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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谢女士谢女士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谢舒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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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羊头湾,大西洋边一个宁静小镇。隔着多少年月回想,除了一片海水,还有一个故事。

那里有家中餐馆叫“顶好”,店主是一对台湾夫妻。多年前一个夏夜,我离开南京到了纽约,马上开始找工作。有个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找到更好的事做,把“顶好”的差事让给了我。小餐馆急于要人,愿意去的人却少,路远底薪少。我毫不犹豫接下来。

店面布局合理就不显小,走道上铺着起腻的红地毯,低幽的轻音乐涤荡了俗气。靠厨房的墙上凿了个龛,供财神爷,爷脚下供水果糕点,亮长明灯。

朱老板四十多岁,身量矮而板实,走路小跨度呼呼生风,他见我到,上前笑眯眯招呼:来啦?辛苦哇!刚到不歇歇?出来就好!到了美国,美国好啊!

他回身撩开厨房外的布帘子,斜欠身子伸头喊:喂!出来!出来沙!人家,怎么称呼你?不行不行,不能叫你名字,谢小姐吧?出来见见噻!

爽净的中年女人走出来,甩着手上的水:不好意思正在备料,刚到也不歇歇?美国辛苦哎。老板娘说温软闽南语,跟朱老板的镇江扬州语全不同。她端起桌上的不锈钢水壶,倒了一杯冰水,杯口上的小浮冰咯啦咯啦响。南京没有走远,纽约已在眼前。离愁尚在心底,生忧逼在身旁。

星期天饭店十二点开张,朱老板招呼吃午饭。除了我,“顶好”只请一个墨西哥人,骑车送外卖兼洗碗。其余事情一应朱家人做。朱老板接电话接订单,上汤上菜。老板娘身兼大厨二厨。大厨炒菜,二厨抓码配菜。老板娘母亲择菜洗菜撕鸡皮。

吃饭时朱老板对我说:谢小姐刚来,不晓得饭店规矩,这块儿跟你说下小费的事。小费的事那个留学生跟我说过,因朱老板自己伺候客人,客人给的小费便由他收,他再分给收拾碗盘的busboy或者busgirl(餐馆勤杂工),四六开。他拿六。

他问我:谢小姐啊晓得美国小费的规矩?小费多就多点,少也没法子,美国饭店都这个样子。在南京我算是劳心者,在美国是劳力者。我能吃苦,怕脏也做出不怕的样子,没有客人时我到厨房帮老板娘干活。吃饭时我主要吃便宜的菜,鱼肉不多吃。我总是笑容满面。

朱老板对我印象慢慢不错,说,现在谢小姐晓得打工辛苦了吧?问下子,你啊成家啦?要没得呢,找个美国人结婚,要少吃不少辛苦,绿卡还有希望,我们是第一代过来的,才能让我儿子他们不吃苦,现在啊,不管店里多忙,两个小家伙就是不过来帮忙,好像他们的出息跟我们苦做的餐馆没得关系。

朱老板的镇江口音让我分神,眼前是他的人,心思已去了镇江。风光无限的焦山金山,脍炙人口的香醋肴肉,这些离我千万里远的东西,在朱老板的乡音里咀嚼着。有时吃过饭他会给我盛一杯香草冰激凌,我忽然掉下眼泪。  一天朱老板跟我说,你做事又快又好,不少事你都能顶下来,这样,以后小费跟你平分,你看阿好?我连摆着手:不用不用,说好四六开的,就四六开,我真的不要。朱老板也就没有坚持,后来对我客气很多,每次吃完饭都要我吃一杯冰激凌,周末收工多给我二十块钱,叮嘱我乘地铁当心。

那日午饭,朱老板看看四下无人的厅堂,低声跟我说:谢小姐是南京过来的?我说是啊。他问:你镇江啊有人啊?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看朱老板,什么意思?他头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关系!有没得政府里头的关系?

我想了想说,要看你想做什么了,我家不在镇江,好像没有关系。这个“好像”我不该说,给了朱老板希望。

P3-5

书评(媒体评论)

我不敢说读了此书的每一个字,但谢女士记性之好,兴致之高,我是宁可当中短篇小说读。如今我已到了读不进小说的年龄,反而是讲述真人真事的散文、随笔、记述——我不知该怎样定义谢女士的体裁,也不在乎她是用的什么体裁——能使我读下去,并在谢女士亲历的异国琐碎中,读到些别的什么。

——陈丹青

后记

1

那年夏天我在纽约一座公立图书馆,与来自台湾的图书馆员谢女士,有过一次会面和对话,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这段经历后来反复想起,每次想起不能平静,于是写了《谢女士谢女士》。

除了台湾的谢女士,许多在我生活中经过的人,都留下印记,会在多年后反复回到记忆中,在只有我看得见的地方,像对我说话,却欲言又止。他们经历的人生都藏着层层复层层的含义、隐喻和昭示。他们以微弱沙哑的声音,说着各自的遭际,以零碎的片段补贴时代的大景观。这些微弱和零碎尽管对亲历者来说,是天不可灭,地不可埋,但若不写出来,就被光阴带走,了无留痕。

于是我开始一一写下这些寻常故事,并没想到有一天发表、出版。倾诉的固执驱使我不断地用文字倾诉。除了写我自己在美国的三十年经历,还在他人的经历中,寄托摆放我们无以安放的前半生,和远离故土的后半生,把它们编织起来,展开来观看阅读,那是一种多么细微的大场面。

几年过去,这些历经数年写出的文章,集成这本《谢女士谢女士》。

当百花文艺出版社把打印的书稿寄给我时,这一路写作的种种情景如在眼前。写作的时候,你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所在中,把从前找回来。而把从前找回来是痛苦的。

俄国诗人普希金说:“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吗?

不是。很多瞬息,虽已过去,但不是亲切的回忆,更多的是切而不亲。因此很多人不愿意回忆,回忆也难免有选择,入木三分更是不容易。这是我们这代人一个无以言说的特点,最痛的往事最不能想,最不愿想,留下不示人的刺青。

我曾对美国的一个学者说:“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能理解那种丧亲之痛。”这句话我一直没忘,也许最终成为我敢于坦然写作的提示之一。我们这些有幸能写,也能承受文字描述中呈现出来的悲剧的人,应当在能写的时候写,不然都将烟消云散。

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话我却有不同的理解,在我们老三届人的网络原创作品中,诸多对青春的回溯,也颠覆了这个结论。我们年轻时,所谓幸福的家庭因为不同的追求和索取手段而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家庭却大同小异,有着相同的不幸——痛苦的现实生活和痛苦的内心世界,贫穷无望,身心摧残,劳燕分飞,流落远方难以回到故土。

而海外华人又有另一层苦乐,尽管出国是个人选择,毕竟背井离乡。很多人的经历,像古沉船中被淤泥和海藻深埋的宝藏,如不是有朝一日被发现,就永远在海底沉睡。这样那样的故事,震动着我,于是一笔笔写下来,就像打捞沉船。

曾经跟陈丹青说过几个故事,他希望我用素描的手法写出来,不写,等于一切没有发生,而我们这些亲历了劫难的一代人,很快就要走完我们的人生,不写来不及了。被写出来的一切,都承载着艰难的幸福和幸福的艰难,在秋天变成黄叶,或许你能看到它们在枝头飘摇。

《谢女士谢女士》这本书就这样走过她命定的历程,呈现在你面前。

……

在这个做什么都像坐过山车一样飞快的时代,在这个无数人做着一夜致富的大梦时代,但愿读到这篇后记的读者,尤其是喜欢写作的读者,知道我们还有百花文艺出版社这样的出版社,我们的编辑中还有杨进刚、美编刁子勇、散文刊物的不知道名字的女编辑,现在的编辑小赵,从前的编辑小邬,那样敬业的编辑。面对纸质书式微、出版社步履维艰的局面和未来,他们仍旧对文学、出版出书、对作者,肩负起编辑者的责任,兢兢业业,端端正正。

3

最后说说为我写序的陈丹青。

1996年我在纽约的杰克逊高地路遇见他,我们都住在那一带,木心离得也不远,我和陈丹青于是在马路上聊起来,成为邻居、朋友。请他写序我没有想到过,他很忙,不想打扰他。不想请他还有一个原因,不好意思。给人写序最是难,要说好话,好话好听不好说,他说最怕给写得不好但又不能说不好的人写序。

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这种。但我也不管了。陈丹青写文章说话,你无法预测,说出来你一看却知道这就是他,只有他才会这样说这样写。比如这篇序,就不是一个总评,而是开启。

谢谢丹青。

2016年10月26日—11月8日

南京

目录

序:近乎小说的记忆

从南京到纽约

埋在镇江的黄金

保姆(一)

保姆(二)

餐馆日月

杰克逊高地

沧桑与传奇

今月曾经照古人

谢女士 谢女士

饥饿的父亲

一笔两个荣字

一个面

此愿未竟

烹调大师傅培梅

推拿师周老太

未曾谋面忆郑念

迁葬

新移民

一生

滴水之恩

财运

恩人何贝卡

海外一座桥

爱国

中国玫瑰

长眠在你的家乡

“9·11”纪实回忆

后记

序言

近乎小说的记忆

陈丹青

海外华人写下的闲书,多多少少,近年或许常在大陆出版,照实说,我很疑心这类闲书会有多少读者。早先的留学生文学、晚近的移民写作,虽则多有可写可说者,甚或夹带不少传奇,然与中原产出的文学一比较,究竟是边缘而零落的经验,不易捉拿人心。换在二三十年前,有谁去了域外,写了什么,发回来,读者尚有一窥留洋生活的好奇心,现在呢?

现在是连纸本书的读者亦告零落而边缘了。就我所知,倒是越来越多活在异域的中国人,稍有闲暇,便即忙着搜寻网络,打探母国的种种八卦——“讯息”,如今比“阅历”更能传播生效,俘获读者,谁还果然在乎他人的阅历么?曾几何时,一个人的阅历(不管什么阅历)恐怕等于讯息,而讯息(不管什么讯息)将要替代人的阅历了。

论阅历,五零后四零末这茬人,可谓多矣。有如一组庞大过滤器的经过之物,我们集体穿越了红色年代、饥荒岁月、文革风云、上山下乡、高考回城等等大戏,最后,若干事主居然得了机票,飞出国门……在这大抵相似而角色各异的共和国剧情中,眼下,我们无可抵赖地老了,人人肚子里一长串记忆,一大堆故事,感触、感慨、感悟,更是说不完——谢女士,便是其中一位,不但身份典型,阅历也典型。

谢女士是红二代(因此她对政治运动的切肤之痛,其实有甚于平民),是下乡知青(因此她对穷乡与穷人的认知,或许有甚于她的革命父母),是军区文工团演员(因此她免除了那代人普遍的自哀自苦,成为蹉跎路中的骄子),她也是八十年代新文学兴起后的热情书写者之一(因此她发现自己除了表演,更热爱表达:十多年前,我曾有幸读到她的长篇小说的打印稿),经她坦然而生动的自述,出国后,她也曾出入于多数留洋者曾经出入的故事情节:做保姆、当雇员、求职、失业、创业……终于她渐渐地与夫婿相偕成为平心静气的成功者,在闲适而自尊的晚年生活中,坐下来,搅动记忆,写出这本书。

海外华人写作者(女性居多)大抵都有一种被海外经历所赋予的倾诉欲,加上无以安顿的前半生记忆,我们个个觉得仿佛做了两世人。人生一世,可记可述者已然太多,何况两世!这真是写作的财富,而也是写作的难:倾诉什么?怎样倾诉?倾诉给谁听?谢女士是练过长篇小说的写手,她会观察,而且存着太多的细节,她会将细节悄悄连接这代人多到近乎错位的身份与记忆,然后,在她自己的种种故事背后,读者或许能在谢女士的个人经历之外,读到些别的什么。

那是什么呢?这可要读了之后,才能感知。

而女性下笔不免有啰嗦之弊,爱写作的女性一朝出国,尤有说不完的话——往好了讲,便是笔调的细腻、度人的体贴、处事的认真。我不敢说读了此书的每一个字,但谢女士记性之好,兴致之高,我是宁可当中短篇小说读。如今我已到了读不进小说的年龄,反而是讲述真人真事的散文、随笔、记述——我不知该怎样定义谢女士的体裁,也不在乎她是用的什么体裁——能使我读下去,并在谢女士亲历的异国琐碎中,读到些别的什么。

那是什么呢?这也要读了之后,才能感知的。

我期待谢女士或者可以走回小说的创作。多年前,我曾给自己杂乱的记忆写过数十篇短稿,题曰“多余的素材”,意思是说,我没有使这些素材成为小说的本领。现在,谢女士的私人故事使我无端觉得,她有可能走近,以致,几几乎进入小说的门槛——譬如纽约江湖的镇江老板仍然惦记深埋故里的金子,譬如死于骨癌的“小曹”,早先曾经是怎样一个人,再譬如谢女士对我描述文革抄家时闯进家门的红卫兵同学中,有一位是如何地英俊……那是小说呀,谢女士!虽然起步经已嫌迟,但我辈今世所能亲历或目击的往事,想起来,写下去,是都可以当做小说看待的。

不记得是谁的话了:“小说,是前世的记忆”。真有所谓“前世”么?当我们这些活了两世的人写下亲历的种种故事,搁笔复读,常在当世与隔世之间,恍然迷失,将信而将疑。不晓得谢女士成稿之后,是否有同样的感慨。

2016年6月30日写在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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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谢舒告别故乡南京,飞往纽约陪读。彼时,牛仔裤、摇滚乐等正流行,金融海啸的“黑色星期一”尚未到来,木心即将为艺术家讲解文学史,曼哈顿渐渐成文华人最大的社区。

谢舒在纽约见到了不一样的人和事,但让她最震撼的,还是遇到、听到、见到的华人故事:她遇到辗转定居到纽约、仍然惦记深埋故里的金子的镇江老板;遇到一生倾力收藏中国画、默默承接和传递文化记忆的邓仕勋先生;遇到来自台湾的、同样生于动荡时期的谢女士;遇到国内波折国外风光、最后孤独死去的小曹;遇到少女时为抗日军队送信、年老后在美国开诊所的周老太……

三十年后,已成为作家、收藏家的谢舒,用史家的透彻眼光、新闻记者的敏锐观察、小说家的文笔,记录下这些人的故事,记录隐没在时间长河中大历史的小细节,记录这个时代下普通人的沧桑与传奇。此即为这本《谢女士谢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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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士谢女士》是作者谢舒以自己在纽约的生活见闻为内容所写的一本散文集,从20世纪80年代入美国陪读,到现在定居在美国,主要包括初入美国时打工的经历、在美国的中国人的传奇或生活、西方人的生活状态等,文笔老练,表达出对祖国诚挚的感情,也表达出了作者对时代的反思。她写纽约江湖的镇江老板仍然惦记深埋故里的金子,她写国内屈辱国外风光最后死于骨癌的“小曹”,写靠经营饭店而去做收藏的邓先生,写少女时代为红军送信年老后在美国治病的周老太……她的文字,没有停留在简单的同情、控诉与哭泣上,而是把笔触伸向人性深处,揭示人性中真善美的一面,令读者观后感受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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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7:5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