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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荒野寒山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何善蒙
出版社 江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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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寒山,一个唐代谜一样的诗人,正史和正统文人中,他没有丝毫地位。从功与名来看,他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可一个在传统中国社会中的“无名者”为何成为了1000年之后欧美青年追捧的偶像?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他天资聪颖,但却三次科考失败,四次吏部落选。仕途无望,又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生存,逃到山东为官,但终因不堪忍受官场黑暗,选择归隐之路。先是翠屏山隐居30年,后于65岁归隐寒石山。于105岁圆寂。何善蒙编著的《荒野寒山》全景式地展现了这位隐逸诗人的人生画卷,为广大读者揭晓“谜底”。

内容推荐

何善蒙编著的《荒野寒山》这是一部寒山的个人传记。寒山是欧美“垮掉的一代”的偶像,是日本文化学者膜拜的中国诗人。寒山不是凡人,他一生经历3次科考失败,4次吏部落选,2次妻离子散,后归隐寒石山40年,享年105岁。一生专注于修身、悟道。胡适将其与王梵志、王绩并列为唐代三位白话诗人,加里·斯奈德翻译其诗24首,并受其影响出家日本。凯鲁亚克为其写作《达摩流浪者》。更有美国大片《冷山》向其致敬。世人称其为“和合二仙”。他的诗中透露的不羁、奔放以及他一生悟道出的禅意、修行成为包括乔布斯在内的“禅者”自居者的精神追求。

目录

第一部分 序篇

 为什么是寒山?

 走近唐代诗人寒山

第二部分 寒山传

 1. 幼时颖悟,却怕形丑

 2. 求学之路,儒道兼修

 3. 三载落第,进不去的仕途

 4. 孤身一人,闯荡江湖

 5. 三十年归隐,又成鳏夫

 6. 参生死,为修道差点送了命

 7. 谈笑有知音,诗隐本非禅

 8. 心如止水,终老寒石

 9. “不合典雅”的诗,特立独行的人

 10. 西方“寒山热”

第三部分 余篇

 从无名者到嬉皮士

 寒山及其文化精神

试读章节

1.幼时颖悟,却怕形丑

寒山,这个在传统中国社会中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受重视的、被视为不入流的诗人,在20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却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受到了极度推崇,嬉皮士们把他奉为了鼻祖,成为了一个偶像性的人物。惊讶和诧异之余,我们不禁要问他到底是谁?他的影响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差?对于这一些问题的解决,我们需要对寒山的一生作一个深刻的了解。寒山出生于公元726年(开元十四年),关中平原中心的唐都长安之郊的咸阳古城就是寒山的出生地,在这里,寒山度过了其童年和青少年时期,一直到安史之乱爆发。因此,要了解寒山,首先我们得走进咸阳。

关中平原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杜甫所言“秦中自古帝王州”①,指的就是这里。其地四面环山,南方为巍峨的秦岭,北面为黄土高坡南缘的岐山、尧山、梁山、嵯峨山等所组成的北山山系,西面则是陇山,东为崤山,是进出中原地区的门户,渭水横贯其间。就其幅度而言,西起宝鸡峡,东到潼关,平原宽阔,东西长约360公里,宛若一片狭长的柳叶,飘落于崇山峻岭之间,自古有“八百里秦川”之誉。

长安(今陕西西安)则处于关中平原的中心,更是处于优越的地理位置,“长安之地,潏滈经其南,泾渭绕其后,灞浐界其左,沣涝合其右,此八川者,盖灌输之所资也”①,潏、滈、泾、渭、灞、泸、沣、涝则是长安周围的河流,分属泾渭两大水系,所谓“八水绕长安”者是也。

四郊秦汉国,八水帝王都。

阊阖雄里闱,城阙壮规模。

贯渭称天邑,含岐实奥区。

金门披玉馆,因此识黄图。②

泾渭横秦野,逶迤近帝城。

二渠通作润,万户映皆清。③

八水环绕长安,不仅解决了生产和生活之需,同样对于长安而言也是天然的屏障。这里气候温和,雨量适中,土地肥沃,加之易守难攻的天然形势,故自古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战国时期纵横家苏秦就曾经感慨其地“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①,汉初张良同样感叹:“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輐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②。正是因为其自然地理条件的优越,关中之地(尤其是长安)成为了中国古代帝王定都之所的首选:

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

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余。

连薨遥接汉,飞观迥凌虚。

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③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④,正是因为长安之地所具有的独特的自然条件和战略意义,帝王建都于长安地区也成为了一个比较顺理成章的选择。西周、秦、汉、唐,中国历史上最为兴盛、影响最为悠远的朝代均是定都于长安的。

唐都长安是长安历史上最为兴盛、最为繁华的时期,晚唐诗人秦韬玉曾作《天街》一首,以描述长安的繁华情景:

九衢风景尽争新,独占天门近紫宸。

宝马竞随朝暮客,香车争碾古今尘。

烟光正入南山色,气势遥连北阙春。

莫见繁华只如此,暗中还换往来人。①

长安之地,气势恢宏;长安城内,车水马龙,繁华无尽,古来如此,长安城的繁华,在诗人的语言中表露无遗。中唐诗人顾况,早年曾在长安宦游,晚年在沧州回忆起长安的上元夜也是颇多感触:

沧州老一年,老去忆秦川。

处处逢珠翠,家家听管弦。

云车龙阙下,火树凤楼前。

今夜沧州夜,沧州夜月圆。②

在诗人的眼中,长安城的繁华是无可替代的,自古繁华数长安,而长安的繁华尤其以玄宗开元年间(713--741年)为盛。当时正处盛唐之际,国都长安居民三十余万户,人口一百七八十万③,杜甫在诗中曾经回忆了当时的富庶景象: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

百余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①

开元之盛,在这首诗中得到了很直观的体现:物资丰足,生活富裕,天下和睦,政治太平。作为国都,作为“丝绸之路”起点的长安,其在当时的繁华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随着对外交流和贸易的发达,它是当时亚洲(乃至于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②

这是白居易对长安的描述,长安城内百千家分布得像围棋盘一样,十二条大街把城市分割得如菜田般齐整。其时街道笔直宽畅,东西14条大街,南北1l条大街,设商业区于东市、西市,各占西坊之地。唐都长安是一座国际性的城市,欧洲、中亚各国人、四裔的胡族人、葱岭东西的西域人旅居长安的极多。这些人最初来长安的缘由,有的是出使,有的是留学,有的是僧侣传教,有的是各国王族子弟前来担任侍卫,更多的是经商赢利。唐政府对这些人的限制也十分宽松,准许他们开业经商,购其土地房产,甚至娶唐人女子为妻。他们或为商,或为宦。整个长安城酒坊林立,教坊无数。①

盛唐不仅带来了经济上的繁荣,同样也带来了文化上的繁华。长安不仅是世界经济的中心,也是文化交流的中心,其对于后世文化的影响也是不可小觑的。被奉为“垮掉的一代的偶像”、“嬉皮士的鼻祖”②的唐代诗人寒山,即是出生于盛唐之际的长安近畿咸阳。P20-25

序言

为什么是寒山?

(一)

一千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人说那或者是在中晚唐之际的某个时间,也许是在一个风雨如晦的夜晚,也可能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也说不定是在晨曦初开的早上,在浙东寒石山这个偏远之地,一个老人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他平静地走了,留下了一个孤寂而自由的灵魂。

他匆匆地来,又默默地走,就像微风拂过水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走。在岁月的洪流中,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被淹没的方式。可是,对于这一切,他并不在意。这究竟是源自于本性的淡然,还是历经风雨漂泊之后的平静?对于我们而言,这样的思索或许可以满足我们内心的好奇,而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差别,因为不管我们做何种解释,他仅仅是平静地来,平静地走,平静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留下的只是我们对于他的种种猜测。猜测,仅仅是出于后人的想象,与他的生活本身无涉。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人说,他是一个僧人,可是,他似乎对于僧人的生活并不十分满意;有人说,他是一个道士,可是,他仿佛对于道士的世界漠不关心;有人说,他是一个隐士,可是,他又不尽然过着餐风饮露的生活;还有人说,他是一个神仙,可是,他终究舍弃这个世界而去了。我们无法分辨他到底是谁,也许他什么都不是,也许他仅仅只是他自己,随顺着自己的本性,飘转一世,了无挂碍。

其实,喧闹的仅仅只是这个尘世而已,而嘈杂的也仅仅是我们的内心罢了。当他静静地坐在寒石山下的时候,细草作褥,青天为被,红尘的种种浮华此刻尽散去,留下的只有杳杳寒山、悠悠白云和潺潺溪流。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而他拥有了与寒石山一样沉静的内心、一样恬淡的情怀,他与山无异,山亦与他无别。最终,他以山为名,不管是山成就了人,还是人成就了山,在他那里,山与人已然同归于一。“我向岩前照碧流,或向岩边坐盘石。心似孤云无所依,悠悠世事何须觅?”寒石山的清幽,可以涤尽世间的种种烦恼,也可以让人重新与自我相遇。当他拥抱自己的时候,他曾经是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之后,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作寒山。

然而,寒山到底是山,还是人?其实,这个问题真得不那么重要了,就像庄周梦蝶一般,有时候,是蝶或是庄周并不重要,是山还是人也无差别,重要的是,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此后,山与人俱冥于世,虽然偶尔会有些孤寂,偶尔也会有人在不经意间踏处群山之间,感受到此山与此人的精神脉动,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终究进不了此山、此人。唯有十里铁甲龙(位于天台县街头镇张家桐村后,屏岩耸峙,绵亘十里),不离不弃,默默地守护着这山、这人,虽历尽风霜而无怨无悔。

(二)

1953年,一个叫作加里·斯奈德(GarySuyder,1930-)的美国人出现在一场日本赴美交流的画展上,这一年,他23岁。彼时,他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中文和日文。在这场展览上,年轻的斯奈德受到了来自东方的震撼,而这个震撼影响了美国此后近二十年的历史。

这个震撼来自于寒山。寒山的画像,在斯奈德看来,是那样的独特,“一个衣衫破烂、长发飞扬、在风里大笑的人,手握着一个卷轴,立在山中一个高岩上”。这样的寒山与东方的禅的精神结合在一起,对于斯奈德来说,成为了永远的寄托。后来,斯奈德在陈世骧的指导下,开始翻译寒山诗。1956年,斯奈德在《常绿译论》(EvergreenReview)杂志第二卷第六期上发表了他的24首寒山诗译作;同年,这个痴迷的美国青年,在美国禅宗精神领袖艾伦·瓦茨(AlenWatts)的推荐下,来到日本,并且在日本出家三年。

当然,斯奈德并不是第一个把寒山介绍给美国的人,因为,在斯奈德之前,著名汉学家阿瑟·韦利(TunbridgeWells)就曾于1954年翻译过27首寒山诗。然而,对于美国社会来说,他们对于寒山的接受,来自于斯奈德。而这一切,又当归功于斯奈德的朋友杰克·凯鲁亚克(JackKerouac,1922-1969)。

凯鲁亚克、斯奈德、艾伦·金斯伯格,这些人在近代美国的历史上是与反主流文化和“垮掉的一代”(TheBeatGerneration)联系在一起的。而寒山,一个已经逐渐消失在中国正统文化中的默默无名者,或许是因为命中注定,或许是因为阴差阳错,偏偏又在这个他自然是十分陌生的空间复活了,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然而不管是幸,抑或是不幸,寒山终究走出了那个他曾经熟悉的、沉默的十里铁甲龙,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扮演着一个他无法想象的角色。

1958年,凯鲁亚克发表了他具有影响力的作品——《达摩流浪者》(TheDharmaBums),又叫作《法丐》。这个作品是以斯奈德作为原型的,斯奈德所翻译的24首寒山诗在这个小说中显得非常重要。在凯鲁亚克的笔下,斯奈德成了寒山的化身,二人合而为一,“这一个不可捉摸的人,在高山上,在云雾间,能摆脱一切世俗的文明的纠缠,自在、自足而冷漠,而他表面上却装疯做傻,状如乞丐”。当“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在这个作品的扉页上写下“献给寒山”(DodicatetoHanShan)的时候,寒山与斯奈德一起,被塑造成为了“垮掉的一代”的偶像,进而影响了三代美国青年。

沉寂的寒石山,肯定不能理解发生在太平洋另一端的故事,消逝的寒山肯定也无法理解在其身后千余年所发生的一切。这种方式,多少有些戏谑,多少有些离奇。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着,超越了我们的理性所能掌握的范围。或者,我们的理性本来就是相当脆弱的,尤其是当它面对生活事实的时候。

“垮掉的一代”究竟是因为那个衣衫破烂、长发飞扬、在风里大笑的造型而接受了寒山?还是因为喜欢那种消逝在山林中的自然品性而走近寒山?或者,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不管是不是误解,不管是不是表面,寒山在一种非常莫名的氛围中,成为了一个特殊的范例。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怎样,寒山从此不再沉寂。

(三)

多年以后,寒山诗全集的翻译者,我的朋友比尔·波特无数次向我表达他喜欢寒山诗,是因为诗中所透露出来的禅境和那种与自然合而为一的感觉,从1989年开始至今,他已经到过寒石山数十次。他说,在寒石山,他可以感受到寒山的内心,他希望能在那里搭一座茅棚,陪寒山终老,因为,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一个唐朝的和尚。而在美国,更是有很多诗人视寒山为兄弟。时至今日,当斯奈德回忆起当年与寒山的缘分时,他也有着类似的想法。至于事实究竟,可能并不重要。

是的,寒山曾经写诗,但是,寒山写的仅仅是他自己,而不一定就是禅诗,不一定就是世情诗。其实,怎样定位这些诗,对于寒山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他那样写着,仅是因为他想写了。

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

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

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

若遣趁宫商,余病莫能罢。

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

随性的寒山,除了表达他自己内心的感受,别无他意。因为,在寒石山,他只是他自己,他所要做的仅仅是自己。当一个人完全面向自己的时候,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那发自于内心的真诚。

我不知道,斯奈德他们是不是寒山的知音,但是,若就“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的角度来说,他们无疑是“明眼人”。虽然,斯奈德们在对寒山诗做解释的时候是有他们自己的选择的,是出于他们自身的需要的,但是,谁又能否认这又何尝不是对于寒山的一种认可呢?

然而,不管怎样,经由大洋彼岸的这个重新发现,寒山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故里,这样的过程多少有点跋山涉水。但是,毕竟还是回归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目光投注到这沉寂了千年的寒石山和寒山。这里,可能已经不复再有往日的那种清幽的感觉了。

2008年5月,我和钟玲女士、李钟美女士一起来到寒石山。对于我而言,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来了,她们倒都是第一次。李钟美是韩国学者,在北京大学读博士的时候,从事的是寒山诗版本的研究,是一位颇有建树的青年学者。而钟玲则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女性学者,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光环,香港浸会大学副校长、著名女作家、剧作家等等。而对于我来说,更为重要的,正是她将寒山从美国带回了中国。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钟玲就读于美国维斯康辛大学比较文学系,攻读博士学位。而这期间,恰逢寒山在美国文化中受到热捧,可以说,来自寒山故国的钟玲,是这一场运动的见证者。1970年,钟玲在台湾《中央日报》的副刊发表《寒山在东方和西方文学界的地位》一文,虽然,在此前的1966年就有胡菊人在香港《明报月刊》上发表过《诗僧寒山的复活》,然而就影响力来说,远远不如钟玲一文。由此,在台湾,然后在香港和内地,寒山逐渐走入了公众视野。

寒山在中国复活了,这是当时钟玲和我说得最多的话,也是一定意义上她所给予我的最大鼓励,这种鼓励多少让我感到惶恐。而钟玲对于寒石山既有初识的欣喜,又带有深深的忧伤。因为,眼前的寒石山可能已经非寒山诗中的寒石山了,尤其是明岩,或者说寒山笔下的东岩。这一切也许是不可避免的。而钟玲则从心里真切地希望,希望有一天明岩可以恢复昔日山崖、幽谷、古树的美景,让中华子孙及海外慕名而来的日本人、韩国人、欧美人士,可以静静体会寒山笔下的奇石幽谷:

余家本住在天台,云路烟深绝客来。

千仞岩峦深可遁,万重溪涧石楼台。

将来究竟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和寒山一道,都曾经来过,也许这样就足够了。

(四)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寒山会走进我的生命?也许是因为我和寒山之间有着不解之缘吧。我出生在寒石山边上的一个小山村,在传统的意义上,这是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群山环绕。小的时候,我就是看着山长大的,也许因为这个,我和山结下了深深的情感。

因为是小山村,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历史和文化。从我们家到寒石山,需要跨过一条岭,叫作孟湖岭,也许这是离我的小山村最近的、有那么一些文化印记的地方了。孟湖岭是因孟浩然而得名的,相传孟浩然曾跋山涉水,经行千里到过寒石山,以一睹其雄姿。在游访寒石山之后,孟浩然留下了一首七律《访寒山隐寺过霞山湖上》:

一湖清水漾晴霞,凋柳残杨影半斜。

雁啄野菰窥浅浦,鸦归暮霭过平沙。

千寻倒石波涵碧,几树飞丹岩落花。

岭外寒山明月上,肯留气梦饭胡麻。

这是孟浩然的一首佚诗,在天台当地发现的。就其所描写的景物而言,可以确信,霞山是天台街头镇的一个山村。事实上,这个村就跟我们的村相毗邻,只是当年孟浩然写的是霞山村,而不是我们这个小山村,于是,很遗憾地,我们村错过了在文学史上留名的机会,虽然,只有咫尺之遥。翻过孟湖岭,一座大山横亘于眼前,寒石山千尺石屏层次卓立,在当地称之为“十里铁甲龙”。

十里铁甲龙,清幽寒石山。这是我儿时生活的记忆,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每天就在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背着书包爬过孟湖岭,步行三公里,来到寒石山脚下,我的学校就在这里。从小学到中学,寒石山陪伴了我近十年,只是我的无知一如它的幽寂,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也没有更多的交集,生活在彼此独立的时空中穿梭着。

当然,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寒山,听人说寒山就生活在寒石山,然后变成了神仙。所以,无聊的时候,我也会看看山,试试能不能看到神仙。其实,那也只是一种想象中的存在罢了。对于我,那只是一座非常雄壮的山,它阻隔了我望向远方的视线,却又不能让我看见神仙,这样想来,多少有些惆怅。

多年以后的一个午后,我坐在大学的图书馆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寒山诗集,这是寒山第一次走进我的生命。寒山诗的那种清新的语言,似乎让我回到了童年时代的那个记忆,记忆中幽深的寒石山,以及它所涵括的一切。那种熟悉的感觉只能说是似曾相识,命中注定。

庄子曾经说:“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我想,在那个瞬间,我读寒山诗的感觉就是如此。于是,寒山,也就由此成为了我生命中最为深层的意义。

我一直认为,很多选择都非理性的产物,而是心性的追寻。寒山于我,便是如此。手捧寒山诗,我能感受到心灵的靠近,感受到内心深处的熟悉。寒山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命,我不知道能走多远,但我知道,对于这种感觉,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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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9 14:3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