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丢”是日本统治旅大时期对来东北的山东人的称呼,没有人揭示确切的寓意,民间意为山东人从渤海之南的山东被丢到了东北,他们曾过着让人瞧不起的流离失所的日子。
现在,“海南丢”这一特殊的称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远去,即使一些老人偶尔想起来,也是那样充满亲切的一声呼唤,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歧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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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逝去的海南丢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宋梅 |
出版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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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海南丢”是日本统治旅大时期对来东北的山东人的称呼,没有人揭示确切的寓意,民间意为山东人从渤海之南的山东被丢到了东北,他们曾过着让人瞧不起的流离失所的日子。 现在,“海南丢”这一特殊的称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远去,即使一些老人偶尔想起来,也是那样充满亲切的一声呼唤,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歧视之意。 内容推荐 ……记忆像散落的竹简,被重新捡拾和整理,谱写了一段段断断续续却十分清晰的历史。那些和他一起来到东北的乡亲们,有的,已经永远葬在了东北的土地上。现在,不但有许许多多的山东人仍然向东北挺进,同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东北人到山东打拼,不管走到哪里,他们就像当初“闯关东”的人一样,无怨无悔。“海南丢”这一特殊的称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远去,即使一些老人偶尔想起来,也是那样充满亲切的一声呼唤,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歧视之意。 试读章节 天还没亮,宋连琳爸爸就把广祯从暖和的被窝里拉出来,让他跟着从黑龙江林口县来的舅舅回山东家。 他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半睁半闭着眼睛不情愿地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舅舅来,可现在,舅舅却要马上带着他回山东家。他揉着干涩的眼睛,只能懵懵懂懂地拉着爸爸的手,机械地挪动着沉重的双脚。因为发困,忘记了天天盼望着出远门的喜悦。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天还是很黑,他的脚不时地碰到路上的石头,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本能地拽紧爸爸的手,唯恐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被爸爸扔在黑幕之中。远处近处,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只听到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姐夫,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你背着小祯,我们快点走吧。”“是啊,二十多里的路呢,想着他也该累了。” 趴在爸爸的背上,他立时觉得非常的温暖,很快就睡着了。一直到爸爸摇动他的时候,他才真正醒来,天已经亮了。这是从旅顺口开往大连市内的火车所经过的一个小站,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在等车。看到巨大的火车由远而近徐徐驶来,发出了响亮的长鸣,广祯的脸上立刻显示出了第一次见到火车的兴奋神情。“火车来了!火车来了!”他呼喊起来。火车上的人并不是太多,还有许多空座位,爸爸把他和舅舅送上火车之后就下车了。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爸爸只是来送舅舅和自己的,并不和他们一起回山东家。他多少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心里明白,只要他听舅舅的话,别丢了,舅舅会很平安地把他带到山东家,妈妈和妹妹在那等着他们呢。 大连海港的大厅里堆满了人,不论是座位上还是地下,都没有空着的地方,老人的咳嗽声和小孩的哭闹声夹杂在一起,闹哄哄的。舅舅让广祯坐在从黑龙江带回山东家的一包一包的东西上,而他自己却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回来,而每次回来间隔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他要在东倒西歪的人堆里找到下脚的地方。到了天黑的时候,有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地上船了,人比白天的时候要少一些,但还是有一大部分人和广祯一样,一整天没有动地方。舅舅愁眉苦脸地告诉他,去烟台的人太多了,船票早已经卖完了,如果今天晚上不能走,就要再等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广祯并不觉得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不好,早一天到山东家与晚一天到山东家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舅舅给他买的白面红糖火烧又香又甜,是他从来没有吃到的。如果再多待一天能够换回一个火烧的话,他倒觉得这样待着还是值得的。 当广播中传出“去烟台的轮船开始检票”的时候,舅舅立刻站起来,背上所有的东西,拉起广祯的手就走。他们没有跟着人群去检票,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个办公室。他听舅舅喊那个白发的老爷爷为站长,舅舅说:“请站长行行好吧,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大老远地从黑龙江往山东赶,太不容易了,他的妈妈在家生病,回去晚了,恐怕就见不上面了,我们爷儿俩已经在这待了两天一宿了,兜里实在没有多少钱了,再待上一天一宿,连从烟台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天气这么冷,如果这个孩子再冻坏了,我回家可怎么向他的妈妈交代啊?就看在这个孩子的分上,让我们爷儿俩上船吧!随便一个什么地方就行,哪怕在厕所里待一个晚上,我们也没有怨言,只要能够到达烟台就好……”老爷爷真的被感动了,就说,好吧,看在孩子的分上,就卖一张散席吧。舅舅兴高采烈地拿着票,走到门口,说:“幸亏带着你,要不,就走不成了。”广祯一边跟着舅舅随着人流向船上走,一边在心里合计,妈妈真的病了吗?她没有来信告诉家里啊,我们明明来了一个白天,舅舅怎么说是两天一宿呢? 广祯真没想到船舱里是这个样子,连一个像火车上那样的座位都没有,一大群人像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抢占着自己的地盘。有的人迅速地在靠边的地方坐下;有的人把身上的包放下,占丁一大片有利位置。人是一个挨一个,东西是一包挨一包,横七竖八满地皆是。舅舅把包放下,又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熟练地抖开,铺在地上,对广祯说,晚上在这里睡上一觉,天一亮就到烟台了。 可是,广祯却怎么也睡不着,里面又闷又冷,喘不上气来,一种机器的声音老是在轰轰作响。身边的一个老爷爷用手卷着烟拼命地吸着,一根接一根,呛得他只能悄悄地把皮帽子摘下来挡住鼻子。还有一个在妈妈怀中的小孩,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不得清闲,而他的妈妈一点儿也不着急,连眼睛都不抬一下,总是把奶头塞到孩子的嘴里。可是,这个小家伙虽然有时能够安静个三两分钟,可却不停地撒尿,把他妈妈的裤子都尿湿了,他妈妈就用那块早已被尿湿透了的裤子继续毫不用心地在裤子上划拉着。后来,干脆就把孩子的小鸡鸡从开裆裤子中露出来,任他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有一次,广祯躲闪不及,棉鞋帮被尿湿了一片。可是他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忍着,初次出门,他很紧张,老是小心翼翼的,不想招来麻烦,更不敢惹是生非。有些人晕船,来不及到外面,就哇哇乱吐,难闻的气味在周围弥漫,连不晕船的人也有了呕吐的欲望。广祯不明白,上船的时候,他明明看到船上的一些小房间里有一张一张的床,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到那里面去呢?等到妈妈带着他和妹妹从山东家回来的时候,告诉他:“那种有床的船票比较贵,我们买不起,买散席省下来的钱在我们家可以派上很多用场,可以买到很多大米。”一想到那很少吃到的诱人的大米稀饭,广祯顿时觉得这钱省得太值了,大米稀饭太好吃了,什么时候,我们不用那么节省,天天吃到大米稀饭,或者,能够做上一锅白花花的大米干饭,然后可劲地吃上一大碗,那该多好啊!他暗暗地想:等我长大能挣钱了,一定要买很多大米,做上一大锅干饭,让全家人吃个够。我还一定要给妈妈买有床的船票,让妈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下船。P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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