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球最著名的法学家、奥巴马政府最顶尖的幕僚，卡斯·桑斯坦在撰写了畅销书《助推》后，又为我们带来了这本精彩的《简化：政府的未来》。

我们知道，目前美国政府已在简化政府职能方面做出了非常显著的成绩，而作者本人在这方面也起到了制定政策及推波助澜的关键作用。在桑斯坦看来，政府不仅要助推，帮助民众做出最佳决策，同时也要尽量简化——包括减少无用规制的颁布，实行智能化管理，取缔失效及无效的政策，提高管理效率。

从某种意义上讲，简化无所不在，政府可利用简化提高民众的幸福感，增加民众的福祉。

读完《简化：政府的未来》，你会对简化政府职能有更多的思考。

近几年，美国已在简化政府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简化政府的相关政策能帮助老百姓省钱，提高办事效率，让孩子的饮食结构更健康，延长人民的寿命，还能让大大小小的企业受益。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有效地进行简化？

《简化：政府的未来》作者卡斯·桑斯坦不仅是白宫最强大的部门——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主管，他也是畅销书《助推》的合著者。多年来，他运筹帷幄，协助制定美国政府的相关政策；如今他娓娓道来，阐述了未来政府发展的方向。他认为，减少政府规制的颁布、坚持进行智能化的政府监管、取缔失效的管理制度、提升现有制度管理的成效，才是简化的关键所在。实际上，政府简化的实践举措无处不在，未来的简化之风更是所向披靡。从按揭贷款和助学贷款的申请程序、大学评估原则、食品和节能型电器、汽车的标签、快餐连锁店的热量标识、公立学校的营养餐，到各种政府管理规制的透明度和责任落实体制，到处可见简化政府的成效和政府新规制的卓越成果。省钱、省时、省人工乃至挽救人命，可谓是对简化政府收益最直白的概括。

作为奥巴马首届政府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主任，卡斯？桑斯坦被称为“新式监管独裁者”。他走在行为经济学发展的最前沿，其研究成果也引领着美国政府监管的方向。本书不仅在政府管理方面具有前瞻性，还为我们揭开了简化美国政府的神秘面纱以及增强美国民众福祉的核心原因，同时精准地预测了美国政府未来发展的趋势。本书将改变人们对政府的看法，也会改变政府监管的思路。

前言 化繁为简

第1章 创新的政府监管战略

第2章 直觉和理智

第3章 人皆有错

第4章 营养餐盘，不是食物金字塔

第5章 全民自动化

第6章 看不见的大猩猩和人类大脑

第7章 监管魔球

第8章 去掉繁文缛节

第9章 保姆型国家

第10章 简化选择架构

结语 政府工作教会我的三大要点

附录

致谢

社会影响

如果你打算减少自己的进食量，你可以邀请比你更瘦的人与你一起进餐。原因是我们的行为往往会受到我们对他人行为认知的影响，虽然我们不太留意这种影响。人类不会成群迁徙，但是绝大多数人会受到他人信仰和行动的影响。针对肥胖、健身、饮酒、吸烟、注射疫苗等问题，他人的决定会对个人的行为和选择产生重大影响。

如果和你在一起的人吃很多，你可能也会吃很多。诚然，大家聚餐，彼此的体型会对人们的食物选择产生影响。有意思的是，瘦人的饮食习惯对胖人的饮食习惯有重大的影响。

近期，人们日益关注群众智慧。大体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向一群人提出某个问题，将他们每个人的答案进行综合，并找到统计学意义的平均值，你就很有可能找到问题的正确答案。如果你问100个人他们当中某个人的体重，这100个人给出答案的平均值就是相当精准的答案。这一现象的确值得我们关注。同理，在评估市场时，如果很多人都认定是某个结果，那么这个结果往往就很准确。但当人们聆听彼此的意见时，群众智慧就不见得准确了，因为人们不再做出独立的判断。要获得群众智慧，每个成员必须独立判断。哪怕是非常简单的评估任务，一旦成员参考彼此的答案，群众智慧就会消失。此外，如果大家参考彼此的意见，对得出的结论的信心就更强。这样一来，社会影响力就会产生巨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很有可能是在聆听错误的意见。

人们是如何形成政治信仰的？社会影响的意义非常重大。保守党和自由党人士往往不太关注彼此的观点，常常会对让他们分道扬镳的政策进行预测，比如福利改革。这不足为奇。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杰弗里·科恩的调查结果让人惊讶：某个共和党人支持一项针对福利接受者较严格的政策，但在得知共和党实际上否决了这项政策时，他的态度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开始极力反对这项政策。对民主党人士的研究也有同样的结果，很多私底下支持这项政策的人在得知自己的政党反对后，也会表示反对。也许最有意义的发现是人们矢口否认他们的观点受到了自己政党立场的影响，而实际上他们深信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与他们政治立场不同的人，受到了各自政党立场的影响。在诸如此类的情况中，人们对于真正影响自己的因素熟视无睹。

思考一下针对校园里饮酒和吸毒的“社会标准方法”。最基本的观点是学生对于同学饮酒和毒品滥用问题的看法过于夸张，他们往往过高估计了饮酒和吸毒学生的比例。当警告他们真正饮酒和吸毒比例（比想象中的低得多）时，实际的比例也会下降。

我们以发生在英国的事例来说明社会标准的巨大力量。感谢“助推小组”的行为洞察团队提供的例子。在美国，自动纳税是一般的规定，部分原因在于自动扣税的系统在起作用。（这种做法非常简单。）但是小型企业主和获得非工资收入的人得向政府上缴税收支票。这里就出现了很多非常规操作的情况。和美国的情况一样，英国政府决定发出行文统一的警告信。2011年，了解到人们在得知绝大多数人遵守

 社会标准的情况下更有可能遵守社会规定，政府决定在这封标准的纳税警告信上加上一句话：绝大多数纳税者都会按时纳税。这就是一种有效的助推行为。

包含了此类信息的信件发给了随机抽取的14万纳税者。按照理论的预测，提及纳税行为是一项社会标准（在埃克塞特有九成人按时纳税），能大大提升人们按时纳税的概率。结果，相比以前的信件，新版警告信发出后，在最后期限前6周时间付清税款的人数增加了15％。按照税务局的数据，如果这项措施得以推广，每年能增加3000万美元的收入。

社会影响的存在推进了社会运动的发生，甚至可能触发社会革命。比如，艾伦认为吸烟有害健康，所以从来不吸烟。贝蒂很有可能成为一名吸烟者，但因为艾伦的劝阻，贝蒂没有吸烟。卡尔想吸烟，但可能认为艾伦和贝蒂都觉得吸烟有害健康，且这两个人的看法一定正确，也会在吸烟这件事上三思而后行。如果德博拉要吸烟，就得对抗艾伦、贝蒂和卡尔三个人共同的判断，结果是这种影响可以成为信息瀑布。当某项政治事业或者某个公共办公室的候选人开始崭露头角（奥巴马在2008年就处于这种情况）时，信息瀑布就有可能成为其成功的关键要素。针对流行音乐、电影和电视节目，情况也一样。

人们非常关注自己的名声，为此，他们可能会有尽量避免被其他人否定的倾向。你可能会为了避免其他人的排挤或者谴责而从事某项行为，比如支持某项事业、吸烟等，因此可能导致“名誉瀑布”。有时候，人们因共同相信某个主流的思想，或者至少不反对而具备了特定的言行。

为了更好地进行政府监管，理解社会影响的作用有重要的意义：无须强迫，人们就能自觉地遵守规定。规定一旦发布，强制执行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尤其当预算吃紧时更是如此。如此看来，规定是否就是毫无意义的？不一定。制定的法律法规可以显示重要的信号：法律法规具有重要的社会表达功能。

当一个国家要求人们系紧安全带，禁止在开车时发送短信，禁止把儿童单独留在汽车里无人照看时，就会给普通大众发出信号，表明当局对民众的期望。规定会让人们明白哪些行动是有意义的。当人们遵守禁止室内吸烟或者系紧安全带这样的规定时，就是对社会标准或者法律的表达功能做出了回应。

P68-71

化繁为简

化繁为简从来就是一个大有文章的主题。本书主要阐述了如何简化政府，去除不必要的繁文缛节，提高政府工作效率，建设有利于国家、方便民生的方法。以最先进的计算机和平板电脑为例，我们在10年前根本无法想象这类设备的应用程序的复杂程度。但在用户看来，计算机的界面非常友好、应用简单、信手拈来，我们根本不需要用户指南，仅凭自己已经掌握的简单操作方法就能够轻松使用。政府的运行也应该如此。

我之所以说这番话，不是认为政府的规模应该变小。我认定在某些领域里，浓缩即是精华，有时候是越小越好。政府机构应该被简化，但本书讨论的并不是“政府可否被取代”这样的问题。要简化政府，首先政府得存在。而“用户友好”这一类词并不代表用户应该变得更加友好，产品应用需要化繁为简，这样才能增强用户的满意度，因为用户很难接受纷繁琐碎、杂乱无章的事物。诚然，有些事情简化不了。但对于政府的未来，简化则是大势所趋。无论现有政府的机构规模如何，冗余必然存在。要理解我何以得出这些结论，并了解当前简化政府的过程以及政府未来的发展方向，就必须从回顾过去开始。

2008年，我和妻子萨曼莎·鲍尔第一次约会。确切地说，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当时，她曾试探性地问我：“如果你可以自由选择世界上所有的职业，除了法律教授外，你还愿意做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她期望听到的答案是加盟东大街乐队或与歌手布鲁斯·斯普林斯廷同台献艺，再不然在波士顿红袜队当游击手也行。没想到我在沉思片刻后，却用最憧憬而期待的表情对她说：“进入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OIRA）。”

她后来又问：“这是个什么部门？”其语气有几分不屑。看到我如此认真，她才煞有介事地好奇起来。不过这个问题也不算太无聊，毕竟我和她因此有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位于华盛顿，是一个对白宫颇有影响力的部门，规模不大，但作用不小，其简称就是OIRA，英语全称是“White House Of.ce of Information and Regulatory Affairs”。它是按照《缩减文书工作法案》的规定成立的。这个法令确有其事，我可没瞎掰。《缩减文书工作法案》规定未经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允许，禁止美国联邦政府的任何机构从民众身上收集信息，也不得要求民众填写任何表格。1981年，罗纳德·里根总统授权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监管联邦立法过程，这可是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举措。里根总统还以总统令的形式发布了一项颇具争议的重大法令，即“仅当政府的监管行动对社会的潜在利益大于潜在损失时，才准予执行”。里根总统还指定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负责监督这一法令的执行。  那一年，我还是美国司法部的一名年轻律师。机缘巧合，我有幸参与了确立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职能合法化的工作，我甚至有机会参与所有颇具成效的重大规定的拟定过程。我能领导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工作，可以说圆了我将近30年的梦想。

2009~2012年，我担任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负责人。因为身居这一要职，我辅助监督联邦政府各大机构颁布了近2 000条规定。在奥巴马总统的领导下，我提出了简化政府管理工作的建议，包括法规用语凝练直白，减少繁文缛节，化繁为简，减少颁布成本高、意义不大的规章制度等。我主张按照行为经济学的原理，以简单、低成本、追求自由的方式，“循循善诱”地实现政府对人民的承诺，促进储蓄，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延长人民的寿命。遵照奥巴马总统的指示，我提出要以成本和收益为导向，努力确保政府工作规范，一切从事实和证据出发，而不是凭借直觉、传闻、教条，或者按照少数权贵的意志办事。

本书描述了我在担任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负责人期间美国政府发生的变革。我提出的诸多简化政府规定的建议和举措，其中一些得以实施，一些即将出台，还有一些有望在遥远的未来实现。正如大家看到的，这些举措不仅在全球很多国家的政府贯彻实施，还在无数私人组织中开展，包括大大小小的公司。在个人生活中，我们也不可避免地使用这些方法。所有人都可以从化繁为简的原则和行动中受益。

为美国法治保驾护航

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负责人常被人称为美国的“法治沙皇”。这绝对是言过其实。美国总统负责治理美国，美国也不可能有“沙皇”，但是这种说法足以明确这个部门的影响力和工作范围。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是美国法治的保驾护航者。

该办公室负责监督有关空气清洁和水资源、食品安全、金融稳定、国民安全、医疗保健、能源、农业、工作场所安全、性别和种族歧视、高速公路安全、移民、教育、犯罪、残疾人权利等方面的联邦法规。没有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批准，美国任何内阁部门，包括交通部、财政部、国务院和美国环境保护署都不得颁发任何重要的指令和规定。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也并非独挑大梁、自成一体的机构，其负责人直接为美国总统效力。总统行政办公室内有很多重要人物有权对政府的规定提出自己的看法。例如，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凡事都要征得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的同意，这位主任内阁成员的工作重心通常是预算，但对政府规定的拟定也有发言权。此外，美国国家经济委员会和美国国内政策委员会的主席也有权监督联邦政府的规定，这两个机构在美国白宫西翼均设有办公室，它们的立场也很重要。  对于科学问题，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主任的看法具有核心作用。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针对经济问题拥有权威的专家见解，在联邦政府制定规定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副总统办公室常肩负着补充重大信息的责任。白宫办公厅主任负责白宫的日常事务管理。无论美国总统是谁，办公厅主任的人选至关重要，因为这个人要效忠总统、保证总统工作的有序开展。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隶属于总统行政办公室，不是自由的个体组织，而总统是白宫所有部门当仁不让的领袖。

然而，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有权推迟或者叫停政府规定，甚至对总统内阁成员有否决权。这表明其负责人在政府制定规定的过程中举足轻重。比如，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认定有更理想的高速公路事故的救助方式，只要这种方式更人性化、更高效、更简单，且与当前所用方式不同，哪怕不能确定其成效，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也有机会和交通部合作一起探讨是否应采纳新的做法。若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认定某条涉及清洁水资源的规定不能实施，那么这条规定就有可能胎死腹中。我担任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负责人若干年后，曾有一位美国总统内阁成员来到我的办公室向顾问诉苦：“我是给卡斯·桑斯坦打工的。”虽说这只是句玩笑话，但也足以说明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地位。

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在制定总统工作日程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获得总统和其他高层官员的支持后，这个部门有能力影响美国政府的发展方向。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可以否决复杂、经济负担重的政府指令，也可以大力提倡和推动某些指令的实施。它还可以通过鼓励政府机构保护中小企业，让它们无须受制于某些耗时耗力的规定。该部门可以出台新的规定以保护人权和食品安全，避免性侵犯，大幅度提高汽车燃料的经济性。它还可以支持政府预防恐怖袭击的行动，要求政府机构废除或者减少过时或者代价巨大的行政规定，采取措施避免司机分心驾驶，禁止人们歧视性取向不同常人的人，推进电子化医疗归档的实施，降低成本，帮助医院拯救更多的生命。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在多个方面均能施加其独特的影响力，帮助相关机构拯救生命、改善生活。

我和奥巴马总统相识于1991年，当时他刚开始在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书，20多年来，芝加哥大学法学院一直是我的职业的大本营。大约在1990年左右，芝加哥大学的一位朋友兼同事跟我谈及一位血气方刚、言辞犀利的年轻人，此人当时正担任《哈佛法律评论》的编辑。我对当时的谈话记忆犹新，大概是因为奥巴马这个名字很特别的缘故。这位朋友认为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缺乏奥巴马这样的人才。于是，我和奥巴马就成了同事，之后又成了朋友。从那以后，幸运之神眷顾了我，否则我也不可能在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从事我梦寐以求的事业。

监管魔球

对待政府监管问题，有些政府官员往往会关心哪些群体支持或者反对某项政策提议，哪些群体对公共政策满意，哪些人对政府不满，某些可行的监管措施能否取悦民众而不是得罪民众。这些问题本身很重要，政府官员需要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这些问题却并非核心问题。我的手下偶尔会提及利益群体的观点和立场，我给出的回应是（希望我的回答到位，还不失幽默感）：“都想些什么呢？能别那么俗气吗？”

作为白宫信息与监察事务办公室的主管，我主张重点回答下列这些问题：提出的管理规定可能产生怎样的后果？我们对其的了解程度如何？这些管理规定对民众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涉及的成本和回报分别有多少？政府采取怎样的措施才能摆脱一切按照直觉或者预期行事的方式？现行的政府规定对美国民众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有哪些管理规定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如何才能化繁为简，提高工作效率？

要回答这些问题，需要有科学的方法。联邦政府内外各领域的专家也是不可或缺的。为了确定政府管理规定的影响，经济学家起到了核心的作用。社会科学多个领域的前沿发展和先进理念也为我们研究如何简化政府提供了有益的见解，包括行为经济学等。我们关注的并非标准的经济学理论所虚拟的人们的行为，而是实实在在的行为。我们努力将这些领域的最新发现融入政府的决策过程中。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们在探索之路上将大有作为。

显然，这方面的研究需要更多的实证基础，这也正常。人们需要务实、理智的政府。一如大家喜欢天气晴好多过寒风凛冽的日子。看看《点球成金》这本畅销书（后被改编成电影并获得奥斯卡奖提名）中描述的比利·比恩和他那位沉迷于统计数据的助理保罗·德波戴斯塔的故事。他们二人将奥克兰运动家队打造成为一流的棒球队。这两位举世闻名的人物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迅速改写了美国棒球队的历史。他们用实实在在的数据说话，大胆开拓、突破常规，不再靠惯例进行决策的判断。

“这家伙是个运动员，比利，是个可造之才。”一个老球探说。

“他击球不行。”比利说。

“击球还行吧！”老球探说。

“还行？那怎么球飞过来的时候，他傻愣愣的？”比利反唇相讥道。

“他还算是个球手吧！”老球探说。

“擅长击球吗？”比利问。

“击球还行。”老球探有些犹豫不决。

保罗看了这个球手大学时期的棒球比赛记录，他显然缺乏一些闪光的成绩。

“我就问一个问题”，比利说，“他要是擅长击球，怎么就拿不出更好的击球成绩呢？”

球探们一再强调：“这家伙体能不错！这个队员的身体素质是最棒的！”每当听到有人这样说时，比利就会说：“我们这儿可不卖牛仔裤，光有型有什么用！”就这样，哪怕这个球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比利也有可能把他从种子选手名单中剔除！

人们对待政府监管的态度和做法与很多古板的棒球球探的思维方式和做法类似。比利·比恩接手棒球队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球探看重的是球员是不是这块料，有没有过硬的身体素质。

就政府管理工作而言，有些言论常不绝于耳。“公众非常担心！民意调查显示绝大多数人希望对空气污染问题采取保护措施！业内观点非常激进！环境保护主义者可能会失去理智！某位高权重的参议员对此很不安！如果发生意外，赔了钱让人永远翻不了身啊！”我在政府工作，每个星期都会听到有人这样说。

这些提法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要知道政府管理的关键是要明确政府出台的政策和规定对应的目标是什么。实际上，政府的作用是寻找更好的定位管理规定目标以及实现的方法。政府都要向比利·比恩和保罗·德波戴斯塔学习，敢于挑战传统，在出台管理规定前预测其作用，在事后进行验证。同时，要适时让一些高调出台但收效甚微的规定退出历史舞台。

政府的工作不是摆花架子。

……

实际上，助推日渐成为国际潮流。在韩国、澳大利亚、丹麦、德国和其他众多国家里，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纷纷使用助推的方式来推进自己的事业。

简化政府的工作根本排不进一个政党的日程，虽然它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尤其在经济困难时期，但简化流程对商业发展，尤其是小型企业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也能使普通民众的生活更加便利。此外，助推还可以用来促进多个目标的实现，有助于实现具备不同政治背景的人的共有目标。助推不像政府的明文规定那么死板，不会涉足雷区。很多保守主义者希望政府规定能灵活实施，又不影响民众的自由选择权，因此对他们而言，助推具有格外强的吸引力。

我在这里强调了成本效益分析。如果要重新分析现有的规模，那么简化政府的工作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我们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助推手段能超越政治分歧。30多年来已有5位美国总统支持成本效益分析，他们中有的是共和党人士，有的是民主党人士。显然，成本效益分析的适用性超越了政党之别。可以说，这种分析已经成了美国宪法体制不成文的规定，还有可能赢得世界各国政府的支持。诚然，有些政府规定会让具有不同政治立场的人分道扬镳，但是很多规定不会。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无论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无论是左翼分子还是右翼分子，大家都会支持开展详细的成本效益分析，并不断对现有的规定进行审查。

现在，让我们回到本书的核心主题。在经济困难时期，近来颁布的政策表明需要用全新的方式来开展政府工作，这种方式适用于21世纪全球化经济浪潮下希望实现民主、繁荣、富强的国家的需求。2009～2012年，我们实施了多项措施，不过那只是我们简化政府的序幕。所有大型机构，包括政府机构，可以大刀阔斧地实现办事自动化、流程简化，从而更好地服务人民的自然需求。我写作本书也是希望能阐明历来需要政府和私人部门吸取的教训，以供政府乃至学校、医院和企业等借鉴。

本书讲述了卡斯如何从象牙塔中走出，成为一名白宫的政策执行者。同时，它也告诉我们，“调控监管”并不是一个贬义词，那些有思想的政府才能正确地使用它。

——丹尼尔·卡尼曼 《思考，快与慢》作者

本书应该是奥巴马任期内最重要的一本书了。

——沃尔特·艾萨克森 《史蒂夫·乔布斯传》作者

每个人都抱怨说政府管制是愚蠢的，但你如何让它变得更聪明呢？这本指导性的作品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奇普·希思 《粘住》作者

这本好书告诉我们如何驯服“复杂”这头怪兽，以及简化为什么如此重要。如果我们想要提高全民福祉，这一点是非常必要的。

——丹·艾瑞里 《怪诞行为学》作者

桑斯坦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和他独有的幽默感让他的书充满了活力。

——《柯克斯书评》

相当有趣，值得一看。

——《财富》杂志

本书是政府人员的必读书，任何职级的领导者都能据此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

——《华盛顿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