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晓编写的长篇小说《蓝帽会》讲述了:
国际上有个低调但在警局内部备案的犯罪组织——蓝帽会,因为他们成员总戴一顶蓝色帽子而出名,组织内成员都是各行各业的天才或者疯子。刑侦科的警察张镜因为喜欢其中一位女成员而工作失误,被调到下级市局。但只要有蓝帽会的影子的案件,他都会非常执著,深查内幕。同时在另一个警局有个叫肖桐的菜鸟和一个叫李浩的法医,他们也不断在接触蓝帽会的案件。
所有案件离奇诡异,但都与蓝帽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人知道蓝帽会的组员都在哪里,将要达到什么目的,但它的身影无处不在。
这个组织亦正亦邪,但在警局的深挖下,已慢慢露出了它的触角,正面的交锋,即将到来!
几年前,我在一列人满为患的火车上,忽然在过道摩肩擦踵的人群中看见一个戴蓝帽子的青年。我看见他时他在火车这头,就在我身边,等回眼再看时,却已经消失在车厢的另一头。蓝色帽子一闪而逝,不知用了什么未知手段在不到一分钟内凭空穿过了春运间整个车厢的旅客。
那正是原晓编写的《蓝帽会》这个故事的开端——一群以蓝色帽子为标记的天才犯罪组织就混迹在人群中,而与此同时,另一群以消灭犯罪为宗旨的警界精英,正在火车的尽头秘密搜查。寒冰之下激流碰撞,只等待被一个手势,一句暗语,轩然揭开。
五
我第一次觉得如此兴奋。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佛堂,李浩关掉了灯,我紧闭门窗。佛堂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我环视四周:“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你呢?”
“也没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李浩拍拍我的肩膀:“小肖同志,走吧,你尽力了,去帮黄队做笔录调查。我还得去做尸检汇报。”
我走进笔录室,正看见张雾坐在里面。他虽然是重点嫌疑人,可是目前为止没有搜集到任伺对他不利的证据。深夜里发生的两起凶杀案不论,中午的那一次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据。
可能是昨天梦游过的缘故,张雾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差。他一遍又一遍地向黄队重复:“不是我做的……”
我在笔录室待了一下午,中途出来透气,在别墅里随意走走。
忽然又听见了张晓晓唱童谣的声音。
顺着声音走,是她的儿童书房。有小孩用的一整套家具,还有彩色旋转木马和积木。小女孩骑在木马上,抱着马脖子,小声地哼唱着这首歌。
我正看得出神,冷不丁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话。
“下周小小姐的姨妈要过来,接她去美国。”
我回头,看见站得笔直的管家。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这才知道,管家姓温,二十来岁时就跟着张永凌干,隐退后做了张宅的管家。据说当年也是铁血汉子,出生入死,帮老爷挡过仇家的子弹,也曾风光过一把。说到过去,他平时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惆怅:“纵是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他有些感伤:“老爷要是不走得这么突然,小小姐现在也有个依靠。几个孩子中,老爷最疼爱的就是她,几乎是溺爱了。张家有个传统,为了不分散家财,上位者永远只有一位一每次遗产传承都意味着一次‘九龙夺嫡’。不瞒你说,就连老爷也是流了不少手足的血才走上家族顶点的。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老爷还在,多少能给小小姐一点保护吧。”
几乎是溺爱。
保护。
仿佛有什么东西点醒了我的思维。
如果真的是溺爱,张永凌会不会在这场九龙夺嫡中给小女儿一点暗示?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小朋友记住和理解的呢?
张晓晓依然在哼唱着她喜欢的童谣:
小小鸭子爬楼梯,
上了十九下七梯。
二十二,退十一,
抖抖羽毛再一次。
扑通摔了十六级,
小小鸭子不丧气。
妈妈妈妈最爱你。
我和管家靠着门聊天,风吹开小女孩儿童书桌上的课本,一页一页地翻过。
管家似乎说过,这是张永凌为小女儿亲自编写的童谣,会不会暗示就藏在这里面呢?提到上十九,下七这类数据,是说明需要根据什么东西数数,最后凑出的东西需要具有小学生能够理解的实际意义……或许是一张表。英文二十四字母表肯定太难……
儿童书房墙壁上就挂着一张非常大的卡通声母韵母表。
忽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而过。
其实张永凌一直把给小女儿的暗示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只是没有人发现。当知道真相时,每个人都会惊奇真相竟然是如此之简单。
上楼梯代表声母表,下楼梯代表韵母表,声母表数十九位Z,韵母表数七位是ai。“上了十九下七梯”拼出的字是“在”。“抖抖羽毛再一次”是指声母表再往上数二十二位,根据后句对应韵母表数十六位……
最后的结果是三个字:“在右眼”!
张永凌一定把继承遗产的钥匙藏在了佛像的右眼,而我们搜查时都漏掉了那个细微的部位!
这可以构成张晓晓三位兄长爬观音像的全部理由。
六
这一次我没有急着告诉李浩、黄队和其他同事。毕竟我们办案的重点在于找出杀害三位继承人的凶手,而不是找到代表继承证明的钥匙藏在哪里。我只是隐隐觉得两者必然有联系而已。
我再·次走进佛堂,因为依然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决。
那是一座3.5米高的干手干眼观音像,六层头,每层六面,一共三十六面,也就是有三十六只右眼。而佛像同时有八只手,每只手手心里还有一双眼睛。而佛像背后的光环仔细看去,也是由一圈密密麻麻的天眼所构成。要说右眼,加起来恐怕有上百只,究竟哪一只藏着我在寻找的钥匙?
我又想到之前的推测,一定有什么东西需要在黑暗中才能看见。
三少爷死前,他明明可以直接关掉佛堂的灯,却选择了拉掉整个电闸,这样所有光源,连同走廊白天依旧点亮的壁灯也灭掉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制造绝对黑暗?
一定有什么东西,需要拉灭整个电闸才能熄灭掉。
我仔细打量观音像,忽然明白了那是为什么——即使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佛前的长明灯依旧亮着。这是上次我和李浩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为了防止火灾,现在很多长明灯都是特制的电灯。佛前的灯灭掉是不吉利的事情,张永凌特地为长明灯做了不一样的电路系统,以保证即使佛堂电灯保险跳闸,它也不会突然熄灭。要关掉它,必须拉下总电闸。
只有拉下总电闸,佛堂才能有绝对的黑暗。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究竟是哪只右眼藏着继承遗产的钥匙。
拉下总电闸后,在干手干眼观音像最顶层的右边的那只眼睛,发出了微弱的幽幽绿光。
P34-36
我曾经在杂志上写过一篇专栏,说《蓝帽会》系列最初诞生的样子。那是几年前,我在一列人满为患的火车上,忽然在过道摩肩擦踵的人群中看见一个戴蓝帽子的青年。我看见他时他在火车这头,就在我身边,等回眼再看时,却已经消失在车厢的另一头。蓝色帽子一闪而逝,不知用了什么未知手段在不到一分钟内凭空穿过了春运间整个车厢的旅客。
那正是这个故事的开端——一群以蓝色帽子为标记的天才犯罪组织就混迹在人群中,而与此同时,另一群以消灭犯罪为宗旨的警界精英,正在火车的尽头秘密搜查。寒冰之下激流碰撞,只等待被一个手势、一句暗语,轩然揭开。
于是我开始写这个故事,由林浅浅第一视角的《未知的第九人》开始,至与张镜有关的《为你斟一杯苦丁茶》结束,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三年。这是被编辑催稿催得鸡飞狗跳的三年,同时也是故事渐渐羽翼丰满的三年。那个冬天的想法一旦在笔下铺展开来,就像春天的小树一样飞速生长起来,快得甚至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喜欢林浅浅的复杂,也喜欢张镜的孤傲,我喜欢肖桐的认真执著,也喜欢李浩的玩世不恭。我开始发现自己笔力的局限,不能将故事的全部以最好的方式呈现在大家面前,也开始发现自己想把它带往这个世界的迫切欲望。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最初列车上的那一瞬,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也有可能是两个戴着同样款式帽子的年轻人,恰好出现在同一节车厢,因而给了我空间上的错觉。然而不管真相如何,我很高兴能有那场遇见,因为它使得《蓝帽会》能以现在的面貌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相信每次相遇都是一个机缘,正如梅雨遇上江南,勤奋如我的作者遇上好编辑,你遇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希望我们都能彼此喜欢。
以及,我最近在英雄联盟守望之海专区开号打游戏,被虐得跟狗一样,求高手带。
又及,编辑大人你没有看到上面一行字。
原晓
2014年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