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的迷宫》是一部包含张炜与《南方周末》资深编辑、记者朱又可地跨济南、广州的11次深度对话,是一部解析时代、穿越灵魂与时代的思想之书。本书用唯美诗意的表达,整体性地记录和展现了作家张炜20世纪80年代进行文学创作以来的思想与艺术成就,字里行间充盈着来自大地的思想,从各种角度解构现代主义和当代社会的时代精神,是一部精神与思想高品质复合的文本。具有中国当代史和时代心灵史意义的标本,能让一个喧嚣时代静下来,超越时代精神,带动整个时代向上的进行精神的跨越,把人带回20世纪80年代那个理想主义的时代。文本中还记录了张炜谈写作的部分,从语言、情节、人物等角度道出了其写作的秘密武器,梳理和剥离了坊间的各种写作类型,使人可以对时代写作有一种清晰而本质的了解。
《行者的迷宫》作者张炜,朱又可用唯美诗意的表达,整体性地记录和展现了作家张炜20世纪80年代进行文学创作以来的思想与艺术成就,字里行间充盈着来自大地的思想,从各种角度解构现代主义和当代社会的时代精神,是一部精神与思想高品质复合的文本。具有中国当代史和时代心灵史意义的标本,能让一个喧嚣时代静下来,超越时代精神,带动整个时代向上的进行精神的跨越,把人带回20世纪80年代那个理想主义的时代。文本中还记录了张炜谈写作的部分,从语言、情节、人物等角度道出了其写作的秘密武器,梳理和剥离了坊间的各种写作类型,使人可以对时代写作有一种清晰而本质的了解。
《行者的迷宫》记录的是一位对当代文化、社会、文学、写作、思想和时代精神有着深刻体认的作家与一位关怀和同情于当代文化、社会、文学、思想和时代精神的资深媒体人的激烈碰撞,有着浓郁的人文关怀和思想情感,是理解和拆解当代的思想之书。
前言
第一章:开始,从虚构到幻想
2011 年4 月12 日上午 第一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对《古船》的批评和道歉
一度文学会议都不能参加了,评奖当然更不可能
《九月寓言》“把我们的农村写得一团漆黑”
20 世纪80 年代文学的冲劲和局限,深厚的腐殖质有利于成长大树
一直在“跑”
《你在高原》的删节,渴望保留不修边幅的气质
为什么要写得很长
“消失的分号”,走廊又连着许多房间的结构
重复是一种强调,小说的繁复美
自学中医
第二章:家族和童年趣事
2011 年4 月12 日下午 第二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家族往事 046
20 世纪80 年代济南青年的辩论和出走 049
梦想成为一名地质工作者 057
推敲山河 062
第三章:土地和人性的深渊
2011 年4 月13 日上午 第三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入世”对文学造成的伤害,作品无愧于时代还是时代无愧于作品
为那个遥远的高处的“我”而写作
杰出的作品不需要“实践”的检验,作家为永恒的真理写作
从斗争时代到竞争时代:中国独特的家庭样本
人性的黑暗深渊里产生各种各样的体制
革命者的变质
第四章:革命,承诺和飞蛾扑火
2011 年4 月14 日上午 第四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延安文艺座谈会和西方现代文学思潮的双重影响
革命叙事退潮后的再叙事
走出现代主义文学的集体忧郁症
第三世界的自卑和模仿带来的痛苦
革命潮流中的两大阵营,有承诺和没有承诺的人
第五章:行走,一些人和一些事
2011 年4 月14 日下午 第五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徐福东渡——焚书坑儒时期知识分子流亡考
游走中遇到的人和事
《聊斋志异》的故事或是真实发生的
第六章:富翁的迷宫,熏风和世外桃源
2011 年4 月15 日上午 第六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企业家的故事:超级富翁的个人迷宫
手上沾着他人鲜血的“泰斗”
知识分子被他们弄成最下贱的职业了
在物质主义的熏风下变得酥软的文化耆老
自我苛责是知识分子最了不起的素质
葡萄园不是世外桃源,辛劳的生计
创立万松浦书院
第七章:漫长黑夜孕育出的一部文学年鉴
2011 年4 月15 日下午 第七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知识空前没有力量
孔子在当年是思想最解放、觉悟最高的人
周游世界:再也不能做一个利益的动物了
绕开垃圾的办法就是回到经典
频繁转型是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低级招数
书的厚度只有时间才能给予
心情不是色彩,而是艺术的深度
第八章:我就像那只寻找老窝的獾
2011 年4 月16 日上午 第八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多元的意识形态形成合力,有深度的小说应该听到这种嘈杂声
娱乐化时代的斗争:表达善恶交织,是要破掉生活中的虚拟性
不能保持一毫米理想的市长,善良背后藏着冷酷的老干部
消失的故园和午夜来獾
按照市场的框子去衡定雅文学的价值会导演悲剧
全盘西化和全盘本土化都是简单化
第九章:在阅读感受中产生一种酽实的钢蓝色
2011 年4 月17 日下午 第九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心中无神:宗教与文学
《你在高原》的创作论
主题不需要总是花样翻新
与中外文学史上另一些文本的区别
诗歌和小说的关系
小说中的诗性和神性
第十章:只有时间才能给予的那种神秘力量
2011 年4 月18 日上午 第十次访谈 (济南锦鸡岭下)
文学不需要迎合、取悦任何一部分人
“幸福”是商业主义时代利润最高的麻醉剂
文学批评为什么消失,批评家趋利避害
20 年漫游中的危险与奇遇
屋子大了不忍拆
造了两台机器
齐文化、鲁文化、秦文化
文化与制度,100 年来那锅千年文化老汤仍然没换
第十一章:这根弦,这根老弦仍然在弹拨
2011 年5 月9 日下午 第十一次访谈 (广州白云湖畔酒店)
虚构越大,求实的力量就要投放得越强
韩复榘不是一副蠢样子,气质甚至有点斯文
抱犊崮土匪事件
关于禁止哄抢寡妇的通令
“文革”不是突兀发生的
一个20 世纪50 年代人的沉沦故事
游走的4 个阶段
挂职时期:游走中的小故事
战斗英雄是傻子
后记
张炜文学创作活动年表
朱又可:你谈到文学“入世”造成的伤害,这个看法很重要。哪几种文学形式分别成为当时的主流,结果受到伤害了?
张炜:中国有一个文以载道的传统,当然无可厚非,这与儒学的传统有关。但是具体到作品就有一个问题,要看载的是什么道,小道还是大道。有些很具体的“道”,其实无道可言,更不是一个大道。“文以载道”之说包含的东西特别多,不能简单化,不能以此而迫使文学就范。我们有时候连一个很具体的时政,连街道上布置了什么都要去“载”,文学作品就成了廉价宣传品。即便是很深刻的思想、很高的理念,它们通过作品去负载的时候,也必须是真正个人化的表达;而充分个人化的表达有时就难免晦涩,有其深邃性和偏僻性——他表达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是混沌的,那才靠近了文学的本质,可以多方诠释,可以含有长久的感动力。看起来“载道”有很大的志向、很强的责任感,有一种心怀天下的抱负,但也往往是这种巨大的抱负把他引向了反面,他呈现出来的气度、胸怀和思想格局反而不大,有时候甚至会很小。一个人出于对更大的客观世界的牵念,这种牵念持续不断而且非常自然的遥远,这样作品才会具有神性和宇宙感,这样的作家在中国是一个欠缺,这也可能与宗教传统的缺失有关。我们的道教和佛教跟西方的有神教还不一样,这里突出的还是人的玄思能力。中国当代作家的作品较少看到字里行间弥漫着对自然的敬畏——只有少数作家会呈现出对未知的浩瀚宇宙,对神性的敬畏。这来自遥远的牵念。
当代作家的这种神性的指向,我相信不是受某一种文学作品和倾向的影响,而是一个生命达到某一阶段之后自然出现的感悟,是很辽远的一种心灵感慨,是源于生命底层的一声叹息。像李白那样举杯邀明月的诗人,面对苍茫星汉的深沉喟叹,这在我们的文学传统呈是原来就有的,只是后来才慢慢被急功近利的社会要求导引和遮蔽了。再到后来,当代文学就像革命列车上的一件可有可无的行李,随时都可以扔下来。实际上正常状态下,文学是远远大于这辆车的,它更永恒也更阔大。有时候我们习惯于让作家写出无愧于时代的伟大作品,这个说法也对——无论如何,现实和时代还是一个作家生发想象的母体;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讲,又可以反问:我们怎样才能创造出一个无愧于伟大作品的时代?
文学的历史和社会的历史都说明,从屈原、李白、杜甫到现在,几千年来文学家对社会生活有过多少美好的想象和伟大的设计,可是我们的现实生活却差得很远。生活虽然不能说总是越搞越糟,但经过不停地折腾,几欲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从环境上看,人们都说可以把杜甫的诗改一下来形容:国在山河破。
所以大多数时代,无论怎样,毕竟还是与伟大作家的想象和人极度追求完美的要求相差得很远很远。他们在文学作品、在个人想象中所寄托的伟大希望,还需要一代代去奋斗,也就是说:创造出一个、无愧于伟大作品的时代。以前我们总是从一个角度设问太多,好像文学总是处在一个尴尬的、被动的、可怜和服从的位置上。这是一种荒谬的倒置。久而久之,我们的创造主体也把文学降到了那么可怜和渺小的境地,它没有了大品格、大器局,也没有了那种跟宇宙的神性连接的可能。而这种连接一旦发生,文学就是无边的阔大和深邃。
我们长期以来形成的学术套路,还停留在文学把握极其简单化和苍白化的阶段,只是沿着“通过什么、说明了什么”的框架去诠释。打开一本评论杂志,里面多数的评论都在沿着这个套路往前,整个文章就是这样架构的。实际上文学是一种语言艺术,比成一座建筑,它只有一个门,就是语言。文学批评几乎只有贴着语言才能走入这幢建筑内部。如果离开了这道门,也就不得其门而入,其他的都是白说。文学批评不能是“通过什么、说明什么”,不是这样的“三段论”,不是简单的推理和论证。它应该是赏读之后的文字,是悟想过程的产物。但是一切正好相反,我们常常喜欢时髦的词汇,采用新奇的手段,借用西方后现代主义的分析方法,以此来替代文学的“入门”。于是我们的学术和创作都容易在急功近利的入世层面上打转。这种狭隘的入世,对入世简单化的理解造成了许多弊端。学术推动创作,创作回头来印证学术,二者联手达成了默契。这个“入世”有时候是带引号的,实际上儒学的入世,他们还是不理解。如果看孔子的《论语》,会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它既有对眼前的社会、事物、人的关切,还有旁逸斜出的更多的思维向度。比如说他问几个弟子,你们生活的理想是什么?有人说治理一个国家要懂得礼数,有人说方圆多大的土地给他几年的时间可以治理好,有的说强国富民……最后问了另一个弟子理想是什么?他说我的理想不过是到了春天,到沂河里洗个澡,与几个好朋友一起,吹吹爽风唱唱歌儿。孔子说:咱俩的理想一样!可见圣人是多么幽默松弛的人,同时这段对话也不能完全看成是一种笑谈,里面还有一种对自然、对生命的无尽流连,有一种对于幸福人生的深刻理解。在人和自然的这种神秘的说不清的情感与依恋中,包含了很悠远的牵念和感怀,它比一般的“入世”之“道”更大。这段话其实就是在表达“诗意地栖居”的理想。
文学应该徘徊在这些更高更大的、遥远到难言的“道”里——文学载的是这个“道”,才有可能是正路,也才是更合适的诠释。如果背离了这些,文学也就只好变成一架革命机器上的齿轮和螺幺幺钉。
P70-72
从锦鸡岭下到白云湖畔的长谈
朱又可
2011年4月11日,我从广州到济南,目标是采访张炜,就他的10卷本小说《你在高原》做一篇报道。
那天下午,我在张炜替我预订的山东财经学院旁边的酒店住下后,张炜就来到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见张炜。他敲门,我打开门,他在门的一侧退后两步的地方站着,他站的姿势很端正,两手垂着,穿着西服;他的神情中有一丝警觉——是不是长期走野外养成的习惯?
进门后,我告诉了他采访计划,他说两三个小时够了吧,我说一次两三个小时,恐怕得打扰他两三次才行。他说没有问题,只要我需要,他尽量调整出时间。
4月12日,正式开始采访。张炜的家就在附近的舜玉路,他手捧一只茶杯来了,像在机关上班一样。张炜带给我崂山的茶,他喝的不是茶,是有治疗作用的药茶。他那些天刚好患了带状疱疹。
9点钟,录音笔转了起来。
因为带状疱疹的折磨,张炜坐在那里,不断地得变换姿势。他的腰肋部痛得厉害,有时他把脚放在旁边的床沿上,嘴里偶尔发出呻吟的声音。但事情进行中,且带状疱疹又不是一下子可以好的。这颇让我不忍。
第二天上午我们第三次聊的时候,我跟张炜说,能不能聊它3天?张炜赞同,叫我把题目“荡开了”谈。这样,每天中午和晚上,我独自一人留在房间的时候,我都在紧张地思虑,以确定下午或次日上午的话题。张炜从不问接下来的问题,每次等于是“突然袭击”,他说有准备的谈话可能太刻板。那些天,张炜正在装修房子,他为了跟我的对话,也无暇分心装修的事了。
有时我们中午或晚上会在完成半天的工作后,一起在酒店用餐,然后各自休息,以备精力下次再谈。
张炜不习惯房间里光线太强烈,他总要拉上窗帘,只留一点缝,这样,在暗淡的光线中,他调子徐缓地讲述。
因为“荡开去”,就有了从容地谈的节奏和结构,主干和分支的题目就不断地生长,谈话从容却也紧张地一日一日进行了下去。当然,我们都发现,要聊完不断生长的话题,3天是远远不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有多重背景和人生的不同环境、阶段的缘故,我发现,张炜有多张不同的面孔;或者,他的面孔会变,“变脸”。当他的话题转到世界文学的时候,我发现他严肃的脸庞和斜睨的眼光,显现出托尔斯泰的神态来,我觉得是不是托翁的某种东西化进去了,有一刻,我甚至看到张炜的眼睛是磁蓝色的;当他叙述少年时期在林子里的经历时,我甚至觉得他的脸幻化出某个动物譬如老鹰的眼神和轮廓来;或是当他回忆二十多年在胶东半岛的大山里反复穿越的往事时,我定睛再三端详他的脸,他似乎就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个山东农村朋友的相貌和神情,一颦一笑,尤其加上他的山东腔,像极了,我是思十寸一个地方的人都是有某种貌似的:当他停下谈话的当儿,他就还原为最日常的张炜了——因为一连7天不断地面对张炜,几乎一刻不停地把眼光停留在他的面容上,就像静止的电影胶片因为足够长了,它拉动起来就会产生影响运动的错觉一样,我在心里暗自定影了张炜面部变化的几张不同底片。我住的宾馆位于锦鸡岭下,我每天早上都爬山一次。张炜自称是个“野蹄子”,特爱走路,只要在济南,锦鸡岭他差不多每天必爬,只是因为这些天他患带状疱疹,才没有爬山。
每天我从锦鸡岭下来,吃过早饭,张炜也就准时在9点钟到了。我们每天的工作开始了。
到18日中午,我和张炜在锦鸡岭下的聊天进行了7天,共10次,二十多个小时。最后收尾时,其实觉得有几个话题还没有聊。张炜说,他5月份还去广州,剩下的话题,可以在那里补聊完。4月19日我离开济南回广州。
2011年5月5日,关于张炜的专题报道在《南方周末》刊出,占了3个版面,这在《南方周末》历史上创了文学报道篇幅上的纪录。恰在这一天,张炜到广州来领奖,他因《你在高原》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杰出作家”荣誉。
5月9日,在广州白云湖畔酒店,张炜又和我做了第十一次聊天,算是给这个专题做了结。这次访谈前,张炜告诉我,出版社想出版这个马拉松式访谈,并让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自然愉快地表示同意。
我们聊了3个小时,张炜谈了在档案馆工作的几年所了解的“内幕性”的资料和他为写作《你在高原》的漫游中遇到的小故事。当晚,《南方周末》总编辑、常务副总编辑,及几位同仁跟张炜在五羊新城的潮卅”酉楼小酌,大家一致感谢他在时间上所给予的宽宏大量的“超规格礼遇”。
张炜这位27岁写作经典之作《古船》,30年来创作量惊人却又沉潜的劳动者,终于又一次沉默潜行,完成并出版了他花费了22年时间的“大河小说”《你在高原》。他可以缓口气了。
我趁人之虚,跟他做了11次采访,就历史、文学、时代、革命、道德、宗教、人性、婚恋、家族、土地、时间、写作秘密等话题听他从容道来,大抵梳理了其无比纠缠又勇气非凡的思想历程,读者诸君由此可以渐渐清晰:张炜何以成为今天的张炜?
这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来思想失语后的一次舒缓而漫长的言说,是一个人孤独穿越之后对20年地理和文化时空的一次耐心的检索。二十多年沉默和积淀使之有话则长,尽管面对的是一个失重的时代。
这可以看作是一个作家的文学自传,当然加上了“第三者”——作家不用说总是和自我对话,自我算是“第二者”——一位记者的刺激,这就有所不同:自传转向了开敞。它留下了一份张炜个人的“文学断代史”。它是一个始料未及、没有路标的冒险长旅。因此,它是犹疑的、试探的,在路途中会担心森林里的交叉小径被不小心错开——这是极可能的。怎么能不是呢?
这从济南到广州的“酒店长谈”,不同于读小说,又似乎不亚于读小说:可以从中窥见一个作家的秘密,还有一个记者的——秘密和破绽的袒露使得你无法销赃毁迹。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人不仅发生了变革,还有变质。一个知识分子在绝望之后,开始了个人的第二次抉择。或者变成肥厚的腐殖质的一部分,或者在肥厚的腐殖质上逐渐长成为大树。在物质主义流行的时代,知识以及知识分子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是什么?信仰或信念有什么意义?我们对于改变失去耐心或期待甚高了吗?20世纪90年代以来与辛亥百年来的关系,与3000年未有之变局抑或3000年未变之局的关系,张炜都几乎——直面,并不回避。十字架并不飘渺和轻巧……
2013年5月13日修订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