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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羊脂球/世界文学经典文库
分类 少儿童书-儿童文学-童话寓言
作者 (法)莫泊桑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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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集19世纪小说大成,把小说艺术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读他的作品不但是一种艺术享受,而且仿佛穿越时空隧道,来到19世纪法国漫游,目睹那儿的人情世态。种种人物,或高尚,或委琐,或卑贱,都不曾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但正是这些凡人琐事造成心灵上的震撼,给人带来启迪。

本书收录了他的中短篇小说《珍珠小姐》、《瓦尔特·施那夫斯的奇遇》、《我的叔叔于勒》、《小酒桶》、《项链》、《俘虏》、《庄园女佣的故事》、《西蒙的爸爸》、《衣橱》、《怪胎之母》、《手》、《羊脂球》、《二十九床病人》、《初雪》十四篇。

内容推荐

本书收集的莫泊桑成名作《羊脂球》是反映普法战争的力作。本书收选《项链》、《我的叔叔于勒》都是脍炙人口的作品。莫泊桑对他们虚荣、庸俗的心态加以讽刺、鞭挞,但对他们辛酸不尽的生活则不乏同情、怜悯。《项链》中卢瓦泽尔夫妇在丢失借来的项链之后,没有借口抵赖,而是靠节俭勤劳,通过10年艰辛劳动还清了因赔还项链而欠下的巨款。莫泊桑对这一类小资产阶级群体生活和心态的描述,显示了当时法国社会中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也流露出作家本人对这些小公务员的复杂心情,他叹其不争,惜其不能,又哀其不幸,从而为一篇篇啼笑皆非的故事增添了更多感人之处和令人深思的地方。本书选的《小酒桶》、《庄园女佣的故事》、《西蒙的爸爸》等篇都是诺曼底乡土小说中的精品。从这些小说我们仿佛身临其境,莫泊桑通过这类题材小说,饱含激情地反映了法国社会迈向工业化的时候,受到时代潮流冲击的农村传统生活,可以说这类作品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农村风俗画卷,今天我们读这些作品同样会产生联想和共鸣,从他所描绘的各色农村人物和丰富多彩的农家生活中得到启迪。本书收选的《手》是一篇怪诞故事。莫泊桑中短篇小说中能归入怪诞小说的有30多篇,《手》叙述一只剥去皮肤的手对当初把手砍下来的那个人进行复仇的故事,其他短篇有的描写神经病人的感觉,有的描写疯狂状态,有的描写催眠术、动物磁效应等所谓“超自然”现象。

目录

珍珠小姐/1

瓦尔特·施那夫斯的奇遇/19

我的叔叔于勒/28

小酒桶/37

项链/44

俘虏/55

庄园女佣的故事/69

西蒙的爸爸/91

衣橱/101

怪胎之母/109

手/116

羊脂球/124

二十九床病人/164

初雪/177

试读章节

羊脂球

溃军的残部一连好几天穿城而过。他们根本就不是军队,而是溃散的乌合之众。这些人胡子又脏又长,制服破烂不堪,前进的步履萎靡不振,没有军旗,也没有团队。所有的人都极度疲惫,仿佛被压垮了,没有能力进行任何思考,做任何决定,只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一旦停下脚步,便会疲劳得倒下去。尤其可以看到被动员入伍的人,他们本是安安静静,有固定收入的和平居民,现在却被沉重的步枪压得弯曲着身子;还有国民别动队的机警的小兵,他们既容易受惊吓,又容易狂热,既准备进攻,同时也准备好逃跑;在他们中间还可以看到一些穿红马裤的人,他们是在大战役中被歼灭的一个师的残部;有一些身穿深色制服的炮兵也与这些杂乱的步兵混排在一起;有时甚至有个把龙骑兵,戴着闪闪发光的头盔,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跟在步履比较轻松的步兵后面。

一些有着“战败复仇着”、“坟墓公民”和“死神分享者”英雄称号的游击队也穿过了城市,他们的神色很像一帮匪徒。

他们中当长官的,有的是呢绒商或者粮商,有的是羊脂商或者肥皂商,应景参军入伍,由于有钱或者胡子长得长的缘故被任命为军官。他们穿着法兰绒衣服,浑身披挂着武器和饰带。他们讲话嗓音响亮,讨论作战计划,自以为惟有他们这些充假好汉的人的肩上扛着奄奄一息的法国。但是,他们有时却害怕他们自己的士兵: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们通常骁勇得出格,也荒淫无度得出格,甚至掠奇成性。

传说普鲁士人就要打进鲁昂了。

国民卫队两个月来一直在邻近的树林里进行着谨慎的勘察活动,有时甚至射杀他们自己的哨兵,只要野兔在灌木丛中动一动,他们立刻准备战斗,但这会儿也都回到他们自己的家里,他们的武器、制服以及使国家公路周围方圆3法里之内为之恐惧的所有杀人工具都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最后一批法国士兵刚刚算是渡过了塞纳河,经过圣·色维尔和布戛沙到蓬·奥得迈尔去。将军走在所有人的后面,十分绝望,靠这些身心瘫软、杂乱无章的队伍他什么尝试都不能做。一个习惯于战胜别人的民族,尽管有着传奇般的英勇,但却灾难性地被击败了。将军自己也处在这个民族大败退的混乱之中,他在两名副官的陪伴下徒步走着。

随后是一阵深深的沉静。一种悄然无声和令人恐惧的等待笼罩着城市。许多大腹便便、被商业阉割掉血性的小市民十分焦虑地等待着征服者,担心人家把他们烤肉用的铁扦和厨房里的菜刀看作是武器。

生活仿佛停止了。店铺的门紧闭着,大街上鸦雀无声。偶尔有个把居民会被这寂静吓得惊慌失措,贴着墙很快溜走。

惊恐不安的等待使得人们甚至希望敌人到来。

在法国军队离去后的第二天下午,几个枪骑兵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迅速地穿城而过。稍迟些时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从圣·卡特琳娜山坡上走了下来,另外两群入侵的人群则出现在通往达尔纳塔尔和布洼纪约姆大道上。这三支军队的前卫正好同一时刻在市政府广场上会师。德国军队通过邻近的各条街道到达这里,把部队铺展开来。他们沉重而有节奏的步伐使街道上的石板嘭嘭作响。

沿着仿佛无人居住、死亡般沉寂的房子传来一阵很重的陌生嗓音喊出的命令。然而,在百叶窗后面,许多双眼睛正窥视着由于“战争法”而成为生命、财产和城市的主人的这些胜利者。居民们在他们昏暗的房间里对大地致命的动乱恐惧得发疯,任何智慧或者力量面对这样的动乱皆无能为力。每当已经建立起的秩序被推翻,完全不复存在,人类的法律或者自然的法则所保护的一切都处于无意识的野蛮残忍的支配下时,同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就会重现。地震正要压倒摇摇欲坠的房屋下的整个民族;泛滥的河水卷走了溺死的农民和牛的尸体,以及从屋顶拔出的大梁;胜利的军队屠杀自卫的人们,带走他的俘虏,以军刀的名义抢掠,用炮声感谢一位天神,这些同样都是令人惊恐的灾难,打乱了我们对永恒正义的信仰,以及我们被教导对上苍的保佑和人类理智的信仰。

每个门前都有小队的士兵在敲门,然后便钻进房屋中去了。这就是入侵之后的占领。战败者开始对战胜者表示‘‘友好”,这是他们的义务。

过了一段时间,起初的恐惧一过去,新的平静便建立了起来。在许多家庭中,普鲁士军官与主人同桌吃饭。有时这些军官颇有教养,出于礼貌对法国表示同情,声称对参加这场战争感到反感。人们对他们的这种感情表示感谢,也许某一天人们可能需要他们的保护。谨慎对待他们,也许可以获准少供应几个士兵的给养。既然人们要完全依赖某个人,那么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呢?这样做与鲁莽相比或许不够勇敢。——就像在使他们的城市享有盛誉的英勇抵抗时期那样,鲁莽已不再是鲁昂市民的一个缺点了。——最后,人们思忖着,从法国人的礼貌中得出至高无上的道理:在家里允许对外国大兵彬彬有礼,只要不在公众场合对他们表示亲切就行了。人们到了外面便不再相认,但在家里却很自然地相互交谈。德国人每天晚上在主人家里烤火取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城市本身也渐渐恢复了通常的面貌。法国人依然不怎么出来,而普鲁士大兵则挤满了街道。另外,身穿蓝色制服的轻骑兵军官傲慢地拖着他们制造死亡的工具走在大街上,他们对平民百姓的鄙视好像并不比步兵军官更厉害,而这些步兵军官们去年还曾在这里的咖啡馆里喝过一杯呢。

然而在空气中有某种难以捉摸、陌生的东西,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奇怪的气氛,仿佛是一种气味——入侵的气味,正弥漫开来,充满了住宅和公共场所,改变了食品的滋味,使人感到仿佛旅行得很远,到了野蛮而危险的部落似的。

征服者要求金钱,许多金钱。而居民们总是给他们。再说,居民们本也富裕。然而,对于一个诺曼底的批发商来说,他越是富有,越得承受牺牲,承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财富一点一滴直至全部地落到他人手里的痛苦。

然而,在城市下游沿河两三法里,朝克鲁瓦塞、第埃普达尔或者比萨尔那个方向,内河船员和钓鱼的人常常从水底打捞出身穿制服、已经发胀的德国人的尸体,有的是被人揍死或用刀杀死的,有的是被人用石头砸烂了脑袋或者从桥上推下水去的。河底的淤泥湮没了这些默默无闻、野蛮且合法的英雄般的复仇行为。无声的攻击比光天化日下的战斗更富有冒险性,而且没有轰轰烈烈的荣誉。

这是因为对“外国人”的仇恨总是会武装起一些准备为理想献身的勇士。

总之,入侵者使城市屈从于他们严格的纪律,又没有犯下传闻他们胜利进军中犯下的那些暴行,人们的胆子开始大起来。买卖的需要使得本地商人的内心又动起来了。有几个商人在勒阿弗尔港尚有利润丰厚的买卖,那里正处在法国军队的占领下,他们试图从陆地到第埃普,然后再乘船到那里去。

他们通过熟识的德国军官的引荐,从元帅那里弄到了离境许可证。

有10个人在车行里挂了名,为本次旅行预订了一辆4匹马牵拉的大驿车。他们决定在一个星期二的早晨,天亮之前动身,以避开人群。

一段时间以来,严寒已经使大地变得坚硬,星期一3点钟左右,大片的乌云从北方袭来,大雪从傍晚连续不停地下了整整一夜。

凌晨4点半钟,旅客们聚集在诺曼底旅馆的院子里,因为得从这里上车。

他们个个睡意蒙胧,身披毛毯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人们在黑暗中相互看不清楚,沉重的冬装裹在身上,使他们的身体活像穿着长袍的胖神甫。有两个男的相互认了出来,第三个人也上前搭话,他们闲聊起来:“我带着妻子。”一个说着,“我也带了。”“我也一样。”头一个讲话者又说:“我们不再回鲁昂了。如果普鲁士人逼近勒阿弗尔,我们就到英国去。”这几个人的气质相似,所以计划也都差不多。

驿车还没有套好。马夫提着一盏小灯不时地从一扇昏暗的门中走出来,又立刻消逝在另一扇门里。马蹄踢打着地面,满地的垫草略为减弱了踢打声。一个男人咒骂牲口。的声音从马厩深处传了出来。一阵轻微的马铃声表明开始上马具了。轻微的铃声很快就变成一阵清晰的、连续不断的叮当声,随着马的运动而很有节奏,有时会停下来,然后又突然抖响,同时伴随着钉了铁掌的马蹄在地面发出的沉浊的声音。

门突然又关上了,所有声音都停了。冻坏了的市民们沉默不语,一动不动,僵直地站着。

连续不断的大雪仿佛一道白絮帏幔,不停地闪烁着向大地降落下来,抹去了一切形状,给所有的东西都覆上一层冰沫。在被冬天湮没了的平静的城市的沉寂中,人们听到的只有落雪时漂浮在空中的不可言状、隐隐约约的沙沙声,与其说是声音,还不如说是感觉,塞寒率率中夹带着轻轻的微粒,仿佛填满了空间,覆盖了世界。

马夫提着灯又出现了,用绳子牵着一匹显得十分悲伤、很不情愿出来的马。他让马靠在辕杆上,拴上套,围着马转了很久才把马具拴牢固,因为他只能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提着灯。他正要去牵第二匹马,注意到这些一动不动的旅客已经浑身是雪,于是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不上车呢?至少可以避避雪嘛。”

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车上可以避雪,这会儿便赶快冲了上去。三个男人把他们的夫人安置在驿车里边,然后自己也上了车。随后轮到其他几个模糊不清、戴着面纱的人影坐在最后边的座位上,彼此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底铺着干草,脚都埋了进去。车里的夫人们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烧化学炭的铜脚炉。她们低声述说了一会儿这些器具的好处,重复着她们早已知道的东西。

驿车终于套好了。本来是四匹马的驿车,由于雪天牵拉更加艰难的缘故,套上了六匹马。外面有个声音询问道:“所有的人都上车了吗?”车里有人答道:“都上来了。”大家启程了。

驿车一小步一小步前进得很慢很慢,车轮深深地陷进雪地里,整个车厢都在沉重的嘎吱声中呻吟着。马打着滑,气喘吁吁,浑身冒着白气。车夫那根巨大的鞭子不停地啪啪作响,在周围飞舞着,像细蛇一样盘结在一起,又伸展开来,猛然抽打在圆鼓鼓的马臀上,马绷紧臀,更猛烈地用力拉着车。

天在不知不觉中放亮了。这些轻盈的絮片——有个地道的鲁昂旅客曾把它们比作棉花雨——也不再下了。污浊的微光从大片沉重的乌云中渗透出来。时而是一排覆满霜雪的大树,时而是披着白雪斗篷的茅舍,皑皑的乡村在乌云下更加晶莹。

在驿车内,人们借着阴暗的晨曦好奇地相互打量着。

大桥街的酒批发商路瓦兹沃夫妇正面对面坐在车厢深处最好的位置上打着盹。

路瓦兹沃过去给人家当伙计,老板生意破产,他便买下了老板的资产,发了财。他以极低的价格把劣质酒卖给乡下的小零售商。在他的熟人和朋友们中间,他被看成是个狡诈的骗子,诡计多端,快活无比的地地道道的诺曼底人。

他那骗子的名声已经众所周知,因此,有天晚上在省政府的晚会上,本地的名人、思想尖刻而细腻的寓言和歌词作家杜尔内尔先生看到夫人们昏昏欲睡,便建议她们玩一局“Loiseau V01er(路瓦兹沃飞)”。这句话飞越过省长的沙龙,传遍了城市的沙龙,全省人对此笑了整整一个月。

另外,路瓦兹沃出名还因为他善于作各种各样的闹剧,爱开善意的或者恶意的玩笑。任何人只要谈起他,便立刻会加上一句:“这个路瓦兹沃,他可真是个金不换。”

他的身材不高,但是肚子却挺得像个皮球,脸膛红红的,两边蓄着花白的颊髯。

他的夫人高大强壮,决定迅速,行动果断,声音洪亮,商店的算计和秩序全靠她,她的活力是由他那快乐的活动赋予的。

他们的旁边是加里·拉玛东先生,他的社会地位更高,是个重要人物。他经营棉纺业,有三家纺织厂。他是省议会议员,获得过四级荣誉勋位。在整个帝国时代,他一直是宽厚的反对派的首领,这只不过是要对他的归附待价而沽罢了。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用礼貌的武器为此去战斗的。加里·拉玛东夫人比丈夫年轻许多,一直是鲁昂驻防的上流社会军官的藉以安慰的女人。

她坐在丈夫对面,身材小巧,姣美,非常漂亮,裹在毛皮大衣里,双眼悲伤地望着破破烂烂的车厢内部。

她的邻座是于贝尔·德·布利维尔伯爵夫妇,这是诺曼底最古老、最高贵的姓氏之一。伯爵是位极重外表的老绅士,他打扮自己,尽力增加他与亨利四世国王在外貌上的相似之处。根据他家光荣的传说,亨利四世曾使布利维尔家的一位夫人怀了孕,而这位夫人的丈夫也因此事而成为伯爵并当上了外省总督。

于贝尔伯爵是加里·拉玛东先生在省议会中的同事,在省里是奥尔良人党的代表。他和南特市一个小船主的女儿结婚的故事一直是个谜。伯爵夫人很有气派,比任何人都会招待客人,有人甚至认为路易·菲力浦的一个儿子曾经爱过她,正因为如此,整个贵族都对她很热情,她的沙龙始终是本地的第一沙龙,是惟一保持着殷勤雅致古风的沙龙,要想进入是很困难的。

布利维尔家的财富全是不动产,据说收益已经达到50万利弗尔。

这六个人坐在车厢深处,组成有固定收益安详而强壮的社会一方,是正直的人们,他们有权势,信仰宗教,崇尚原则。

P124-131

序言

“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

居伊·德·莫泊桑(1850—1893)以其题材鲜明,丰富多彩的大量中短篇小说称誉于19世纪明星棋布的法国文坛,被同代法国著名小说家法郎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也为世人视为与同一时代的俄国契诃夫(1860—1904)、美国欧·亨利(1862—1910)平列的世界短篇小说大师。

1880年4月,一部题为《梅塘夜话》的中篇小说集在巴黎出版,小说集再现1870年普法战争的惨剧,在法国引起轰动,短短半个月内印刷发行了8版。作者是以左拉为首的6个标榜自然主义的文人,其中之一的莫泊桑在法国文坛上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然而正是他创作的中篇《羊脂球》产生的反响最大,著名文学家福楼拜读完小说集校样当即写信祝贺,称之为传世之作。

1850年8月莫泊桑生于法国西北部的诺曼底。1873年后,他随母亲童年时代的好友福楼拜学习小说创作,深受福楼拜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思想影响,懂得文学创作必须仔细观察生活,挖掘别人没有注意的东西,为其走上文学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羊脂球》使莫泊桑一举成名正是福楼拜的悉心指导和莫泊桑本人勤学苦练的结果。

《羊脂球》获得巨大成功后,莫泊桑的创作欲犹如洪水一泻千里,他辞去公职,接二连三发表小说作品,同时为报刊撰写评论。从1880年发表《羊脂球》至1891年因病辍笔10年间,莫泊桑共发表300余篇中短篇小说,6部长篇小说,1部诗集,3部抒情游记以及数量可观的评论文章和一些戏剧作品。莫泊桑中短篇小说从内容到形式都有重大突破,他以神来之笔描绘了19世纪下半叶法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少是名篇佳作,把现实主义的小说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题材可以归纳为4类,以书中所选作品为例,简要介绍如下:

挥之不去的普法战争阴影:莫泊桑在普法战争爆发后应征入伍,这场由法国挑起,又以法国惨败而结束的战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莫泊桑怀着悲愤和自豪交织在一起的民族感情写下了有关普法战争的多篇小说,讴歌法国人民的爱国壮举,揭露所谓上等人在祖国危难时的虚伪,暴露普鲁士侵略军的残暴。本书收集的莫泊桑成名作《羊脂球》即是反映普法战争的力作。莫泊桑描写普法战争笔触不在硝烟弥漫的战斗场面,大都从日常生活角度透视法国危难时刻各色人物的心态,有像《羊脂球》中那些自私、虚伪的上等人,为了使旅途不至中断,竟然逼迫同行的一个妓女答应普鲁士军官的无耻要求,花言巧语把她推入侵略者怀抱,事后又对她冷眼相看,任凭她一人在赶路的马车车厢内哭泣挨饿。有像《俘虏》中的年轻农妇,临危不惧,巧妙设计把敌军官兵关进地窖。有像《俘虏》中出现的法国军官,争抢战功,也有像《瓦尔特·施那夫斯的奇遇》中的普鲁士军人,日夜思念家中妻女,为了躲避战火而宁愿当法国俘虏。莫泊桑正是通过一个个普通人的故事,用幽默和讽刺的笔调,把爱国心同自私自利、慈善同壮举、无辜同残酷、正义同荒谬对照,每一篇作品主题突出,故事意境显豁,情节震撼人心。同时代法国作家中,莫泊桑的作品对普法战争描绘最多,表现最充分,而且每一篇都是广为传诵的佳作。

庸俗委琐而又辛酸不尽的公务员生活:莫泊桑先后在海军部和教育部供职有10年时间,熟悉政府部门中抄抄写写的小科员。这些人整体属于小资产阶级群体,他们身居闹市,向往近在咫尺的上流社会,而又始终不能跻身其中。这些人对上司和其他有地位的人既畏惧又想巴结讨好,一旦有机会接近上流社会则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犹如上等人一样体面光彩,而他们对穷困而于己无利的人,则惟恐避之不及。他们虚荣势利,生活单调刻板,有的为了一时的风光而付出巨大代价,有的为了偶然一次享受结果弄巧成拙,有的为了一点家产闹得亲戚反目,或者不敢相认,有的甚至在一片空虚中绝望自尽。莫泊桑对这一群体的心态最了解。就这一题材创作的中短篇作品最多,本书收选《项链》、《我的叔叔于勒》都是脍炙人口的作品。莫泊桑对他们虚荣、庸俗的心态加以讽刺、鞭挞,但对他们辛酸不尽的生活则不乏同情、怜悯。《项链》中卢瓦泽尔夫妇在丢失借来的项链之后,没有借口抵赖,而是靠节俭勤劳,通过10年艰辛劳动还清了因赔还项链而欠下的巨款。莫泊桑对这一类小资产阶级群体生活和心态的描述,显示了当时法国社会中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也流露出作家本人对这些小公务员的复杂心情,他叹其不争,惜其不能,又哀其不幸,从而为一篇篇啼笑皆非的故事增添了更多感人之处和令人深思的地方。

五彩斑斓的诺曼底风土人情:莫泊桑之前的法国文学作品大都以巴黎的都市生活为背景,而莫泊桑自幼生活在诺曼底农村,凭借由乡情产生的创作灵感,他用轻松幽默,而又略带几丝忧伤的笔调,把诺曼底风光和乡村生活带进法国文学,描绘出一幅幅丰富多彩的农村风俗画。如本书选的《小酒桶》、《庄园女佣的故事》、《西蒙的爸爸》等篇都是诺曼底乡土小说中的精品。从这些小说我们仿佛身临其境,莫泊桑通过这类题材小说,饱含激情地反映了法国社会迈向工业化的时候,受到时代潮流冲击的农村传统生活,可以说这类作品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农村风俗画卷,今天我们读这些作品同样会产生联想和共鸣,从他所描绘的各色农村人物和丰富多彩的农家生活中得到启迪。

光怪陆离的怪诞故事:19世纪后半叶法国文坛出现怪诞故事作家,在复杂的社会思潮影响下,怪诞文学形成一股潮流。莫泊桑从26岁起常犯心绞痛和剧烈的偏头痛,34岁那年又出现了神经性疾病的征兆,病痛和药物常常使他产生幻觉,受当时怪诞文学潮流的影响,莫泊桑把他病中的幻觉化入小说,本书收选的《手》是一篇怪诞故事。莫泊桑中短篇小说中能归入怪诞小说的有30多篇,《手》叙述一只剥去皮肤的手对当初把手砍下来的那个人进行复仇的故事,其他短篇有的描写神经病人的感觉,有的描写疯狂状态,有的描写催眠术、动物磁效应等所谓“超自然”现象。

莫泊桑写下许多爱情、婚姻、家庭生活的中短篇,描绘出一大批体态各异的女性形象。《俘虏》中的年轻农妇机智勇敢,巧妙生擒敌军官兵,《庄园女佣的故事》、《修软椅的女人》两篇中,下层劳动妇女为了生活,为了得到幻想中的爱而苦苦挣扎;《珍珠小姐》中的私生女终生得不到爱情和温暖,《陪嫁》中的新婚妇人受丈夫蒙骗,落个人财两空,《巴蒂斯特太太》中的妇人本是性摧残的受害者,但她长期遭受世俗偏见的蔑视,终于不堪忍受而投河自尽;《二十九床病人》中的女病人因屡遭普鲁士军官强暴而患上梅毒,幻想用梅毒杀死敌人,自己也因梅毒不治而惨然死去,这一个个女性形象同样体现了莫泊桑中短篇小说的艺术成就。

莫泊桑塑造的女性形象中妓女占有特殊地位。作家摒弃世俗观念,怀着同情心,并以理性的笔调描绘她们的生活,剖析她们的心灵,既肯定《羊脂球》中的妓女那样富有善良和正义感,同情《衣橱》中的妓女那样凄惨,为了生计,她只得把儿子关进衣橱,在唯一的房间中接客,同时也鞭挞像《墓碑》、《泰利耶小楼》中的那些妓女所表现的麻木和荒淫。莫泊桑终生未娶,但与女人有着无尽纠葛和缠绵,然而他在创作以女性为主角的小说时,笔调纯正,即便刻画妓女淫荡的作品,仍不愧是揭露社会丑恶现象的艺术篇章,具有社会意义和思索价值。

莫泊桑创作的短篇小说大都千字左右,情节高度集中,人物呼之欲出,而且具有深刻社会意义,这正是小说艺术大师的功力所在。莫泊桑运用对照手法,把上等人的虚伪、自私与社会下层人民的正直和同情心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擅长细一节描写,老农捡烂泥地中一段绳子耐贪图小便宜,又怕被人家看见丢脸的矛盾心态,被作家细腻的笔触描绘得生动有趣。莫泊桑在小说中常采用夸张手笔,诺曼底农村小说中许多捉弄人的故事令人捧腹大笑,又让人在笑过之后深思。莫泊桑小说布局巧妙,有的截取生活一个横断面,故事情节可以延续一段人生,也可以仅仅延续几小时而已。有的从侧面烘托,白描中融入细腻的心理探索,既有平铺直叙,也有倒叙回忆。许多短篇在寥寥几笔勾画出背景后,即有人物出场,采用第一人称娓娓动听地讲述起来,读者不知不觉被拉进故事情节,随着故事陈述者走进19世纪下半叶法国社会的各个角落。

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集19世纪小说大成,把小说艺术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读他的作品不但是一种艺术享受,而且仿佛穿越时空隧道,来到19世纪法国漫游,目睹那儿的人情世态。种种人物,或高尚,或委琐,或卑贱,都不曾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但正是这些凡人琐事造成心灵上的震撼,给人带来启迪。(本文有删节)

高临

书评(媒体评论)

最卓越的天才

——屠格列夫

他的作品“无限地丰富多彩,无不精彩绝妙

令人叹为观止。”

——左拉

应该向莫泊桑脱帽致敬。

——恩格斯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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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2:1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