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四妖,四绪虚境,余峨崖顶。
为保全苍生,她选择抹去他的记忆
未曾想封印松开,他毅然脱去仙籍,随她转世;
数度轮回却依旧痴缠的羁绊
“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从前不是唤我公子的。你以前,一直都唤我作夫君。”
由晚乔所著的《妖骨》将为你展现一段武侠世界里的旷世奇缘。
阮笙长了十七年,直到遇到一个自称秦萧的人,终于看清了自己多年的梦。这个秦萧正是她梦中爱慕的因敛尊者。阮笙刚一想过往,起便连累他识魄碎裂,灵窍四散,阮笙不甘心,为救回他不惜毁天灭地。但阮笙没有想到,捏出的诀术会在自己死后失效。而因敛也知道了他们的前缘,从天帝那里得到她的元身——已经碎裂的瓷瓶,耗费几千年将它拼好,送她进入轮回,并脱去仙籍,陪她转世。再遇,终于可以实现从前那句诺言。生前岁岁相伴,死后共葬荒丘。由晚乔所著的《妖骨》将为你展现一段武侠世界里的旷世奇缘。
那双眼睛里有许多东西,我看不分明,于是单纯地选择看着里边的自己。生出皮肉之后,这张脸还是挺不错的,我勾了勾唇角,对着整理了一下头发。
然后便看见他的眉头一抽,我歪歪头,伸出手去碰了碰,在他躲开之前开了口:“你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赖着你吧?” 他不言,只是低眼望我。
“不是无缘无故,我一见你就挺喜欢,而你见我这样却不害怕,挺难得的,这种感觉很有意思。”我想了想,叉推翻前边的话,“不对,不是挺喜欢,是特别特别喜欢。秦萧,你知道宿命感这种东西吗?我总觉得我们就该是认识的。”
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却终究是没有回应什么。良久,他拿下我摩挲着他眉眼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先把你的手弄好了再说。”
酝酿许久才准备好的笑就那样僵在脸上,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风情啊!”
“今晚有风有云,月亮不晓得什么时候叉要被遮住。”他的脚步更快了些,“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别碎在路上,吓着旁人。”
“你……”话音还没落下,我便看见他提步跃起,几个起落点在枝上,消失在暗色里。
秦萧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谁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晓得,两个月前,一个落星如雨的晚上,他忽然便来到了这里。
而要说起我们的相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2.我在一个小山村长大,自幼便生得机灵,或者,不谦虚地说,当是万中无一。毕竟嘛,这副容貌是我自己选的,当然是往好看了选。咳咳,虽说在这之前,要加个条件——前一天晚上晒饱了月亮。
而除却改变长相,我还会许多事情,也是生来就会的。现在想想,也许什么都是有条件的,我生来便带异能,所以,生来才也要带着这诡异的身子。
偶尔我也会做一个梦。梦里边,我跟在谁的身侧,那虚妄梦境中的万年时光,除了容貌之外,事事都好。可不晓得为什么,我像是潜意识不愿记得它,而好奇心总打不过潜意识。
没有月亮的晚上,我会变成白骨模样。村子里的人私下里都叫我作“骷髅怪”,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那骷髅就是我。
白目里,有熟识的人和我说起这桩“诡事”,我都会一边笑着应和,一边在心里吐槽:呵,就算诡异,但哪有这样貌美的骷髅怪?像我这般,哪怕只剩一架白骨也是骨骼清奇的。
也许是平时被他们那些夸大的话气着了,于是从前尽量不夜出的我生出一个爱好—— 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多多出门,吓人玩。 虽说骨化的时候,我的五感都会退化,但这倒是不妨碍。毕竟没有谁不是一见着我便跑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不是胆大,多是晕过去了。 他却是个例外。 记得那天的路实在坎坷,我摸着都走不清,刚刚从树后跳到他身前,还没来得及鬼叫几声吓唬他,便就直直摔散了,头骨落在他的脚边。 我当时是真的怕他跑了或晕过去,却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欲哭无泪地问他:“这位公子,能麻烦你帮我拼一拼骨头吗?”
而那厮当时的反应,我大概这辈子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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