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阴谋、暗算、杀戮,暗潮涌动的权力争夺,龙椅下的恐怖斗争畅销书《历史密码》系列最新扛鼎之作。
本书是一本评述封建王朝围绕皇位继承所展开的权力争斗的历史通俗读物。由于作者近年来沉潜于历史研究,涉猎广泛,在书中旁征博引,且见解独到。
中国的皇权文化是中国古代封建文化的一个特殊而又重要的组成部分。由于皇权处于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具有君临一切、唯我独尊以及生杀予夺、乾纲独断等种种特殊的“政治功效”,因而,在君主专制体制盛行的封建时代,皇位传承历来是一件极其严肃,可谓牵动整个帝国神经的政治事件,而在皇位传承过程中,更是会产生许多明争暗斗,血雨腥风。我们看历史上许多熟悉的封建帝王,几乎都有一些“暗箱内”的非正常的权力运作,即便是像著名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皇位继承人的争斗中,也无不有着许多不太光彩的经历,或者称之为“政治丑闻”。在他们所曾坐过的龙椅上,无不留有许多擦拭不净、掩饰不住的血迹。
司马炎的罪错
中国历史上昏君不少,暴君也多,但相比较而言,晋武帝司马炎这个人虽不算贤明,也还算开明,最起码,算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中等的皇帝。
晋武帝度量宏大,待人厚道,一切事情都本着仁恕的原则办理,能容纳直言正论,从不以粗暴的态度待人,更不动辄杀戮大臣。
泰始五年六月,西平人麴路敲打朝堂外面供吏民进谏、鸣冤用的伐登闻鼓,有关部门认为他言多妖谤,奏请将他斩于刑场,陈尸示众。司是,司马炎却说:“这不能责怪他,是我的过错啊。”遂命令有司释放了麴路,不加追究。
泰始八年二月,有一天,司马炎在同右将军皇甫陶讨论问题时,双方争论得很激烈。事后,散骑常侍郑徽认为皇甫陶不应当与皇帝争论,对人君大不敬,上表请求治皇甫陶的罪。
司马炎不以为然。他下诏说:“敢于发表不同意见,说出逆耳忠言,这正是我对大家的热切期望。一个做君主的人,常常是由于手下人总是顺着他,谄媚他,因而酿成祸患,却从来没有因为有了直言敢谏的诤臣反而招来损失的事。郑徽这是多管闲事,越职妄奏,绝不符合我的思想。”于是下令免了郑徽的官。
成宁二年(公元276年),司马炎曾生过一场重病,后来病好了。而就在这之前,国内曾发生了一次大的瘟疫,洛阳地区的百姓死亡超过了一半。所以,当群臣纷纷前去探望,并祝贺他康复时,司马炎说:“朕每次想到近来遭遇瘟疫死去的人们,心里就为他们十分难过。哪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健康好坏而忘掉了百姓们的生活还十分艰难呢!”因而对凡是来送礼的一律予以拒绝。
由此可见,早期的司马炎还算是一个明白事理、懂得善恶、以社稷苍生为重的皇帝。
其次,在为政方面,司马炎也政绩卓著,很有作为,表现出了良好的执政才干。
史书上称晋武帝发长委地,手垂过膝,明达善谋,能断大事。想来并不完全是虚夸溢美之词。
即位之初,他废屯田、行分封、颁律令、奖良吏,竭心尽力巩固刚刚从曹魏手中夺得的政权。有感于父亲司马昭和祖父司马懿对曹氏所进行的残酷杀戮使人们对他存有戒心,南边的东吴也还没有统一,坐上皇帝宝座之后,司马炎并没有一开始就过后来那种高高在上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而是崇尚节俭,励精图治,以此安定各方,平定天下。
但是,就像许多历史人物一样,晋武帝司马炎一生中特别是在即位初期,虽然做了不少好事,有功于国,但在后期却也做了不少错事。
首先,司马炎的荒淫好色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
在执政之初,他曾经厉行节俭,削减各地进贡,禁止乐舞百戏和游猎器具,甚至连宫中牵牛用的青丝绳断了,他也要下令用青麻代替青丝,可是,到了后期,特别是平定吴国之后,司马炎的作风渐渐地变了,从内忧外患进入太平盛世的晋武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陶醉,开始变得“荒淫怠惰”,“沉于游宴”,日子不长,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被物欲、色欲所主宰的帝王。
太康九年,武帝下诏选聘公卿以下人员的女儿来充实后宫,在搜罗挑选没有结束以前,暂时禁止婚嫁。他派宦官到各州郡选美,使得各地未婚女子纷纷逃窜。平吴之后,他又将吴宫伎妾、后宫佳丽5000多名纳入自己的后宫,朝夕承欢。自是后宫里面,美女如云,新旧相间,总数多达万人。
由于嫔妃实在太多,整天宠幸来宠幸去,到后来连司马炎自己也发愁,不知道每天究竟应该宠幸哪个美人好,就像一个猎人,扛着一杆猎枪,跑到一片莽莽苍苍的大森林里,面对着那么多的猎物,不知道如何下手一样。要说司马炎的智商还真不低,经过一番探索,很快,他便别出心裁,很有创意地发明了一种“宠幸号”羊车。从此,每日退朝,武帝便乘生为重的皇帝。
其次,在为政方面,司马炎也政绩卓著,很有作为,表现出了良好的执政才干。
史书上称晋武帝发长委地,手垂过膝,明达善谋,能断大事。想来并不完全是虚夸溢美之词。
即位之初,他废屯田、行分封、颁律令、奖良吏,竭心尽力巩固刚刚从曹魏手中夺得的政权。有感于父亲司马昭和祖父司马懿对曹氏所进行的残酷杀戮使人们对他存有戒心,南边的东吴也还没有统一,坐上皇帝宝座之后,司马炎并没有一开始就过后来那种高高在上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而是崇尚节俭,励精图治,以此安定各方,平定天下。
但是,就像许多历史人物一样,晋武帝司马炎一生中特别是在即位初期,虽然做了不少好事,有功于国,但在后期却也做了不少错事。
首先,司马炎的荒淫好色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
在执政之初,他曾经厉行节俭,削减各地进贡,禁止乐舞百戏和游猎器具,甚至连宫中牵牛用的青丝绳断了,他也要下令用青麻代替青丝,可是,到了后期,特别是平定吴国之后,司马炎的作风渐渐地变了,从内忧外患进入太平盛世的晋武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陶醉,开始变得“荒淫怠惰”,“沉于游宴”,日子不长,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被物欲、色欲所主宰的帝王。
太康九年,武帝下诏选聘公卿以下人员的女儿来充实后宫,在搜罗挑选没有结束以前,暂时禁止婚嫁。他派宦官到各州郡选美,使得各地未婚女子纷纷逃窜。平吴之后,他又将吴宫伎妾、后宫佳丽5000多名纳入自己的后宫,朝夕承欢。自是后宫里面,美女如云,新旧相间,总数多达万人。
由于嫔妃实在太多,整天宠幸来宠幸去,到后来连司马炎自己也发愁,不知道每天究竟应该宠幸哪个美人好,就像一个猎人,扛着一杆猎枪,跑到一片莽莽苍苍的大森林里,面对着那么多的猎物,不知道如何下手一样。要说司马炎的智商还真不低,经过一番探索,很快,他便别出心裁,很有创意地发明了一种“宠幸号”羊车。从此,每日退朝,武帝便乘
由于母亲在生她时身亡,从小寄养在舅舅家里的原因,杨艳为人不仅性格泼辣,而且很有心计,所以,尽管司马炎生性好色,特别是到了后期,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在性爱方面为所欲为,毫无节制,但杨艳的皇后地位却固若金汤,无人撼动,甚至连一次小小的爱情风波或情感危机都从没有出现过。
婚后,杨艳为司马炎生下了三子三女,即毗陵悼王司马轨、晋惠帝司马衷、秦献王司马柬以及平阳公主、新丰公主和阳平公主。在杨艳的3个儿子里,长子司马轨两岁就夭折了,次子司马衷天生是个弱智,年至七八岁,尚不能识字,虽经师傅反复教导,也是随记随忘,“顽钝如豚”,用我们老百姓的大白话说就是蠢得像猪一样。
相比较起来,三子司马柬则聪明伶俐。按理说,司马衷既是白痴,连武帝自己都曾说此儿不肖,未堪承嗣,皇位就应该传给同为嫡子的司马柬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杨艳却坚决反对,经常在晋武帝耳旁吹枕头风,说立嫡以长乃为古训,不可更改,如今衷儿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应该说,司马炎这人为人不坏,但就是平时说话做事往往不讲原则,没有立场,喜欢和稀泥,再加上长了两只棉花耳朵,喜欢听信妇人之言,所以,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许多事情都由不得他做主,对立储之事,刚开始他还有些慎重,对究竟立不立长子司马衷还有些犹豫,因而有将近一年时间举棋不定,犹疑不决,但经不住皇后杨艳吹枕头风,一次次地在自己耳边絮叨,最后,终于答应了杨皇后的请求,于泰始三年正月,册立司马衷为太子。
司马衷被立为太子时,年方九岁。在立其为太子时,朝廷内外,波澜不惊,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争议。这可能是因司马衷当时尚幼,朝中大臣对他还很不了解,而且其母杨艳被立为皇后,又正得宠,作为嫡长子,他被立为太子,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对此,有谁还会说三道四?
可是,随着太子司马衷的逐渐长大,他的智商低下、不谙世事的生理缺陷和心理缺陷越来越为众多的人所知晓,以至朝臣,都觉得像他这么个傻瓜,压根儿就不是做皇帝的料!
事实上,在册立司马衷为太子后,晋武帝自己心里也一直很不踏实,因为觉得司马衷很难能够担当得起国家大任,司马炎曾私下同皇后杨艳商量,想把司马衷废掉,重新选立太子。杨皇后当然不希望自己亲生的儿子被废掉,所以就执意不肯,让武帝不要另立太子,她对武帝说:“立太子历来都是立长子,并不一定要立贤明的人。如今太子既然立了,哪里能随便更换呢?”
司马炎虽然好色,到处羊车游宴,但心里却一直含糊杨后,在杨后面前始终是个“妻管严”。所以,他虽然觉得杨后说的未免有些似是而非,近乎强词夺理,却又不敢与她辩论,于是,便只有一声不吭,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如果说,在当年兴兵伐吴、统一中原问题上,晋武帝表现得是那样的清醒和坚定,可是,在废立太子这样一个重大政治问题上,他却表现得异常暖昧和软弱。面对杨后的干政和乱政,他竟一再妥协和退让,丝毫看不出一个政治家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应有的英明、果敢和坚决。
身为皇帝,废立太子的事司马炎自己不能决定,同样,作为父亲,为儿子娶媳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竟也由不得他来做主。
泰始七年(公元271年),司马衷13岁,到了选太子妃的年龄。对于选什么样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媳妇、未来的皇后,晋武帝司马炎与皇后杨艳意见截然不同。
晋武帝为儿子司马衷选太子妃时,原本很想选司空卫瑾的女儿,可是,由于皇后杨艳与权臣贾充的老婆郭槐关系很好,又大肆受贿,私自收受了郭槐不少奇珍异宝,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便一门心思要娶贾家的女儿为太子妃,司马炎到最后便只好又一次作出让步。
对女人可谓相当有“研究”的司马炎显然清楚卫家女和贾家女孰优孰劣、孰好孰坏,据说一开始对杨后的决定竭力表示反对,他摇着头说:“不可,不可!”杨后问他为什么,司马炎便说:“我意愿聘卫女,不愿聘贾女。卫氏种贤,并且多子,女貌秀美,身长面白;贾氏种妒,子息不蕃,女貌丑陋,身短面黑,两家相较,优劣不同,朕怎么能舍长取短呢?”
应该说,司马炎阅人无数,很会看人,他所说得很是在理,不仅符合选美标准,也符合我们今天所谓的优生优育标准,也就是说,下一代的相貌、性格以及智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上一代父母的基因遗传。可是,皇后杨艳却不以为然,坚持说:“我却听说贾女颇有才德,皇上不要固执成见,以致坐失佳妇。”
今天想来,真不知道这位杨皇后是何居心,明明是一个又矮又丑且性好嫉妒的丑女子,在她眼里却被她视为“佳妇”,而且,还非要让这样一个丑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妇?难道就因为收了人家的好处,就昧着良心,连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好坏也不管了吗?这真的让人怎么也想不通。
听了老婆的话,司马炎半信半疑,仍不答应,但后来又因为禁不住杨后五次三番的软磨硬缠,再加上一帮贾充死党受贾充指使,常在他面前盛赞贾女如何漂亮如何端庄如何贤淑,司马炎信以为真,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勉强答应了与贾家结为儿女亲家。
公元272年农历二月的一天,一场大雪把洛阳城覆盖得严严实实。银装素裹之中,整个洛阳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来,这一天晋武帝司马炎要为儿子司马衷迎娶太子妃。
没想到,如此隆重的国家第一婚礼却闹出了一个大笑话,原来,司马炎夫妇为太子司马衷娶的太子妃原是贾充的小女儿贾午。可是,贾午当年还才12岁,比太子司马衷小一岁,还没有发育成熟,“丑而短黑,短小未胜衣”,连新婚的礼服都撑不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新娘。这可怎么办?
关键时刻,为人诡谲机诈、善于玩弄权术的权臣贾充向自己的亲家翁晋武帝进言,出馊主意说,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贾南风,是贾午的姐姐,今年15岁,比太子大两岁,如果陛下不嫌弃,不妨就让她顶替妹妹做太子妃。
要知道,贾充不仅是西晋得以立国的头号功臣,而且是司马炎得以嗣位的元勋。想当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贾充作为司马昭的心腹,为虎作伥,曾率兵诛杀了魏主曹髦。后来,在司马昭一度想立次子司马攸为王位继承人时,是贾充坚定地站在司马炎这一边,帮他劝谏父王司马昭道:“陛下您的长子司马炎聪明神武,为人宽仁,有超世之才,人君之德,头发长得垂到了地面,双手长得垂过了膝盖,这才是为人臣子的相貌。”由此才打动了司马昭,遂立司马炎为晋王太子。
司马昭死的时候,曾把当时还是太子的司马炎叫到床前,谆谆嘱咐道:“你真正的知己是贾充,我已经把你托付给他了。”七个月后,司马炎就在贾充的协助下逼曹奂禅让,自己受禅为帝。贾充作为开国元勋,因功被封为鲁郡公,拜为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权倾朝野。
如果说,对其他臣子的话司马炎可以置若罔闻不去在乎的话,对权臣贾充的话他却不可以不听。所以,当贾充提出以桃代李、易女而嫁的建议,要将自己的长女贾南风嫁为太子妃的时候,尽管,他对贾家这位一样“丑而短黑”的大小姐更不满意,但是,他却不能不对位高权重的贾充有所顾忌,何况,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可不发。晋武帝想想,觉得也只好就这么办了。于是,长相丑陋但却“妒忌多权诈”的贾南风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在那天顶替妹妹坐上大红花轿,风风光光地嫁人东宫,成为了太子妃。
由此,新生的西晋政权的心脏内过早地感染了一种最可怕的病毒,注入了一剂最致命的毒药。
P94-100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曾对诗歌非常地痴迷,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我经常没白天没黑夜地诵读舒婷的《致橡树》和北岛的《回答》,对于艾略特的《荒原》和金斯堡的《嚎叫》更是痴痴陶醉,爱得不行,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在过了四十岁之后,我却对历史特别是中国古代史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不知道在心理学上,这究竟是不是一种对现实的回避或逃离,或者说是一种人到中年心理渐趋老化的标志,反正,这些年来,每当夜晚,当我和妻子从外面散步回来,我总是喜欢一个人走进书房,在听完一曲由古筝或是葫芦丝演奏的,如丝如缕、如梦如幻的乐曲后,尽量使自己静下心来,然后,心无旁骛如老僧人定似地坐下来,去阅读那些早已经尘埃落定的历史。
说来,历史真的就像是森林一样广袤,大海一样浩瀚,只要你愿意,就如同一个猎人、一个渔夫或者就像一个探险者那样,经常涉足或沉潜到这一片天地之中,你便会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发现,聊以欣慰的收获,乃至于意想不到的惊喜,而对我来说,读史的快乐与意义也正在于此。
当然,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也会不断地做一些读史札记,有时,兴之所至,也会与历史进行“对话”,在对某一重大历史事件、某一重要历史人物或某一类具有普遍性特征的历史现象进行一番深入的考察与思考后,有的放矢地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如前两年出版的拙作《千古兴亡话用人》一书,还有这本《龙椅下最惨烈的血雨腥风》,便是这样“有的放矢”的结果。
顾名思义,所谓《龙椅下最惨烈的血雨腥风》,乃是一本讲述古代封建皇朝围绕皇位继承所展开的权力争斗的历史通俗读物。众所周知,中国的皇权文化是中国古代封建文化的一个特殊而又重要的组成部分。由于皇权处于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具有君临一切、唯我独尊以及生杀予夺、乾纲独断等种种特殊的“政治功效”,因而,在君主专制体制盛行的封建时代,皇位传承历来是一件极其严肃,可谓牵动整个帝国神经的政治事件,而在皇位传承过程中,更是会产生许多明争暗斗,血雨腥风。我们看历史上许多熟悉的封建帝王,几乎都有一些“暗箱内”的非正常的权力运作,即便是像著名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皇位继承人的争斗中,也无不有着许多不太光彩的经历,或者称之为“政治丑闻”。在他们所曾坐过的龙椅上,无不留有许多擦拭不净、掩饰不住的血迹。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我国古代封建社会,最激烈、最频繁显然也是最血腥、最残酷的,其实并不是改朝换代时的所谓的“阶级斗争”,而应该说是和平时期、承平年间,皇室宫廷内部争夺最高领导权的“皇权斗争”,或日皇权下的接班人之争。我们看二十五史,看唐宋元明清,乃至更多的朝代,会惊奇地发现,在中国古代,为了争夺国家最高领导权,可以说,几乎很少有哪一个朝代能够风平浪静,平安无事,绝大多数朝代都往往深陷在皇权争夺的旋涡之中,潜流涌动甚或波涛汹涌,山呼海啸,而政治的大风暴、大地震或强台风的中心常常就在宫廷内部,究其原因,则往往是由于皇权下的接班人之争所引发,所导致……
美国历史学家卡尔·贝克尔(1873—1945年)在《什么是历史真实?》一文中认为:“任何一个事件的历史,对两个不同的人来说绝不会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人所共知,每一代人都用一种新的方法来写同一个历史事件,并给它一种新的解释。”仔细想来,历史也真的就像苏轼诗中所描写的庐山一样:“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别说是在不同的季节与气候下,就是在同样的时刻同样的方位,不同的人所看到的“庐山真面目”也迥然有别,各不相同。这也正是尽管早已有了《史记》和《二十五史》等煌煌史著,而仍然有时下易中天《品三国》以及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等历史通俗读物在读书界一度风靡畅销的原因。
老实说,我没有受过严格的科班的史学训练,对历史不能说是完全内行,但我在大学主修中文,有道是文史哲不分家,而且,这些年来,对历史多少也还有些研究,所以,即使由于才疏学浅,本书中会有一些明显的“硬伤”,并因此可能会贻笑大方,但我敢保证,在写作时,我完全忠实于史实,一如德国历史学家兰克在他于1824年发表的第一部著作的序言中所说的那样,“我这本书,只打算完全如实地说明事情的真相。”
“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由于时代的变迁,应该说,我们今天的生存状况与写作条件比起曹雪芹那时不知要好多少倍,但“爬格子的事”,费力劳神的,依然还是很苦,所以,在写完这本书后,我仍然会像当初写完《千古兴亡话用人》一样,在这座濒临长江的小城里,暂时进入到“冬眠”,等到了来年的春天,再进入到下一部书的写作。
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曾读过《荷马史诗》中的《奥德赛》。在《奥德赛》中,我觉得有一段对话特别意味深长,至今咀嚼起来仍觉得禅意盎然。那是英雄奥德赛经过几天的漂泊,来到了腓依基的国土,第一次与腓依基国王的公主劳西嘉见面时的对话。奥德赛说:
“就是昨天,我才从葡萄紫的海水中逃脱;命运把我送到这里,也许还要我受一些苦;我的苦难还没有到头,天神们恐怕还要我受很多苦。”
美丽善良的劳西嘉劝慰道:
“外乡人,看来你不像是一个坏人或糊涂人,奥伦坡山的宙斯按照他的意旨给好人和坏人降福降灾;你的命运是他决定的,你只好忍受吧。”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对于城市来说,今生今世,在情感上,我也许永远都是一个“外乡人”,那么,就让我这个“外乡人”像奥德瑟斯那样,为了自己的奋斗与追求,继续“受一些苦”,在属于自己的庄稼地里,一如母亲生前那样,起早摸黑地劳作吧。
本书在编写过程中主要以《二十五史》和《资治通鉴》为资料,同时也参考了其他许多中外作者的书籍或文章,由于篇目及作者较多,恕不在此一一列举,在此,仅想真诚地说一声:谢谢!
最后,感谢读者购买、阅读本书,感谢编辑老师与读者朋友们这些年来对我的支持与厚爱。同时,也要感谢我的妻子与很快将要参加高考的儿子,这些年来,是他们在我遭遇到一些人生的坎坷与挫折因而未免有些苦闷与彷徨时,给了我许多的鼓励与慰藉,使我在逆境中更加增强了奋发向上的信心和勇气。
丁守卫
dsw@masedu.cn
2009年9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