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一方阁楼,无需多开阔,但求一扇面东南的窗。自屋内高窗向外望,观绵绵黛色间的日升月沉,看岁月更迭中的春华秋实,白日安宁,夜晚寂静。
她静坐其中,投一味真意,添二钱细腻,捣作丹青,于三尺光阴中书写着。或读书心得,或人生感悟,或生活絮语,兰若著的《伊丽莎白的阁楼(精)》拿捏一分友人的熟稔,与有缘的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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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伊丽莎白的阁楼(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兰若 |
出版社 | 中国文联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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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辟一方阁楼,无需多开阔,但求一扇面东南的窗。自屋内高窗向外望,观绵绵黛色间的日升月沉,看岁月更迭中的春华秋实,白日安宁,夜晚寂静。 她静坐其中,投一味真意,添二钱细腻,捣作丹青,于三尺光阴中书写着。或读书心得,或人生感悟,或生活絮语,兰若著的《伊丽莎白的阁楼(精)》拿捏一分友人的熟稔,与有缘的你分享。 内容推荐 兰若著的《伊丽莎白的阁楼(精)》讲述了一个多世纪后,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街道,高高低低穿梭于翡冷翠这座中世纪古城的大街小巷,雨丝忽急忽徐轻轻抚过脸颊。攀墙而起的蔷薇花,古而艳,气息芬芳迷人。这里的风仿佛也是青翠的,雾气逼人。远远迷雾之间,仿佛隐约可以瞥见头戴高帽身着端严西服的罗伯特,臂弯间斜倚着娇小玲珑的伊丽莎白,长长黑色的卷发自她紧拢着脸庞的小帽里瀑布般泻下,随风翻舞。他们在小巷前方一路轻笑晏晏,细语款款而去。 目录 岁月留痕(代序) 四时感怀 夏日琴语 欢喜 屋檐上的紫藤 燕雁无心 阳春 凭几理素琴 惜春春去 圣诞铃铛 良宵引 彩虹桥 将军的悲哀 打开一扇门 墙内世界 飞向太阳 伊丽莎白的阁楼 掌中花 古城艳艳 花和月 青葱岁月 姊妹仨 生如夏花 梅花消息 春花秋梦 试读章节 夏日琴语 在晨光中听那张黑胶唱片里的即兴古琴曲《秋露》,“水烟通径草,秋露接园葵”,只觉清纯安宁。秋蝉在风中细细吟唱,“秋露未凝,归神太素”,隔断了尘世间的一切烦嚣。 已许多次听由赵家珍先生抚琴、李聪农先生击鼓,以及王次恒先生笛箫相和的黑胶唱片《禅·意》,每每仿佛进入另外一段时光,天地寥廓静腻。音乐可动人如斯,只有纯粹的音乐本身,无他饰。心中百感。 古琴与打击乐《春风》即兴演奏,依旧是赵先生抚琴、李先生击打手碟。曲中有温柔,有旖旎,且有狂欢,仿佛随性随风去,却不变诗意的情怀。 在南国炎炎的夏日午后,重听家珍先生弹奏一曲由张子谦先生打谱的《梅花三弄》(另称《老梅花》)。如此干净冷冽,恍若身处白雪皑皑的冬日时分,可嗅梅花泠泠澹然的芬芳。 之前几日,曾有闲暇阅读明朝声律家及戏曲作家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内中一节《桂·梅》有云:“桂吐一粟则香,一树则酷。梅开一萼则清而芬,一树则更清。盖桂近而梅远,桂触而梅闲也。虽然,向寒而酷,非桂不能,凌寒发天地之秀者梅乎。桂为味,梅为骨,桂为黄金梅为玉。”确乃真言。 (作于香港 2015年夏) 欢喜 今朝欢喜连连。在ABE网上订购的两本旧书竟一起到达,喜悦便成双份。1992年初版的签名本《预定死亡》(Booked to Die),是关于发生在美国丹佛城古书界里一桩离奇书贩谋杀案。书封上是一家黝黯整洁的老书店屋内场景。书店门已被悄然打开,门外街灯幽幽漫入室内,将一长长暗黑的人影折射,穿过灰棕色长条木地板,打在满架齐天的老书上。原本书香充盈的老书店,瞬间显得寒气森森。书作者JohnDunnings本人既是旧书商,也是专业作家,以擅长写作侦探推理小说著称。另外一套书则是《艾米莉·狄更生的岁岁时时》(The Years And Hours of Emily Dickenson),书内收集了十九世纪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的现存日记及往来书信,由耶鲁大学出版,1960年的初版初印。书套上印着一张艾米莉十八岁时一位朋友为其一家人所制的一张剪影,画面温馨古典,美丽且甜蜜。 在香港的好处:只要静下心来,便能听到窗外树枝上鸟儿的呢喃低语,婉转温柔。此地经年皆有绿色,生意盎然。前院的三叶梅开得极盛,端月未过,已成半墙红云之势。书阁外的一株桂花树甜蜜芬芳,粉色的山茶花香氛浓郁醉人,小盆圆桔亦已开花,素雅娇小宛如白色的茉莉,同样的清香爽人。 轻嗅SMYTHSON蓝色软皮日记本里所夹的那枚殷红的枫叶,是当日稚儿在院中亲手拾得巴巴送到自己手中的。红叶背面写着“近乎完美”,表示的是当时一刻的心境。今时重新展嗅把玩,叶上依有草叶淡淡沁脾的清氛。北美璀璨的秋日景致再次涌入心中。 日月山光,揽入怀中,便成一道风景,一切只在乎观者的心境。 (发表于北美《世界日报》之“世界副刊”2015年6月11日) 屋檐上的紫藤 暮色时分,远山已成一抹青黛暗痕。屋檐红瓦上的紫藤花多有开放,累累垂垂,清甜迷人。淡淡的蓝紫色,颇有波斯鸢尾花之姿,只是更清素恬淡些。打开阁楼天窗,紫藤花香盈盈侵室,潜潜入屋,一层一层,暗香娟娟。花叶深处,隐有鸟儿低喃应和,婉转如歌。 明崇祯进士刘同人在其所著《帝京景物略》之《吏部古藤》篇内有云:“吴文定公手所植藤,在吏部右堂。质本蔓生,而出土便已干直,其引蔓也,无亸委之意,纵送千尺,折旋一区,方严好古,如植者之所为人。方夏而花,贯珠络缨,每一鬣一串,下垂碧叶荫中,端端向人。蕊则豆花,色则茄花,紫光一庭中,穆穆闲闲,藤不追琢而体裁,花若简淡而隽永,又如王文恪之称公文也。公植藤时,维弘治六年,距今几二百年矣。望公逾高而遐,而藤逾深芜。”篇中文字自然端凝,情致冷隽秀逸,细述着旧日京城衙司文牍劳案外的另一番雅思幽怀。(P11-17) 序言 岁月留痕(代序) 那年夏天,独自前往伦敦切尔西艺术设计学院上一门室内设计的浓缩课程。每逢周末,总喜离开伦敦,坐火车游历他方。最中意去牛津,并非刻意探究古迹,只觉可在牛津老城中走走,做个彻底的异乡人,很舒服,且来回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很方便。 每次到牛津,会特意探访各色书店。曾于城内小巷中,偶遇一旧书店,店主是一牛津毕业生。书店仅方寸之地,书架之间狭窄只可过一人,书籍叠垛累累至顶。选中一本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美国诗人艾略特(T.S.ELIOT)的人物传记,喜欢里面辑入的一帧摄于1932年的美国诗人艾略特与妻子维维安,以及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合影。照片中,弗吉尼亚低调内敛,颀长矜持,与温文尔雅的诗人比肩而立;半尺之外,独自站着身穿白裙白袜白鞋的维维安,愈发显得孤独纤弱而敏感。一年后,夫妻终成陌路。 之前手中收藏着一本诗人出版于1922年的长诗《荒原》:“四月最残忍,令荒野/诞生着丁香,混合着/回忆与渴望,以春雨/激发起呆滞的根。/冬天护我们以温暖,将大地/覆上忘却的雪……”当时读来,心中只觉纠结惆怅。如今,能够撞见诗人的知心好友Robert Sencourt为他所写的传记,自觉是一种缘分,愿意知晓诗人身后更多的故事。 店主用牛皮纸仔细地将书包起,微笑着递过来说道:“欢迎下次再来。”我也笑着应承。 信步转到耶稣学院附近的Cornmaker街心时,越过熙攘的人群,蓦然见到一家W.H.Smith书店,宛若避难所般超然宁静,仿佛可以逃脱繁闹世界的喧哗嘈杂。静静徜徉于排排整齐划一的书架之间,并未特地寻访,只待书籍落入我的眼。 喜欢《多丽丝·莱辛——岁月留痕》(Doris Lessing—Time Bites)一书,只是因为中意那帧书封,是一张黑白家居照:一位老妇人雍然侧坐在印花布艺长沙发上,近乎雪白微卷的长发在颈部绾成一个丰满低髻,紧抿的嘴唇微微笑着,眼神深邃凝然。 这本初版于2004年近400页之厚的书籍,收录了几乎所有多丽丝·莱辛出色的散文随笔。“多丽丝·莱辛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是二十世纪后半叶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且赢得多项国际性文学大奖。”书封上如此赞誉并介绍道。当时并不知道多丽丝·莱辛为谁,随意翻阅到书内一篇近千字短文——“我的房间”,决定便落下了。 我的房间是由屋顶阁楼改建而成,窗户面东南。我将床沿着几乎占据整个一面墙的落地窗摆放,如此可躺在床上观天。太阳总会在各色烟霭、缕缕粉红、嫣红明媚或寡淡的天空上升起,在窗前行过一日后落下;月亮随之而起,上弦月、圆月、下弦月,光华朔晦,各有不同。月亮有时高悬天穹,有时沉沉低落,间或会湮没在楼下花园中那株高大的白蜡树粗壮的枝干之后……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看着沿街而去的一座座小小连体别墅花园,部分已年久废置成为鸟儿的家园,有些规划齐整,其他则尽是如我一般的业余园艺爱好者,随性在园中栽满玫瑰、鸢尾花、百合、紫丁香,却无时间、精神细心修剪打理,只好任其渐趋茂密杂乱,最后成为各色猫儿们的乐园…… 自屋内高窗往外望,仿佛正身处乡间。此地白日安宁,夜晚寂静,无声。 读着多丽丝涓涓自然的文章,感受到一派亲切入心的温馨景象。如何能拒绝这样的文字呢?之后几年间,陆续收藏她的多册签名初版本:《青草在歌唱》(The Grass is Singing)、《简·萨默的日记》(The Diaries of Jane Somer’s)、《再爱一次》(Love,Again)、《金色笔记》(The Golden Notebook),以及《短篇小说集》(Stories)。 也许心中实在向往多丽丝所描绘的阁楼意象,三年后,终于打开自己二楼之上一直封闭的楼层,辟为书阁。从此,可远观西山绵绵黛青山景、朗阔寥落的北郊原野,近傍一浩浩大湖,静享一派燕北田野乡间风光。 自家园中最多黑白喜鹊在枝叶间跳跃,翘着长长的尾巴,实在喜兴可人。可爱娇小的麻雀在西窗外紫藤枝下筑窝,每日凌晨总听到她们清脆悦耳的歌唱,自也是欢乐的情绪。书阁里所收藏的新旧书籍,皆是自己的良友。夜深人静时,可与之相伴而不觉孤单。 就在那年,自报章上得知多丽丝·莱辛获得当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仿佛身为其故友般为之高兴,愿喝一杯为庆。据言,那日多丽丝带着久病的小儿子彼得(Peter)从医院看病后回到位于伦敦西北部的寓所,刚自出租车下车便由等待已久的记者们告知此喜讯。她笑着应道:“哦,耶稣啊!”那时,她已届88岁高龄。去年秋,94岁的多丽丝辞世,一直与她相伴多年66岁的三儿子彼得亦已在前几星期先她而逝。 自然界的春花秋实有灵的生命皆将衰败凋零,而人类的思想金叶,应会长存。岁月更迭,环环相扣,一切皆非终结,只是一番新的轮回。 (发表于《世界日报》之“世界副刊” 2016年4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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