变越小了。他们很听我们的话,就像我们小时候很听他们的话一样。我们开始在他们身上付出更多的精力,他们的一颦一笑左右着我们的视线,他们的健康牵动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有时候,为了哄着他们高兴,也挺累。但是能够随时围拢在他们身边唠些家长里短的嗑儿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为了这幸福,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感谢雁征兄10多年前给我的访谈用了一个我特别喜欢的题目——真水无香。当时编审这篇访谈的时候,石学副总编夸奖雁征兄真有才,给林爱华的访谈起的名儿真好,真适合。我听说这件事后,欢喜了好多天,心里悄悄地借着雁征兄的光儿领了石学老师的夸奖。同时告诫自己,得好好做人作文,对得起这个题目,对得起师长们的看中。那时我就决定,等出散文集就用这个题目当书名。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感谢这么多年来给予我关爱帮助的领导、老师、同事、朋友,我总是有缘遇到很多我生命中的贵人,我珍视这一切。感谢我的亲人给予了我含敛不露的亲情,尽管我认为只做不说的感情才是最贵重的,但我仍然想说:我爱你们!
感谢所有为本书出版付出辛苦努力的朋友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