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沃特金森、彼得·安德森编著的这本《疯狂的钻石(锡德·巴雷特的一生与平克·弗洛伊德的黎明)》是一本关于英国“平克·弗洛伊德”乐队早期领军人物锡德·巴雷特的生平传记。本书从1946年巴雷特在剑桥出生写起,先后讲述了巴雷特充满音乐启蒙的快乐童年、少年时代,1964年夏他前往伦敦求学,并在那儿组建了日后享誉全球的“平克·弗洛伊德”乐队。巴雷特以罕有的天赋包揽了乐队早期几张专辑所有的作词作曲,而乐队的首发专辑即引发了席卷英伦摇滚界的迷幻狂潮,乐队因此也被视为60年代迷幻摇滚的代表。然后,一举成名带来的公众压力、长期服用过量迷幻药和毒品也渐渐摧残着巴雷特的身心。全书以较多篇幅叙述了巴雷特在昙花一现的音乐生涯之后如何度过35年平凡而又堪称古怪的普通人生活。巴雷特于2006年去世,对他的赞誉纷至沓来。而本书想要证明的是:为什么有些钻石能够永远闪耀……
迈克·沃特金森、彼得·安德森编著的这本《疯狂的钻石》是锡德·巴雷特最畅销的一部传记。这位传奇的乐手身上笼罩着摇滚乐坛最大的谜团。他创造了平克·弗洛伊德乐队的神话,却也光怪陆商,昙花一现。作为平克·弗洛伊德乐队最初的主唱、吉他手和主创,巴雷特在1968年因服用诱导剂导致精神癫狂而离开乐队,他创作了两张经典的单人专辑之后销声匿迹,引发了无数疑问——“锡德到哪里去?”
《疯狂的钻石》的攘写经过数年的研究,采访了巴雷特的家人和友人们,其中很多人亲历了这场震动摇滚乐坛的悲剧。这次新版亦更新了其后2006年巴雷特之死和很多珍贵影像,完整版专辑和朱利安·科晋(Julian Cope)题写的序。
这位富有才华的年轻医生在伦敦医院的病房和实验室中大展宏图,私人生活也十分美满。他与餐饮总监温弗雷德·弗拉克结婚,她是伦敦市第一位女市长伊丽莎白·加勒特·安德森的曾孙女,当时31岁,比自己的丈夫年长5岁。
巴雷特夫妇初识时的过程一直是家人经常提起的经典笑话。那是1930年的一个炎炎夏日,当时同为优秀童子军的巴雷特与温弗雷德恰巧都去埃塞克斯乡下郊游,两人在干草堆顶上阳识。五年后,他俩在伦敦南部的巴尔海姆结婚。
1938年,巴雷特医生担任了剑桥地区的大学病理解说员。作为前剑桥市高中的学生,巴雷特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故乡,他和妻子在那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大家庭。艾伦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于1937年,接着是唐纳德、鲁思、罗杰和罗斯玛利。1950年,这个大家庭搬到了位于希尔斯路183号的一栋大房子中。
当时,罗杰已经4岁,他开始显现出某种与众小同的气质——他那原本开朗温厚的好脾气偶尔会被由于无法得偿所愿而一时性急导致的过分表现所取代。
有一次,母亲带着罗杰在商店购物,这件事在他看来相当无趣,温弗雷德一直没想到该为这个早慧的孩子买个玩具,罗杰开始变得越来越烦躁。当这位巴雷特少爷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购买煮汤药用的甘蓝时,他的最后一点耐性被彻底消磨殆尽。当天在剑桥购物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一幅难忘的景象——巴雷特女士一脸尴尬,她的儿子正愤怒地尖叫,训斥着自己的母亲:“又来了!你永远只想到自己!”
然而,类似的情绪失控并不常见,家人也一直将罗杰斯当成小丑看待,当巴雷特一家前往在南威尔士的坦比租下的假日小屋度假时,他能在沉闷的旅途中令大家一直笑口常开。
巴雷特年幼时最亲密的伙伴是罗斯玛利。尽管两人的性格迥异,但巴雷特仍非常溺爱自己的妹妹。“他从小就喜欢画画,画的主题大多是些人物,他总是能画得相当好,”罗斯玛利说,“晚上,我们一般会喝一杯热牛奶,父母将房间的灯关掉后,他会坐起来,假装指挥着想象中的交响乐团。尽管当时罗杰年龄还非常小,但他的脑海中已经充满了音乐。”
“罗杰没有任何特别的朋友。他有很多同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他们聚拢在自己周围。母亲的所有朋友都喜欢他。他们来做客时都会问‘我的小男朋友今天过得怎样?”’他既活泼又有趣,就像一块磁铁,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边。
“在双亲的鼓励下,罗杰首先加入了幼年童子军,接着当上了童子军。当他在童子军中服役时,他曾在家中举行‘寻找羽毛之俊’。我记得有一次罗杰在屋内进行搜查,为了找到羽毛,他一把抓起了我的头发。”
“罗杰总是自说自话。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在北威尔士度假,他在斯诺登以北的地方走丢了。之前我们是仝家一起去那儿散步的,他却自顾自地跑开。大概一小时后,当我们正为他的失踪不知所措,几乎要打电话向山地救援队求救时,他却回来了。你永远无法猜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P2-3
对于流行摇滚乐迷而言,锡德·巴雷特是首位能与约翰·列依相提并论的灵魂式人物。他最终陷入了自己作品所构筑的深渊,难以自拔一我们尝试去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这对理解锡德·巴雷特的一生至关重要。
当时,巴雷特受周围环境逼迫,过快地进入了处处受制于人的商业模式,这种严格限制造成的痛苦令他难以忍受——对于一名艺术家而言,要将自己的才能限制在某一范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一范围是根据“平克·弗洛伊德”其他成员的需要而界定的。我确信,当锡德·巴雷特意识到这点时,他便舍弃了自己与现实的最后一点联系,转而坠人了孤独的空虚中。这是“艺术之死”,也是传奇人生的悲剧。
当“平克·弗洛伊德”中的同伴很难再为锡德·巴雷特提供创造性的灵感时,他便独自一人继续着直觉之旅。诚然,没有沃特斯、梅森和赖特,巴雷特可能根本无法推出一张专辑。但不幸的是,与这几人同处一支乐队,他最终却不得不向来自外部的压力妥协。
但有一点需要澄清:如果有人认为巴雷特在那短暂的音乐生涯中属于失败者,他无疑抹杀了那些锡德留在我们脑海中的光辉瞬间。在他的首张唱片发行后24年,锡德·巴雷特的神话魅力不减当年——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朗伯斯区的朱利安·科普
1990年7月
距离锡德·巴雷特最后一次进行音乐创作已有20年之久,人们对其作品的兴趣仍然异常高涨。
1992年4月,在本书第一版发行后一年,作者接到了一个从美国打来的越洋长途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蒂姆·萨默——一位来自“大西洋”唱片公司(Atlantlc Records)的资深艺人经纪执行人,他向巴雷特的家人提出过非常古怪的建议:这家颇有声望的唱片公司准备出20万英镑购买巴雷特创作的任何新素材一一无论它们有多么不完整。
“锡德只要在家花上几个小时录制这些素材就行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用管。”萨默说,他认为“大西洋”唱片公司肯定会支持自己的想法,因此急急展开了行动。
“锡德甚至不需要进行拍摄。如果他本人和家人能够接受的话,他要做的可能只是在自己的起居室中随便弹几首歌。我们对歌曲没有任何要求,只需表现出锡德能达到的最高水平即可一不连续的片段、改编歌曲、清唱、非主流歌曲,甚至是纯粹的伴奏,诸如此类,说几句话也行。我别无他意,只希望能支付锡德一些报酬,以此换取他的新作,只要是录在磁带上的作品就行。”
“大西洋”唱片公司开出这样的条件,体现了唱片界是多么急于兑现每一位长期受到关注的明星的价值——只要他的潜能还未被彻底压榨干净。但仅限这一次,唱片公司的举动似乎只是出于对艺术家的尊重,而并非其商业价值。
蒂姆·萨默以及“大西洋”唱片公司坚持自己的初衷,给巴雷特家写了一封信,他们要求作者将这封信转交给锡德的妹妹罗斯玛利。以下就是信中的全部内容:亲爱的小姐:
我非常理解名誉以及公众的关注并非您和您的家人所需,而任何对您臆私的侵犯,特别是其中可能涉及对你哥哥的质询,一定会让您觉得相当难以接受。
长期以来,我一直是他的乐迷,我不仅尊重他在鼎盛时期所创作的作品,更尊重此后他所选择的生活。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大西洋”唱片公司的一名执行人,这是一家举足轻重的著名唱片公司,拥有悠久而辉煌的历史。您哥哥的音乐一直令我感到快乐,而且成了我的灵感之源。他的音乐是真诚的、痛苦的、独特的,我经常将它当作衡量其他艺术家作品的标准。
我希望与您讨论后能得出一个可行而且有利可图的一揽子计划,从而使罗杰·巴雷特推出新作成为可能。我知道这是一个难以启齿而敏感的话题,我既无意让罗杰或您的家人卷入任何音乐界的阴谋,也不想侵犯他与家人的臆私。
请相信我,我并不打算“让锡德复出”,只是希望录下所有罗杰有能力完成的音乐与艺术作品。可以挑一个下午,在您家的客厅中制作一张唱片,罗杰的参与到此为止。我不奢望能录下什么将来可能流行或大卖的素材。这是一个非常规的方案,以非常规的方式操作。
说到发行罗杰·巴雷特新唱片的版权问题(正如前文所述,我们对歌曲没有任何限制,当然,可能令罗杰感到尴尬或招致非议的作品除外),我会支付75000英镑。当然,这只是版税以及该唱片能够获取的收入的预付款,这样的作品可能赢取远超过这一数字的利润。
无需赘述,我们会将所有录音成本考虑在内,如果其中包含进一步牵涉罗杰的部分——例如需要购买他的绘画作品当唱片封面,我们会支付额外费用。
我理解罗杰和您的家人很可能对音乐界不感兴趣,也不想利用罗杰的名声来谋利,或许这个计划会改变您的观点。
我随时愿意飞赴英国与您讨论这件事,也非常乐意与您全面商讨这一计划,并解释与改良该计划中的任何部分。或许没有人像我这样在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形式向您提供这样一大笔酬劳并保障当事人的隐私、尊严和便利。
萨默在与作者进行商议时对该设想进行了详细阐述:“如果这项计划能收录到三四首锡德刨作的歌曲,我们就非常满意了,”他说,“另一种可行的方式也许就是带罗杰去当地的录音室,让他与一群能够产生共鸣的音乐家合作,打开磁带录音机,看看能录下些什么。说到合作者人选,我会不假思索地提议R.E.M.乐队的彼得·巴克、迈克·迈尔斯,也可能是罗宾·西契科克,他们都是我的好友,肯定答应我的要求。”
这是个大胆的计划,同时也非常精明。即便投有像R.E.M.这样的著名乐队加入,近四分之一世纪以来巴雷特的首发新作也一定能在几周内让“大西洋”唱片公司收回成本。
意料之中的是,巴雷特的家人没有接受这项提议。他们认为,自从锡德在早期“平克·弗洛伊德”担任领军人物以来,他现在的生活是最快乐的。他们同样确信,锡德对生活如此满足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已远离音乐行业的压力以及随之而来的不可避免的曝光——他受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的折磨。
萨默并不是第一个因为阅读《疯狂的钻石》而对巴雷特产生兴趣的演艺界执行人。一年前,一个名叫特德·沙特尔沃思的好莱坞独立电影电视制作人——当时他正效力于LORIMAR公司(即发行肥皂剧《达拉斯》的媒体公司),拿出一个两年计划,希望能将本书的内容搬上银幕,他计划制作一部电影,由前“平克·弗洛伊德”合作人彼得·梅达克导演,莱德利·斯科特担任制作人。
特德·沙特尔沃思说:“我无比自信,总有一天,锡德的故事会变成一部引人注目的、令人心碎的而且极具震撼力的电影作品。”
因此,作者与沙特尔沃思——1983年纽约影视大学毕业生。马丁·斯柯席斯、布里安·德·帕尔玛与史派克·李以及其他几个人合作完成了电影脚本的初稿。 与无数原型电影计划一样,这一构想由于遭遇法律及所有权问题最终被搁置。直到最近,作者才知道罗杰·沃特斯本人也反对将锡德的经历搬上银幕。
……
——节选自后记
一部痛苦而惨烈的真是传记,满怀温情和理解地记述了锡德·巴雷特的崛起和沉沦直至其隐退……
——《Vox声音》
基于深入的研究……疯狂的钻石》描述了主创锡德·巴雷特地狱般的崩溃 而对后平克 弗洛伊德乐队时期的境遇描写极具独到之处。
——《英国新音乐快递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