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认为是因素X导致了结果Y。如果我是这样想的,那么很可能大多数人也这样认为。如果我错了,那么其他人也就错了。当X发生时,大家都会判定Y也将发生。假设我了解到X并不能导致Y的发生,那么应该有其他原因导致Y发生。这就意味着在X出现以后,Y的发生并不是一个必然事件,它与X没有必然的关联。凶此,如果X出现了,其他人仍然会赌接下来Y将发生,而我就可以赌它不会发生,而且我赢的概率比较大。(如果我能搞清楚导致Y的原因是什么,那我的胜算就更大了。我们将在第2章和第二个问题中讨沦这一步骤。)
市盈率问题在这里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假设市场的市盈率大幅上升,一股的投资者发现了这一点就会得出结论认为风险增加、未来收益预期降低,并认定市场表现不佳。有些时候股票价格可能的确会降低,但大多数情况下股价依然会上涨,因为市盈率本身并不能告诉你市场风险的大小和市场未来的发展方向。
每当我看到市盈率升高,投资者对其产生了恐惧,我就可以断定股票市值不会下降。在2000年那样的情况下,我可能会输;但更多时候,例如在1996、1997、1998、2003和2009年,我就会赢。我不指望你们能马上理解我的意思。现在,我只希望你们相信有关市盈率的传统观点,而无须质疑它(我们之后会具体讨论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问问自己的内心,你们是否认为这个传统观点是错误的,是否有胆量去反对它,并相信自己有较大的胜算。运用第一个问题
思考成功的投资活动时必须首先保证不出错,然后要做一些正确的事。希波克拉底广受赞誉的一句名言是“无损于患者为先”,这也是一个好的投资原则。
首先,为了不出错,你必须思考你的信仰,问问自己它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符合实际。你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地对你知道的每一件事展开质疑。大多数人部不愿意这样做,因此如果你做了,你就会占有很大的优势。我们要思考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本章的标题:你的哪些信仰实际上是错误的?
你必须对自己坦诚,才能正确地思考这个问题。很多人,尤其是投资行业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会告诉你他们的表现很好,甚至自己也相信了,但实际上他们表现得并不好。他们自己从不展开可靠的研究分析。你需要意识到,不管是你自己,还是你相信的专家、学者,在很多基本的问题上都有可能出错。我也一样!
你是否曾经问过自己有关资本市场的问题?问问你自己,你的信仰是不是错误的,是否需要认真进行审查。作为人类,我们往往过于自信,这并不是一个新的现象。行为科学家会说,我们石器时代的祖先仅仅用石头和木棒武装自己就敢去追捕体形庞大的野兽,他们实在是过于自信了。可如果他们反省一下自己,并理性地认识到向水牛投掷木棍实在是太愚蠢了,那他们的家人和族人就要饿肚子。事实上,过于自信~一也就是在理性告诉自己做不到的时候,仍然相信自己能够成功地做一件事一正是我们在某些领域获得成功的基本要素,也是种族成功进化的必要条件。然而,在资本市场领域,过分自信就会造成伤害(我们将在第3章具体讨论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投资者们不愿意反对人们普遍接受的观点。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市场会尽所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羞辱我们。我给市场取了一个绰号,叫作“巨大的羞辱者”。自此,我的目标就变成了尽量与“羞辱者”互动,同时努力避开它的羞辱。
市场是个公平的羞辱者,每一个人无论贫富、肤色、身材、性别、在投资方面是个新手还是专家,都会受到它的羞辱。但坦白讲,我遭受的羞辱比你们要多得多。对于市场来说,羞辱你很有趣,但是羞辱我更有趣,因为我(也许)是一个公众人物,是一个比较大的目标。你们可以试着想想市场有多么热衷于羞辱沃伦.巴菲特。你的地位越高,它就越会注意到你。但在现实中,它仍然努力让每个人都遭殃,而且在这方面它从不失手。它实在是太贪得无厌了!
那么对于你个人来说,如何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它呢?只要以每个人都掌握的信息为依据,将全部家当都掏出来下注就可以了。那么如何避免它的羞辱呢?答案就是尽量了解别人不知道的信息,并将赌注都下在这些信息上。
请试着通过我教给你的方法来思考第一个问题,从媒体报道中寻找与你的想法吻合的观点,列一张单子。
P6-P7
我有什么资格教你们投资的重要问题?
我究竟有什么资格,能告诉你们投资的哪些问题很重要?为什么重要的问题只有三个,而我刚好又知道它们是什么呢?你们为什么要花费时间来读我的书,为什么要听我所讲的?
2011年,我为本书《投资最重要的三个问题》撰写了第2版,当时我从事投资行业已有近40年了。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并担任首席执行官。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独立法人资格的全权委托资金管理公司之一,为全球上万名拥有高资产值的客户和相当多的机构(包括大公司、公共养老金计划、捐款机构和基金会等)提供服务。过去的27年中,我一直为《福布斯》杂志的“投资组合策略”专栏撰稿,在杂志创刊以来撰稿时间最长的专栏作家中排名第四位;同时在英国和德国定期撰写专栏。到目前为止,我共写过8本书,其中有5本(包括本书)都畅销全美。虽然我并不致力于比,但由于这些年取得的成就,我被《福布斯》杂志评选为“400位最富有美国人”之一。
对于人的一生或是对于一份职业来说,我取得的成就已经不算小了。但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根据我在职业生涯中积累的经验,投资领域只有三个重要的问题。从我刚开始提笔撰写本书到现在,我的观点始终没有变过。
实际上,真正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或者说,只有一个问题是真正重要的。但我不知道应该通过何种方式表达出来,才能方便大家在做日常的投资决定时作为参考。如果把这个问题分解成三个小问题,那就容易得多了。
那么这个唯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金融学理论表达得很明确:开展市场投资行为,唯一的理性前提就是你确信在某种程度上,通过某种渠道,你能了解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因此唯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很多人不知道任何其他人不知道的信息。大多数人认为他们不应该掌握其他人没有的信息。我们之后会探讨其中的原因。但“人们必须掌握一些其他人没有的信息”这个说法本身已经没有新意了,几乎所有大学的基础投资课程都讲授过这个道理,只不过很多人慢慢都忘了。
如果不先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信息——那么就无法在投资活动中获得与市场等同的收益。下面我换个说法。市场能够非常高效地为当前所有信息以现有市价定价,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是金融学理论的一个重要支柱,几十年以来得到了反复的验证。如果你以别人已经拥有(或有渠道获得)的相同信息为参考做出市场投资决定,就一定会失败,因为你接受了市场自行提供给你的信息,而没有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判断。如果你想根据报纸上的消息或与朋友闲谈听到的内容,猜测市场未来会如何发展、哪些领域可能超前或滞后或者应该买进哪只股票(不管你有多聪明或是接受过多么专业的训练),你可能或多或少因为运气好而猜对,但你更有可能因为运气不好而猜错,结果甚至比你不做猜测更加糟糕。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听到这些。但我在前面说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个问题的道理表达清楚,让你们乐于接受。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诉你们如何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为完美真理投一票
为什么了解别人不知道的信息如此重要?众所周知,市场是信息的“定价器”——通常我们能接触到的所有信息在我们能够充分了解之前就已经反映到当日的价格中了。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将市场和不对已知信息定价的政治选举进行比较,来理解这个问题。
正如大家所知,专业的民意调查机构通过从美国的选民当中抽出1 000人左右作为样本,可以很快地预测出大选的结果,误差会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一方法经过长久的检验已经比较成熟了,人们也习惯了采用这种方式。在大选的前夜,专业的民意调查结束之后,我们就能够获知选举结果,误差在3~5个百分点之内。具体的方法就是从参与选举的人当中抽出一部分代表整体选民,通过他们的选票进行估算。
试想有人针对全世界所有的投资者建立了类似的样本,以同样的比例将所有能想象到的类型都囊括进来,例如机构型和零售型、成长型和价值型、小规模和大规模、国内和国外投资者等等。假设调查机构从样本中判断出下个月市值将大幅升高。这个假设成立吗?当然不成立,因为如果每个人都倾向于认为下个月市值将升高,那么任何具有购买能力的人都将提前投资。市值有可能在下个月之前就上升,只有傻瓜才会等到下个月才投资。因此,到了下个月,投资者已经不具有进一步的购买力了,无法推动市值上扬。那么市值可能下降,或者保持不变,但上涨空间很小。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假设,但很好地体现了市场如何在人们意识到之前将已经非常熟悉的信息进行定价,因此人们预想的结果并不会发生。投资者往往急于获取信息,而他们有渠道获得的信息早已根据投资的数额得到定价。
恰恰相反,推动市场发展的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因素。几乎没有人提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一条与投资者预期相吻合的新闻无法推动市场的发展,因为投资者已经把赌注下在这个上面了(在他们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换一种说法:你也许比下一个投资者更聪明,或者接受过更好的训练,但根据金融学理论,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无论你认为自己有多聪明,如果你以为利用已有的新闻或公开的信息,仅仅在智慧或知识水平上高人一筹就能够打败其他人,那你可真是一个傻瓜。本书的目的就是教大家如何寻找别人找不到的信息。
通过掌握别人不了解的信息进行投资 投资是一项需要投入毕生精力的复杂活动。仅仅知道问题本身是不够的,你必须理解问题的实质,并且知道如何发挥它们的指导作用,接下来还要进行反复的实践。本书要讲的三个问题不会成为一种行业技能,也不是单纯的“致富三步走”攻略。这不是什么简易投资教程。如果真有这种教程,我就不会写这本书了,你们也不会读我的书,我只会在《福布斯》杂志上撰写一篇专栏,向你们提供需要的所有信息,帮助你们快速致富,也让自己成为非常富有的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些问题不是简易投资教程,而是通过掌握别人不了解的信息进行投资的方法。
如果你们能学会如何利用这三个问题,你们就能够做出更加理性的投资决策了。这有利于增加你们的优势,帮助你们超越对手。
你们要时刻将自己的对手牢记心中。
投资不是一门手艺
有些人在你眼里是笨蛋,你不害怕与他们对抗。但是你们如何与受过良好训练、天资过人而且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竞争呢?好消息是,根据我的观察,从长远来看,即使是最专业的投资者的投资业绩也不会比普通的投资者好到哪里去。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尽管很多人在课堂上都学过要了解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已经把它忘了,或者根本没放在心上。
典型的投资者往往错误地认为投资是一门手艺,就像木匠或者行医一样。他们不会以科学探索的精神来对待投资活动,而这正是我要教你们的。先来看看投资者对待投资活动的态度如何:他们或许有自己偏爱的信息来源渠道,比如有线电视新闻、报纸、博客或者热门专家发布的资讯等等;他们也可能有追踪市场价格的软件,或者坚持使用某些方法,例如顺势投资法、低价买入或者趁坏消息入市等;寻找买入或卖出的线索或信号,等到标准普尔500指数和纳斯达克指数达到一定水平时买入或卖出,或者一阵手忙脚乱;计算90天均线并监测VIX指数(标准普尔500波动率指数)或者其他有预测功能的指数(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统计学理论证明,VIX指数是一个毫无价值的预测指标,但是很多人仍在使用,导致他们损失的钱比挣到的还多);他们认为投资是一种技能,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就可以学到手,并且相信将这项技能运用得最熟练的人是最好的投资者。
投资者会将自己分成不同的类型,并根据具体的职业方向培养不同的技能。例如,想购买价值型股票的投资者与想购买成长型股票的投资者,他们培养的技能会有细微的差别。同样,对于热衷于投资小盘股和投资大盘股的人,以及投资国外市场的人与投资国内市场的人,他们之间也有一定的差异。这与木匠手艺的原理一模一样。任何人都能学一点基本的木匠手艺,只不过一些人比其他人更有天赋。对于行医来说也一样,只要你足够聪明。除此之外,还有体育。大多数运动对技能的要求都比较高,同时一些人在某项运动上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有天赋。另外还有会计、牙医、法律、工程专业等等,这些都是可以培养相应技能的行业,只是需要投入的时间、体力或者智力水平不同而已。
我们都知道,学会一门手艺并不难,有相当多的人在体力和智力允许的范围内获得了大量训练,再经历一段必要的实习期,接下来就开始找具体工作来应用自己的技能。训练一名会计从业人员从事审计工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几乎没有人能跑赢市场。几乎没有!这说明,仅仅学习一门手艺是明显不够的。技能本身并不足以让人们在市场活动中比其他人更出色。
金融学理论也支持这个观点(技能无法帮你实现目标),你同时必须了解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一个经验丰富的投资者有时候也不能跑赢市场。但相反的观点是什么呢?专业人员至少要获得相关的教育水平证书,才能给客户提供合理的建议。从事金融投资行业的大学毕业生和博士生用多年时间来研究市场,分析公司的资产负债表,计算风险和预期收益,但他们都借助于普遍使用的分析工具,比如夏普指数、拟合系数和资本资产定价模型。尽管有工具的辅助,他们与学历较低的人相比仍然没有跑赢市场的优势。
一些渴望成为专业人士的年轻人很聪明,结束了多年的学校教育之后,他们会在有成就的投资者身边当实习生,为他们工作。这些年轻人跟随导师学习,与铁匠当学徒学到一门手艺的情况是一样的。一些人成了多面手,可以打造汽车齿轮、铧头等;而另一些人成为了专才,只会制造剑和矛这样的武器。现在投资者的类型有很多,他们使用的投资方法都是从导师那里学到的。全世界有大量的学历高、资格证书多、跟随专业人士学习过的投资者,但他们距离跑赢市场仍然还有很远。
这些人往往从最容易入市的领域开始起步。几十年以前,我就曾通过这种方式为个人投资客户提供建议。这些人会是你的股票经纪人、理财规划师以及保险和企业年金销售人员。有些人会根据自己的想法进行预测或选择投资方法,但为大公司工作的人往往要服从公司的决定。这对于公司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只有这样做,这些大规模的机构才能让人感觉自己仍然可以掌控自己的员工。大公司会聘用一些拥有良好教育背景和丰富专业培训的员工,让他们担任首席经济学家或者首席市场战略家等重要职位,这样让人看起来才是合理的搭配,而这些人的主要职责也只是做做预测而已。行业分析师则只是在自己的经验和知识范围内做出预测。对于所谓大公司的客户,包括个人客户和机构客户来说,独立经纪人的教育背景和工作经验很重要,而见多识广、终身从业的投资大佬们也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因为这些重要的人物在必要时总能从全局思考问题,并提出很好的对策。
那么,为什么绝大多数有着专业知识、技术和经验的专业投资者往往都落后于市场而不是跑赢市场呢?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当然比我聪明。你可能也比我聪明,对吗?也许你比我聪明很多。但聪明并不意味着你在投资方面能比我做得更好。天赋和学识固然很好,它们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个博士学位很不错,但仅有这个是不够的,而且教育背景也不是投资的必要条件。你必须了解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掌握了这些额外的信息,你在投资方面的表现就可以优于比你聪明的人。
听着,手艺人,投资不是一门手艺
减少错误决策的方法不是磨炼投资技能,而是掌握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一味地在学校学习是没有用的。学识最渊博的金融学博士也只知道自由市场非常有效率,仅此而已(只不过不同的人对市场效率的高低看法不同)。通过证券经纪人考试(Series 7 执照考试)、保险经纪人考试(Series 6 执照考试)或投资顾问考试(Series 65执照考试),或者获得注册会计师或英国特许公认管理会计师(CIMA)资格也是没有用的。上百万人都在为了获得这些认证或资格而努力,媒体也将它们的核心内容提炼出来不断地宣传,因此相关考试和认证的内容已经为人们所熟知了。订阅投资方面的杂志和向所谓的专家请教技巧更是毫无用处。他们谈论的都是大家已经知道并已经被市场定价的消息。就算他们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他们也已经通过媒体进行宣传了,因此其他人很快也会知道,新的信息也有可能立即被定价。所以这些信息也没有任何价值!(但也有特殊情况,我在后面会告诉你。)
你可以学习技术投资方面的知识,或者购买分析价格变动模式的软件。但这些都没什么用!你也可以学习基本的投资常识,并承诺在市盈率达到某一水平时买入、达到另一水平时卖出。这也没有用!你还可以聘用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人替你工作。但如果你仍然把投资当作一门手艺来对待,那么从长期来看你还是无法跑赢市场。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很多人尝试做同一件事,总有少数几个人仅凭运气就能成功。同样的道理,如果很多人一起投掷硬币,那么有可能一个人投掷50次得到的都是正面,但这个人是谁是一个偶然事件,他可能不是你我。这种小概率事件不能成为投资或跑赢市场的依据,相信我。
假设投资是一门手艺,那么掌握一些类型的投资方法(或多种方法的结合)就能够展现一个人在市场上的优越地位。一些人就会努力找出可以帮助他们跑赢市场的方法。不管多复杂,他们都会争取做到。
假设从长期来讲,投资是一门手艺,那么学习这门手艺的人慢慢会比学习相反方法的人表现得更优秀,这种趋势会越来越明显。但目前还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假如投资真的是一门手艺,那么过去几十年来不会有上千种投资方面的书面世,这些书都是由权威的专家、学者撰写的,或者将专题研讨会的成果总结而成的,它们宣传的观点和投资策略甚至完全相反。不同的策略也只有几种而已,它们之间有相同和相互衔接的地方。投资可以像伐木、瓦工或者医药等行业一样有技巧可学,会有人来教你。你也可以轻松地将学到的技巧传授给别人。如果你这样想,你就不会来买我的书了,因为对你来说我在这里讲的所有内容都过时了。
对我来说就像学习拉丁语——学会像科学家一样思考
在我小的时候,如果有人想成为科学家,他就会被送去学习拉丁语或希腊语。我是个好学生,也学了拉丁语,但并不是因为我想当科学家(我一点儿也不想),而是因为我觉得拉丁语比其他两种选择——西班牙语和法语更有用处。由于周围没人说拉丁语,我很快就把学到的内容忘光了,除了一些拉丁语课上学到的让我终身受用的内容,例如恺撒大帝率领军队时从来都在最前面,而过去和现在的大多数将军都站在最后面,这使恺撒非常与众不同。这也许是我学到的有关领导力的最重要一课。(我在2008年撰写的《费雪论创富》(The Ten Roods to Riches)一书中有明确的论述。)
我学到的另外一课是:英语中的“science”(科学)一词是由拉丁语中的“scio”(了解、理解、知道如何做)衍生出来的。任何一位科学家都会告诉你,科学不是一门手艺,而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探索过程,其目的是求知。科学院不是某一天醒来突然就写出了万有引力公式。恰恰相反,牛顿最开始只问了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物体下落呢?”伽利略遭到教会的驱逐也不是因为他支持亚里士多德的主张,而是因为他开始思考:“天体如果不是按大家想象的那样运行,会不会很糟糕?”
如果我们有机会与科学家们面对面,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往往只能看到他们最好或者最坏的一面。我的朋友斯蒂芬·谢雷特目前是研究红杉的顶级科学家,他改变了其他科学家对原始红杉等树种的看法。他将拴有鱼线的箭射到350英尺高的红杉顶部,再系上一根更结实一点的绳子,徒手爬到了树顶。在树上面,他发现了新的生命形式和结构,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被吊在这些离地350英尺的绳子上感觉真是糟透了!但是他想:要是在直立的红杉顶部有一些物种,把红杉砍倒就看不到了呢?如果真的有,那会不会对研究红杉有什么意义?在探索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很多人们未曾听说过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讲斯蒂芬的故事呢?因为在投资领域也是一样,很多重要的事情现在还不存在,需要人们以科学的精神去追求和探索。这个过程不是用一本书就能讲完的。与50年前相比,我们对资本市场的理解深刻了许多,但还远远不及10年、30年乃至50年以后我们对它的认识。与专家、学者们宣扬的观点不同的是,研究资本市场既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科学,因为在此过程中,理论和公式不断地得到补充和修正。我们正处于追求和探索之旅的起点,而不是终点。科学的要素存在于这个过程的最初阶段。
科学探索会创造出很多机会。现在我们对市场的了解越来越多,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任何人都有可能了解到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但过几十年这些信息就会变成常识。不管你接受与否,你都必须不断地加深对资本市场运作方式的认识。你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你已经成了资本市场运作的一部分。只要有意识地接受这一点,你就有希望了解别人不知道的信息,甚至是金融学教授都不知道的事儿。你不必成为金融学教授,甚至不必有任何金融背景就可以做到。要知人所不知,你只需要像科学家一样思考,培养创新思维,保持好奇心和开放的思维。
作为一名科学家,你应当以开放、求知的态度对待投资,而不是用一系列的规则来限制它。你要像一名优秀的科学家那样,学会问问题,并提出假设,然后通过做实验证明假设是否成立。在科学探索的过程中,如果你找不到问题的合适答案,宁可后退一步也不要因为鲁莽行动而造成过失。但仅仅提出问题本身无法帮助你跑赢市场。你的问题必须是正确的,能引导你向正确的方向努力。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问题呢?
听着,手艺人,投资不是一门手艺
减少错误决策的方法不是磨炼投资技能,而是掌握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一味地在学校学习是没有用的。学识最渊博的金融学博士也只知道自由市场非常有效率,仅此而已(只不过不同的人对市场效率的高低看法不同)。通过证券经纪人考试(Series 7 执照考试)、保险经纪人考试(Series 6 执照考试)或投资顾问考试(Series 65执照考试),或者获得注册会计师或英国特许公认管理会计师(CIMA)资格也是没有用的。上百万人都在为了获得这些认证或资格而努力,媒体也将它们的核心内容提炼出来不断地宣传,因此相关考试和认证的内容已经为人们所熟知了。订阅投资方面的杂志和向所谓的专家请教技巧更是毫无用处。他们谈论的都是大家已经知道并已经被市场定价的消息。就算他们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他们也已经通过媒体进行宣传了,因此其他人很快也会知道,新的信息也有可能立即被定价。所以这些信息也没有任何价值!(但也有特殊情况,我在后面会告诉你。)
你可以学习技术投资方面的知识,或者购买分析价格变动模式的软件。但这些都没什么用!你也可以学习基本的投资常识,并承诺在市盈率达到某一水平时买入、达到另一水平时卖出。这也没有用!你还可以聘用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人替你工作。但如果你仍然把投资当作一门手艺来对待,那么从长期来看你还是无法跑赢市场。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很多人尝试做同一件事,总有少数几个人仅凭运气就能成功。同样的道理,如果很多人一起投掷硬币,那么有可能一个人投掷50次得到的都是正面,但这个人是谁是一个偶然事件,他可能不是你我。这种小概率事件不能成为投资或跑赢市场的依据,相信我。
假设投资是一门手艺,那么掌握一些类型的投资方法(或多种方法的结合)就能够展现一个人在市场上的优越地位。一些人就会努力找出可以帮助他们跑赢市场的方法。不管多复杂,他们都会争取做到。
假设从长期来讲,投资是一门手艺,那么学习这门手艺的人慢慢会比学习相反方法的人表现得更优秀,这种趋势会越来越明显。但目前还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假如投资真的是一门手艺,那么过去几十年来不会有上千种投资方面的书面世,这些书都是由权威的专家、学者撰写的,或者将专题研讨会的成果总结而成的,它们宣传的观点和投资策略甚至完全相反。不同的策略也只有几种而已,它们之间有相同和相互衔接的地方。投资可以像伐木、瓦工或者医药等行业一样有技巧可学,会有人来教你。你也可以轻松地将学到的技巧传授给别人。如果你这样想,你就不会来买我的书了,因为对你来说我在这里讲的所有内容都过时了。
对我来说就像学习拉丁语——学会像科学家一样思考
在我小的时候,如果有人想成为科学家,他就会被送去学习拉丁语或希腊语。我是个好学生,也学了拉丁语,但并不是因为我想当科学家(我一点儿也不想),而是因为我觉得拉丁语比其他两种选择——西班牙语和法语更有用处。由于周围没人说拉丁语,我很快就把学到的内容忘光了,除了一些拉丁语课上学到的让我终身受用的内容,例如恺撒大帝率领军队时从来都在最前面,而过去和现在的大多数将军都站在最后面,这使恺撒非常与众不同。这也许是我学到的有关领导力的最重要一课。(我在2008年撰写的《费雪论创富》(The Ten Roods to Riches)一书中有明确的论述。)
我学到的另外一课是:英语中的“science”(科学)一词是由拉丁语中的“scio”(了解、理解、知道如何做)衍生出来的。任何一位科学家都会告诉你,科学不是一门手艺,而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探索过程,其目的是求知。科学院不是某一天醒来突然就写出了万有引力公式。恰恰相反,牛顿最开始只问了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物体下落呢?”伽利略遭到教会的驱逐也不是因为他支持亚里士多德的主张,而是因为他开始思考:“天体如果不是按大家想象的那样运行,会不会很糟糕?”
如果我们有机会与科学家们面对面,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往往只能看到他们最好或者最坏的一面。我的朋友斯蒂芬·谢雷特目前是研究红杉的顶级科学家,他改变了其他科学家对原始红杉等树种的看法。他将拴有鱼线的箭射到350英尺高的红杉顶部,再系上一根更结实一点的绳子,徒手爬到了树顶。在树上面,他发现了新的生命形式和结构,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被吊在这些离地350英尺的绳子上感觉真是糟透了!但是他想:要是在直立的红杉顶部有一些物种,把红杉砍倒就看不到了呢?如果真的有,那会不会对研究红杉有什么意义?在探索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很多人们未曾听说过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讲斯蒂芬的故事呢?因为在投资领域也是一样,很多重要的事情现在还不存在,需要人们以科学的精神去追求和探索。这个过程不是用一本书就能讲完的。与50年前相比,我们对资本市场的理解深刻了许多,但还远远不及10年、30年乃至50年以后我们对它的认识。与专家、学者们宣扬的观点不同的是,研究资本市场既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科学,因为在此过程中,理论和公式不断地得到补充和修正。我们正处于追求和探索之旅的起点,而不是终点。科学的要素存在于这个过程的最初阶段。
科学探索会创造出很多机会。现在我们对市场的了解越来越多,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任何人都有可能了解到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但过几十年这些信息就会变成常识。不管你接受与否,你都必须不断地加深对资本市场运作方式的认识。你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你已经成了资本市场运作的一部分。只要有意识地接受这一点,你就有希望了解别人不知道的信息,甚至是金融学教授都不知道的事儿。你不必成为金融学教授,甚至不必有任何金融背景就可以做到。要知人所不知,你只需要像科学家一样思考,培养创新思维,保持好奇心和开放的思维。
作为一名科学家,你应当以开放、求知的态度对待投资,而不是用一系列的规则来限制它。你要像一名优秀的科学家那样,学会问问题,并提出假设,然后通过做实验证明假设是否成立。在科学探索的过程中,如果你找不到问题的合适答案,宁可后退一步也不要因为鲁莽行动而造成过失。但仅仅提出问题本身无法帮助你跑赢市场。你的问题必须是正确的,能引导你向正确的方向努力。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