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展现抗战老战士史料的历史性、完整性和不可替代性,我们把收集到的资料,包括每位老战士革命战争时期的老照片,采访时拍摄的照片、题词、手迹、手模印,荣获的奖章、勋章、奖状,著作,保存的历史物件、口述历史和简历,经过认真整理,编辑汇集成册,曾林平主编的《血染着我们的姓名》收录50位老战士,目的是让人们通过这套书,从一个角度去了解历史和曾经为那段历史作出牺牲的人。正是这样一群不分职务大小、不分学历高低、不分东西南北、不分贫富、不分长幼,不怕困难、不怕流血牺牲、艰苦奋斗、任劳任怨的老战士,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一心,坚定信仰,成为打击日本侵略者的中流砥柱。这段光荣的历史也告诉我们,历史和人民选择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正确的,必须长期坚持、永不动摇。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扎根中国大地,吸纳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独立自主,实现国家发展战略是正确的,必须长期坚持,永不动摇。
曾林平主编的《血染着我们的姓名》采访的老战士平均年龄90岁以上,百岁老人就有6人,有近30位已去世,如新四军老战士陈安羽(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会长)在我们采访后6个多月就病故了。可见史料抢救工作的紧迫性。
鲁世贵
鲁世贵,男,1918年10月(农历九月)出生在四川省达县碑庙乡天断村。1933年9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为红四方面军三十军九十师二六九团二营五连战士。1934年6月,任二六九团政治处宣传队副分队长、分队长。1934年11月,任红四方面军九军二十五师七十四团政治处宣传队分队长,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1936年8月,任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九十三师二七四团政治处民运干事、三十一军保卫局学员、九十三师二七四团警卫员、三十一军政治部巡视团警卫员、九十一师政治部警卫员,这期间参加了四川北站战斗、甘肃天水沟战斗。
1937年8月,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七七一团警卫班班长、九连副指导员、团政治处保卫干事、一营特派员、师部通信营特派员等,这期间参加了山西响当浦战斗、河北南官县牛死屯战斗、山东辽县战斗、冠县战斗、百团大战。1942年2月,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总校四大队四队学员。
1945年11月,任山东野战军鲁南八师二十三团二营副政治教导员、师供给处副政治协理员、政治教导员。1947年1月,任华东野战军三纵新兵团一营政治教导员,第三野战军二十二军新兵训练团一营政治教导员,团政治处副主任、主任,其间参加了山东滕县战斗、安徽泗州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京沪杭战役、舟山战役。
1950年7月,任二十二军后方留守处主任,军山炮团政治处主任,军炮训大队副政治委员,六十六师一八七团副政治委员、政治委员。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并被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三级八一勋章、三级独立自由勋章、三级解放勋章。1957年2月,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速成系学习。1958年9月,任陆军第二十军五十八师一七三团政治委员。1960年9月,任陆军第二十军五十八师政治部主任。1964年11月,任浙江省军区绍兴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副政治委员。1969年11月离职休养。2014年12月在杭州逝世。
我的身上还有日寇的子弹
——老红军鲁世贵口述历史
海生
在浙江省军区第五干体所,88岁的老红军鲁世责举起左手对我说,你看,我这左手的无名指,就是被日本鬼子的子弹打断的。说着,他又捋起裤腿管说:我的腿上,至今还留有日寇的子弹呢!
抗战胜利60周年前夕,我拜访了这位1933年参加红四方面军的老战士。鲁老15岁就扛起了枪。一身经历大小战斗无数。说起抗日战争,他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咬牙切齿。讲到打胜仗时,他就兴高采烈;而讲到鬼子惨无人道的罪行时,老红军就恨得牙齿格格响。他清楚地记得。1938年秋,打冠县时,日本鬼子的子弹夺走了他的一截手指。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鲁老所在的部队改编为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全旅辖七七o、七七一、七七二3个团,七七O团留守延安保卫党中央,鲁老所在的七七一团和七七二团在旅长陈赓的率领下,抗战于太行山区,鲁老时任副指导员。其时,正是抗日战争最为艰难的时候,日本鬼子侵占了大半个中国。大中城市、铁路沿线,均成了日本鬼子的据点,日本鬼子还在交通线上修筑了一个个碉堡,形成相互呼应的网络,妄图阻隔根据地之间的来往。盘踞在据点里的日伪军还时常出来扫荡、抢夺粮食。为了打通太行山区和山东半岛抗日根据地的联系走廊,也为了灭灭敌人的威风,1938年秋,上级命令鲁老所在的部队攻打冠县。冠县位于山东,与河北交界,是山西经河北入山东的一个交通要道。日本鬼子在冠县城修了大碉堡,驻扎了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大队的伪军。鬼子十分狡猾,自己驻在碉堡里,让伪军驻扎在碉堡周围的院子里,四周扎起了铁丝网。当时,八路军部队装备十分简陋,既没有重武器,更没有防空武器,而鬼子武器精良,还有飞机、大炮支援。为了避免伤亡,一般都利用晚上伏击敌人。记得打冠县那天,部队白天隐蔽在敌人据点不远处,晚饭后,天一擦黑,部队就出发,利用夜色的掩护,向敌人的碉堡发起猛烈的攻击。毫不知情的鬼子和伪军,被突如其来的八路军打得晕头转向,哇哇乱叫。鬼子慌忙整集队伍,利用坚固的碉堡进行顽抗。碉堡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敌人打开探照灯来回照射,机枪发疯般地从碉堡眼中喷出一串串火舌,部队一时被压在了沟渠、土坎边。首长及时部署队伍,把战士们分成几个突击队,利用探照灯光暗明的瞬间,各自为战,向碉堡突击。经过大半夜的战斗,终于把碉堡周围敌人扫清,鲁老和战友们一直打到敌人的碉堡底下。就在这时,躲在碉堡中的鬼子一颗子弹打中了鲁老的左手无名指,这是一颗开花弹,打断左手无名指后,弹片飞散,炸碎了左手的拇指、食指,手掌上鲜血汩汩直流。鲁老咬紧牙,忍住痛,和战友们一起冲进了伪军驻扎的院子,一边和敌人拼刺,一边高喊“缴枪不杀”!院子中的敌伪军除少数凭借碉堡负隅顽抗外,大部被歼。这时,天已微亮,鬼子一个大队的增援部队已经赶过来,为了避免大的伤亡,八路军趁天尚未大亮,主动撤出了战斗。
这一仗,八路军毙伤、俘虏敌伪军300多人,狠杀了冠县敌人盼威风,鼓舞了士气。冠县的敌人从此不敢随意离开据点。
说到这里,鲁老指着残存的半截左手无名指,又拍拍在另一次战斗中留下子弹的大腿,意味深长地说:日本鬼子欠下的债,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鲁世贵打冠县(来源于电子版《联谊报》P271-274
在中共浙江省委和省政府的领导下,中共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的指导支持下,根据中国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研究会《关于新四军老战士史料抢救工作的意见》,浙江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从2014年开始,组织开展了新四军老战士史料征集工作,征集对象包括浙江籍新四军老战士以及协助新四军工作过的工作人员或其家属、在浙江工作过的新四军老战士或其家属,征集范围包括口述资料、音像资料、文献资料、实物资料等。在此基础上,我们编辑了《血染着我们的姓名》系列书籍。这是我省珍贵的数字化影像、照片史料汇集新成果,为深入研究党史、军史和革命斗争史,提供了鲜活的历史史料、爱国主义教材和红色文化的新载体。
参加抗日战争的老战士是中国革命和中国抗日战争的亲历者与见证人,他们的革命经历及保存的革命实物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坚持抗战的历史见证。向前看,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收集、整理老战士的史料,三十多年来一直是我会的主要工作,也是各分会的一项重要工作。
2014年4月,浙江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成立了新四军老战士史料抢救工作领导小组和办公室,浙东分会、金萧分会、浙西分会、浙南分会也立即组建了新四军老战士史料抢救小组,成立了“新四军老战士联络组”、“采访组”、“史料整理组”,将省会700余位参加抗日战争的老战士列入采访名单,采取多项措施,核查名单,调查住址、电话,积极有序工作,克服种种困难,推进史料的抢救工作。参加抢救工作的会员都是60岁以上的志愿者,这项工作缺少经费,他们就自费购买摄像机、照相机、录音机;交通不方便,他们就自己开车,自费复印资料。三年来历经春夏秋冬,风霜雨露,访干休所、跑医院、走街串巷访问600余人次,采访了近400人,征集了一批珍贵的音像史料,收集到许多珍藏多年的老照片、奖章、勋章、奖状、任命书和保存的历史实物,取得了重要的阶段性成果,进一步丰富了我党在抗日战争期间的党史资料库和抗日根据地史料库。
本书采访的老战士平均年龄90岁以上,百岁老人就有6人,有近30位已去世,如新四军老战士陈安羽(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会长)在我们采访后6个多月就病故了。可见史料抢救工作的紧迫性。
史料征集工作也得到老战士或老战士家属的大力支持,他们以极大的热情支持和帮助这项工作的开展,许多都是耄耋之年,病重在身,看见我们采访队员,就像迎接当年的战友,拿水果、倒茶水、找资料。有的到门口迎接,送客到大门口,尽力地回忆革命战斗经历,有的不能讲话就哼唱抗战歌曲,极大地感染了采访的同志。
为了更好地展现抗战老战士史料的历史性、完整性和不可替代性,我们把收集到的资料,包括每位老战士革命战争时期的老照片,采访时拍摄的照片、题词、手迹、手模印,荣获的奖章、勋章、奖状,著作,保存的历史物件、口述历史和简历,经过认真整理,编辑汇集成册,每册收录50位老战士,目的是让人们通过这套书,从一个角度去了解历史和曾经为那段历史作出牺牲的人。正是这样一群不分职务大小、不分学历高低、不分东西南北、不分贫富、不分长幼,不怕困难、不怕流血牺牲、艰苦奋斗、任劳任怨的老战士,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一心,坚定信仰,成为打击日本侵略者的中流砥柱。这段光荣的历史也告诉我们,历史和人民选择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正确的,必须长期坚持、永不动摇。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扎根中国大地,吸纳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独立自主,实现国家发展战略是正确的,必须长期坚持,永不动摇。
这也是我们当前开展“两学一做”的生动教材。
浙江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会长程渭山
2016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