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书《战国纵横:鬼谷子的局》作者寒川子全新力作!
以《第一商会》改编的同名大型历史电视剧正在筹拍!《建国伟业》班底打造!
学者吴稼祥、原湖南宣传部副部长郑佳明、同济大学文学院教授王鸿生读完都赞不绝口!
小说讲述财富与权力“离不开,靠不住”的明暗法则。
做多大的生意就会遇到多大的官,财富需要权力来护航,权力也需要财富来运行;权力与财富既互相成就,也互相毁灭。
翻开本书,在商人和政客的博弈中抓住政商关系里从未改变的明暗法则。
在乱世云烟中,体悟一代巨商的雄才谋略与家国抱负,了解财富与权力交战合作的明暗法则。
第一商会,即1902年成立的上海市总商会,这是中国现代商业史上第一个商会,也是民间财富与政府权力的第一次结合,它所建立的政商模式影响至今……
清末民初的上海滩,洋人在抢劫,革命党在搞暗杀,清政府在忙镇压……商业环境险恶多变。一个无缘官场的酸秀才伍挺举,被错综复杂的时代大洪流卷入底谷又推上峰巅,从一个小小的米店伙计一步一步成为号令群雄的乱世巨商,最终坐上总商会第一把交椅。
商会向上巧用政府权力,向下编织商商关系,将各色政客与商人抱成团、拧成绳、结成势,在家国动荡的时刻,紧系上海商业命脉,肩负历史使命与民族责任,挽救民族于危亡。这是一群铁骨铮铮的商人,见利而不忘本,在乱世争安身立命之尊严。
小说以鲜活的笔法,再现了中国现代商业恢宏激烈的开创期。从金融风波、对抗外商、股票灾难、抵制政府禁令等等一路讲来,酣畅淋漓,荡击肺腑,一代商业枭雄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你猛然会发现,他们身上有很多今天熟悉的商人的影子。
翻开寒川子的《第一商会》,在乱世云烟中,体悟一代巨商的雄才谋略与家国抱负,了解财富与权力交战合作的明暗法则。
第一章 上海滩钱业大佬衣锦还乡
单看宅院,就晓得鲁俊逸在上海滩的枪势①混得不错。
西江路甚是宽大。前些年法租界向西扩张,法国公董局沿县城北侧向西辟出这条主干道,东西长约十里,宽不下十丈,堪比公共租界中的南京路。
自开辟之日起,此路就成为沪上权贵追捧的黄金地段,前后不过几年,地价就如火箭般攀升数倍。对寻常人来说,能在西江路上拥有一间斗室已是奢求,鲁俊逸拥有的竟是黄金地段里的一座豪宅,南北呈条形,占地近二亩,前后三进院子,西式建筑,中式园林,南北通透,中西合璧,既赏心悦目,又方便实用。
齐伯站在前院的空场地上久久观赏,称赞不已:“啧啧啧,俊逸呀,没想到你这事体做得介大,盖起介漂亮的宅院,窗上这些玻璃好像是镂花的呢!”
鲁俊逸引他走近那些玻璃,又引他走进门庭里,指给他看大理石地面,笑道:“是哩。那些玻璃,还有这些大理石,全是意大利进口的。人家的工艺好,我们这里的匠人做不出!”
齐伯蹲下,摸摸大理石地面,细审花纹,点头道:“嗯,做工真是精致!”
“齐伯呀,”鲁俊逸笑呵呵地看着他,扯入正题,“昨儿钱业公所出点事体,一直忙活大半夜,没顾上陪你哩。您这十多年一直不肯来上海,这突然来了,想必有啥大事体?”
“是老夫人。”齐伯缓缓应道,“前日后晌,老夫人捎口信给我,要我务必请你回去,越快越好。我一看辰光,班船就要开了,一时寻不到合意人,也是急了,这就自个赶来了。”
“啥事体?”
“不晓得。听来人语气,老夫人挺急的,要你马上回去。别是生病了吧?”
“应该不会。”鲁俊逸微微皱眉,“前日有人来,我还问起她来,说是她身体矫健健的。再说,眼下辰光,生意正忙,事体多,我怕走不开哩。”
齐伯望着他,突然说道:“阿秀回娘家了,你晓得不?”
听到阿秀,鲁俊逸的脸色旋即黯淡下来,半晌方道:“晓得了。”
“俊逸呀,”齐伯半是劝导,半是解释,“讲句不该讲的,你别是仍在为阿秀的事体生老夫人的气吧!想想看,你有三年辰光没回家了,这让老夫人哪能个想哩?”
鲁俊逸勾下头,没再吱声。
阿秀是俊逸妻妹,俊逸与她姐姐阿芝结婚时,她还不到十岁。阿芝在生女儿碧瑶时亡故,俊逸挚爱亡妻,一直没有续娶。阿秀年岁渐长,音容笑貌越来越像她阿姐。俊逸是极重旧情的人,早晚见到她,就如同见到阿芝,对她关爱有加。阿秀对他先是依赖,后是敬仰,再后生出情愫。前些年里,二人书信频传,俊逸魂牵梦萦,几乎每月都要回老家一趟,为阿秀买这送那,只差捅破最后那层纸。马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死活不允这门亲事,在关键辰光棒打鸳鸯,不顾阿秀苦苦哀求,硬是将她许配他人。俊逸存此芥蒂,连续三年没再探家,只在逢年过节时礼节性地捎回些许贺礼。
对于这场过节,齐伯清楚不过,轻叹一声,进一步解劝:“俊逸呀,老夫人没把阿秀嫁给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在乎的是情义,老夫人在乎的是面子。大小姐那辰光闹得惊天动地,街坊村邻不知生出多少闲话。这又轮到二小姐了,你让她的老脸面哪儿搁去?”
鲁俊逸正自寻思应对,厅中电话铃响。
俊逸几步赶过去,拿起话筒,听一会儿,道:“晓得了,这就过去。”抬头看向齐伯,“齐伯,你这先歇着,在院里好好转转,我得去钱庄一趟。”
茂升钱庄坐落于老城厢里,位置不错,生意繁忙。柜台前,客户排成一条长龙,手摇各式扇子,或说或笑,一边抱怨天气,一边耐心等候。
鲁俊逸匆匆走进总理室,屁股刚在一张黑皮椅子里落下,协理老潘与跑街庆泽就走过来,哈了腰站在案前。二人跟从俊逸多年,皆是得力人手。老潘年纪五十出头,身材矮胖,慈眉善目,话语不多,言必有用。庆泽跟他刚好相反,身材瘦高,眼珠子贼转,动作干练,能说会道,天生是个跑街的料。
“是为麦基洋行那批货吗?”俊逸掏出随身带的折扇,扇几下,目光瞟向庆泽。
“是哩,”庆泽的腰稍稍直些,两眼盯住俊逸,“一共七家报标,四家为合庄报,三家为独庄报。独庄这三家,我们算一家,另两家是善义源和润丰源。各家标底也都探到了,合庄报的没过十五万两,善义源十六万,润丰源十六万五,我们十六万三。”
“哦?”鲁俊逸合上折扇,眉头拧起,“连善义源、润丰源也都报了?”
“老爷,”老潘凑前一步,“这批是德国货,质好色全,市场紧俏,所以大家起争哩。”说着拿出一张清单,“这是清单。”
鲁俊逸接过清单,眯眼看一会儿,吸口长气,看向庆泽:“洋行哪能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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