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再次摇了摇头:“至少我是不知道。”
经理把信递给了她,沉默着等她读完。
“乍一看,一个陌生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很奇怪吗?”看她放下信,经理如此说道,“四人份的晚餐,无须顾虑花费。不管酒店有无库存,一定要用指定的红酒。一个单间,准时七点半。客人们会过来找X号房。”
秘书赞同地点点头。
“这应该不是个恶作剧。”沉默片刻之后,她说道。
“我也觉得。”经理若有所思地用钢笔轻叩着自己的牙齿,“但如果它真是恶作剧的话,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真希望我能想起来这个盖伊伯爵到底是谁。”
“听起来像是个法国人。”她回答道。顿了一下,她又问道:“我想,您必须得认真对待,是吧?”
“是的。”他将夹鼻眼镜摘下,放在了面前的桌上,“你马上把领班叫来。”
尽管满心疑惑,经理并没有让领班知道自己的许多顾虑,只给了他些指示就让他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战争和短缺的配给没有给他们这行的生意带来任何好处,但这次预定的晚宴却让他看到了相当大的利润。再者,他是个热爱自己工作的人,同时又觉得全权负责一顿晚餐本身就是件乐事。毫无疑问,他将能亲自会见那三位客人以及神秘的盖伊伯爵;他也能亲眼看到他们对晚餐所提供的服务无可挑剔的样子。
如此,在七点二十左右,就有了领班在勤杂工身边转来转去,经理在领班身边转来转去,秘书在他俩身边转来转去的画面。
七点二十五,第一位客人来了……
他是个相貌怪异的男人,穿着皮大衣,不禁让人想到鳕鱼。
“我要去X号房间。”一闻此声,那个法国女秘书不由得全身一紧,领班谄媚上前。尽管酒店是如此的国际化,女秘书到现在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听到德国腔时内心仍旧会厌恶得发抖。
“德国佬。”等第一位来客的背影消失在大堂尽头的弹簧门之后,她反感地对经理抱怨道。可惜的是,那个体面的男人更专注于自己跟自己握手玩儿。既然已经证明信上的内容是真的了,他倒不是那么的在意客人的国籍。
紧接着,第二个和第三个客人也到了。他们倒没有一起来,而且他们明显并不认识对方,这让经理有些诧异。
先来的那个是位高高的、瘦骨嶙峋的男人,有着粗糙的胡须和锐利的眼神。他带着鼻音以绝不含糊的口吻要求去X号房。他正说着话,站在他身后的矮胖男人也开口了,还默默瞥了他一眼。
他操着糟糕的法语,问的也是X号房。
“他不是法国人。”看着那对极不协调的客人被领班带着走出了大堂,秘书激动地对经理说道,“最后那个也是个德国佬。”
经理沉思着,夹鼻眼镜在指尖转动。
“两个德国人,一个美国人。”他看起来有些许忧虑,“只有祈祷我们的晚餐能让他们平静下来了,不然的话——”
虽然他有些担心X号房里的家具,但毕竟不便说出来。而他话音未落,旋门又被推开,一个围着白色厚围巾的男人走了进来。围巾几乎把脸全遮住了,软帽下拉至耳朵,以至于经理所能看到的只有来者那双深陷的、铁灰色的眼睛,此刻正将他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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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看一部烂电影,不如读一本好书。就我而言,文字能带来更多的想象空间。而作为一个创作者,你需要知道,源头在哪里。经典文字,缀典故事,是永远的活水。愿君多饮取。
——《北京遇上西雅图》编剧导演 薛晓路
电影虽成于银幕,但始于文字。若有志于电影及剧作,或寻觅奥斯卡电影之无穷魅力,此丛书不可不读。
——北京电影学院中文系系主任 黄丹
总序:电影的文学性决定其艺术性
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将文字转换成影像的能力,曾有人将剧作者分成两类:一种是“通过他的文字,读剧本的人看到戏在演。”还有一种是“自己写时头脑里不演,别人读时也看不到戏——那样的剧本实是字冢。”为什么会这样,有一类人在忙于经营文字的表面,而另一类人深谙禅宗里的一句偈“指月亮的手不是月亮”。他们尽量在通过文字(指月亮的手),让你看到戏(月亮)。
小说对文字的经营,更多的是让你在阅读时,内视里不断地上演着你想象中的那故事的场景和人物,并不断地唤起你对故事情节进程的判断,这种想象着的判断被印证或被否定是小说吸引你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作者能够邀你进入到他的文字中与你博弈的门径。当读者的判断踩空了时,他会期待着你有什么高明的华彩乐段来说服他,打动他,让他兴奋,赞美。现实主义的小说是这样,先锋的小说也是这样,准确的新鲜感,什么时候都是迷人的。
有一种说法是天下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现代人要做的是改变讲故事的方式,而方式是常换常新的。我曾经在北欧的某个剧场看过一版把国家变成公司,穿着现代西服演的《哈姆莱特》,也看过骑摩托车版的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当然还有变成《狮子王》的动画片。总之,除了不断地改变方式外,文学经典的另一个特征,是它像一个肥沃的营养基地一样,永远在滋养着戏剧,影视,舞蹈,甚至是音乐。
我没有做过统计,是不是20世纪以传世的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比例比当下要多,如果这样的比较不好得出有意义的结论的话,我想换一种说法——是不是更具文学性的影片会穿越时间,走得更远,占领的时间更长。你可能会反问,真是电影的文学性决定了它的经典性吗?我认为是这样。当商业片越来越与这个炫彩的时代相契合时,“剧场效果”这个词对电影来说,变得至关重要。曾有一段时期认为所谓的剧场效果就是“声光电”的科技组合,其实你看看更多的卖座影片,就会发现没那么简单。我们发现了如果两百个人在剧场同时大笑时,也是剧场效果(他一个人在家看时可能不会那么被感染):精彩的表演和台词也是剧场效果;最终“剧场效果”一定会归到“文学性”上来,因为最终你会发现最大的剧场效果是人心,是那种心心相印,然而这却是那些失去“文学性”的电影无法达到的境界。
《奥斯卡经典文库》将改编成电影的原著,如此大量地集中展示给读者,同时请一些业内人士做有效的解读,这不仅是一个大工程,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从文字到影像;从借助个人想象的阅读,到具体化的明确的立体呈现;从繁复的枝蔓的叙说,到“滴水映太阳”的以小见大;各种各样的改编方式,在进行一些细致的分析后,不仅会得到改编写作的收益,对剧本原创也是极有帮助的,是件好事。 ——资深编剧 邹静之
由赫尔曼·西里尔·迈克尔著的《名媛双胞案(导读剧照版)》以前英国陆军上尉休-德拉蒙德登在报纸上的一则冒险邀请开篇。这个军官潇洒倜傥,身体强壮,但是不帅气。不久,他就收到了一位女士的回复,来信是向军官求助的,因为她的父亲卷入一场政变,不仅财产将遭受损失,而且生命也有危险。休德拉蒙德在历经重重危险之后,终于击败了对手。
由赫尔曼·西里尔·迈克尔著的《名媛双胞案(导读剧照版)》讲述的是:休·德拉蒙德其貌不扬,“有喜感的丑甚至让他横生出一种自信来”,他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壮汉。但他却并不是个简单的大块头,他亲历一战,是上尉军衔,获金十字英勇勋章和军功十字勋章。他有头脑、有勇气、感官敏锐、身手矫捷,是个不折不扣的铁血汉子。与此同时他又乐观幽默、同情弱者,是作者理想中的绅士。满腔热血的他无法忍受和平的乏味生活,于是登出广告寻求冒险与刺激。美丽的菲利斯·本顿小姐回复了他的广告,并委托他将自己的父亲从“全英国格兰第二危险”的亨利·拉金顿以及“全英格兰最危险的”卡尔·彼得森手中拯救出来。休接下了委托,由此展开了与这两人斗智斗勇的惊险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