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雷的《亚当·斯密传》是麦克米伦出版社1895年在伦敦和纽约两地出版的，系作者为一般读者写作的传记读物。全书三十二章，按年谱详细地叙述了斯密的一生。作者在前人的著述和研究的基础上，搜集了已出版的全部书信、关于斯密的谈话、见闻和逸事，以及亲属们的回忆，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汇集了大量未出版的书信资料，并得到格拉斯哥大学、爱丁堡皇家学会、爱丁堡大学的帮助，根据可靠的书信资料，整理编写出版了这本传记。这本传记全面地叙述了斯密的生活背景、家族、为人、活动、交游和通信的情况，为读者描绘出了斯密的真实面貌。由于作者旁征博引，详加考订，书中有关斯密的史实，在出版七八十年以来一直是人们了解和研究斯密生平的主要根据。因此，原书出版后，作为一本翔实的传记，它远远超过了杜格尔德·斯图尔特的著作，而成为斯密的一本标准的传记。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是经济学史上重要的开篇之作，是经济学成为独立学科的理论依据。斯密的生平因此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在斯密去世的一个世纪中，市场上出版了许多关于斯密生平的传记和著述。这本约翰·雷的《亚当·斯密传》超越了以往的著述，成为研究斯密生平事迹的最主要的来源之一。本书没有用更多的篇幅记述斯密的思想，而是对他的生活、轶事、亲友关系、通信往来等内容进行了详尽的描写。约翰·雷按照时闻顺序，记述了斯密在少年时代、学生时代的经历，用大篇幅记录了斯密在从事教研和社会事务活动中的细节和点滴，并且对斯密重要著作形成的历史进行了详细的背景介绍。

序言

第一章 在柯卡尔迪的少年时代

第二章 格拉斯哥大学的学生

第三章 在牛津大学

第四章 在爱丁堡大学担任讲师

第五章 在格拉斯哥大学担任教授

第六章 承担大学行政事务

第七章 同格拉斯哥的市民在一起

第八章 在爱丁堡的活动

第九章 《道德情操论》

第十章 初访伦敦

第十一章 在格拉斯哥的最后一年

第十二章 图卢兹

第十三章 日内瓦

第十四章 巴黎

第十五章 伦敦

第十六章 柯卡尔迪

第十七章 伦敦

第十八章 《国富论》

第十九章 休谟之死

第二十章 再赴伦敦——受任为海关专员

第二十一章 在爱丁堡

第二十二章 1778年的书信

第二十三章 爱尔兰自由贸易问题

第二十四章 《国富论》在国内外

第二十五章 斯密接受采访

第二十六章 美国问题及其他政治问题

第二十七章 伯克在苏格兰

第二十八章 人口问题

第二十九章 访问伦敦

第三十章 塞缪尔·罗杰斯的来访

第三十一章 《道德情操论》的修订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日子

约翰·雷著《亚当·斯密传》指南

译后记

汉英索引

第一章 在柯卡尔迪的少年时代

1723—1737年

1723年6月5日，亚当·斯密生于苏格兰法夫郡的柯卡尔迪。父亲也叫亚当·斯密，是律师、苏格兰的军法官和柯卡尔迪地区的海关监督。母亲玛格丽特是该郡斯特拉森德利地方的大地主约翰·道格拉斯的女儿。

关于亚当·斯密的父亲，我们了解的不多。他生在阿伯丁，他的家族看来在当地当权者面前很有势力，因为，他在1707年参加律师公会以后，立即被授予那时新设的军法官的职位，第二年又担任了苏格兰大臣劳登伯爵的私人秘书。1713年劳登大臣卸任后，他也失去了这个职位，但又很快担任了柯卡尔迪的海关监督职务，同时兼任军法官，到他1723年过早地去世为止，他一直担任这两个职务。劳登伯爵是一位热诚的辉格党人、长老会派的信徒，所以老亚当·斯密作为他的秘书可能也是这样的人。而且，从他能够担任上述公职来看，他一定是一个有才干的人。苏格兰的军法官是在苏格兰与英格兰合并时设置的一种官职，责任相当重大，他是第一个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他的后任中也有几位是很卓越的人物。例如：历史学家亚历山大·弗雷泽·泰特勒。就担任过这个职务，后来他以伍德豪斯利勋爵的身份当了法官。军法官是军法会议的书记兼法律顾问，但在苏格兰军事法庭不常开庭，所以老斯密也不怎么为这个职务花费时间。他的主要工作，至少在他晚年的十年间，是海关方面的事务。他是律师，有权作为最高法院附属的事务律师开业，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说到当时海关的地方征税官或监督的职务，它本身是比现在的官吏更为重要的行政职务。这是因为，现在课税物品只有十二种，而当时则多达一千二百种以上。因此，绅士们都竞相为自己的次子乃至长子谋求这个职务。实际上，斯密的父亲在柯卡尔迪保持的职务，在他去世后系由苏格兰男爵迈克尔·鲍尔弗长期担任。但是，薪俸并不很多，1713年老亚当·斯密开始任职时年薪仅为三十镑，1723年去世那年也不过四十镑。可是，那时随同海关官员的职位而获得的额外收入通常达到薪俸的两三倍。这一点，在《国富论》(第五篇，第二章)中也有记述。斯密有一个同名的堂兄弟。这个人在1754年担任了阿洛厄海关的征税官，年薪为六十镑。当斯密同他交涉，为自己的朋友买取这个职位时，他在复信中写道：这个职位的价值为每年二百镑，他不愿以低于十年收入的价格出卖。

斯密的父亲死于1723年春天，即在他那有名的儿子出生几个月以前。这一事实，由于詹姆斯·麦科什校长。在他的《苏格兰的哲学》一书中曾引用1740年的《苏格兰》杂志所载柯卡尔迪海关监督亚当·斯密被任命为外港监察长的报道，也许使人产生怀疑。然而，关于斯密的父亲去世的具体时间，有其父葬礼费用的单据足资佐证。这个单据由坎宁安教授保存着，它是了解当时习俗的有趣实例，所以附记在脚注中。1740年晋升的并不是斯密的父亲，而是刚才提到的斯密的堂兄弟。据钱伯林的《英国通览》所载，此人似乎在1734年至1741年间曾担任柯卡尔迪的海关监督。而在1741年度的《英国通览》中，他已不是柯卡尔迪的海关监督，而成了外港监察长。这与麦科什博士所引用的材料上的说法恰好一致。斯密是一个致力于彻底废除关税制度的人，而他竟同海关行政部门有着这样密切的关系，这是不可思议的。他的父亲、他的堂兄弟(在他的父系中，这是我们有所了解的唯一的一个人)，还有他本人，都是苏格兰的海关官员。

母系中同陆军有关系的人很多。斯密的舅父(也住在斯特拉森德利)罗伯特·道格拉斯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是陆军军官，表兄弟斯基恩(此人是皮特罗附近一座庄园的主人)曾当过陆军上尉。当时的著名……  P1-5

约翰·雷(John Rae，1845 1915)是19世纪末叶英国的一个新闻工作者。他写过两本有关经济学的著作——《现代社会主义》(1884年)、《八小时工作制》(1894年)，但他还说不上是一个经济学家。他也不是一个专业传记家，但他却写了这部成为名人传记经典作品的《亚当·斯密传》(1895年)。这本书，在其出版后的大半个世纪中，一直被公认为亚当·斯密这个英国古典经济学最伟大代表之一的最详尽、最优秀的传记。

它并不是一部前无古人的关于亚当·斯密的传记。在斯密去世和本书出版间的一个世纪中，也出版了一些关于斯密生平的著述。斯图尔特的《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1793年)、法莱尔的《亚当·斯密》(1887年)、郝德恩的《亚当·斯密生平》(1887年)，就是三本较全面叙述斯密一生的著作。但雷的《亚当。斯密传》的确取替了前述著作，长期成为人们研究斯密生平事迹的主要的、虽然不是唯一的来源。

原书是对斯密生平的最详尽的全面叙述，但它较略于斯密的思想，尤其是对他的学术思想发展的分析。而详于对他的生活、轶事、亲友关系、通信往来，甚至未必有确据的传闻的描写。前者，经常被遗憾地认为原书的缺点。而后者，在丰富的内容上益以流畅明晰的行文，却是使原书成为引人人胜的读物的一个重要原因，约翰·雷不是把斯密单纯作为一个经济学家来描写，而是企图以多少带有“纯文学”意味的笔调来讲述一个去他已经一百年的历史名人的完整一生的故事。

也许是由于有了上述的企图，原书中所征引的某些轶事、传闻不尽翔实。为了照顾故事的效果，作者对于某些事实，有时不免加以渲染。这就必然降低了原书作为一本史传的可靠性。

本译文所依据的是出版于1965年的原书重印本——也是原书的第一次重印本。在这重印本中，雅各布·瓦伊纳为原书写了专篇“指南”。“指南”详细地指出原书中所举的一些事实的错误、遗漏、模糊及不确实的地方，以短文注释的形式对之作了矫正，并进而补充了一些过去研究斯密生平的学者所未解决的问题和所忽视的领域的新材料。“指南”提高了原书作为信史的作用。

在原书出版后大半个世纪中，间有一些关于亚当·斯密生平新材料的发现的著述。但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之前，确实没有一本全面的亚当·斯密的传记的出现。在这些著述中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司各特的、出版于1937年的《学生时期和教授时期的斯密》一书。

20世纪70年代亚当·斯密新传的出版打破了这八十年中“后无来者”的局面。在一个意义上，新传将会取替约翰·雷的著作。但这本经过瓦伊纳“指南”作了矫正、补充之后的《亚当·斯密传》仍然不失其为古典名著的地位。

陈岱孙

1982年7月30日

亚当·斯密(1723—1790)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体系的创建者和主要代表。斯密逝世后将近两个世纪，国外出版的斯密传记数量不少，但是一般认为足以称作“古典名著”的只有两本：一本是英国哲学家和经济学家杜格尔德·斯图尔特(1753—1828)的《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中译本最近出版)；另一本就是现在翻译的约翰·雷著《亚当·斯密传》。

亚当·斯密生活在十八世纪后半期，当时的英国学者一般不愿把个人的私事公布于众，自己的草稿、随手写下的废稿和字纸也不愿让人看到。斯密在逝世以前就曾烧掉了不少草稿、来往信件和字纸，这就给后人编写传记带来了很大困难。直到十九世纪末本书出版以前，比较完整的传记只有杜格尔德·斯图尔特根据他1793年在爱丁堡皇家学会连续两个晚上所作的讲演整理出版的那本《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1810出版)。在此后一个世纪中，人们了解到许多关于斯密的生活细节，他的一部分未发表的书信偶然地被发现了，学者专家又做了大量的研究。这就为后人写作斯密传记提供了条件。

《亚当·斯密传》是麦克米伦出版社1895年在伦敦和纽约两地出版的，系作者为一般读者写作的传记读物。全书三十二章，按年谱详细地叙述了斯密的一生。作者在前人的著述和研究的基础上，搜集了已出版的全部书信、关于斯密的谈话、见闻和逸事，以及亲属们的回忆，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汇集了大量未出版的书信资料，并得到格拉斯哥大学、爱丁堡皇家学会、爱丁堡大学的帮助，根据可靠的书信资料，整理编写出版了这本传记。这本传记全面地叙述了斯密的生活背景、家族、为人、活动、交游和通信的情况，为读者描绘出了斯密的真实面貌。由于作者旁征博引，详加考订，书中有关斯密的史实，在出版七八十年以来一直是人们了解和研究斯密生平的主要根据。因此，原书出版后，作为一本翔实的传记，它远远超过了杜格尔德．斯图尔特的著作，而成为斯密的一本标准的传记。一般认为，如果说，杜格尔德·斯图尔特的著作是关于斯密的概要性的学术传记，那么约翰·雷的传记则是亚当·斯密的有血有肉的人物评传。因而使本书获得了“古典名著”的声誉。

作者约翰·雷(1845--1915)生于苏格兰东北部的渔村。爱丁堡大学毕业后，前往伦敦，担任《现代评论》杂志的副主编。他在评论界地位很高，后来因写作斯密传而成为名人。著作还有《现代社会主义》、《八小时工作制》等。

本书据美国警卫出版社1965年版(收于《经济学古典名著翻印本》)移译，翻译时参阅了日本岩波书店1972年出版的日译本(译者为大内兵卫和大内节子)。英文本所载美国学者雅各布·瓦伊纳为原书撰写的《指南》，除个别字句外均照译，列于书末。

中译本正文边码指1965年版本原书页码，加括号者指《引言》和《指南》部分页码。本书脚注，阿拉伯字阳文注码者系英文本注，阴文注码者系中译者注，汉字注码者系日译本注。

译者承译情况如下：原书序言、第一章至第十四章，胡企林译；第十五章至第三十二章，陈应年译；指南，朱泱译。

本书译事得到陈岱孙、黄范章、朱绍文和李勉等同志的帮助，谨致谢意。

译 者

1982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