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是著名的现代文艺理论批评家、诗人、翻译家。本书收录了胡风的一些经典作品。胡风是人如其文,也文如其人的。读本集中的理论和杂感类文字,会感到他惯常的面孔:刚硬,有棱角,摸上去真扎手;深邃,有内涵,读进去有韧劲。而读他的纯散文作品,则会读出往常不知的另一面:侠骨,有血性,一副义气肝胆;柔肠,有情愁,颇具丹心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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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胡风散文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胡风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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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胡风是著名的现代文艺理论批评家、诗人、翻译家。本书收录了胡风的一些经典作品。胡风是人如其文,也文如其人的。读本集中的理论和杂感类文字,会感到他惯常的面孔:刚硬,有棱角,摸上去真扎手;深邃,有内涵,读进去有韧劲。而读他的纯散文作品,则会读出往常不知的另一面:侠骨,有血性,一副义气肝胆;柔肠,有情愁,颇具丹心豪情。 内容推荐 胡风是人如其文,也文如其人的。读本集中的理论和杂感类文字,会感到他惯常的面孔:刚硬,有棱角,摸上去真扎手;深邃,有内涵,读进去有韧劲。而读他的纯散文作品,我竟读出来往常不知的另一面:侠骨,有血性,一副义气肝胆;柔肠,有情愁,颇具丹心豪情。 目录 前言 ·在疯狂的时代· 瞻望故乡 题诗,等。 学者与文人 “过去的幽灵” 论模仿 两种童话 把目光放到“战壕”以外 “做正经事的机会” 写在昏倦里 为祖国,为人生 论“大国之风”种种 上海是一个海 在疯狂的时代里面 先从冲破气氛和惰性开始 ·人生·文艺·批评· 目前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 理想主义者时代的回忆 堂吉诃德的解放 论速写 为初执笔者的创作谈 从《田园交响乐》看纪德 文艺界的风习一景 漫谈个人主义 略论文学无门 民族战争与我们 关于人与诗,关于第二义的诗人 关于抽骨留皮的文学论 由现在到将来 人生·文艺·文艺批评 从莎士比亚谈起 我的自我批判 略谈我与外国文学 ·浮南海记· 出西土记 浮南海记 十月一日的天安门广场一角 伟大的热情创造伟大的人 肉体残废了,心没有残废 ·悲痛的告别· 悲痛的告别 即令尸骨被炸成了灰烬 鲁迅先生·日本·汪精卫 如果一粒麦子死了 如果现在他还活着 关于鲁迅的杂文(一) 关于鲁迅的杂文(二) 试读章节 据说,哥伦布和他的同志们经过了长期(六个月?)的海上生活,终于跳上了新大陆的岸上的时候,欢喜使他们匐伏下去和土地亲吻,眼里流泪了。当我用了二十二天的时光走完了原来只要四天的路程,从小划子踏上重庆江边的沙土,心头也禁不住恻恻地跳动。那原因是说不出来的,但不会是欢喜,因为那以前有些朋友已给了我诚恳的表白。现在想一想,恐怕也并非由于对于土地的渴望,而是好容易又回到为战争而工作着的人群里面来了罢。 然而,由江边到客栈,恰恰要走过会仙桥都邮街这条“沪”“汉”式的繁华街道。那老牌的熙熙攘攘以及从那中间发散出来的老牌的悲喜气息,使我失去了从江风得来的清新,感到了一种迷惘;待到跨进客栈的大门,又觉得有一阵什么扑面而来,浓浓地冲进了鼻孔和喉道。那就是久已闻名的煤气。正是在浓重的硝烟里面,前线战士们的战斗意志才能够得到升华,但这“美丽的山城”(这描写是我从谁的文章里面记来的)的第一击给予我的昏倦,一直拖着我不曾散去,有时甚至还要加厚。在昏倦里,我有的只是,无为。望着许多工作焦急,但自己却拿不出可以叫做力量的力量。有一次,一位苍白着脸的朋友苦笑着向我诉苦:“精神打不起,写不出一篇有意思的文章,成天在撞来撞去,但依然被人叫做作家,完全变成文艺政客了,真是滑稽之至!”我不禁向他大大地表示了同感。后来看见有一位批评家生气,说文化人应该一个不留地上前线去,跑到后方来不过是因为怕死,或者只想鬼混罢了。当时觉得,虽然怕死不怕死,不是只靠文字说得清楚的,但说只想鬼混却并不见得,于是想写点感想,但接着记起了自己的无为,不敢动笔了。 不过,虽然无为,并不是成天和歌女跳舞或躲在防空洞里,除了寻觅口粮以外,有时每天开一个会,有时整天地谈话,讨论。只是,这些会,这些谈话,这些讨论,到底有什么结果呢?不但事后,连事中都觉得有些渺渺茫茫的事情,人是不会兴奋或沉醉的,于是就更加昏倦了。 这情形,自己当然非常惭愧,但顶没有办法的是对于别人的盘问。有好心的编辑先生,也有并不做编辑的好心的朋友,但在他们的眉眼中间不约而同地露出着类似的责难: ——没有看见你做一点工作,到底在干些什么呀? 每碰到这样的场合,除了用狼狈的笑脸抵挡过去以外,一面也就痛苦地记起了,自己只是昏昏沉沉地在浪费时间。我们的哲人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那么,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就是等于自杀了么?当敌人舞着屠刀在你的周围杀人放火,逼着和你相关联的人们以及你自己在他的屠刀前面跪拜的时候,“自杀”从你自己说来是可耻的逃避,从和你相关联的人们说来就更不好听了,是对于战斗的背叛。在一个大的战斗要求统一了生活万象的现在,我们是没有权利把生命当作私产,“自由”消费的。 就在这样的心境下面,我挣扎了无数次,和拖着我的昏倦奋斗,但说来惭愧,每次都是全军覆灭地败北了。说是有一种叫做败北情绪的东西,它能够在战斗主体的内部帮助敌人缴械,看来我的情形颇有些相像了。假使不愿意只说些空话,要对现实有所披示,那当然得本于痛切的见闻,且为着鞭策,但我觉得,无论是热骂或泣谏,那只能是蚊蚋在巨象身上的一刺,不会有什么反应,而且,这声音是否有走出去的可能,岂不是也毫无把握么……?所以,每次对着白纸的时候,总唤不起自信的心绪,照例只是让那点原定的意思在脑袋里跑一通马就完事大吉。 这是不妙的。如果说“恭喜发财”之类要不得,老是你抄袭我、我抄袭你也要不得,那么,装死就更要不得。为了求救,有时试向和我一样地也有点像“文艺政客”的朋友探问: ——怎么样?工作得很好罢? ——哪里呵,倦得很,手都抬不起来呢! 或者: ——工作?闷得吐不出气来呀! 唉唉,这就着了!但到底因为阿Q被枪毙了十余年,并不能因为发现了“同志”就会轻快,反而觉得不只是拖住我一个的这昏倦更可恶了。 听见别人说过,在俄国革命中间,诗人们迎着那暴风雨高歌狂舞了,但一进到“灰色的”建设时期,有些却渐渐喑哑,只好在那上面碰死。我想这是实情。关于前者,除了那些现在还可以看到的烈焰似的诗篇,在我手头现有的《苏联诗坛逸话》里面,就有着这一种的描写: ……在咖啡店里,在私人住所中,在工人俱乐部里,在演讲会中,在露天广场上,在会议的开幕时候,人们都念着诗。在一个泛劳动联合会议的开幕的时候,在对几个诗人拍掌之后,会场上的人们把这政治的讨论会一变而为诗歌的晚会。人们听到一切语言的诗人:从俄罗斯语到鞑靼语,从犹太语到耶古特语……在俄罗斯的这种诗歌的沉醉,也可以用这大众的突然的觉醒来解释,它很使人想起黑人的舞蹈:在鼓的有韵律的擂声中,黑人一直舞到气尽力竭为止…… 那被这巨大的群众的光景所骚动,被群众的热忱和那互相口传而广大了的口号所感动的革命的诗人,终于在他的诗歌中反映出一个向前进的革命的热情,通俗而有灵感的韵律来…… 关于后者,我们当还没有忘记,S.叶赛宁把自己的颈项套进了活结,V.马雅可夫斯基把一粒枪子打进了自己的脑袋。 未必我们也走进了一个我们的灰色时期么? 当然不是的。敌人还在我们的土地上猖狂,在长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战线上扩大着犯罪的行为,以千万计算的我们的人民正在遭难受死,以百万计算的我们的将士正在流血献命,而前线的,后方的,在敌人暴力下面的,以千万计算的中国的儿女们正在坚定地、至少也是抱着一个愿望:战斗!胜利!痛苦,欢喜,仇恨,理想……这一切汇成了一个浩漫的大洋,我们正是在这里面游泳。现在还是暴风雨来得正厉害的时候呢! 但我们却在这里昏倦了。难道战斗的兴奋,战争的音乐,只能够在敌人的炮火所及的前线才有的么? 但请诸位不要误会,以为我是说我们的民族战争应该和俄国革命一样。不是,这两方面的情形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但敌人所预备的囚衣既是为了全中国的人民,我们所使的力量也是全中国的人民,那么,地无分东西南北,对于已经、正在、将会觉醒过来的人民的力量、的色彩、的呼吸、的冲激,我们就不能不感到渴望了…… 我们应该能够像黑人似地舞蹈,“一直舞到气尽力竭为止”。一个人舞了起来,千千万万的人舞了起来,到抬藤轿的轿夫和背石头砖块的小童都参加了舞蹈的时候,我们就会得到“向前进的革命的热情”,而敌人想加到这“五千余年古国古”的中国头上来的枷锁,一定会被打得粉碎了。 如果真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我们的精神战士就不应该也没有权利在昏倦里面渐渐地僵死。 祖国呵,即使真像马雅可夫斯基所说的,改变自己的工作心境要“比攻取几千个巴斯蒂监狱还难”,然而,为了你,我们的生母,我们的摇篮,我们的死地,我们非从这昏倦中间突出,把这个昏倦的罩子一锤一锤地敲碎不可! 序言 胡风称得上是个硬气文人,我觉得他不光人硬,文也硬。我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当然现在也不敢说能比谁多知道了点什么),只喜欢读令人愁肠百结的诗文,算是为赋新诗强说愁的那种意气少年。喜欢的文人也是风流倜傥型的居多,对于因“反革命阴谋集团”而“臭名昭著”的胡风,其人其文,则根本不在拜展之列。 等我在大体了解了他的为人以后,才开始想读他的文。而在认真读过他的文以后,又越发佩服他的为人。我居然不清楚,他曾是那么能战斗的一位硬骨头文人。他不光是一位天才的理论家,还是一位有思想、有激情的诗人。他以为生活就是追寻,诗就是追寻中的灵魂所感受的苦闷或欢喜的“叫喊”。铁窗仅锁得住他的肉体躯壳,他的精神生命却始终没有停止“叫喊”。 他见不惯我们的文人总是反复着永远不变的调子,说着前人说烂了的口语。最基本的东西遭到了遗弃,最坚贞的东西遭到了湮没,被遗弃被湮‘没在一片五色缤纷的迷雾里面。荒凉的文学史上没有伟大的作品,也没有泛滥的波澜,而是留下了永远不死的桎梏。他呐喊:不要爱惜在奴隶境遇下的生命,也不要贪恋瓦上霜一样的个人的“事业”,更不要记住什么狗屁的“地位”,而要努力使中华大地上充溢着鲜艳的色泽和浓郁的香气。腐烂的存在要使别的存在跟着它腐烂,健康的生命才能启发健康的生命。精神战士不应该也没有权利在昏倦里面渐渐地僵死。 胡风是那种为信仰,为主义的文人。他是主张文学为人生的,并把重视实践,忠于实践,视为党性立场的具体体现。他早在《为祖国,为人生——<文学报>代致词》一文中指出:“只要人类不会回到野蛮时代,不肯自甘毁灭,那中华民族要有自由,中国人民要有幸福,就是铁一样的真理,而以爱真性为灵魂的文艺,除了为这真理服务以外,当然再也不会找到其他的生存意义。”他的一生其实都在为此奋斗! 但我觉得遗憾的是,那个特定时代历史的局限,使得胡风只能把以“主观战斗精神”为精髓的革命现实主义视为文学创作的惟一道路。现实主义成了他文艺理论的宗教,而宗教又都具有排异性,往往也就难免露出故步自封和惟我独尊的褊狭。文学创作必须是多元的,中国的文学也不能仅仅是高尔基和鲁迅的文学。所以,书生本色的胡风因“三十万言书”被打成宣扬“资产阶级唯心论的错误思想”、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进行着反党反人民的活动而遭到批判斗争,实在是一种反讽。 二十世纪的中国,因思想而获罪者可谓多矣,胡风仅是其中很典型的一个。他的悲剧其实也只是整个二十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精神悲歌的一个插曲。 胡风强调,艺术(文学)作品的内容一定是历史的东西。离开了人生就没有艺术(文学),离开了历史(社会)就没有人生。“一个为人类的自由幸福的战斗者,一个为亿万生灵的灾难的苦行者,一个善良的心灵的所有者,即令他自己没有写过一行字,我们也能够毫不踌躇地称他为诗人。……文艺作家不应只是空洞地狂叫,也不应作淡漠的细描,他得用坚实的爱憎真切地反映出蠢动着的生活形象。” 胡风还认为作家应具有伟大的人格。作家的追求人生,得表现在他苦心孤诣的创作正与自己的身心感应“融然无间”。其结果必然是“作者和人生的拥合,同时也就是人生和艺术的拥合了”。而对于客观事物的理解和发现更需要主观精神的“突击”。客观事物也只有通过主观精神的燃烧,才能够使杂质成灰,使精英更亮,而凝成浑然的艺术生命。“旧的人生的衰亡及其在衰亡过程上的挣扎和苦恼,新的人生的生长及其在生长过程上的欢乐和艰辛,从这里,伟大的民族找到了永生的道路,也从这里,伟大的文艺找到了创造的源泉。” 对于文艺理论,我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可说没有一点头脑,也没有一点根基,绝不敢有半点妄言置喙,充其量只能是把自己对胡风的一点极肤浅的感性认识表露出来;对于胡风这座文艺理论冰山,就只露出海面的那一角,恐怕也没谁敢轻言独领尽解。 关于胡风的理论文字,我想至今仍以路翎所说最为贴切。他说:“胡风是想用一种贴近创作过程、充满创作体验的、有血肉感觉的、富有弹力的文字来表达他的见解的。他在《文艺笔谈》中的论文有着严谨的深刻的科学语言,但他后来的许多文章有意避开了这种语言。这一则因为生活有波动,二则也因为或更因为他从事文学理论的时候除了反对机械教条式的搬动概念以外,还有意识地用充满实感的语言方式进行理论的表达。他的文字是感情的,是有生活和文学实践的感染的;当然,那内在的逻辑也是十分严密的。” 胡风是人如其文,也文如其人的。读本集中的理论和杂感类文字,会感到他惯常的面孔:刚硬,有棱角,摸上去真扎手;深邃,有内涵,读进去有韧劲。而读他的纯散文作品,我竟读出来往常不知的另一面:侠骨,有血性,一副义气肝胆;柔肠,有情愁,颇具丹心豪情。 铮铮硬汉人,侠骨柔情文。 金戈方恨时,沧桑是最真。 2001年1月16日于中国现代文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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