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枚雯编著的《从你的世界走过》是一本言情小说,讲的主要是林颦颦寄住在好友赵方明家中,与其日久生情但却因重重误会,没有在一起。时隔多年后,赵方明因当时受伤瘫痪无法和林颦颦相认,但在后辈的鼓励下,终于勇敢走出来,和林颦颦携手共度余生。
枚雯编著的《从你的世界走过》讲述了:是韶华太过喧哗,抑或红尘太过嘈杂,似乎总有千万种理由与爱情擦肩而过。是让桃花开满枝头,抑或蔷薇爬满花架,似乎总有无数个借口任思念漫过天涯。
林颦颦与赵方明之问的距离也是这样的存灭与秋天。
他们邂逅,两个人在上海相知相恋。
他给过她全世界,亦摧毁了她的全世界。
她带着全世界回来,他又携着全世界离开。
他与她之间,分离难道是命中注定的?
这段美好又悲伤的过去,绚烂又残忍的往昔,多少年后,依旧被人记忆起。
在倾盆大雨时,在初雪落下时,在微风像徐时,他们总会伤感地扼腕叹息:爱情里最悲哀的,莫过于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你凭什么先斩后奏?”我霍地站起来。
“因为我是你老子。”
“你独裁、蛮横、不讲道理。”我不愿意离开他们。
“是,我独裁、蛮横、不讲道理,所以你必须去。”
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望向母亲,希冀她能帮帮我。
“这也是为你好。”母亲语重心长地说。
我没辙了。
桌上摊着信纸,上头有地址、电话、名字。
“到上海,你赵叔叔会来接机。到人家家里,不比自家,什么都要有规矩,你要听话,不要耍大小姐脾气……”母亲又念念叨叨。
赵方明。
纸上不是父亲写的字,刚劲有力,笔墨潇洒,父亲写不来,母亲更写不来。
可我执意地认为这字也不会是这个“赵叔叔”写的,因为我不想讨厌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的人。
去机场时,母亲提出要送我,我赌气说自己走,父亲正在给他钟爱的一对珍珠龟喂食,淡淡地说:“难得她想独立,由她去。”却不曾抬头看我一眼。我伤心,一直以来他是最宝贝我的。
带大我的蒋嫂替我整理了行李,送我上车,抹着眼泪,叮咛我:“要吃好穿暖,受了委屈随时打电话来,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忍着泪点点头算答应。
司机阿邦送我去了机场,到航站楼,我就要他回去,阿邦点点头:“小姐,一路平安。”
我转身拉起行李箱,看看偌大的大厅人潮拥挤,想想这17年来,我真的不曾独自远行过一次。
因为雾霾,飞机到达虹桥机场已经夜间10时。赵方明没有来接我,来的是他的女友。
“林颦颦?”她走到我面前。
一个极漂亮的女人,梳着马尾,身材也极好,暗红色风衣,配着黑色马靴。
“真人可比照片上漂亮。”她走上前,冲我微微笑。
“可是赵叔叔让你来接我的?”我礼貌。
“赵叔叔?”她被我引得咯咯发笑,“是,是,是该叫‘赵叔叔’,你才几岁,与你相比,他确实是叔叔了。”
“我17了。”我说。
“才177”她有些感伤,“我17岁时,也有这么好的皮肤。”她替我拉起行李,朝前走。
“叔叔他有事?”我问。
“他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每日混在他的律师事务所里。”
“可能是接了大案子。”赵方明是律师,父亲对我说过。
“大案子?呵,是,都是大案子,律师当大侠使,干起‘劫富济贫’的事了。”她语气轻蔑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我问。
“求求你,可别喊我阿姨,叫我余曼就好。”
我被她逗乐了。
我上了她的车,一辆奔驰的大红色小跑。
赵方明应该是个慷慨的人,至少对他的女友是。
一路上,我们谈天说地。余曼问我理想,我说母亲要我长大了相夫教子,她又咯咯笑。
“现在,还有多少女人愿意死心塌地待在家里做黄脸婆。”
我不晓得如何再接下去。
“17岁在想些什么?”她突然问我。
“什么?”我不明白。
“我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有过17岁……”
她又显得哀默起来。
几十分钟后,我们到达赵方明的公寓。
“瞧,你房间在那里,里头有面落地大窗,晴天做个阳光浴最好。”余曼朝左手的房间努努嘴,之后便脱下外衣向浴室走去,“我得泡个澡,你房间有独立浴室,自己收拾,早早休息。”说完她又重重打了个哈欠。
我推门进去,里头的装潢叫我吓了一跳。
这里与我香港的房间一模一样,甚至包括床头的那盏古式台灯。
“那个台灯……”
我回头,余曼倚靠在门口。
“那个台灯虽是仿品,但也是你赵叔叔特地去定做的。要知道,那样的古董要寻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不是钞票的问题。”
是的,我当然知道他的用心,因为那个台灯全世界只有一个。
翌日,还是余曼送我去学校,赵方明又夜不归宿。听她说云间中学是私立高中,条件优越,赵方明是不肯怠慢我的,所以事事精益求精。
“选个以后上学的方式,”她睡眼惺忪,“你赵叔叔疼你,我可不想天天做你的司机、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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