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竹妙解儒释道经典(共6册)(精)》共4种6册,涵盖了作者对儒、释、道三家基本典籍的解读,其中《能断真力量》是作者对于2000年出版《金刚经到底说什么——与南怀瑾商榷》的修订再版;《老子真面目》则是从“生命—宇宙”系统的视角,来揭示《老子》的“真面目”;《庄子真境界》结合作者的出家经历对《庄子》进行了解读;《论语真智慧》讲述了《论语》中的智慧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
董子竹认为中西文化最主要差别就在“生命观”的不同,不能简单地从道德层面去批判、否定西方文化,反而应该认识到它在人类发展和自我认识中起到的作用。董子竹最后提及中国文化的“整体生命观”必然会引导人类走向“命运共同体”。
《董子竹妙解儒释道经典(共6册)(精)》收录四部作品。
《能断真力量》:《金刚经》全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作者曾于2000年出版《金刚经到底说什么——与南怀瑾商榷》引起较大反响,本书就是对原书的修订再版。
《老子真面目》:作者曾于2002年出版《老子我说》,是与南怀瑾的《老子他说》商榷。现在作者从“生命—宇宙”系统的视角,来揭示《老子》的“真面目”。
《庄子真境界》:本书是作者近几年研究的成果,认为《庄子》是人们“修心”的入门教程;并且结合自己的出家体验,对《庄子》中的佛学维度予以发挥。
《论语真智慧》:作者曾于2001年出版《论语我裁》,是与南怀瑾的《论语别裁》商榷。现在作者以自己传奇的人生经历,讲述《论语》中的智慧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
《论语真智慧(精)》
其实,人们往往不注意,这样的思维方法体系,实在是太霸道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定义、概念就想左右全人类吗!同一个定义、同一个概念就能统一人类的思想意志吗?当然不行。于是,人类混乱了,矛盾了。在定义、概念上各行其是,还要千方百计逼迫他人遵从;他人不遵从,人们便会为这些概念、定义去拼命,去斗争。这便是今日地球文化的根本悲剧之所在。
表面上看,今日的地球文化是一种利益争夺的“丛林文化”,事实上只是在似是而非的“概念”“定义”范围内对利益的确认与冲突。人类,就其本体讲,其利益本来虚妄,无所谓有利,也无所谓无利,但是经这些似是而非的“概念”“定义”一搅和,人类社会便浊浪滔天、群愚乱舞、马蹄踏肉、血染河海。其实,看似纷纭复杂的地球文化,在今日也只是概念的疯狂游戏而已。
中国古人的文化却是没有这样热闹。
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这是个疑问句。如果你真懂了这一句,你会明白,这便是孔子在问你“生命是什么”啊。
孔子从不给你下一个定义,说什么是生命,怎么、怎么回事?孔子从不说这样的话,也就是绝不事先给定一个什么定义、概念、公式,命你去套用,去推理,去判断。孔子永远只是提示你自己去品味你的生命,你自己下自己的结论,自己作自己的判断。这种结论、判断当然也要基于一定的概念,但这些概念只是你对自己此刻心灵、心绪、心境的大致描述、描绘,准确说只是一种审美,不能推己及人,更不能用来供他人推理。一般说来,中国人的交流讲究形象性的印心会意,而不是概念同一性下的推理辩论,其妙也在此处。所以你一进儒家的门,孔子只是问你是不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
人们,你一定要注意,读中国古人的经典必须与古人印心会意,而不是在概念同一性下的共同逻辑推理。先要从形象思维人手,好似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就站在你的眼前,你当与孔子印一下心。生命的过程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学而时习之”吗?我们生命的全过程,哪一次,哪一时,哪一刻,不是“学而时习之”呢?
吃饭、喝水、睡觉、恋爱、工作、交际,哪个过程不是“学而时习之”呢?上学、读书便更是“学而时习之”了。
天下的生命过程真的没有不是“学而时习之”的,尤其是人类。
也许是人心麻木了,总认为吃饭、喝水、撒尿之类不是“学而时习之”,而是生命自发的某种动物行为,肢体本能的行为。其实,个人是不存在“行为’’的,任何行为说到底就是“学”天道,“习”天道。不是吗?今天的人类不是大讲自然科学常识吗?运用一点基本的自然科学常识,如果没有宇宙引力场的大运转,何言人类的“行为”?哪怕你的一瞥一怒,也无非天地宇宙大运动的投影。这个投影投到你的“知”中,你通过这个投影认得了你的行为,不也就是同时认得了“天”的运动?这不就是“学而时习之”吗?
这个“学而时习之”,在人类身上表现得最明显。动物的许多行为看似也有“学而时习之”的味道,其实完全只是条件反射的本能,未必是要“学’’什么,它没有“学”的自觉,更没有想到有“习”的自觉。这只能怪它自己,天体宇宙仍然要赋予它行为,虽然它无法“时习之”,更不能“不亦说(悦)乎”。
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对于被今天流行于全世界的这种逻辑理性思维方式熏蒙了的人们,如果不细细思索一番,是很难明白这里面的道理的。
“我是随时随地‘学而时习之’的吗?”
问问自己,静下心来问一问自己!审一审,把自己的“心”“知”,当成审美对象审一审,看一看,你一定会对孔子“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句话感到无比亲切。但是,我真的无法给你条分缕析地推理、概括、演绎你的这个“学而时习之”。更无法给出一个定义、一个概念、一个原理来说明你的这个“学而时习之”。你自己不思索、不品味、不体认,我说死,对你也是个“糊涂”。
正是由于此,本书的标题是《论语真智慧》。生命,对于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个处处讲道理、讲推理、讲定义的文化来说,能有什么真智慧啊!人类,你是在巨大的思维误区之中啊!
学习中国文化,千万不可过分执著去找什么概念体系,找什么逻辑体系。
我“说”(“悦”)了,其中就包含了一切道理。不是吗?
P16-17
感谢出版社,让我的解析儒、道、释诸家传统经典的几本册子有机会集结起来面世。在今天人类整体文化心浮气躁的情况下,可以预料的是:这套丛书绝无可能成为“洛阳纸贵”的热门。所以,敢做这种注定赔钱的买卖,出版社的胆识无疑令人佩服。
这套丛书乃我二十多年研习中国传统文化的点滴心得之汇总整理,不敢言“著作”,姑谓之敝帚以自珍吧!
古人讲修心,需具备“理”“法”“财”“地”四大因缘。我这一生能侥幸具足此四大因缘,务要感谢两个贵人:一位乃是我的恩师,江西东林寺方丈,上果下一大和尚;另一位是江西正邦集团董事长林印孙先生。后者为我二十年写书提供了“财”与“地”,可谓衣食无忧、有求必应。对我这样一个落拓文入,还专门配了位秘书。若不是背靠正邦这棵大树,独自完成这上百万字的殚心竭力、条分缕析的文字工程是无法想象的。
而从“理”“法”上圆满了我的,是我出家六年侍奉跟随的亲师父:上果下一大和尚。他老人家作为出家人,在学界没有什么声名。但是,大家若有机会能看到我恩师留下的唯一遗作,便知其佛法根底之深、佛学理法之精,至今我仍感望尘莫及。
日僧《叹异钞》传入中国,吾师为之作序,序中有言:
《叹异钞》者,辟此异说。破雾海之灯塔,消疑网之智炬,立金刚之信心,信如来之宏愿。依斯愿力,悉念一心,锲而不舍,不存杂想。犹如果日丽天,绝无纤云;亦如皎月中天,清凉明历。心佛众生,感应道交。生佛一体,如水乳合。紧系此境,深入三昧。临命终时,心不颠倒,如入禅定。世尊大慈,与诸圣众,接引行者,生极乐国。上智利根,一念花开,见佛闻法,即成菩提;下愚凡夫,恶业缠身,又有破戒比丘、邪见沙门、十恶五逆之徒、恶见邪说之辈,临终恶相,定堕地狱。或有宿植微善,便能遭值善友,教念持名,称佛圣号。称佛名故,八万亿劫生死重罪,如汤泼雪,悉令销除。十念一心即得往生。由于此辈,心坚固故,信如金刚。故能一心十念,命终往生。受苦有情,积善恶业,转轮六道,无有尽期。依佛愿力,一心念佛,临终定生极乐国土。
斯序也,有理有法,字字句句鞭辟入里,直捣究竟。窃以为,即便净土历代祖师之雄文,若以风骨、文理、法脉等一一推较论之,亦莫过如此乎。子竹不才,此生能逢善师,实三生幸事!
师父曾给我讲过他在虚云大和尚的真如寺中当主持时的一个故事。谓一禅僧找师父打禅,于空中画了个大圆,要吾师言于句下。师道:“尔钻过来!”结果禅师面红耳赤而去。由此可见吾师禅净不二的功夫,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师父圆寂后之荼毗,我有幸侍奉尊前。荼毗时见舍利花无数,舍利子四粒。我守师尊舍利子半年方离开祖庭,发愿行脚天涯,誓以弘扬师父“理”“法”为终身之任。
这便是我现在解儒释道诸经“理”“法”之来历。师傅的教诲就是我的根基。
从吾国历史看,解儒释道经典的文字怕可称得上汗牛充栋,粗分应有七大类。
一日:古时的神秘功能类;
二日:大半是汉时兴起的神学宿命类;
三日:唐宋明的理学类,也可称神圣道德类;
四日:清时兴起的考据类;
五日:当代哲理格言类;
六日:当代哲学逻辑类;
七日:明心类;我自认是属于这一类的。是与不是,读者可自品。
前三种,我的书里有详尽评价,此处不赘言。
考据是中国文化学界的一类传统,非独起自前清,不过以清为盛。其功劳无需我在此多说,贡献应该是很大的。但,有不少人也掉进去了,譬如直把“禹”考成“虫”之类云等,就有几分无聊了。在我看来,禹可以以“人”的形式存在,也可以以“虫”的形式存在,这于上古时代应算不得什么稀罕事,然并不妨碍禹之成为圣人。今人已经不能随意找到生命自由的存在方式了,所以才把这种生命本应有的自由称之为之“神”。“禹”的多义性本就是中国文化题中之义吧?何必若此贬低古圣?
说到理学派,这里不妨再补充几句。
开理学派先河的大师应是唐中叶的韩愈,完成则在朱熹。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
说博爱之谓仁,也不错,即便错也错不到哪里去。问题是:这是什么博爱,是哪里来的博爱?是人类意识中的博爱,还是生命本体本具的博爱?生命本体的这种博爱,与人意识中的博爱有联系但又是有区别的。生命本体的博爱是生命对生命“觉悟”的产物,如佛的“同体大悲、无缘大慈”。世间人意识中的博爱,则可以是人性的一部分,但本质上是人的“动物性”的怯弱之潜意识——所引起的一种对世界的“乞求感”。显然,从韩愈乃至到杜维明诸君的这种博爱,与后世德国大哲康德等由人性解剖而得出的所谓“先天道德律令”,应该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依我看,这种博爱观与中国真正的传统文化是不搭界的。
然而至今,中国的新儒家却正是接续了这个香火。由牟宗三、杜维明等树起的一面号称“博爱”的大旗上赫然写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八个字,孔子此语本是“致良知”之人深刻细腻的用心之道,硬生生被他们摁在对“博爱”的解析上,已经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韩愈活了,朱熹再生了,康德也举手过额了,新儒家该当弹冠相庆了,而中国文化由是也成了末流的基督文化之附庸。
……
生命这个旁观者之“观”,不就是生命之“知”吗?但是,脱离了主体能知之心的客体,被知之物能存在吗?假若今日自然科学能推演到终极,一切现象界的变化,不就是“知”的能量运动的显现吗?
舍了生命之“知”,说自然,说宇宙,说世界,说社会,皆是姑妄言之,姑妄闻之。自然科学只是在发展到量子力学阶段,才了解到能知、被知不可分的秘密。“测不准原理”只是对其思维误区的一个小小的纠偏。
当今流行于人类世界的,奉欧美为经典的主流文化,正是这样一种并不认得自己天生大漏洞的文化,一种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逐妄型的文化。
这个文化的根本错误在于其割裂了“知”的能所关系,固化了“被知”、静止了“被知”。更严重的错误是,认为人的肉体的眼耳鼻舌身意就是“能知”本身。不了解肉体,首先是“被知”,后来才冒充为“能知”的,真正的“能知”本体,有没有肉体器官同样在“知”。
别的都不说,就是现当代人对人的认识,根本不知“知”的能量运动到底来自何方,以为只是眼耳认知系统的功能。进而认为,这个肉体就是真自我。这样说到底,生命只能是“动物”。
西方文化正是在这样的认知下,对人类作了如此这般的判断。
说“人道”,不管这个文化辞令讲得多么冠冕堂皇,实在说指向的却是“兽道”。今天的人类社会文明主潮,正是以“掠夺”为主要内在推动力的“兽道”,而披着“人道”的衣冠大行其道。看看今日之世界,不正如一个弱肉强食的大丛林吗!
“民主”,多漂亮的名词!在今天的西方文化统治的人类文化中,也是“兽道”的一种表现形式。其所谓“民主”,骨子里实是“兽道”集团内部的分赃原则。
“自由”,只是肉体的任性放浪。
“博爱”,只是“兽道”中弱者的哀鸣。只是由于与基督意识中的可怜的怜悯心合了拍,才被吹得神乎其神。
本丛书本不是当代文明的批判丛书,这一切在这个总序里也只是稍加提示,但人们可以在当代人的生活中继续仔细辨析。
是的,在中国古代社会,受历史的局限性,中国儒道释的基本生命观,虽然并没有得到彻底的落实,但终比今日流行于全世界的“动物文化”还是高明得多吧?!
到了最后该说什么?爱我中华,爱我中华文化,爱我儒道释思想精华!
中国文化的使命是唤醒人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