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拒称大师
王振德
笔者与友人拜谒可染先生时,以大师称之。可染先生神情庄重,和蔼作答:“画贵自然。以童心为之,如鸣天籁,无制作气,无媚俗态,方臻至境。齐白石、黄宾虹二位先生可称大师,我能称为名家足矣。”又指着新创作的井冈山一画说:“此幅笔墨力求自然,比昔日着重写生与积墨,自是两种气象。这是我新的努力,只是我年至八旬,不知能达目标否。”可染先生的认真与谦恭令人肃然起敬。
李可染独创的写生积墨山水,是在师自然、师古人、发心源和“废画三千”“陈言务去”的基础上艰难完成的,是新时代山水画的典范,其艺术价值与历史价值已举世公认。
若以画贵自然而论,他在三十多岁所画的写意人物,已经大放光彩了。老舍《看画》一文评其人物画云:“精神为之一振,比吃一盘白斩鸡更有滋味。”徐悲鸿在画展序言中赞其“独标新韵”“遂罕先例”。
如可染先生者,早以大师形象走人世人的心灵。
王长友拼命传艺李金斗
孙福海
李金斗的师父是赵振铎,师爷是王长友。王长友在20世纪80年代得了癌症,他让李金斗帮他咨询做手术和不做手术的后果。当得知做手术能活五年、不做手术只能活三年时,他哈哈大笑,选择了不做手术。因为在他看来,他还有一件比延长生命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就是把自己的一百多段相声录下来留给李金斗。如果做手术,一化疗就没有力气了。
于是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指标,每天给李金斗录三段相声,并进行辅导。他就是这样,凭着宁可少活两年也要把相声留给后人的精神,完成了这一百多段相声的录制,之后不久便辞世了。这种拼命传艺的精神,在相声界传为佳话。
在相声业内,传艺的同时还要传授一些行话,但行话不能让外人知。下期咱讲“高英培教育女记者”。
严修联语成谶语
姜维群
严修,不仅仅是位书法家,还是民国时期对天津教育事业贡献最大的,所以在士林中、在百姓中尤有口碑。据书载,严修逝世前数月与友人在大胡同真素楼小聚,有其旧友马君,长得人高马大;有邓君身材矮小。马君席问戏谑说,我出上联“马高镫(邓)短”,谁能对下联?直到夜阑席散也没人对出满意下联。正在大家起身欲离开时,严修忽日:“吾辈可谓‘人去楼空’矣。”“马高镫短;人去楼空”,对得天衣无缝,诸人无不拊掌称善。然而不数月先生归道山,联语成谶语。
画坛牛人 王振德
古往今来,擅画牛者甚多,现当代画牛大家以李可染为最。其画室为“师牛堂”,其自刻画印有“孺子牛”“白发学童”“千难一易”等。
可染画牛始于20世纪40年代,其《自述略历》云:“1941年以后……我住在重庆金刚坡下农民家里,住房紧邻着牛棚。一头壮大的水牛,天天见面,牛也白天出去耕地,夜间吃草、喘气、啃蹄、蹭痒,我都昕得清清楚楚。记得鲁迅曾把自己比作吃草挤奶的牛,郭沫若写过一篇《水牛赞》。世界上不少对人民有贡献的艺术家、科学家把自己比作牛。牛不仅具有终生奋进、辛勤劳动、鞠躬尽瘁的品质,它的形象也着实可爱。于是就以我的邻居作模特,开始用水墨画起牛来了。”这一画就画了近五十年,《牵牛图》《牧牛图》《渡牛图》《犟牛图》《斗牛图》《孺子牛》《九牛图》等,画法新颖独特,章法百变有余,创作累计过千,数量质量高逾常人。
可染先生爱牛、画牛,不愧画坛牛人。
高英培教育女记者
孙福海
有一次高英培与范振钰在北京演出,演出前正排练时,来了一位女记者,她不是来采访他们的,只是想问一点儿相声行话。而且这位记者还挺执着,一个劲儿问:“高老师,这个吃饭行话叫什么?”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