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写道:最折磨伊万的是欺骗,谎言,因为某个原因人们都接受的谎言——他不是即将死去而只是病了,他只需保持安静并经过一次治疗,便会康复。然而他知道如果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有更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死亡。欺骗折磨着他——人们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对他撒谎,并且希望和强迫他参与到谎言中。
伊万独自躺在黑暗中,病痛让他感到极度痛苦。必然的死亡压倒了他。他用疲倦的眼睛盯着沙发的靠背,沉思着自己的死亡。“要是我能明白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好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我没有按照我应该生活的样子去活的话,那么,这个解释可能会是合理的,但却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当伊万回想起他合法、端正而又得体的一生时,还是拒绝承认他错误的对待生活的方式。在他的状况很糟糕时,伊万才探究导致噩运的原因,他认为或许忽略了某些始终凭直觉洞悉的事:如果我的一生都是错的将会怎样?此时,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际,而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他没有按他应该做的那样度过一生。
接着伊万反思他的职业生涯,他为家人做的整个安排和他的社交活动或许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越努力使自己确信这一切事物的价值,就越意识到他所努力辩护的对象的缺陷。托尔斯泰说过:没什么可辩护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想,“而我正怀着将失去一切的意识离开人世,而且这是不可逆转的——那又怎样?”临终的伊万被疼痛折磨,逐渐地接受了他的失败。他无助地躺着,突然用一种全新的观点来看待他的生命。第二天上午,当他再见到家人,之后再见到医生时,他对于人生和人际关系的新看法就变得清晰明确了:他们的每句话和每个动作都向他证实了可怕的真相。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他为之活着的一切——并且清楚地看到那根本不是真的,而是隐藏了生和死的令人厌恶而巨大的欺骗。
最后几天的痛苦进一步加速了伊万的转变。他感到被一种阻止他向前移动的不可见的力量困在一个黑洞里:他如同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在行刑者手中挣扎一样,他知道他救不了自己。然后,出乎意料地,他突然认识到要去了解他在这个世上的真正位置。“是的,那不是正确的事,”他想,“但那不要紧。那是可以做的事。但正确的事是什么?”
托尔斯泰坚定地追求真理和征服谎言始于一段痛苦的心理抑郁后。他在那个阶段想自杀,而且有过几次濒死经验。信心,为了正确的事物而活的愿望,使他免于过早而忧郁的死亡。托尔斯泰简洁地表达了许多人并不想承认的事物与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好而对的事物做斗争的,是人们不可察觉的冲动。当冲动浮现时伊万立即压抑情感,迫切渴望更有意义的生活信号——这一切被剥夺的直觉恰巧才是真实的东西。为了压抑这样的冲动,某些人会用惊人的精神信念克服,某些人则用某种方法努力使躁动的良心安静下来。尽管如此,一个人聆听良心的声音比不感到内疚要好。愚昧是比内疚感更病态的状况。内疚感,倘若它们促使我们达到避开世俗追求的状态,那么,它就是有益的。
良心和内心的“变硬”
当我们检视为了避开内疚感而做出的各种破坏性防卫反应时,出现在通向纯粹道路上的危害就会变得明显,经典里把这种发展过程称为内心的“变硬”。一个人因此通过忽视经典的禁令,来降低道德门槛,从而把罪行转变为特长,饮酒于是变成了乐趣;频繁地更换性伙伴变成了一种嗜好。某些败坏的社会规范和媒体都成了掩盖个体错误的庇护伞。至于战争,侵略者往往会通过宣称自我防卫的动机来扭曲事实的真相。于是,侵入和占领被认为是“解放”其他国家的高尚努力,或者是一种“人道主义援助”,而非邪恶的侵略。
事实上,粗糙的和精微的欲望导致了我们大多数人的行为。当欲望的目的是去满足身体的动物性嗜好,比如吃、排泄和草率的性行为等时,这些欲望就……
P8-9
通过瑜伽来超越自我欺骗这一提议是对当代亚洲思想的重大贡献。本书作者以印度古典文献《博伽梵歌》作为出发点,为它提供了新鲜而有启发性的当代解释,并将它带入到与近代思想家的对话中。我向那些对灵性、心理学和伦理学感兴趣的读者减挚推荐此书。
——香港中文大学访问学者IthamarTheodor博士
当我起草和修改此书时,我时常中断我日常的冥想、念诵和会话,并通过写下我认为重要且紧急的想法来阻碍“内心独白”。现在,由于此书已经写完,我便能以更高涨的热情来专注于聆听圣名。灵性进步的重点就是在清扫阶段念诵,也就是进行超越自我欺骗的念诵。当一个著名的老师被请求阐明,有哪些标准决定一个人是否有资格指导他人时,他解释道:“最低的资格是当你念诵japa时,除了Krishna以外没有别的事情能进入你的内心。”现在我认识到,其实我最初为自己的自我欺骗开脱的问题,也可以由我念诵时的专心程度来判断。念诵意味着对爱的渴求,通过念诵,我们与爱之间的关系得到了治愈,从而又能更加专注地念诵。
我的价值判断来自那些决不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瑕的人。我所在的韦达视角把真我(atma)与其短暂的境况分离开来,认为我们本来都是平等的,并否定了一切偏见。
本书和M.斯科特佩克的《撒谎之辈:治愈人类邪恶的希望》一书在原则上有些类似,二者都建议世人培养善良的品质。佩克博士在他的书中写道:“这个世界存在着过度的同情、过度的容忍和过度的放任。”他鼓励读者做出正确的判断,并力劝读者不断反省和培养正直的品质:“我们在判断别人前要净化我们自己。‘邪恶之人’的失败之处就在于他们不做自我批评。”
因为我探索到了自我欺骗的本质,一些读者可能会因此产生不安。如果我们承认人类失败的根源在于逃避自我批评,那么,我相信一切寻求真理的人都会欣赏我阐述的观点。自我欺骗、否认和迁怒于人,大大促成了现代精神和物质文明的衰退,我们应将它们彻底根除。目前,各种捏造的学说自以为是地诋毁着真理,并认可大规模逃避个人责任的行为。维基百科全书中关于佩克博士的条目陈述说,他认为“在撒旦和人类罪恶之间有某种关系,但我们又不确定其准确的性质”。然而,因我们的困境而责备撒旦、Maya甚至Kali仅仅是权宜之计。很明显,我们如何对待境况,如何承担责任,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本书和韦达经典文献中所描述的超自然的原则,一旦被纳入佩克的治愈尝试中,就很有可能成功。
我对我的老师们,主要是SrilaPrabhupada和他的门徒们为了教授韦达智慧而付出的不懈努力感恩不已。此书问世的肯定会令他们高兴,但不仅如此,我写此书的真正动机正如著名作家约翰·斯坦贝克所说:“作者必须相信他在做的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而且他必须坚持此信念,即使他知道那不是真实的。”现在,我在探索自我欺骗的运作原理及净化方法,我准备好坚持“我在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这一信念。
我在书中的引用可能有些武断,但我的目标是支持无与伦比的韦达教导,这教导将逐步消除自我欺骗。鉴于佩克博士的尝试得到了肯定的回应,我确信此书也会让许多诚实的读者从此彻底根除自我欺骗,这对治疗我们的关系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对于本书中的欠妥之处,我在此真诚地先行致歉,但我确信所有读者通过深思本书的内容并付诸行动,都能有所收获。
桑克依坦·达斯运用深邃的洞察力和精妙的讨论,探究了破环人与人之间关系,人与环境之间关系的“自我欺骗”行为。为了把“自我欺骗”讲透彻,作者查阅了大量人类历史上最睿智的名家著作,其中有来自韦达传统的著名思想家,还有以传奇神学家、牧师安顿·T.博伊森,美国精神病学家和畅销书作家M。斯科特·佩克以及著名俄国作家、改革家列夫·托尔斯泰为主的西方真理探寻者。
博伊森最具影响力的作品是《对内在世界的探索》(ExplorationoftheInnerWorld),在此他阐述了对精神错乱的坦率意见,这些意见皆是他通过自己的工作经历收集而来。在博伊森提出了一套心理状况理论架构的同时,托尔斯泰的著作阐释了普通的生命事件。托尔斯泰的独特才能在于他对人类性格的理解和在故事中对其特征的描绘,在他的写作中率直地描述了人类心理中所固有的口是心非现象。通过结合这两位思想家的作品,桑克依坦·达斯提供了一种假定的和实际的理解来克服破坏我们关系的”自我欺骗“。此外,桑克依坦·达斯还提供了瑜伽课程中有关永恒的爱的内容——这是一种在现代世界中特别缺乏的爱。瑜伽有效地纠正了我们和其他生物以及与生活环境之间的不良关系,瑜伽教导我们专注于一种具有永恒特性的关系中。
作者直言不讳地提出,由于习惯性的不诚实,人类步入了全球性的自杀进程。他以传统的韦达经典做为论文的核心,并通过引用如前所述的文学作品的节录和教训,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经典的结论。诺贝尔奖得主托尼·莫里森曾说:“如果有这么一本你真的想读,却还没被写出来的书,那么你就必须把它写出来。”这句话简明地概括了作者撰写《纯爱瑜伽——关系的艺术》这本书的原因。本书通过对实际的解决方法所做的灵性诠释,提供了一种解决人类困境的独特方法。
徐达斯
(《道从这里讲起》、《文明的基因》的作者)
我们都同意“爱就是—切”,然而,我们都知道真爱是极为罕有的。纯粹的爱是无私的和没有利用成分的。桑克依坦·达斯所著的这本《纯爱瑜伽--关系的艺术》揭示了真爱的本质,让读者在改善人际关系方面得到启发。它引导读者去除自我欺骗,揭示出灵性才是通向真实关系的必要因素。《纯爱瑜伽--关系的艺术》中揭示了我们现今社会的种种异常现象——人们被贪婪所控制,从而导致很多悲剧的发生!贪婪是由色欲驱使的,本书能引导读者把这有害的色欲转化为纯粹的爱,让读者体验到从灵性觉悟中获得的自由。
《纯爱瑜伽--关系的艺术(共2册)》以《博伽梵歌》不朽的智慧为基础,是桑克依坦·达斯前作《瑜伽之道》的续篇。前作的中译本在国内广为流传。《瑜伽之道》在《博伽梵歌》所阐释的古老瑜伽教导和现代人的思维模式之间搭建了一个桥梁。而在本书中,作者通过探讨“自我欺骗”来进一步说明巴克提瑜伽的修习。自我欺骗现象是普遍存在的,因此对于任何热爱真理的人来说,这本书都是一本自助手册。因为它涉及普遍适用的原则。本书还提供了有效的灵性指导,使心意指向终极的现实。在那现实中,所有的关系都充满着无私的爱——完全没有剥削存在。与纯爱相对的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这种生活因被“自我欺骗”而生的辩解掩饰而持续着。显然,对觉察和克服自我欺骗的指导是纯爱这一目标的至关重要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