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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老广州(屐声帆影)/老城影像丛书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黄爱东西
出版社 重庆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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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正如上海人喜欢爵士乐和泡咖啡馆,老旧广州的情调也是有道具的,在没有了当年长堤边上大新百货公司的天台游乐场,没有了茶楼里唱曲的师娘女伶,没有了陈塘东堤的大寨和艇上烟花,没有了下九甫绸缎庄的今天,如果摄影师想用最简单的办法在报刊上再现老旧广州的风情,那么他可以去找一双木屐,让一个凹目厚唇蜜糖肤色的女子裸足穿了,到西关找一条麻石小巷或走或站。巷子里老人们打量来人的那些漠然的老脸,是很好的背景。

似乎张爱玲小说里形容过上海女人是粉蒸肉,粤女是糖醋排骨。蜜色的皮肤和偏瘦的身材,都是糖醋排骨的特点吧?据说闹小日本的时候和解放初期,很多上海的有钱人跑去香港,那时候的上海太太们作兴痛恨那些抢走了她们男人的“糖醋排骨”,到了五六十年代之后,又和广东的女人一起痛恨台湾女人。那时候的广州女人,就是穿木屐的。穿着木屐的广州女人,想来是非常的有住家风范。穿过街巷去买菜,静静地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料理膳食,总是露着干净的脚踝,利落清爽地走来走去,每走一步都伴着或安稳或轻俏的托托的声音。

——只是一双木屐。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风情,甚至……性感。

其实旧时广州的男女老少都有穿木屐的习惯,只是男人穿着总有些邋遢相。后来他们穿人字拖,更加可怕。穿木屐也不是哪儿都能去,办正经事的时候还是要换上正经的鞋子,只是广州人随便,自己去吃饭喝茶时也就这么去了,不过,赴别人的筵席时他们还是会更衣换鞋的。外地朋友有投诉说至今仍赫然地看见广州人穿着睡衣拖鞋到处乱走,追问之下,通常他们都是在老城区看见这种奇景的。我就告诉他们,他们所看见的那些拖鞋睡衣人士肯定家就在附近,而且当时肯定不是去办正经事。从前的广州人也只在他觉得熟悉和放松的环境下穿拖鞋和睡衣,街坊邻居和小铺的摊主都是熟识的。我说:“你们就当是西关风情看吧,现在已经很难得见到了。”

记得在七十年代初,我的渴望之一仍然是一双小木屐,实在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是拿着奶奶给的几分钱还是几毛钱了,跑到山货店里去,在一大堆木屐里一下就挑出了那双黑底描绿花的漆面小木屐,上面横钉着一块透明浅绿的软胶。当时比得了灰姑娘的水晶鞋还高兴,每日穿了它和邻居的一帮小孩在街上飞跑,发出一片噼里啪啦的脆响。当时那种硬底的木屐,每个小孩都有本事穿了它飞跑而不摔跤,顶多也就是跑得飞掉了一只,回头捡了套回脚上,又开始飞跑。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生活是安静的,街巷里时常飘来别家的饭香,或者是汤的气味。也就是偶尔孩童们在巷子里追逐奔跑时带过一片杂乱的声音,像鸟群低低地飞过,而你听见了它们噼噼啪啪拍动翅膀的响声,一下子过来了,然后倏地又远去了。而时间似乎也就是这样,倏地就远去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天,一阵杂乱的屐声从远处响起,惊天动地噼里啪啦地从门前经过,逐渐跑远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你以为你仍然会每天都听到那么一阵子喧闹,可是,它突然消失了,就那样一直地跑远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有很多生活里熟悉的东西,都是这样,不知不觉地,不知道在哪一天它就再也没有回来,消失得无影无踪。等你蓦然发现的时候,只看到了岁月的影子。

而今天,我只能坐在家里惊诧地回想着,那时候的我们竟然可以穿着木屐在大街小巷里那样地飞跑,像一群鸟儿般地哗然掠过。

隔着时间的河流,远远地看见某个奔跑中的孩子,忽然转过身来,跑回几步,拾回他飞跑时飞脱的一只木屐,套回脚上,又开始飞跑着远去。

……

P45-P51

后记

以前,雪糕系列里有一款叫做“石板街”,有段时间专挑那个来吃。巧克力雪糕里混着棉花糖颗粒之类,看起来大概是某处地方石板小街地面的感觉。

不过那也许不是麻石巷。

小时候一直无知无觉地每天都走麻石巷。大块长条麻石铺就的巷子,麻石面略有凹凸却磨得平滑,肯定不适合高跟鞋,但经年累月被数代人的拖鞋、木屐甚至赤脚走过,三轮车的胶轮碾过。

巷子里每户人家门前的数块麻石板身份嗳昧,既是公用的又有些私家意味,有时候人们搬了砧板在门前石板上剁骨剁巨大的咸鱼头,甚至把柴再劈碎些,自家拢了煤粉塑几个蜂窝煤扔在那里晾干。搬了竹凳门前择菜乘凉时就是自家地盘,天热了门前泼水冲洗石板降温。

不在那里长大和生活过的人很难理解为什么房子都快拆完了,旧街坊们却还如此执着和眷恋那些脚下的麻石板。

是的,我早就离开那里很多年。可是我也不止一次领着朋友回到旧街试图指给他们看,我小时候就走这些路去上学,在这上面蹦跳追逐疯跑,跳皮筋,冬天摔一跤,站在同学的家门前大喊她们的名字。

如果……那一直是水泥地板呢?也许就未必如此惆怅。大概是因为,那些巨大厚重的麻石板给大伙的印象,是它们一直会在这里,永远会在这里,它们是比房子和我们都还要更长久可靠的存在。像无法追溯的久远之前不知谁许下的一个最郑重其事的诺言。被起出来的麻石的厚度都让人心中叹息,当初是谁铺设的它们,都厚得还足够耐磨,还当得起咱们在那上面走来走去几代人。

当我成年之后仔细打量这个城市,看着那些一草一木,试图回望幼时走过的路径,发现那似有还无,似是还非。原以为再也找不回去。直到后来,在广袤珠江三角洲各处散落静谧的村陌小巷仿佛又看到那些儿时熟悉的地方,就在此处的一个转弯,在彼处的一个角落。

如此兜转多年以后再回到西关,发现那些童年时每天路过的老地方,它们中的有一些……还在那里。有迹可循,心中笃定,黯然魂销。

不知何时开始,一条静寂的麻石小巷在记忆里成为长久存在,在夕阳西下之时、万籁俱寂之际偶尔浮现。浮出云层浮出海面,往前无限延伸看不到尽头。站在熟悉的这头,心中百味杂陈却慨不能言,很想回去微笑着告诉当年的那些小孩,原来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

目录

非要广州人怀旧(代序)

第一章

 旧屋·骑楼·“上下九”

 广州人

 屐声

 帆影

 茶楼

 花市

 大街小巷里的零食和叫卖声

第二章

 跳板、桥梁、窗户和“好屋基”

 旧时风月

 从前尼庵

 那些寺庙

第三章

 “五羊传说”的版本及五仙观

 再老一些的广州

 五,……二十七,三十二,六十三和……

 神乎其辞的事

 粤人

第四章

 为什么叫西关

 荔枝湾和荔湾区

 白荷红荔泮塘西

 “一叶轻舟去,人隔万重山”

 八音班

 西关大屋里的顺德妈姐

第五章

 “住唐”、“住蕃”和“半唐蕃”,响坟、光塔和怀圣寺

 外国人眼中的十三行

 富商们

 浩官的故事

 逛一通沙面

杂谈

 十三行的街和巷

 那条叫怀远驿的小巷

 十三行街上的寓言式奇闻

 白花花的银子

 时空错乱的越王墓野史和三元宫正史

代跋 双城记之广州·麻石巷

广州大事记

序言

同是商埠和贸易港口城市,上海人一怀旧就温情脉脉地提起外滩,可是广州人,比如说我,会像才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地说,噢,那你去逛沙面吧。

上海人会情调精致地带着你泡咖啡馆和酒吧,听和平饭店的老年爵士乐;仔细地告诉你说这是白崇禧的旧宅,白先勇回来看过;那是张爱玲当年住的公寓,胡兰成就是在那里敲门的。上海人会按约会性质的不同精确地领你到装修、背景音乐和风格不一样的地方去,喝咖啡,喝黑啤,吃西餐,吃本帮菜。

而广州人,我们通常还是一如既往执着憨厚地领着你去喝茶,早茶夜茶下午茶,继续请你吃龙虾鲍鱼象拔蚌,午饭晚饭和消夜。如果你要求怀旧,我们也许会在摸着脑袋好一阵思索之后把你领到一家夜茶时候唱粤曲的酒楼去;或者,带着你换一家茶楼,一家历史悠久一点的老字号茶楼,继续喝差不多的茶,吃差不多的东西。

如果我在看见你的表情之后心存歉意,我还会领着你去吃别的,吃我们小时候吃过的东西:通常南信的双皮奶比较容易接受,但是禾虫和龙虱(一群五颜六色肥胖蠕动的小肉虫们和一些乌黑锃亮的水蟑螂)会让非广州的朋友们瞪着眼睛在受到震撼之后对我重新评估(尽管我兀自在旁边不甘心地说,滋阴的呀,补肾的呀……)。

我们还会恍然大悟地带着你去看看西关的大屋,指着人家家门口说,这就是著名的三件头趟栊门。可是,这是谁的旧宅,谁又曾经在谁的门口敲过门,我们可说不上来——有什么不一样呢?总归是旧的就是了。

其实广州人没什么大变化,从前吃的现在还在吃。我们的怀旧情结仍然在吃的上面,酱油糖煮猪肠,五花肉蒸咸鱼,面豉炒豆角和香茄煮红衫鱼,统统是怀旧菜式,不知是谁在哪一天忽然想起了那些过去的滋味,茶楼食肆的菜牌上又开始有这些从前吃惯的家常菜,大家点上桌大吃一顿,也就是捧了场兼怀了旧。

吃到久违而且怀念的滋味,而不需要任何其他的道具,你能说这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广州人极少在今天的世界里做过去的梦,我们天天生活在旧里。新旧的交替是暖昧的,爱恨的纠缠也是含糊的。粤曲里似乎有一句“是谁把流年暗中偷换?”换来换去广州人还是不泡咖啡馆。咖啡馆太新,没人会坐在咖啡馆里想过去的好日子和好吃的。谁要打算结结实实请一顿客,如果提议去咖啡馆或是西餐馆,多半会被人嘘的。

广州人怀起旧来,是一边坐在陶陶居一边说曾经一度这里以白云山的九龙泉水泡茶招徕客人,一边吃着碗里的云吞面一边说过去一两面团切成32块云吞皮,一斤面粉五个鸡蛋黄的云吞面如何爽韧细滑“弹牙”,一边夹着碟子里的白切鸡一边说从前的落地鸡更有鸡味;是一边住着永迁的房子一边说那时的大屋的青砖,一边用着夹板做的家具一边慨叹那时候的好木料和好手工。带着淡然甚至于漠然的表情,说着很实在的曾经切身的过去。

……没有人会提到气氛。那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什么东西?背景音乐?肯定不是铜管里吹出来的“吵吵闹闹”的“什么都混杂在一起”的声音,旧的广州背景音乐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咸水歌,龙舟调、南音、粤曲,或者童谣和叫卖声。那样悠闲滋润的日子,偶尔夹一句粤剧花旦尖锐的念白,又或者《万恶淫为首》中乞丐颇为警世兼语重心长的一声叹息。

最近的背景音乐也是《旱天雷》和《雨打芭蕉》,再不然是《饿马摇铃》。如果一定要“怀旧”,一经发掘广州的“旧”,完全像一则没有恶意的恶作剧,开玩笑似的就跑得太远了。

在上海的洋泾浜英语快成了老去的笑话时,广州人的广州话里还是有上千年前的中州古音,还是有上百年前的广东英语。广州人仍然不说“扳手”,而说“士扳拿”。至今香港出的最新通胜里,最后几页还附着一串广东英语的单词表,上面详细注明中英文对照,之后还有一列中文,那就是可以用广州话说的广东英语。

我们的旧在饮食起居言行举止里一直一直浑然不觉地延续下来,即便不一脉相承也起码是藕断丝连,中间没有斩钉截铁的断层——让我们如何手搭凉棚回首眺望兼无限向往深切怀念?

广州人说,“潮流兴怀旧”,对“怀旧”一词的界定,接近一款时髦的外套,而不是情调。如果对过去的好日子有所眷恋和轻微的惆怅,广州人觉得这是在个人情绪上的小小波动,是一桩私隐,不太会拿出来仔细把玩并公之于众。如果这种情绪偶尔泛滥到了饭桌上,那么他在慨叹时的表情也是淡漠的,并且绝不会忘记在最后加一个释然的尾巴,诸如,日子总是这样的要过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风水轮流转,等等等等,以示他的感慨并不太严重,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

对于广州人来说,问题不在于是否怀旧,而在于我们其实一直是旧。初一十五广州寺庙里的鼎盛香火,各路神祗和祖先的牌位供奉,酒席上的新娘一定要穿的红色褂裙,清明时分公安局大动干戈交通管制如临大敌般疏导的数十万“拜山”(扫墓)人群,统统是旧。

如果非要我们说旧,我们就会说起唐装马褂和香云纱,西关的大屋和顺德妈姐,在艇上卖的艇仔粥,在巷子里踢踏作响的木屐。咖啡馆对我们来说一直是新事物,爵士乐也一直是,广州人生活中,旧俗里没有的通通都是新事物。

不不不,你永远不能让广州人坐在咖啡馆里怀旧。唉,还是放我们回茶楼吧,让我们对着一盅两件,才有可能细说从头。

我们的旧,是我们天天喝的例汤和茶。当一个广州人舍咖啡而要喝凉茶的时候,你根本毋须要知道他是否怀旧,他本身就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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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旧,是他们天天喝的例汤和茶。当一个广州人舍咖啡而要喝凉茶的时候,你根本毋须要知道他是否怀旧,他本身就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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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0:3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