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月1日《大理日报》复刊时,就开辟了综合性文学副刊“洱海”,专门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文艺评论等文艺作品。30年来,“洱海”文学副刊经历了由“洱海”、“万花溪”、“家园”、“周末”,最后又回归到最初的刊名“洱海”这样一个发展变化过程。但是,无论采用什么名称,散文始终是《大理日报》的重要体裁,一篇篇优美的散文,成为《大理日报》文学副刊的一道道亮丽风景。
《散文选(1982-2012)》从中精选出了232篇,可以说是百里挑一。选收作品坚持以质量第一、兼顾各方为原则,既注重名家作品,又注重吸收普通作者的作品,力求题材丰富,风格纷呈。本书由朱册、赵锐明、马光辉、高万鑫选编,杨加方统稿。
为了选编好大理日报丛书《散文选(1982-2012)》,主编杨加方翻遍了1982年以来的《大理报》《大理日报》,首先从发表在文学副刊上的大量的散文作品中,初选出了3000多篇,然后通过反复阅读、分析、衡量、比较之后,从中筛选了500多篇。由于篇幅的限制,最后我们忍痛割爱,从中精选出了232篇,可以说是百里挑一。选收作品坚持以质量第一、兼顾各方为原则,既注重名家作品,又注重吸收普通作者的作品,力求题材丰富,风格纷呈,其中,所收录作品的作者绝大多数是大理籍的,也收录了少数外地籍作者的作品,外地籍作者的作品都是以大理为题材,很好地反映和宣传了大理。文章编排则以刊出时间为序,一定程度上从文学的视野反映了大理30年来的发展变化。
鸡山之巅
流了多少次的汗——有时身上像淌水;爬过多少梯子般陡的路——有时走在后面的人的头就要顶着前面人的脚;拖着疲惫的身子,喘着粗气,镇住心跳,一步,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呀,爬呀,爬呀。凭着百折不回的毅力,凭着深藏胸中的热切向往,十多年来和山路无缘的我们,终于在一抹落日余晖下登上了鸡山之巅。
我第一次登上这么高的山峰。欢悦,兴奋,惊奇,还有几分虚惧。我们站在鸡山之巅,肩并肩地向远方俯视,四周远距我们的群山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连绵不断。它们低矮得有的如山丘,有的似城垛,有的像围埂。连那海拔四千多米的巍峨壮丽的苍山,在我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条长长的堤带。那玉绿晶亮的坦坦荡荡的洱海,不就是一面举手就能拿起照一照的镜子么?
几只苍鹰在我们的脚下飞腾。它们在黄昏的山风中击搏,那像纸扎的强硬的翅膀也快被折断了。我们顺着高高的山巅向下望去,良久地,细心地辨认着。只见蓊郁的林木,刀劈斧砍的悬崖,以及深谷里桃梨四围二三农家。那蜿蜒崎岖的山路,那九曲十弯的盘山小道,那陡若梯子的“鸡脖子”险路哪里去了?这一切,都在狂风怒吼、草木激荡中变得模模糊糊。似乎这高峰之下根本没有什么路,也不知道我们是从哪儿登上这高山之巅!
我们肩并肩地站在楞严塔边,看天,看地,看山,看水,听风声,闻松涛。山风,在我们身旁疾驰而过;松涛,潮声般向我们阵阵涌来;流云,在我们身前身后翻滚;繁星,在我们的头上微笑。我们抬头就要擦着星星,开口就能和月亮说话,伸手就可抓片云彩,觉得天和地之间也不是那么遥远。
我登上了鸡山,站在鸡山之巅,感到鸡山之高,鸡山之奇,也似乎觉得自己也突然高大起来。
鸡山雾海
凡上鸡山的游客,没有不看日出的。那晨曦之中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的壮丽景色,牵动着多少人的心怀。我们上鸡山,自然也期待着观赏这壮观的一幕。
我们凌晨六时摸黑起来,打着手电,互相叫唤着去看日出。很不巧,事与愿违,登上楞严二楼这鸡山观日的最好地点,只见东边天空云雾层层,日光被遮住了,唯有几点光亮在云块边沿透亮出来。等呀,等呀,等了半个多小时,天都大亮了,等到的依然是一片乌云边沿透出的几线光亮,红日总是不为我们露脸。我们没有眼福,只有颗沮丧的心。
我们怀着怏怏不快的心,互相说些遗憾的话,只好在寺宇边走走,看看山光野景。不一会儿,我们却看到了另一景观——鸡山雾海。
雾刚从山谷升起,像一群白羊慢慢地从谷底爬上山腰,以后越聚越多,越升越高,越集越浓,整个鸡山就被大雾围裹,成了一片雾海。这雾,白蒙蒙的,似牛乳,像凝脂,又浓又密,厚厚的,就像环宇的白色帐幔,遮住了山,遮住了路,罩住了寺庙和白塔,浓密得近在咫尺之间只听声音不见人。那高高的楞严塔,那座座修葺一新的庙宇以及播放着音乐、说说笑笑的群群游客,也仿佛模模糊糊,若有若无似的。我们置身在朦胧素洁的环境中,像进人仙山琼楼一样。
忽地,山风骤起,雾顿时变了模样。方才还是浓雾弥漫,满眼一片灰灰蒙蒙的雾海,像翻卷的豆浪,上下滚动,疾速漂流,来也匆匆,去也急急,时而像烟柱冲天,时而像瀑布下泻,时而掠过树梢,奔向山峦,真是“乱云飞渡”,变幻莫测。我们眼前刚才还是一片密密的浓雾,一阵大风扑来,一眨眼,雾层像海浪一样倏然涌去。这时,风呼啸,雾旋转,宛如激流中的旋涡,在我们的脚下绕来拐去。是雾在走?还是山在动?我隐隐约约地感到群峰摇曳,大地颤动,想使我落下去似的。
过不久,风息云散,天空晴朗,太阳东升,那雾又变幻了模样。那层层浓雾又无声无息退居在几个山顶,安详地躺着,一动也不动。细细看去,如棉朵,像棉絮,似棉卷,一块块,一条条,一团团,紧挨着,簇拥着,如同万头攒动的白羊,白白的,亮亮的,泛着水银一般的光。原来,这是雾浓缩成的白云。这时候,本来就迷人的鸡山,经过雾的一番洗扮,更加妩媚动人,山碧林翠、石青水秀、塔显寺现、光彩悦目。
在鸡山,我以极大的兴致看雾,且不停地琢磨:鸡山的雾何以这般变幻多姿,百看不厌?P24-26
把30年来的《大理报》《大理日报》合订本一本本、一页页翻过来,初选、再选,录入、编排、校对,经过紧张,经过忙碌,《大理日报丛书1982-2012》(《获奖新闻作品选》《理论与评论作品选》《散文选》《诗歌选》)四卷本终于编辑完成。编辑过程中,我们对“报纸是历史的记录者”颇有感受,眼前的四部书稿,以新闻的角度,理论的角度,文学的角度,点滴式、碎片化地记录下了1982年以来大理发展的一个个足迹。这种记录虽不全貌,但却承载了几代人的情感和梦想。
30年来,我们奔走在白州大地的东西南北、街巷村落,传达党委政府的声音,采写百姓故事,推出了无数优秀的新闻报道。
30年来,我们围绕州委、州人民政府的中心工作,从推动发展着力,加强舆论引导,推出了‘无数优秀的理论和评论作品。
30年来,我们立足文化大州建设,丰富报纸副刊,吸引、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文学艺术人才。
30年筚路蓝缕,栉风沐雨创辉煌。《大理日报》走到今天,主要推动力来自我们不断走向进步的伟大时代,也离不开一代代编辑记者的努力,离不开一批批通讯员的努力,离不开一个又一个具体读者的支持和厚爱。30年来,我们一起将自己的青春岁月、黄金年华和才智情怀,毫不犹豫地融进了每天、每月、每年的报纸之中。我们共同记录了伟大的时代,伟大的时代也记录了我们。
《大理日报》始创于1950年2月1日,1966年7月停刊,1982年1月1日复刊。《大理日报》复刊以来的30年,是几乎与改革开放重叠的30年。30年间,《大理日报》不仅记录下了大理飞速发展的点点滴滴,自身也在不断地发展着:从四开四版黑白小报到对开四版套红大报再到对开八版彩报,从周二刊到周三刊到日报,综合办报水平不断提高。
选稿过程中,我们从《大理日报》30年来的版面和一篇篇具体的文章中,感受到了历史发展的脚步,感受到了大理成长的脚步,感受到了全州各民族团结奋进的脚步。特别是近几年来,作为大理州面向全国公开发行的唯一报纸,《大理日报》紧紧围绕中共大理州委、大理州人民政府的中心工作,始终坚持“三贴近”,始终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精心策划,多点着力,改革创新,切实担负和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时政新闻做强、经济新闻做透、科技新闻做新、文娱新闻做广、社会新闻做活、专题新闻做厚、文艺作品做精……卓有成效地为大理州的发展营造了良好的舆论氛围,扩大了大理在国内外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
回望昨日的足印,是为了今天更好地前行。党的十八大绘就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州委七届四次全会提出了全面建设美丽幸福新大理的奋斗目标。当前,全州各族干部群众对科学发展、和谐发展、跨越发展的认识不断深化,“大理可以跨越、大理必须跨越”的理念已成共识,全面建设美丽幸福新大理的愿景深入人心,各族人民过上更好生活的愿望更加迫切。在新的发展征程上,我们将紧紧围绕“三农”工作、滇西中心城市建设、海东开发、园区开发、旅游业转型升级、生态文明建设、民族团结进步繁荣稳定幸福示范区建设等各项重点工作,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抒写好白州更加光彩夺目的新篇章。
是为序。
大理日报丛书编委会
1982年1月1日《大理日报》复刊时,就开辟了综合性文学副刊“洱海”,专门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文艺评论等文艺作品。30年来,“洱海”文学副刊经历了由“洱海”、“万花溪”、“家园”、“周末”,最后又回归到最初的刊名“洱海”这样一个发展变化过程。但是,无论采用什么名称,散文始终是《大理日报》的重要体裁,一篇篇优美的散文,成为《大理日报》文学副刊的一道道亮丽风景。
30年来,《大理日报》文学副刊充分发挥阵地和载体作用,培育、扶持、锻炼了一大批散文作者。这块园地上新人倍出,创作繁荣,有很多散文作者从这里起步,逐步走向全省、走向全国。
30年来,《大理日报》文学副刊也培养了一大批热心读者,在信息多元化的今天,依然有着一批忠实读者在守望。是读者的支持和厚爱,我们前进的步伐才一直坚定、有力。
为了选编好大理日报丛书“散文选”,我们翻遍了1982年以来的《大理报》《大理日报》,首先从发表在文学副刊上的大量的散文作品中,初选出了3000多篇,然后通过反复阅读、分析、衡量、比较之后,从中筛选了500多篇。由于篇幅的限制,最后我们忍痛割爱,从中精选出了232篇,可以说是百里挑一。选收作品坚持以质量第一、兼顾各方为原则,既注重名家作品,又注重吸收普通作者的作品,力求题材丰富,风格纷呈,其中,所收录作品的作者绝大多数是大理籍的,也收录了少数外地籍作者的作品,外地籍作者的作品都是以大理为题材,很好地反映和宣传了大理。文章编排则以刊出时间为序,一定程度上从文学的视野反映了大理30年来的发展变化。
本书由朱册、赵锐明、马光辉、高万鑫选编,杨加方统稿。在选编过程中得到了广大作者和读者的热情支持和鼓励,特在此一并致谢。由于时间跨度较长,发表在《大理日报》文学副刊上的散文篇什浩繁,选编的工作量很大,加上编者水平有限,难免有遗珠之憾,敬请作者和读者谅解。
编者
2013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