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所著的《玉米》对文革时期中国家庭和乡村生活进行了一次激动人心的探索,作家在一个扣人心弦的家庭冲突和爱情故事中,天衣无缝地游走于史诗般的宏大叙述和深入细腻的描写之间,既气势磅礴又精妙细微,不仅勾勒出个体的生活,同时还呈现了整个社会的全貌。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玉米/毕飞宇文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毕飞宇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毕飞宇所著的《玉米》对文革时期中国家庭和乡村生活进行了一次激动人心的探索,作家在一个扣人心弦的家庭冲突和爱情故事中,天衣无缝地游走于史诗般的宏大叙述和深入细腻的描写之间,既气势磅礴又精妙细微,不仅勾勒出个体的生活,同时还呈现了整个社会的全貌。 内容推荐 毕飞宇所著的《玉米》描述了玉米、玉秀、玉秧三姐妹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她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奇特关系,本书透视了家常场景下一颗颗神不守舍、暗藏杀机的女性灵魂,揭示出在一个贫瘠时代,权力对人性的腐蚀。 目录 序 《玉米》自序 第一部 玉米 第二部 玉秀 第三部 玉秧 后记一 后记二 试读章节 出了月子施桂芳把小八子丢给了大女儿玉米,除了喂奶,施桂芳不带孩子。按理说施桂芳应该把小八子衔在嘴里,整天肉肝心胆的才是。施桂芳没有。坐完了月子施桂芳胖了,人也懒了,看上去松松垮垮的。这种松松垮垮里头有一股子自足,但更多的还是大功告成之后的懈怠。施桂芳喜欢站在家门口,倚住门框,十分安心地嗑着葵花子。施桂芳一只手托着瓜子,一只手挑挑拣拣的,然后捏住,三个指头肉乎乎地翘在那儿,慢慢等候在下巴底下,样子出奇地懒了。施桂芳的懒主要体现在她的站立姿势上,施桂芳只用一只脚站,另一只却要垫到门槛上去,时间久了再把它们换过来。人们不太在意施桂芳的懒,但人一懒看起来就傲慢。人们看不惯的其实正是施桂芳的那股子傲气,她凭什么嗑葵花子也要嗑得那样目中无人?施桂芳过去可不这样。村子里的人都说,桂芳好,一点官太太的架子都没有。施桂芳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如果正在吃饭,笑起来不方便,那她一定先用眼睛笑。现在看起来过去的十几年施桂芳全是装的,一连生了七个丫头,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所以敛着,客客气气的。现在好了,生下了小八子,施桂芳自然有了底气,身上就有了气焰。虽说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客气和客气不一样,施桂芳现在的客气是支部书记式的平易近人。她的男人是村支书,她又不是,她凭什么懒懒散散地平易近人?二婶子的家在巷子的那头,她时常提着丫权,站在阳光底下翻草。二婶子远远地打量着施桂芳,动不动就是一阵冷笑,心里说,大腿叉了八回才叉出个儿子,还有脸面做出女支书的模样来呢。 施桂芳二十年前从施家桥嫁到王家庄,一共为王连方生下了七个丫头。这里头还不包括掉掉的那三胎。施桂芳有时候说,说不定掉走的那三胎都是男的,怀胎的反应不大同,连舌头上的淡寡也不一样。施桂芳每次说这句话都要带上虚设往事般的侥幸心情,就好像只要保住其中的一个,她就能一劳永逸了。有一次到镇上,施桂芳特地去了一趟医院,镇上的医生倒是同意她的说法,那位戴着眼镜的医生把话说得很科学,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好在施桂芳是个聪明的女人,听出意思来了。简单地说,男胎的确要娇气一些,不容易挂得住,就是挂住了,多少也要见点红。施桂芳听完医生的话,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男孩子的金贵打肚子里头就这样了。医生的话让施桂芳多少有些释怀,她生不出男孩也不完全是命,医生都说了这个意思了,科学还是要相信一些的。但是施桂芳更多的还是绝望,她望着码头上那位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愣了好大一会儿,十分怅然地转过了身去。 王连方却不信邪。支部书记王连方在县里学过辩证法,知道内因和外因、鸡蛋和石头的关系。关于生男生女,王连方有着极其隐秘的认识。女人只是外因,只是泥地、温度和墒情,关键是男人的种子。好种子才是男孩,种子差了则是丫头。王连方望着他的七个女儿,嘴上不说,骨子里头却是伤了自尊。 男人的自尊一旦受到挫败反而会特别地偏执。王连方开始和自己犟。他下定了决心,决定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儿子一定要生。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后年不行大后年。王连方既不渴望速胜,也不担心绝种。他预备了这场持久战。说到底,男人给女人下种也不算特别吃苦的事。相反,施桂芳倒有些恐惧了。刚刚嫁过来的那几年,施桂芳对待房事是半推半就的,这还是没过门的时候她的嫂子告诉她的。嫂子把她嘴里的热气一直哈到施桂芳的耳垂上,告诫桂芳一定要夹着一些,捂着一些,要不然男人会看轻了你,看贱了你。嫂子用那种晓通世故的神秘语气说,要记住桂芳,难啃的骨头才是最香的。嫂子的智慧实际上没有能够派上用场。连着生了几个丫头,事态反过来了,施桂芳不再是半推半就,甚至不是半就半推,确实是怕了。她只能夹着,捂着。夹来捂去的把王连方的火气都弄出来了。那一天晚上王连方给了她两个嘴巴,正面一个,反面一个。“不肯?儿子到现在都没叉出来,还一顿两碗饭的!”王连方的声音那么大,站在窗户的外面也一定能听得见。施桂芳“在床上不肯”,这话传出去就要了命了。光会生丫头,还“不肯”,绝对是丑女多作怪。施桂芳不怕王连方打,就是怕王连方吼。他一吼施桂芳便软了,夹也夹不紧,捂也捂不严。王连方像一个笨拙的赤脚医生,板着脸,拉下施桂芳的裤子就插针头,插进针头就注射种子。施桂芳怕的正是这些种子,一颗一颗地数起来,哪一颗不是丫头? P1-3 序言 这套文集收录了我从1991年至2013年之间的小说,是绝大部分,不是全部。事实上,早在2003年和2009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和上海文艺出版社就分别出版过我的文集。江苏文艺的是四卷本;上海文艺的是七卷本;此次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这套文集则有九卷。递进的数据附带着也说明了一件事,我还是努力的。 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小说不是逻辑,但是,小说与小说的关系里头有逻辑,它可以清晰地呈现出一个作家精神上的走向。现在我想再补充一句,在我看来,这个走向有时候比所谓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更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意义。 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他们愿意为我再做一次阶段性的小结。老实说,和前两次稍有不同,这一次我有些惶恐。写作的时间越长,我所说的那个走向就越发地清晰,——我的写作是有意义的么?——它到底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我写小说已经近三十年了,别误会,我不想喟叹。我只是清楚了一件事,以我现在的年纪,我不可能再去做别的什么事情了,也做不来了。我只能写一辈子。说白了,我只能虚构一辈子。可再怎么虚构,我还是有一个基本的愿望,我精神上的走向不是虚构的,我渴望它能成为有意义的存在。 2014年6月7日于南京龙江 后记 恍若昨日,可事实上十多年过去了。《青衣》之后我发现了玉米,写《玉米》的时候我发现了玉秀,写《玉秀》的时候我发现了玉秧,写《玉秧》的时候我发现了王红兵。当我在王红兵的面前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动了写《平原》的念头。为了《平原》,我果断地对王红兵说了再见,随后,把《玉米》、《玉秀》、《玉秧》交给了江苏文艺出版社。让“三玉”出版吧,赶紧的,一出版我就死了那份心了。 如果不是《平原》迅猛地走进我的内心,《玉米》这本书还有哪些内容呢?说一说也挺有意思。 一,我想把王红兵写完。在我的想象里,王红兵生活在南京,我时常在大街上遇见他。他很忙,永远骑在他的那辆“金狮”牌自行车上,肩膀上背了一只网球拍。这是一个和王家庄——或者说——和乡村文明割断了联系的年轻人,操着一口二手的南京腔。他从南京大学毕业了,他既不是乡下人也不是城里人,最终成了南京这个“江湖”里永远也混不出头绪的文艺青年。写他是容易的,这是一个标准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青年,理想、激情、个性、混乱、挫败、痛苦。他有能量,他有方向,却一头撞在了墙上。一想起他我的心口就进凉风,嗖嗖的。他是一个比我更像我的人。 二,我甚至还想写一部《柳粉香》。柳粉香也就是《玉米》里的“有庆家的”。我一直深爱着这个女人。她的光芒被玉米和玉秀遮蔽了,这让我很痛心。在我写《玉秀》的时候,《玉米》已经发表了。我当时有点后悔:我不该把中篇小说《玉米》匆匆忙忙地发表出去的,我应该写一部长篇,而不是三个系列中篇。——如果是那样的话,柳粉香就有足够的空间与时间了。 在中篇《玉米》里,柳粉香已经怀着王连方——玉米父亲——的孩子了。到了中篇《玉秀》,玉米也生下了她的孩子。我不止一次想象着这个场景:在一个大雪的午后,玉米抱着孩子,回到王家庄了。就在巷口,玉米遇见了柳粉香,柳粉香的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孩子。玉米掀开柳粉香怀里的襁褓,一眼就知道了,柳粉香的儿子是她的血亲弟弟。两个女人,两个婴儿,就这么见面了。在后来的岁月里,这个场景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闪回,很痛,我只能用点香烟去打发它。我不是不想把这个场景写下来,我想写,就是没有合适的地方。这让我格外地痛。它被我错过了,像一个梦。 写作就是这样折磨人,为了大局,或者说,整体性,有时候你必须割爱。你在割爱的时候时常伴随着错觉,总觉得还有机会,事实上,这样的机会是不存在的,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太遗憾了,——可我一直告诫我,一个职业作家不该玩味这种遗憾。 《玉米》现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了,是时候了,该我把心里的那一点秘密说出来了。 2012年11月22日南京龙江寓所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