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达1907年弗里达出生在墨西哥城,她的叫做“蓝屋”的家中,47年后她又死在同一幢房子里。她是欧洲移民和当地墨西哥人结合的产物。她说她出生在1907年7月7日,但出生证明上说是该年的7月6日。这只是她一生中对自己生活众多假话中的一个……
本书作者从弗丽达大量的生活创作素材中撷英咀华,选取墨西哥民族的美人鱼图腾和世界文学中的“奥菲丽亚”现象,并联系当今社会文化中的诸多实际问题——尤其是人类追求幸福的艰辛历程,以思辨小说的形式、优美流畅的文字,描写了车祸所带给她的人生重创,绘画创作的艰辛与成长,初恋的忘我与痛苦,与丈夫里维拉的分分合合,结识托洛斯基的欢愉和挣扎,游历美国的不快与批判,塑造了一个多面丰满的弗丽达形象。
如切·格瓦拉一样,墨西哥女画家弗丽达·卡洛是一位享誉全球的传奇人物,一生命运荡气回肠。1907年出生于墨西哥城,六岁时患小儿麻痹症而左脚弯曲,成为残疾;十八岁时在乘校车回家的途中遭遇车祸,她被座位上的铁扶手戳穿身体,先后动了三十三次手术才挣扎着活了下来。生命黯淡到极处时,她从绘画中找到了安慰。“只要补好我千疮百孔的身体,我就能作画。”弗丽达的自画像远远超脱了她自我的形象,而是由痛苦打开门户,进入一种通向外部的境界,超脱个人经历去普遍认识人类境界的脆弱和残酷,从而启迪我们去追索生命的真谛。世界艺术大师毕加索谦虚地说,自己的绘肖像画才华都不及弗丽达。
本书作者从弗丽达大量的生活创作素材中撷英咀华,选取墨西哥民族的美人鱼图腾和世界文学中的“奥菲丽亚”现象,并联系当今社会文化中的诸多实际问题——尤其是人类追求幸福的艰辛历程,以思辨小说的形式、优美流畅的文字,描写了车祸所带给她的人生重创,绘画创作的艰辛与成长,初恋的忘我与痛苦,与丈夫里维拉的分分合合,结识托洛斯基的欢愉和挣扎,游历美国的不快与批判,塑造了一个多面丰满的弗丽达形象:在政治上,她是一位坚决站在被压迫民族一边,极端蔑视西方既立秩序的卓绝女性;在性格上:豪侠并勇于面对肉体的折磨,对惊奇和特殊怀有偏爱,在艺术上,她是深深扎根于现实的画家,其绘画中的诗意并非超现实主义的好奇,而是肌肤的疼痛、呐喊及欲望和异乎寻常的隐忍。她把“印第安神话与她的个人神话,墨西哥民族的历史和她个人的现实全部融进了她那色彩斑斓的颜料中。
弗丽达的生命在四十七岁时划上了句号,但她的传奇人生却在奥斯卡传记影片、在巴黎艺术节、在卢浮官绘画展览、在美国肖像邮票中、在作家海登·赫雷拉的笔下再现延续着。今天随着本书的问世,大家由此可以读到一个中国人眼中的弗丽达。
墨西哥为弗丽达·卡洛骄傲。女画家的故居“蓝屋”自然成了一座纪念她的博物馆,向公众开放,变为一个闻名遐迩的旅游景点。
从墨西哥城坐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或乘地铁到西南郊牧场和玉米地连片的戈雅康区,慕名远道而来的游客就会看到掩映于浓密树荫中的“蓝屋”。一看这座宅邸里外都涂成深蓝色,来者即刻就明白其名称的来历。蓝色本是此屋主人生前特意选定的。
“蓝屋”位于伦敦街与阿兰德街的交角,门上标明“弗丽达·卡洛博物馆”。屋旁一座玲珑花园,热带树木和水泉问竖立一座金字塔,其阶梯上摆满印第安人的小雕像,显示这儿的文化特征。从入门过道进到屋内。到处陈列弗丽达的生前衣饰用品,桌上放着她心爱的画板和彩笔,尤其是她留下的一幅幅作品,仿佛伊人尚在,音容宛存。女主人原先的画室在楼上,里边安置一床。床的天盖镶有一面镜子,让她可以卧床仰照,凭之绘出自画肖像。看看床前的轮椅,今人便可将她的艺术创作同病榻生活紧密联系起来。作为一个残疾女子,这个卧室兼画坊就是她唯一的天地。她正是在窄屋蓝色的梦境里,发挥奇特的想象力,用绘画艺术创造出了一个广阔无垠的宇宙,展示生与死的辩证哲理。
尤其引中国游客注目的,是弗丽达床边的搁板上摆放着一群中国玩具娃娃,显示她特有的“中国情结”。如前所述,她生时每谈到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国度,提的总是中国。大概,她认为中国虽有数千年的古老文明,但同印加和玛雅文化一样,遭到西方残暴的摧残。所不同的,是中华民族极具韧性,并没有因此而消亡。或者,她附和老子用水为喻,以柔克刚的思想,进而采取中国道家的象思维,确立自己生死相互转化的宇宙观,与既立的欧美哲学模式背道而驰。
在“蓝屋”的沙龙里,现今挂着弗丽达去世前八天绘的最后一幅画《生命万岁!》。这是一幅“静物”写意,一分为二的蓝天衬托出一盘切开的西瓜,那本是墨西哥人最爱吃的。西瓜被切割表现死亡临近,但那鲜红欲滴的瓜瓤却象征丰满的生命力。画家预感到有限的生命即将终结,用彩笔饱蘸血红的颜料作画。表达她一辈子在生与死之间的苦斗和虽死犹生的达观。
一层大厅里,参观者看见靛蓝的墙壁上写着:“弗丽达·卡洛1910年7月7日诞生于此。”可是,若拿来女画家的出生证核对一下,就会发现她事实上生于1907年6月6日。对于这一矛盾,按照鲁亚·盖特曼在《弗丽达·卡洛画传》里解释道:
“弗丽达·卡洛将自己归属于墨西哥革命,将1910年说成是她的生年。经过殖民时期和波尔费里奥·迪亚兹将军三十年独裁统治,人们渴望根本改变墨西哥的社会结构。看来弗丽达·卡洛决意与一个新墨西哥一同诞生。实际上,她的出生要比这早三年。
拉丁美洲血统的法国女作家罗达·嘉米斯在她的《弗丽达·卡洛传》里则直接引用了女画家本人的话:
“我诞生在一次革命中。要让人们确认这一事实。我是在革命的烽火里出生的,始终怀着反抗的冲动。我出世时的火焰,点燃了而后一生。我青春似火,不愧为革命的女儿。毫无疑问,我是祖辈崇拜的老迈火神的传人。
我生于1910年盛夏。不久。伟大的起义者艾米里亚诺·萨帕塔将要鼓动起整个南方。
能在1910年出世,我感到万分幸运。”
总统密令谋杀。这位印第安将甸掀起的“萨帕塔运动”至今在墨西司余波不平,为印第安人的生存权和而斗争。弗丽达自幼对他怀着深洱的敬意,表明其贯穿一生的革命窟向。可是,对于弗丽达的双亲来说,1910年发生在墨西哥的世界第一场大规模社会革命风暴带来的是家庭厄运。弗丽达的父亲吉耶莫·卡沼系匈牙利犹太人后裔。从德国巴登·巴登移居墨西哥,靠德国先进的照相机成了“墨西哥文化遗产官方首席摄影师”,不断接受大量的政府订货,最后在当地成家立业,购地置房,过着相当富裕的生活。1911年。独裁者迪亚兹被推翻去国,革命运动首领马德罗翌年10月就任总统,吉耶莫·卡洛随之丧失了昔日的优越社会地位。家庭经济每况愈下,拮据到摄影师无钱买照相器材,甚至拍卖客厅家具的地步。弗丽达自己承认:“我们一家到了生活极其困难的程度。”
弗丽达的母亲玛蒂尔德·卡勒德龙来自墨西哥西南出美女的瓦哈卡地方。她是西班牙人与印第安人的混血儿,一对神采诱人的大眼睛,富有性感的檀口樱唇,走起路来像晃动的风铃,体香四溢,似野地的紫罗兰。正是她把秀丽的姿容,尤其是印第安女性特殊的气质遗传给了女儿弗丽达。
弗丽达是玛蒂尔德的三女儿。她生下来刚两个月,母亲随即怀孕,十一个月后,小妹妹克丽斯蒂娜出世。母亲要给小克丽斯蒂娜哺乳,就为弗丽达请了一个印第安乳娘。弗丽达回忆说:“我有一位乳娘。她每次给我喂奶前,都要把乳房洗干净。”她1937年精心绘制了一幅自己最珍视的作品《乳娘与我》,又名《我吮吸母奶》,画的就是印第安乳娘哺育她的动人场景;该画现保存在墨西哥城,收在多罗莱斯·奥尔梅多藏品集里。画作上面一位茁壮的印第安妇女赤裸上身,露着一对圆鼓的大乳房,奶汁丰满得都滴落下来。她怀抱成年面容的婴儿弗丽达,哺育新的生命。一个穿婴儿衣裳的小宝宝长着大人头像,表现的是少妇对自己童年的回忆。在弗丽达心里,印第安乳娘是她墨西哥血缘的神秘化身,滋养了她终生在洲际文化冲突中的取向,形成她艺术灵感的源泉。回首往事,她始终怀恋孩提时代所受的印第安文化的熏陶,忘不了印第安乳娘的温暖和每周从附近地区到戈雅康镇来赶集的印第安农民,总记得墨西哥土著的纯朴和善良,认为这是人际关系中最为可贵的。因此,她拒绝西方物质文明的诱惑,厌恶后殖民社会的虚伪。P2-5
久闻墨西哥大壁画家迭戈·里维拉之妻弗丽达的芳名,但初见其概貌,还是在巴黎拉丁区一家书店读到海登-赫雷拉撰写的《弗丽达·卡洛》之时。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欧美竞相举办弗丽达画展,使之突然声名鹊起,其丰采令单调的商品浮华社会相形见绌。
八十年代,保罗·勒杜克首次将弗丽达生平搬上银幕,拍摄了影片《弗丽达本传》。继之,西方影坛掀动再塑弗丽达传奇形象的浪潮,麦当娜和珍妮芙.洛佩兹皆垂涎于兹,争演这一大放异彩的角色。真让这二位演弗丽达,恐怕逝者的在天之灵不会安宁。
……
不过,弗丽达这位“墨西哥的奥菲丽亚”,毕竟不失为一朵放射奇彩的异域葩,全然不同于“西方的奥菲丽亚”。她根本不相信有什么“救世主”,自诩为“革的女儿”,不惜飞蛾扑火,无怨无悔。观其传奇一生,笔者耳畔仿佛响起阿尔弗德·缪塞《给一颗星辰》那首诗的尾音:
“在这漫漫长夜里,
你究竟要寻觅什么呢?”
在弗丽达诞生一百周年之际,记者路易·艾赫南德斯曾说:“几十年间,人们习惯于称弗丽达为‘迭戈·里维拉之妻’,但一个时期以来,人们给这对夫妇换位。称‘迭戈·里维拉为‘弗丽达的夫婿”’。可见,弗丽达的影响惊人地扩大,超过了里维拉这位同毕加索、康定斯基等齐名的著名墨西哥大壁画家。这其中,美国艺术史意海登·赫雷拉女士1983年发表的《弗丽达·卡洛》,凸显了这位残疾女子与厄运抗争的悲剧色彩,呈现西方文艺中的“奥菲丽亚现象”。
……
翻开弗丽达的绘画集,凝视许久她画的人鱼,再掩卷静思,仿佛听见了墨西哥女画家的声音,说她离开了人世,永远不再回来。然而,她却把自己用一腔心血绘成的一幅幅动人魂魄的画像留给了世界……
2009年夏夜于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