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国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所著、马恒祥翻译的《忧患意识常在心间/房龙真知灼见系列》一书是一本写给青少年的通俗历史课外阅读图书。该书为房龙虚构出来的一个故事。它描述了美国纽约在遭到纳粹德国入侵后最初的反应。最终,他们经过精心策划,齐心协力地瓦解了德军的入侵。
由美国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所著、马恒祥翻译的《忧患意识常在心间/房龙真知灼见系列》一书是房龙虚构的一个故事。它描述了美国纽约遭到纳粹德国入侵后最初的反应,大多数美国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些人甚至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国家会遭到入侵。最终,他们经过精心策划,齐心协力地瓦解了德军的入侵。
01 危机就在身边,我们却浑然不知
我的脑子里依然充斥着最近四个星期以来令我厌恶的各种消息,我小心地重新阅读着弗里德尔的著作第二卷中熟悉的篇章。但是很快,我便对这样的阅读失去了兴趣。因为我发现,出于某种不明不白的原因,我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到文字当中。
当纽约遭受土耳其浴一般的天气状况时,有些事情发生了,这不仅把我从还算舒服的家中叫出去赶往始发地,而且逼迫我不得不留在那里,我在弗兰克·凯斯的家中住了几夜,也算是出来避避暑。我和弗兰克聊了一会,他看起来有时也萎靡不振的,和我有些相像。我还注意到他有些紧张和忧虑。我问他关于在他家厨房中工作的那些德国人。
“那些人给你添什么麻烦了吗?”我问他,“他们难道真是纳粹分子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他回答道,“他们确实是纳粹分子,但是我能拿他们怎么样呢?他们依然恪尽职守,工作勤勉。在厨房和我家其他的地方,只要是上班的时间,他们就不会将政治问题掺杂进来。而且,他们还几乎都是美国公民。我是在他们取得美国国籍之后才雇用的他们,所以他们不给我任何解雇他们的理由,我甚至没有理由怀疑他们什么。没错,要解决这件事,真是有些复杂和困难。”
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以来,我在各地都听说了这些类似的事情。人们怀疑和猜测他们所雇用的德国人,当然,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经取得了美国国籍。对于那些德国裔的职员、书记员和女职工,人们会感到很不舒服,因为他们在上班之前会拿着《工人日报》向人们炫耀,并且互相讨论上面刊载的新闻。当然,任何人无权干涉宪法赋予这些雇员的正当权利。在这个多事之秋,人人都会拿起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说法律赋予了每个人言论自由权。
有时,人们会对他们把布尔什维克的宣传品带进办公室的行为进行些许批评。毫无疑问,在美国,工人的工资和红利是按照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发放的,这显然是布尔什维克所要抨击的。那些男女青年们便会很愤怒地发表他们自己的言论。他们会这样说:“我们仅仅只是看看《工人日报》而已。我们都是美国人,我们有权利要求公平竞争和平等。如果我们只读《泰晤士报》或者《论坛报》,那么我们只能听到一方的声音,我们想彻底而清楚地了解各种消息,真实全面的消息。况且,布尔什维克俄国向来是和平与正义的坚决拥护者,他们又不是战争鼓吹者。当然,如果你们坚持的话,那我们也不会将《工人日报》带进办公室。但这样一来,你们就会让我们失去宪法所赋予我们的权利。你们看着办吧。”
所以,情况就是这样,几个月来一直如此。大多数善良的美国人,仍旧无忧而愉快地生活在他们舒适的梦境中,他们仍旧不愿相信很多人说起的——在欧洲,独裁者们正在享受噩梦似的美妙。 有时,我会对那些毫无警惕心的人发出警告,告诉他们,你们的处境其实很危险——总有一天,那些你们雇用的人会让你们和宪法一起滚蛋,把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事业都交给这些所谓的人民,那时你们就只能干瞪着眼,为他们鼓掌了。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只是你的个人偏见而已,”他们会这样对我说,“纳粹是占领了荷兰,但这里是美国,一切都是不一样的。美国情况之所以会不同,在于美国人民与欧洲的大众是不一样的。移民们对我们国家是很忠诚的,那是因为我们国家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如果你不相信,那看着就好了。”
起初,我尽全力劝说人们,企图使他们清楚地认识到目前的危机:他们拒绝采取稍微现实一些的态度来看待目前形势的做法,是很危险的事情。于是我把从我的家乡——荷兰——传来的凶杀和陷害的事实告诉他们。我家乡的人民本来是安居乐业的,但是第五纵队却引狼入室,将希特勒的军队接进了荷兰,而毫无准备的荷兰人民不得不举手投降,成为纳粹任意迫害的对象。但是,这些悲惨的故事却丝毫不能打动我在纽约的这些朋友。他们会耸耸肩,说道:“哦,这些事情在欧洲也许是真实的,但在美国却不可能发生!”(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