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欢迎进入量子时代
2013年年末，中国《经济参考报》刊登了一篇关于海尔集团CEO张瑞敏的报道，题为“张瑞敏正在把管理学推入量子时代”。这篇报道突出了海尔集团革新的管理方式、企业文化和公司结构，强调了海尔的扁平化创业平台架构、无边界管理方法论、持续自省和共同创新文化以及消费者驱动的设计和生产实践。2014年11月，海尔战略决策委员会的成员写信邀请我与张瑞敏面谈，并在信中写道：
“海尔今年年初开始努力向面向‘创客’的高效平台转型。这是CEO张瑞敏先生制定的首要战略。我们一直在学习您的量子管理思想，并坚信它会引领我们走上贯彻此战略的道路。”
海尔是中国的一家全球白色家用电器制造商，是一家占有全球市场14％份额的半民营企业。它是中国众多正在开启新的量子管理革命并将中国商业思想推进量子时代的企业之一。在西方的硅谷，也有一些公司正在大刀阔斧地进行新结构和新领导力的实践，在这个诞生于20世纪的“新”科学思想的指引下，他们正在真正塑造21世纪的世界。
管理模式借鉴科学已不是什么新闻。过去300年中，科学几乎支配了人类所有领域的创新与变革。从早期的工业革命以来，我们运用科学技术在医药、公共健康、交通等领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及至今日的计算机时代，科技更是翻天覆地地改变着我们在这颗星球上的生活与认知方式。就科技本身而言，过去60年所取得的成果俨然已经超过前溯至石器时代的成就总和。
与此同时，过去300年中，科学家们对生命和宇宙的本质、演变以及运行规律的研究和发现，也彻底颠覆了我们过去的认知。这些科学思想改变了我们对自己到底是谁的看法，重新发现了人类在大千世界中的位置，因此也深刻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特别是17世纪伟大的物理学家、数学家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其科学思维已经遍布人类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也遍布于我们思维产生的每一个创作和产品。
牛顿的理论造就了普遍的牛顿式世界观。在牛顿的理论中，宇宙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切事物的运行都由三条简单的铁律决定，因此所有的事物都是确定的、可预测的。直至今日，我们理解自身行为和与他人关系的“牛顿式”心理学，医院一直奉行的“牛顿式”医学，以及最好的商学院所教导的“牛顿式”管理学，都建立在牛顿的理论基础之上。“牛顿式”的原子理论令我们追求个体主义、惧怕集体主义以及偏好西方民主。虽然你可能对此毫无意识，但不论你是生活在西方，还是受到西方世界的影响，你都生活在“牛顿式”的思维集合当中，深深信任“牛顿式”的自己。
在20世纪初，量子物理学的发现开启了一个新的科学时代，一个崭新的思想体系就此诞生。然而遗憾的是，我们至今也未迎头赶上。新概念、新范畴，对于物理真实和生物真实的看法以其革命性的全新理念几乎颠覆了几个世纪以来科学界认为真实可靠的一切事物和想法。这次思想转变深刻而突然，以至于引发了第二次科学革命的浪潮。我深信，这次新科学革命向我们许诺了一个理解自身参照范围的革命，许诺了一种全新的社会化生活方式，以及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在最深处，它将会是一场精神革命。就像牛顿式科学引发了包罗万象的牛顿式世界观一样，量子科学也将为量子时代的崭新世界观奠定基础。
旧科学建立在绝对性之上——绝对的空间、绝对的时间、绝对的确定性；新科学强调一切现实的核心是相对性和不确定性。旧科学告诉我们，想法和有意识的观察者对物理世界中一切事物的创造和运行毫无影响，物质就“在那里”，真实而客观地存在，而“我”只是一个被动的见证者，对世间力量毫无掌控；新科学则不然，它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参与性”的宇宙之中，作为有意识的观察者／主体参与了对现实的创造，我们不仅对自身的行为、更是对世界本身都负有责任。旧科学强调连续性以及持续线性的变化；而新科学充满了量子跃迁、复杂性、突变g以及突然涌入混沌的情形。
旧科学构想了一个物理宇宙，各自独立的部分(原子)被生硬的因果法则绑定在一起，按照既定的模式运转；而量子科学展现给我们的是一个纠缠的宇宙，所有事物都微妙地相互联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事物之间的关联总是同步发展的(“同步性”)，缺乏一个明显的信号，而事物运行的模式则展现出一定的内在顺序。“牛顿式”的科学家将一切分解成各个零散的组成部分，认为只有特定的为数不多的力对它们产生了影响；“量子论”科学家或者复杂性科学家强调当部分形成整体时会有新的特性或新的模式诞生。一成不变、毫无新意的宇宙已经过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组织的、持续创新的复杂多变的宇宙。量子科学家认识到，不能将事物与它们所处的环境割裂开来，总体总是大于部分之和。在新科学的框架下，层级化的简单性将让位于自组织的复杂性。我们可以试图掌控一切，但这并不简单。
我们大多数人都听说过量子物理学，但乍一听都觉得它和自己毫无关系。量子物理是研究原子甚至更微小的粒子运行的科学，它艰深晦涩、满是数学，甚至被认为很古怪。这种大众观点并不奇怪。量子物理学的创始人最初也无法理解它，甚至认为永远也不会有人能理解。爱因斯坦曾将其称为“爱丽丝梦游物理学”，并将其比作“由思维元素胡编乱造而成的、聪明的偏执狂的幻想论”。爱因斯坦参与了量子理论的创建，却从来不喜欢它。
是的，量子物理与众不同，这也正是它有趣的地方。它有能力改变一切，它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我们当中，在我们的身体和心智当中，在我们所依赖的几乎每一项科技当中。实际上，我们今天正生活在一个量子世界之中，而一旦我们完全地意识到这一点，一切皆可变。
P2-5
《量子领导者》是左哈尔教授关于量子管理理论的代表作。在我思考海尔的转型、将海尔转变为一家量子型企业的过程中，这本书起到了重要作用。
——张瑞敏 海尔集团CEO
丹娜·左哈尔不但对现代物理学与意识做了成功的整合，也对现代物理学与社会和宇宙环境中的人类个性做了成功的整合。
——戴维·约瑟夫·玻姆（David Joseph Bohm） 世界著名量子物理学家、前沿思想家，理论物理学教授
利用多年的职场经验，左哈尔形成了一种关于组织的思维方式，它能够潜在地应对当今的核心挑战——通过创造一种不破坏社会和自然资本的共同生活方式来创造物质资本。
——彼得·圣吉（Peter Senge）《第五项修炼》作者、麻省理工学院组织学习中心主任学习型组织发起人
丹娜·左哈尔介绍的“量子方式”极为有趣。一群人通过创造某种能力系统——团队中的团队，产生获得新的独特能力的可能性。这为我们公司推行新的工作方式提供了重大启发。
——安娜·尼尔森-埃尔（Anna Nilsson-Ehle） 沃尔沃（Volvo）汽车公司变革管理副总裁
这是一本开创性的著作。所有想要成为最佳商业领袖的人，和那些希望在新世纪谋求更大发展的公司，都必须具备丹娜·左哈尔女士在《量子领导者》中所强调的能力。
——乔塞夫·乔沃斯基(Joseph Jaworski) Generative Leadership中心主席
探讨宇宙根源的量子物理学，碰上经营企业的管理学，会擦出什么火花？
来自英国的企业管理专家丹娜·左哈尔，将这看似天差地别的两大领域，深入浅出地糅合贯通，提出自成一家、切中时代需要的量子管理学（quantum management），已经成为管理学界的新浪潮。
左哈尔出生于美国，大学时期在麻省理工学院主修物理学和哲学，后来在哈佛大学深入研究东西方文化，并取得哲学、宗教暨心理学博士学位。目前左哈尔定居英国牛津，并在牛津大学坦普顿学院（Templeton College）及牛津布鲁克斯大学（Oxford Brookes University）教授企业领导相关课程，还主持一家管理顾问公司。
身为哲学博士的左哈尔闯进企管领域，其实是场美丽的意外。左哈尔在1990年出版第一本著作《量子自我》（The Quantum Self）中，谈论如何运用量子物理学的概念来分析日常言行，进而深入地认识自我、管理自我。这本书上市后，左哈尔竟意外地接到伦敦商学院的演讲邀约，从此开启左哈尔的企管之路。后来左哈尔甚至被英国壳牌（Shell）石油公司聘用，向企业内引入量子管理课程，授课达三年之久。之后她便不断受到来自全球各地企业的邀约，包括世界500强中的多家企业，如BMW、沃尔沃汽车、摩托罗拉、飞利浦、英国电信、麦肯锡等。
从牛顿物理时代进入量子物理时代，当属21世纪最重要的变革之一，量子物理学大家戴维·玻姆（David Bohm）说“世上一切问题，皆源自思维的问题”，当今世界急速变迁，许多问题、危机及不确定接踵而来，想要妥善应变，只有从根本上转变思维模式。
英国大科学家牛顿在17世纪提出的宇宙思想观，深深影响过去人类的发展。牛顿思维（Newtonian thinking）认为世界是由“原子”所构成。原子和原子间，就像一颗颗台球一样，彼此独立，即使碰撞在一起也会立即弹开，所以不会造成特殊的变化。因此世界将日复一日地稳定运作。
牛顿思维有错吗？其实并没有错，但有局限。在过去的机械工程年代，凡事大都呈现规范化、有秩序，牛顿思维是可行的。但到了今天的信息时代，一切几乎都由量子科技创造出的计算机芯片所主导，到处充满了不确定性与不安全感。牛顿思维已经难再适用。
量子物理学是在20世纪初才兴起，是20世纪四大新科学理论之一，用以探索宇宙的起源与运行。它主张世界是由能量球（energy balls）所组成。能量球碰撞时不会弹开，反而会融合为一，不同的能量也因此产生难以预测的组合变化，衍生出各式各样的新事物，蕴含着强大的潜在力量。量子理论最初用来描述原子中微观世界的运动行为，但目前大量科技都基于量子技术。量子理论将物理行为描述成不确定的整体行为。1950年，物理学家玻姆发现量子过程和人的思想过程极为相似。
牛顿思维及量子思维（quantum thinking）属于两种新旧思维模式。
正如左哈尔在书中所说，牛顿思维重视定律、法则和控制，强调“静态”“不变”。量子思维重视的却是不确定性、潜力和机会，强调“动态”“变迁”。身处21世纪竞争激烈的年代里，企业若仍用牛顿思维来管理，强调集权、员工只需听令行事、不得有意见，那将陷入困境。故而，左哈尔呼吁，企业需要新的量子管理思维，将每个员工看作特殊的能量球，放手让员工集体发挥创意，“由下而上”地为公司注入源源不绝的动力。
无独有偶，包括彼得·圣吉（Peter Senge）、加里·哈默尔（Gary Hamel）等管理大师，也都不约而同指出，新的企管思维，必须走向民主化、由下而上，管理阶层只需告诉下属要达到什么目标、有哪些资源和条件可用，然后充分授权。唯有如此，才能在充满变迁与不确定的未来年代里，确立长治久安的一席之地。
在量子时代，左哈尔建议企业首先该做的，就是转变过去的思维模式。如果抱着错误思维，企业架构也必然失当。
倘若一家公司采取的是牛顿思维，它的组织也只能是牛顿式架构。这样的企业比较有明确性（certainty）、可预测性（predictability）以便于管控，领导者需要创造一个易于管控的阶层架构，好让自己可以轻松地由上而下掌控公司。但这样的组织同时也减少员工发挥创意的自由空间，无法将员工的创意贡献到公司的体系当中。在这种架构下，主管总是在命令员工去做什么、听令行事，却不会询问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该做什么。
建立在牛顿思维上的标准作业程序，只会要求员工一直坐在办公桌前不动、一切都依照上级的命令去做、记住上级跟你说了什么和要你完成什么。
但矛盾的是，在这种组织中，主管们却常常要求员工发挥创造力、创新，这几乎是缘木求鱼。
左哈尔用自己的搭档克里斯·雷（Chris Wray）来举例，克里斯从物理学系毕业，非常有才华，后来与朋友合伙开公司，研发出新产品，搞得有声有色。后来公司为了扩大经营，引进了外来资金，没多久，老板就找来一位拥有管理专才的人担任CEO。但CEO不懂产品的实际生产过程与技术，他只会思考用哪些方式来掌控每一个员工，后来几乎所有员工都挂冠求去。一年后，公司倒了。
克里斯现在在左哈尔的管理顾问公司担任总经理。左哈尔从不对克里斯指手画脚，只是说：“我给你30％的公司股份，请尽管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去做任何事。当你需要我的意见或建议时，我随时恭候大驾。”左哈尔唯一给他设定的目标，就是实现盈利、让公司成长。
事实上，当今管理学界，已经在反思或区分讨论管理(management)和领导(leadership)的差别。“管理”来自拉丁文的“manus”，意思是“插手介入”(hands on)或“控制”。这在左哈尔看来已经不合时宜了，在当下，更应该倡导领导。
由于技术的创新推动，目前的企业管理领域正出现一种强调“由下而上”的趋势，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工作的意义”“工作的目的”。这确实已经成了一种趋势。
出现这种趋势的原因，在于世界变得繁复庞杂，过去牛顿式的思考已经无法妥善处理现况，已经无法凭着命令、指令来处理事物的复杂性。要因应繁复的现代事物，需要的是自组织(self-organization)。所以，左哈尔提出“如果企业要员工自发而起、自我组织，就要赋予他们从下而上的动力和空间，让他们了解到工作对自己的意义在哪里，鼓励他们充分释放自己的才华”。
但现在有多少公司愿意这样问员工“你有什么好主意？”有多少老板愿意问秘书“你对我的公司有没有什么建议？”多数人还是抱着“我是老板”的心态在管理公司、对待员工。而左哈尔正是希望通过这本书让领导者意识到转变思维有多重要，企业创新仰赖领导者的量子管理模式。
但领导者从牛顿思维转型成量子思维的过程无疑会遭遇许多前所未有的困难，左哈尔直言因为人们都害怕不能掌控一切、害怕冒险，所以很容易产生恐惧。
她反对那些所谓的风险评估分析师，因为正是他们试图把风险量化，希望自己可以掌握风险，结果就是因为这种恐惧心理，将人们从创新的路子上又拉了回来。
大多数的公司都被四种负面的动力推着走：恐惧、贪婪、愤怒和自大。在这种负面的动力氛围下，很难看到事物的正面契机。所以，企业需要另外四种正面的积极动力：探索、合作、自我管理(self-mastery)以及情境应变(situation-mastery)。如果敢于探索，也许就能发现契机之所在。但如果害怕，领导者就无从发现这些正面的契机。
左哈尔长期学习和研究东方文化，在他的量子管理中，她非常推崇东方文化，直言“西方文化是智商式的文化，而东方文化本质上则比较接近量子式的”。左哈尔认为，西方文化太强调个人，东方文化则太强调团体，她认为，西方基于神经学的科学思维方式是用左脑思维的、理性的、逻辑性的，也是非常线性的思维；而东方的恰恰是右脑思维，它更加注重感觉和直觉，是一种更加注重自发性和全面性的思维。西方呆板的线性思维导致了精神与社会的分裂，同时也造成了很多经济、政治、文化方面的问题；而东方思维的不足之处在于，它不像西方文化那么具有逻辑和理性。
而在量子时代最需要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对话与融合。“如果说我们可以把东西方结合起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能得到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我们称为量子模式。量子思维可以给我们新的想法、新的动力、新的价值观，并让我们提出很好的问题、重视自发性、开始认识自我、尊重多样化，在困难面前不低头、学会谦卑、有同情心，同时还有使命感。做到了这些，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以量子管理为基础的公司。”
是的，在复杂多变的量子时代，领导者们是时候改变牛顿思维、开始量子领导思维风暴了。
Snow
2016.3.26
为什么商业需要来一场革命
当下，资本主义的文化和商业实践在现实中正陷入危机。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过分追逐短期私利与利润最大化、过度强调高管奖金和股东价值，孤立主义思维，任意忽视公司长远发展目标，导致整个商业生态系统发展不可持续。在《魂商》这本书中，我把以上现象描述为一个正在吞食自己的猛兽。今天，我们尚未完全从2008年撼动全球经济的金融危机中恢复生机，虽然一些商业精英已经觉醒，大多数商界领袖依然维持“常态”，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熟悉的游戏。
这本书希望提供一个新的领导力思维体系，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组织结构和实践模型。这是一个区别于以往的领导模式，在这个模式下，来自外部和内部的驱动力会去激发出一种不同类型的商业领袖。我把其称为“量子领导者”。
目前，企业领导人面临工业革命时代以来最大的一场技术颠覆性变革，急需进行创造性的结构重组。如果没有清晰认识到这一点，面对外界环境挑战，企业领导人不可能从根本上建立一种全新的领导力文化。不仅商界领袖面临这些挑战，不同层面所有领域的领导者都面临这种挑战。
新的文化需要重新定义一个新的领导模式，以便创造性地去适应更快速和复杂的变化、环境的不确定性与风险、全球范围内的关联性、去中心化，以及员工、顾客、公民对道德和人生意义的更大需求。基于此，我们不仅需要一个新的思维体系，更要创建一种新的隐喻、新的假设、新的价值观。而量子物理、混沌理论、复杂科学所带来的科学思维革命是最有力量替代旧思维体系的一个崭新模式。
在社会科学领域，将科学认作是新思维的强大隐喻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这其中包括管理学理论。16与17世纪产生的机械物理，尤其是牛顿三定律的简约美，激发了无数富有创造力的思想者塑造西方近300年的文化史。弗洛伊德（Freud）的心理学，洛克（Locke）和约翰·斯图尔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的政治观点，密尔和亚当·斯密（Adam Smith）的资本主义哲学，奥古斯特·孔德（August Compte）的社会学，弗雷德里克·泰勒（Frederick Taylor）的科学管理思维以及逻辑实证主义，这些都建立在牛顿理论思维体系之上。即使今天，认知科学偏爱的神经系统科学和思维计算机模型也受到牛顿思想的影响。他们都是热情的唯物主义者与还原论者，试图将所有复杂的系统还原为简单的原子和守法的工作部件。
现存的且惯常的模式发展得益于思维、假设、牛顿学说的价值观以及引发工业革命的科学。若我们不理解这一段历史，我们就无法理解那一仍然囚禁商业思维的源泉。牛顿学说商业思维模式假定公司与市场如同机器，有能力简单守法地运作，它们稳定运行，可人为控制，在某种情况下，它们的运作实现了降低风险与确保平衡的目标。
对比之下，与量子物理相联系的思维、混沌和复杂科学强调不确定性创造的潜能。它告诉我们创新系统是复杂的、互联互通的，且可以在彼此环境中对话、自我组织与管理。它们的最佳状态是处于“混沌的边缘”，即系统中不稳定性最大化的边缘，可使不断创新并改变规则变得自由可行。
少年时，我对量子物理非常感兴趣。13岁时，我“发现”了原子，那时我想成为一位原子科学家。15岁时，通过阅读戴维·玻姆关于量子物理的经典著作，我改变了自己对于许多事物的基本观念。我思考着关于量子物理的答案，思考着少年们询问的关于人生和意义问题的答案。在中学时代，我曾花几年时间用我在卧室中制造的云室电子加速器做粉碎原子的实验。由此，我赢得了很多科学竞赛大奖，最终，获得了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奖学金。就读麻省理工学院的那段时光，我意识到自己对哲学及量子物理学中蕴含的世界观更感兴趣，胜于对单纯物理学的喜爱程度，因此我修了物理与哲学双学位。新的量子世界观为本书提供了哲学框架。
我们的世界观即为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对我们经历的人与事如何串联起来的理解。它涵盖了从我们所理解的宇宙宏观范畴到日常生活每一天的所有事情。在中世纪，西方文明受犹太教/基督教世界观的影响，告诉世人上帝如何创造和治理世界，如何制定社会标准和人类行为道德准则，并构造家庭与社会的层级结构。17世纪时，机械论的牛顿世界观取代了上述观念，将宇宙和世间万物描述成一个时钟结构的机器，且由确定性规律掌控的原子碎片结构组成。唯物主义成了社会中的主导价值观，人类的生命也丧失了其广义层面的意义。
本书关注对于新兴的、正在成长的量子世界观的广义领导和管理。量子世界观将宇宙描述成一个不断进化的、包含着整体的、深层次联通的自我组织系统，它们可以通过反复试错来探索未知。在量子世界观的人类层面，意义、目的与动机取代了机械定律作为我们生活与组织中的动态组织原则。
……
通过和同事克里斯·雷的沟通，我采用了系统动力学的视角来看待商业组织，这也是本书最具革新意义和原创的地方。系统动力学本身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的时间，并成功指出：工作部件可以理解为具有反馈回路的系统，这些反馈回路不仅能够强化一些模式或者行为，并且能够产生新的模式或者行为。传统的系统思维提出了运用干预手段实现预期效果的最佳方式。其方法论严重依赖于数学建模系统。但是，它没有考虑到与人力系统共事的独特性，而商业组织，理所当然，也是人力系统。
我在本书中第一次提出量子系统动力学(QSD)的观点。量子系统动力学，从广义上讲，是一种新的商业哲学／愿景，可以应用于所有的人类群体和组织。这一愿景来自量子物理学的新思考。从更实际的角度来看，量子系统动力学是一种关于商业变革、社会思维、存在以及量子物理系统动力反射于人类意识的实践方法论。
量子系统动力学能够将复杂的自适应系统(所有的活跃系统)变得富有创意，并适应人类系统的特性。人类拥有大脑，大脑又分为左右两个半球，拥有不同的思维技能。人类拥有偏见、动机、价值观、目的和对意义的追求。所有这些对于其所存在的组织都会产生影响。确实，更进一步来讲，我认为组织本身也有大脑、偏见、动机、价值观、目的和意义。
量子战略动力学的实践方法论包括培训公司领导使用量子物理学的主要思想(“量子思维”)，理解并运用首先呈现在《心灵资本》(Spiritual Capital)中的规模动机，随后学习我的“12项变革原则”(第11章)。此外，将教会领导者使用冥想、反省性思维(本人原创)，以及玻姆对话技巧(部分公司正在使用)，从而使在当前商业模式内发挥作用的各种假设、价值观、动机等浮出水面。然后，也将邀请领导者考虑多种其他模式，以期达到“量子”状态，能够在所有模式的边界思考和工作。以此改变依赖模型的传统系统动力学思维。
聪明的读者将会发现，当前企业面临的很多问题其实是文化问题，因文化的多元产生挫败感。“问题如此之大，我能做些什么？”在量子视野中，一切事物都与其他事物相互关联。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富有创意的挑战，并有可能成为灵感的源泉。的确，很多商业问题是文化和全球性的问题。但是，我相信，在当今世界，商业是唯一一种拥有财力、权力并触及全球的产业，领导我们需要的文化和全球性的变革。量子领导者是充满力量带领我们进入未来的先锋。
从牛顿物理时代到量子物理时代，人类正在经历一次认知方式上的重大改变。无论是商界还是其他领域的领导者，都需要从根本上重构思维方式，以应对充满未知、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未来。在《量子领导者(商业思维和实践的革命)(精)》中，“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管理思想家”“量子管理”理论的奠基人丹娜·左哈尔教授融合东西方智慧，深入剖析了为什么传统商业系统如今不再奏效，对比了牛顿式管理和量子管理模式的优劣，并提出了企业引入量子变革、构建量子管理系统的原则和路径。
“量子”不仅是物理概念，更是万物构造的基础。
探讨宇宙起源的量子物理学，遇上经营企业的管理学，会擦出什么火花？
来自英国的企业管理专家丹娜·左哈尔，将这看似天差地别的两大领域，深入浅出地融会贯通，提出自成一家、切中时代需要的量子管理，近年来在企业管理界引发了深远影响。
在《量子领导者(商业思维和实践的革命)(精)》中，被《金融时报》评价为“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管理思想家”的丹娜·左哈尔教授融合东西方智慧，深入剖析了为什么传统商业系统如今不再奏效，对比了牛顿式管理和量子管理模式的优劣，并提出了企业引入量子变革、构建量子管理系统的原则和路径。
无论是商界还是其他领域的领导者，都需要从根本上重构思维方式，以应对充满未知、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