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真所著的《卧龙湖往事》记述了在蒙满汉族杂居的卧龙湖，在伪满抗日年月，曾经生活过一名奇女子。她生为格格，后为民国知识女性，在国破家亡中苦苦求索家国的光明。小女子见识过人，一生历经劫难。作品再现了湖边几个民族、几种年轻人的命运和道路。龙格格、韩诗玲、刘卓伦代表了几种势力和文化。兄妹阋于墙又携手抗日。内争外斗中，演绎了蒙满汉族的真汉子、真女人、真性情。 卧龙湖，将永远记住这些青春的苦旅和爱恨情仇。

吴尚真所著的《卧龙湖往事》记述了东北的卧龙湖，杂居着蒙满汉三个民族。

那里民风古朴彪悍，土语和习俗生动有趣。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内阋于墙的兄弟在外敌面前歃血为盟。

三个民族的真汉子、真女人、真性情，令人血脉贲张。

在悲欢和仇怨中，他们用青春和生命守护着这片土地。

卧龙湖，你会记住这些青春的苦旅吗？

楔子

一 卧龙湖的小格格与小匪

二 卧龙湖来了新县长

三 卧龙湖中心岛的火光

四 神秘的东洋人

五 绑票与招安

六 铲了烟田

七 两个少女

八 卧龙湖贵暖阁

九 祭起了夔牛龙兽

十 卧龙湖托孤

十一 冰上走来迎亲的花轿

十二 报恩

十三 奉天公立高中

十四 栖凤楼琴师

十五 刘大匪

十六 典妻

十七 动了家法

十八 兵不血刃拿下梦园

十九 骑碾坨子冻宫刑

二十 卧龙湖歃血结盟

二十一 卧龙湖马虎山匪巢

二十二 义勇军

二十三 胡子兵反水

二十四 出洋与铁血路

二十五 龙卷风

二十六 东洋文武二盗

二十七 卧龙湖畔的歌声

二十八 卧龙湖真假汉奸

二十九 醒来的冤家

三十 一九三三年的熬水营子

三十一 打仗用了妖法

三十二 卧龙湖镇龙寺

三十三 走进男儿屯

三十四 劫持

三十五 梦园梦不圆

三十六 包氏三兄弟

三十七 汉奸黄其芬

三十八 火烧芦苇荡

三十九 卧龙湖并屯风波

四十 定情

四十一 冤冢前的日本女人

四十二 卧龙湖来了特派员

四十三 巴图大夫的蒙古包

四十四 逃离洞房

四十五 一贯道

四十六 兄弟重逢

四十七 酒后

四十八 年初一

四十九 暗算

五十 异国恋情

五十一 蒙汉通婚

五十二 灰色的县城

五十三 毒盐

五十四 重围与突围

五十五 敖胜屯学馆

五十六 寻找善先生

后记

一 卧龙湖的小格格与小匪

艳阳西坠，卧龙湖中心岛上，柳枝随着微风摇曳，彩蝶扇动着色彩斑斓的翅膀，在一人多高的大地瓜花丛中飞舞。蒙古包、水警营房和有着辽金建筑风格的水务局长布鲁堪的府邸，坐落在绿树和鲜花丛中。府邸深处的一间房子是吉雅公主的产房，产房外一棵巨大葱茏而又苍老的柳树枝杈已经搭在了产房的屋顶，猪孩和陈飞虎两个少年趴在树上，舔开了窗纸，张着明亮的眸子巴巴察察地注视着室内的一举一动。他们是奉命而来。马虎山匪首苏老狼不知在哪里听说，满人生孩子都要把家中的金银财宝显摆出来，添人进口，招财进宝。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吉雅公主捂着大大的肚子，汗水从额头沁出。老娘婆赶紧过去隔着衣服摸了摸吉雅公主的肚子。“刚才我摸你肚子还稀松八泄的，现在绷得像个小盔子。”老娘婆边摸吉雅公主的肚子边说。

“妈呀，妈呀。孩子你轻点蹬啊！娘都受不了了。”吉雅公主针扎火燎地叫着。“真赶老爷的脚。老爷没黑夜没白日地守了你十天，前脚刚走，肚里的孩儿就奔生来了。上炕，上炕。脱了。我瞧瞧裆口开了几指。”已经守了吉雅公主十多天的老娘婆没好气地说。

身穿旗袍、三十岁仍旧粉面桃花的吉雅公主捂着肚子往炕上挪，边挪边一惊一乍地喊：“哎哟，哎哟！”“夫人，你忍着点吧。孩子有劲奔生得快，你才能少遭罪。生孩子哪有不疼的理儿，这个罪，别说你是个蒙族的公主，就是天王老子家的娘儿们也得遭。”到了民国，看到布鲁堪老爷不在身边，老娘婆竟敢对吉雅公主说起话来大喘气。

吉雅公主躺在炕上，老娘婆一手扶着吉雅公主雪白光亮的大肚皮，目光注视着下面。倏然间，老娘婆大惊失色，额头沁出了冷汗。惊恐地吩咐身边人照顾好吉雅公主，慌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外屋拉住了前来送饭的女厨子：“坏事了，坏事了。夫人裆口开了四指，胎水下来了一大滩，孩子横在肚子里，不往下走，这可咋办啊？…‘这不是要了命了嘛，我的老娘就是生我以后的崽儿横胎憋死的。”女厨子边说边身不由己地跪了下来，面对屋子里供奉的菩萨磕起头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我好心的夫人和孩子平安。…‘啥当口了，你还扯这个。快去召唤人，坐船把老爷追回来。”老娘婆嗔怪地吩咐完女厨子，转身又回到了吉雅公主的身边。

“你两个小犊子，看什么看，不怕瞎了眼珠子。滚，滚得远远的。”女厨子边骂边跑到中心岛岸边泊船的地方：“来人啊，来人啊。快去把湖里的老爷追回来。”

“老刁婆子，喊什么喊，人都随着你那布鲁堪老爷坐篷子船下湖观景去了。喊破你嗓子，老爷也听不到。”猪孩和陈飞虎从树上跳了下来，猪孩嘲笑地走到女厨子身边说。

“你两个小子行行好吧，快快驾船去喊老爷回转家门。夫人遭难了！”女厨子转身求猪孩他们。“谁管你们家的破事，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上嘴唇下嘴唇一张一合地就求人，不怕风大扇了舌头。”猪孩说。“你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厨子磕头。“啥浮屠不浮屠的，别说话大喘气。让我们喊老爷去，怎么对老爷讲话？”猪孩动了善心。女厨子说：“你就说裆口开了四指，孩子横着奔不了生。老爷就明白了。”

大篷子船行走在烟波浩渺的卧龙湖上，煞是威风，篷子船里雕梁画栋，摆放着太师椅和八仙桌。民国了，仍留着大辫子、穿着丝绸马褂、人高马大气宇轩昂的布鲁堪和一身蒙族装束眉宇间有着汉文化人斯文的蒙医巴图大夫边饮着茶边向外指指点点。“真乃塞外胜景。老弟从奉天归来，多流连几日，咱兄弟二人游湖观景，对酒当歌，岂不快活，”布鲁堪感慨地对巴图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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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康平县乡土志记载：

康平县位于辽西省北部，东隔辽河，相望昌图，西邻彰武，南接法库，北与内蒙古科左后旗毗连。历史悠久，境内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已发现二十处，文化标本丰富多彩，证明约七千年前已有人类聚居，从事农耕狩猎。辽金时代，人民生产生活日趋发展。境内辽河之滨的辽代棋州城遗址清晰可辨，辽代千年佛塔巍然矗立。明朝时，弃为“辽东边墙”以西之地，境内渐荒芜。清初，划在柳条边外，属“禁封”之地，蛮荒蛮水。它北起科尔沁沙地，南至柳条边，长四万七千丈，西起千佛岭，东至辽河滩，宽三万六千丈。地盘不方不圆，四楞八角。大清皇帝下诏将这片荒原荒水赐给科尔沁达尔罕、博多勒噶台、宾图三个王爷，让他们在这里放养军马，训练铁骑，知晓水性。荒原中心的大湖，更是风光无限，天鹅灰鹤结伴翱翔，野鸭长嘴鸥成帮成群，水中黑鱼、嘠鱼、鲶鱼密密匝匝。冬季大湖里冰涛雪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芦苇和蒲草丛中，狼、狐狸、兔子弱肉强食。史表康平乡土，必说卧龙湖，此湖给康平县人以舟楫之利，养殖之便。康平县位于柳条边外，过了柳条门一半牲口一半人的景象一直维持到大清中叶，晋冀鲁豫连年大旱，饥民拖家带口，涌进这片荒原荒水畔，在卧龙湖岸边搭起窝堡，支起了灶，满湖的菱角就是他们的口粮，满湖的鱼虾就是他们的美食。

此后，饮食男女在这里开荒种地，打鱼摸虾，收入颇丰。科尔沁王爷看到有利可图，奏请清廷开荒屯垦，清廷准奏。科尔沁三个王爷以卧龙湖为中轴，划定了东、南、西、北四荒，南、北、西三荒三个王爷各享一片，东荒紧靠辽河，常受水患，三王共享。四荒都设立了地局，他们选汉人当地局局长，为他们收取地租，并在卧龙湖成立了水务局。管事的住在大湖里四面环水的中心岛。

岛子上风景如画，视野辽阔，站在高处沿湖几十里外的村屯可尽收眼底，他们按照捕十收五的办法，收取捕捞费。科尔沁王爷地局横征暴敛，常常动用私刑草菅人命。偌大的一片荒原荒水无官无法，奸淫杀戮，明抢暗盗，比比皆是。大小土匪各立山头称王称霸。荒原荒水一片骚动，周边府县鞭长莫及，故此，盛京将军上奏朝廷：边外旗地，蒙王开设地局，收粮纳赋，中饱私囊，生齿日繁，盗贼四起，诉讼增加，需设县治理。清咸丰帝准奏。1880年，蛮荒蛮水之地设县治理，县衙设在卧龙湖东侧的康家屯，取意康乐太平，故称康平县。随后清廷衰落，兵荒马乱，有村即有匪，荒原荒水之地遍开罂粟花，熬烟土，发横财，烟馆妓院坐落四方。民国之后，因奉天当局不愿意触及科尔沁王爷的利益，仍然袭承旧制，这片荒原荒水形成了汉人理政、蒙王理财的独特政治格局。蒙汉交融的土著文化和民俗有此衍生。“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为了拉拢科尔沁王公，把康平县列入科尔沁蒙人自治范畴，后来局势稳定，踢开科尔沁王爷，搞王权上收，才结束了实行了一百多年的地局制度。

我的父亲名继雨，字绍曾。是河北唐山老坦儿，1920年来康平县经商，他56岁有我，喜饮热茶，夏天家里不生炉子，经常让我带着一分钱的水票去茶馆打回热水泡茶。因为用水票去打开水，每壶实收八厘。1965年，我已经毛岁13，边去打水边听茶馆里的人调侃清末民初和伪满时卧龙湖的故事，茶馆里最常见的有四个人。我父亲告诉我，他们都是好人，高明朗开掌鞋铺，我家里的人鞋坏了都去他那里补鞋。他童叟无欺又手艺好，打过日本人，受人敬仰。街里找他修鞋的人很多，虽然修一双鞋只是角八的收入，凑起来他收入不少。县民政认定他参加了义勇军，后来成了抗日民主联军，每月按照抗日老战士待遇，给他八元钱贴补。他一辈子没娶过老婆，1965年，他已经60岁，每日修鞋劳作之后，靠喝酒饮茶打发余生。

严大学问因废科举，并没得到举人之类的学号，一直在康平开私塾，唯一的一个儿子，建国前就去了美国，老婆早早就死了，他没有续弦，他学问精，又有刚条儿，日本人统治康平县时，让他去县府当书记长，他说这钱脏我不挣。

薛大学1947年在奉天一所大学读书，随军南下，在南方的一个县城里当了副县长，填写成分为上中农，由于家中有雇工行为，被定为漏划富农，他并不知晓，依旧填的是上中农，结果被发现后，退回原籍，他搭伙的女人王媚娘是康平县一个赫赫有名的财主家的童养媳，只是这个童养媳不是给儿子养的，而是给当家汉子养的。财主家老婆进门八年没开怀，为了家财不出外，把自己穷哥哥家的侄女弄来养了起来，她八岁进了财主家的门，说好养到16岁，就让当家的将她收房，可是没有养到16岁，就解放了，土改了，财主领着老婆跑得无影无踪，土改工作队念她也是一个受苦人，为了她的生计，在街面上财主的房产中给她留了一间屋，此后，她开起了茶馆，薛大学落魄回到康平县，经常光顾她的茶馆，二人日久生情，搭伙过日子生孩子。靠开茶馆勉强维持生计却其乐融融。

严大学问“文革”中就故去了，高明朗活到80岁寿终正寝，死时送葬的人很多，薛大学“文革”后纠偏，带着王媚娘又回到南方那个县城官复原职。他俩育有四个娃，分别成了学士、硕士、博士、博士后。

1990年，康平县组织县内六旬以上饱学之士编纂康平县县志，其中不乏严大学问的学生，依然尊重严大学问写史的主张。记述中以事记人，力戒浮夸溢美，还事物以本来面目，不指点评说，不加议论结语。这里原文实录“九一八”过后的几段大事记。

9月20日，康平县政府发布戒严布告：“沈阳事变，日寇侵华，地方不靖，股匪充斥，本日起实行戒严，晚九点钟静街。”12月12日，辽北蒙边宣抚专员任命高荫堂为收编委员，赴康平一带收编抗日队伍。

翌年3月初，刘俊泽（康平县人，日俄战争时被日本军人抱养，“九一八”事变后为日寇东边道讨伐队少将，绰号“小日本”），协同日军进攻康平，镇压康平抗日民众，遭到民众义勇军痛击。

7月，高荫周派副官处长魏兴华（字国昌，康平孔家窝堡人）来康平，康平县自卫团指挥刘叙五(刘俊泽一奶同胞)接受改编，组成抗日民众义勇军第五军区第六路军。

9月15日，辽北蒙边康平县警备司令部成立。

9月下旬，高荫周率第五军区两千余人，由康平出发，27日开始攻打郑家屯，曾一度占领车站。因攻打不下，主动撤出，退回康平。

9月至11月，东北民众抗日义勇军第五军区在康平县印制发放军用票约十万元。收回农商贷款本息三万九千二百三十九元。

9月，康平县初中学生组织“抗日救国团”，与“专员护卫团”到街头讲演，贴漫画，宣传抗日救国道理。

11月16日，日军第16旅团长川原劲带全旅团和彰武、法库、昌图等县伪军六七千名进犯康平。各路抗日义勇军在三台子、孙屯、沙金台等地阻击日伪军进犯。

1933年4月下旬，康平失守，东北民众抗日义勇军第十五路军联合吉林抗日民主联军英跃宇、田林部共两千余人，由彰武方向向康平进军，活跃在乡村的康平抗日民众义勇军全力配合，4月27日一举攻占康平县城，活捉日本参事官南竹治，副指导官日隈巽和伪县长阎恢原等。义勇军在康平县城驻三日，29日撤离县城，在县城南将南竹治、日隈巽处决。4月30日，日军派上日部队攻占康平县城，自凌晨三时开战到十五时，最后义勇军撤离……

实录这段康平县县志，是要铺垫背景，这里真的发生过大规模的反满抗日斗争。生活在蒙汉交界地区的人们十分血性，这些从自发的同仇敌忾抗御外辱的力量，一步步形成了由信仰作支撑的抗日队伍。小说中人物和故事都能在历史的长河中找到他们的影子。

后记

我的父亲1920年从河北唐山来康平县定居经商，我是听着卧龙湖的故事长大的。故事传奇，人物更传奇。

2011年夏末秋初的一天，来自沈阳城的地方政府领导们聚在游动的红船上，凭栏远眺湖面上群鸭飞舞，低头近观鱼儿畅游，自然美景令人陶醉，继而“红船决策”浮出水面，一个把卧龙湖生态旅游区上升为科学谋划、保护为主、利用为辅、文化融人的沈阳战略出笼了。

县里的主要领导王一兵为文化融入煞费了许多心思。在抓紧进行生态景观工程建设的同时，时刻不忘构造文化产业软实力，他对我说，要讲一个有卧龙湖地域特色的美好故事给国人听。我是一个《沈阳日报》驻县的记者，曾写过两本小说，他的话打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

康平县地处沈阳最北部，与科尔沁草原相连，清朝时地处柳条边外，属科尔沁三王旗地、蒙满汉杂居地区，在“九·一八”之前一百多年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实行地局制度，衍生了鲜活的地域文化和特色民俗，许多街面上流传的、父亲讲的传奇故事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勾起了我创作的欲望。在尊重史实的大前提下，我创作了这部小说。

讲卧龙湖的故事要讲一个在抗御外辱中美好的爱情故事，不但要写国人恋情，而且要写异国恋情。朋友赵立军、马瑛、张凯的想法和我非常合拍，一连四年，我昼思夜梦，就是这个依托卧龙湖地区的土著文化，以伪满时抗日为背景的民国知识女性的爱情故事。人性是我要寻找的话题，我认为任何正能量都要镶嵌在人类的共性之中，否则它就是苍白的。

写小说本是一件私事，我却不然。2013年夏，书写到了四十五万字，大致成型了，为了卧龙湖的故事，为了我书中深爱的人物龙格珞、刘卓伦，我带着当时书名叫《皱水》的小说文稿去拜访了沈阳市文联副主席王英辉，他是一个文学造诣很深又很挑剔的文化人。一个月后我从那文稿上勾勾抹抹的痕迹看出，他认真地读了我厚厚的文稿。更值得感动的是，他亲自主持了出版前研讨会，请来了全国著名的文学评论家、美学教授、小说家高海涛、王向峰、孙春平、张颖、白小易为我的小说把脉。孙春平是著作颇丰的长者，他会前和我一起抽烟说，我能看得下去是对你的肯定，但我是来挑毛病的，会上他果然不客气地挑了大毛病小毛病一大堆，包括常识性的错误。张颖是个非常热心的满族学者，对我书中的满族主角很感兴趣，她为我调结构，为我改了错别字。孙春平、张颖的卓见真识，搞得我脸上直发烧。高海涛重点讲的是小说要有闲篇，要注重细节，细节是历史的表情。要往地域性的恢宏史诗方向拓进。他给我的小说取名为《卧龙湖往事》。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文学教育，但他讲的道理我懂，要在鲜活的地域文化个性中，彰显文学的共性。

回到家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嘴起泡尿黄尿。鼓起勇气再思考再删再改。2014年5月份，又拿出一稿去见“公婆”，这次研讨会是在县里开的，参会人员队伍又壮大了，既有康平县的父母官又有乡土文化学者，还有给了我许多文化滋养和精神滋养的老同学韩树峰。肯定的话很多，但我记下的是那些中肯的批评。2015年5月，送给辽宁省作家协会创联部主任周建新的书稿已经是我的第十稿，经他介绍给了人民文学出版社，此时，稿子的文字量已经达到了五十万字，经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斧正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责编说龙格珞是一只高雅而又美丽的天鹅。鲁迅文学奖得主、辽大中文系主任、康平下乡知青高凯征看了我的书稿，他说故事写得活蹦乱跳的，是壶好酒。

如果我的故事引起了你的共鸣，对我是宽慰，如果我的故事引发了你的议论，对我是渴望，如果我的故事让你反感，对我是遗憾，这里我衷心感谢那些曾为我的故事操过心的人。

2015年09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