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记(经典珍藏版)》是查尔斯·狄更斯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18世纪的法国大革命为背景,故事中将巴黎、伦敦两个大城市联结起来。作者以虚构人物马奈特医生的经历为主线,把冤狱、爱情与复仇三个互相独立而又互相关联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情节错综,头绪纷繁。“我相信,不满情绪像这样冒烟比火烧起来还要坏得多,这特别像法国在第一次革命爆发前的公众心理,这就有危险,由于千百种原因——如收成不好、贵族阶级的专横与无能把已经紧张的局面最后一次加紧、海外战争的失利、国内偶发事件等等——变成那次从未见过的一场可怕的大火。”
《双城记(经典珍藏版)》讲述了1757年的一个冬夜,巴黎年轻医生曼内特突然被强迫出诊,由此目睹了埃弗瑞蒙德侯爵兄弟草菅人命的暴行。他写信告发,反被关进巴士底狱。他的妻子心碎而死,幼小的女儿露西被好友接到伦敦抚养。
18年后,精神失常的曼内特医生获释,女儿露西专程接他去英国。途中,露西邂逅仇家的儿子,隐姓埋名的法国青年达尔内,与之相恋并结合。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巴黎人民攻占了巴士底狱,贵族一个个被送上断头台。达尔内为营救管家冒险回国,不幸被捕。医生出庭作证使达尔内获得自由。但几个小时后,达尔内再次被捕,源于一封当年医生在狱中写下的控告埃弗瑞蒙德家族的血书。法庭判处达尔内死刑。
一直爱慕露西的律师,与达尔内长相相似的卡尔顿来到巴黎,混进监狱,顶替达尔内上了断头台。
《双城记(经典珍藏版)》由查尔斯·狄更斯所著。
第一章 时代
公元1775年,那是个充满矛盾的年代。那个年代是最美好的,也是最糟糕的;是智慧的,也是愚昧的;是值得信任的,也是令人怀疑的;是充满光明的,又是笼罩着黑暗的;是满怀希望的,也是令人绝望的。
英格兰和法兰西的国王,有一个共同点,长着一个大下巴。但他们的王后则是天壤之别,英格兰的王后相貌平平,而法兰西的王后则是倾国倾城。这两个国家的贵族们掌握着国家的全部财富,他们坚信这种格局是不会改变的。
当时,英格兰盛行着灵魂启示。骚斯柯特太太那年才刚25岁,王室卫队一个自称是先知的士兵声称:上天早已做出安排,为了建立这位太太的崇高形象,伦敦城和西敏寺将会沉没。这个消息还是不久前从远在美洲的英国臣民那里传回的,英国国王和百姓才听说这件事情。奇怪的是,这些信息在社会上的影响竟然十分强大。
而在法兰西,这样的灵异事件却远远抵不上那盾和三叉戟的影响力。法兰西此时正值通货膨胀、钞票泛滥时期,贵族老爷们到处挥霍着钞票。此外,法兰西在教士们的引导下,还以建立仁慈功勋为乐。比如一个青年被判斩去双手,切掉舌头,最后再施行火刑,只因为一支肮脏的教士的仪仗在离他五六十码的地方经过时,他没有在雨地里跪下行礼。而当这个青年被处死时,将会砍掉生长在法兰西和挪威森林里的某些树木,将其锯成木板,制作成一种带有一个口袋和一把铡刀的可以移动的架子,这种架子在当时以恐怖著称。与此同时,巴黎近郊一些农户的家里,会有一些大车在避雨,这些车子极有可能要在革命时就成为死囚的囚车。
在英格兰,则是毫无秩序和安全保障的。每天晚上,都会有胆大包天的武装歹徒入室抢劫。而这些黑暗中的强盗,白天里则摇身变为了城市商人。如果在抢劫时,他匪首的身份被同行认出,他会立刻亳不犹豫地射穿对方的脑袋,然后扬长而去。曾有七个强盗抢劫邮车,押车护卫击毙了其中三个,但护卫最终“因为弹尽援绝”被其余四个强盗杀死,邮车随后被洗劫一空。伦敦市的市长与随员在特恩安森林被抢劫。伦敦监狱的囚犯与看守发生打斗;法官向囚犯开枪,大口径短枪枪膛里填进了满满的子弹和铁砂。小偷公然在法院的大厅里抢走了贵族大人脖子上的钻石十字架。火枪手因误闯圣·嘉尔斯教堂检查而与暴民发生了枪战……大家对这些事件早已见惯不怪了。因此,刽子手们则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有时甚至把犯有不同罪行的犯人成排成排地挂起来。星期二抓住的强盗星期六就会被绞死;有时会在新门监狱对成批的犯人施以火刑;有时还会在西敏寺大厅门前焚烧小册子。今天可能处决的是一个残暴的杀人犯,明天杀死的可能就是一个只抢了农家孩子六便士的可怜的小偷。
以上事件,再加上上千桩类似的事件,就在这古老的1775年相继发生,连续不断。那两个大下巴以及那张平常的和另外一张天姿国色的面孔,却仍然威风凛凛而又专横地使用着他们手中的君权。1775年所表现出的伟大,则是因为成千上万的小人物走上了历史的舞台——本书中所记述的几位也在其中。
第二章 邮车
1775年11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五的夜里,一辆邮车正从伦敦赶往多佛。第一个与这段历史有密切关系的人,和邮车上的人们一起下了车子,不顾脚下的泥泞走着上山,因为山坡很陡、道路又湿滑,再加上沉重的马具和邮件,快把拉车的马匹压趴下了。好几次马匹被沉重的车子拉得直往后退,直退到了坡底。幸亏卫兵和车夫拉紧了缰绳,抬起鞭子使劲地抽了一下马匹把它制服了,它才又继续向前行进。
这里的地势较低,是个洼地,山间雾气缭绕,冰冷刺骨。雾气很重,车灯直射过去,只能看见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再就是那不停翻腾的浓雾。劳累的马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向浓雾中散去,热气与雾气夹杂在一起,就像这所有的雾气都来自那马的身上。
与上面所说的那个与历史有关的人一起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三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只露着两只眼睛,脚上还穿着过膝的高靴,跟着邮车缓缓地走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彼此间也不说话,警惕性都很高。因为当时的强盗很多,又怕其中的人与强盗有勾结,所以不论是押车的卫兵还是乘客都互相提防着。
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可是邮车还在爬着坡道。车夫着急了,嘴里一边吆喝着,一边用鞭子抽打着马匹。邮车终于到达了坡顶,马匹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护卫下车将轮上的刹车拉紧,然后打开车门让大家上车。
“你听,乔!”车夫从座上向坡下望去,高声提醒着。
车上人的神经一下了都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像是有匹马朝这边跑过来了。”
护卫急忙扳开几支大口径短枪的机头,对准马跑来的方向。
马匹大口喘着粗气,连带着邮车也在微微地颤动着。四周寂静无声,就连车内乘客的心跳声仿佛都听得见。
一阵快速的马蹄声来到坡上。
“喂!”护卫冲着黑暗里高声喊着,“过来的人,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马蹄声立刻停住了,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是去多佛的邮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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