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符号
什么景致最能代表老北京?是紫禁城、天安门、祈年殿,是琼岛春荫、银锭观山、卢沟晓月……少年时期的我觉得,环绕古都四九城的老城墙,才是北京城最概括的标志、最贴切的符号。老舍先生长女舒济在《京华人物》一书的序中也写道:“老北京的‘老’,在我心里衡量的标准,至少是有城门城墙的北京。”北京曾是辽、金、元、明、清五朝的政治中心,是中国古代城市建设的最高成就。我有幸在这儿生活了50多年。
我小时候家在美术馆后街,三四岁赶上“三年困难时期”,跟着我妈去京郊大山子,在秋后的庄稼地里搜寻“漏网之鱼”或能充饥的白薯秧,路过东直门,曾对那城楼上的景象充满想象;跟我哥去动物园,无轨电车经过西直门城楼北侧的豁口时,也有下车爬上去的冲动。越是没去过的地方,越有无限的吸引力。
后来搬家到北新桥,常“远征”到东边或北边的城墙脚下,那是逮蛐蛐捉土鳖的好地方。我终于爬上了东直门城楼,城垛巨大、杂草没膝、粗壮的柱子、古老的窗扇,好像天底下再没比它大的建筑了。在东郊姥姥家堂屋里,常见几只小燕子飞进飞出,衔泥在房柁间筑巢,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漫天飞舞的雨燕,叽叽喳喳,数也数不清,好像那儿是它们的大本营。
在雍和宫豁口内侧东边一点儿,我见过用铁栅栏圈起来的一处所在,城墙根儿上俨然一个窑洞,里边是石碑,现在想不起具体情形。正巧浏览市文物局“北京文博”网站,看到一篇《北京明清城墙、城楼修缮与拆除纪实》,作者是房修二公司退休干部孔庆普,记述了20世纪50年代,“拆除雍和宫豁口时,在城墙内靠近南面砖墙处发现一通元代石碑,石碑仍稳立无损。在城内填土中还发现有几段土坯残墙、瓦罐和瓦盆碎片等。北小街豁口城墙内有一段砖砌房基及其台明。新街口豁口城墙内有小树和大树根等,以及通行马车的土路痕迹。依此可证明,此处在元代曾有道路”。
还有一个事例与此相呼应。1969年5月中旬,为建环线地铁拆除西直门,发现在箭楼台基里包裹着一个元代小城门楼子,和张择端《清明上河图》里画的一样,城门上窄下宽,呈斜坡状,门洞口上有“和义门”三个字,可见北京城的古老。罗哲文是梁思成精神的传承者,他曾回忆:“西直门是当时保存最完整的一个城门,有箭楼,有城楼,有瓮城,有栅门,有栅楼。西直门要拆,我就照了相。”现在常见的那幅和义门遗址照片,就是他当年所拍摄。
小学没毕业,我家又一路北上,从北新桥搬到雍和宫东边,紧挨着北京市帆布厂的一个院子里,距老城墙仅一箭之地,都管那儿叫“北城根儿”。我上中学在和平里的北京市75中,每天都要出豁口北上,城墙、护城河每天都在我的眼中。
几百年风雨周而复始,催生了城墙上下野草蔓延,杂树丛生,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毕竟城高三丈多,风光不与四时同,可比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有意思多了。早年梁思成认为北京的城墙可以建成环城公园,这将是一个长近40公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立体公园。“夏季黄昏,可供数十万人的纳凉游息。秋高气爽的时节,登高远眺,俯视全城,西北苍苍的西山,东南无际的平原,居住于城市的人民可以这样接近大自然,胸襟壮阔。”
也有人认为城墙上除了荒草,就剩下荒凉,那是没落封建王朝的象征,必欲去之而后快。客观景物无所谓感情色彩,你的心里阳光,它就明媚无限。天上鸽哨燕鸣,更显出老城墙的神秘,深深印在我记忆深处,那是孩子们的伊甸园,老北京神圣的图腾。鲁迅说过一段话颇有道理:“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
在北城墙还没开豁口时,雍和宫东边不远的地方,城墙下被人掏了一个大洞,沟通城内外。同学徐浩说他母亲在城外547厂工作时,每天要打那儿“穿”墙而过。你要是不明就里,猛不丁一听,准当是说大侠或超人呢。
城墙外是1914年开工、1916年1月1日竣工通车的环城铁路。火车不能拐直角,所以城墙东北角还被开了拱形大洞。那儿的城墙里边,以前是“北馆”,老百姓也叫“俄罗斯馆”。老年间那儿有一关帝庙,大清康熙时在雅克萨打败了沙俄,抓回俘虏就关那儿,还尊重他们的信仰,给改成了教堂;俄国教会正式派传教士团进驻之后,就成了俄罗斯东正教总会;新中国成立后苏联大使馆建在那儿也就顺理成章。与之相对的“南馆”,也是教堂范围,现在是南馆公园。
后来“危改”,那片儿新建了小区,居民们都说还要叫“南馆”,“头儿们”可能觉着有“难管”之嫌,结果起名“民安小区”,听着顺耳了,但“历史”没了。
当时铁道上还走货车,豁口外还有看道口的小屋子,有火车要来,道房中就传来“哨哨”的报警铃声,值守的铁路工人就阻断交通——把漆成一节黑一节白的大木杆子撂下来,阻断交通。1969年我上中学,常遇着让人干瞪眼的时候,你急着忙着往学校跑,正赶上过火车,人家小红旗一摆:“撂杆儿啦!”
铁道外手跟护城河之间,有一条窄窄的郊区公路,连道牙子都没有,13路公共汽车偶尔驶过,往返于和平里、三里河之间。还没搬家到北城根儿时,我常坐那趟车,“北新桥”上车,出城往东往北,过小街桥,“第五俱乐部”下车,奔西朝地坛东门溜达,去看我大爷大妈。
城外的和平里——北京最早的新式住宅区之一,是化工部、煤炭部、林业部、劳动部……和中央乐团等许多部委、机关、单位宿舍集中之地。后来才陆续有团结湖、劲松、方庄等小区。我上中学时,高年级同学在联欢会上说快板,就提到和平里从前的荒芜,到处是坟地。新中国成立后建起一片片两三层的红砖楼,为纪念1952年在北京召开的“亚太和平会议”,被命名为和平里。我上中学之前,护城河北岸,除了547兵工厂及其宿舍区,还有大片的庄稼地。
从和平里往南,一进“豁子”,学名东直门北小街“豁口”,就是北城根儿,有点儿新中国成立后盖的排房,一两栋楼房像羊群里的骆驼,剩下都是典型的老北京格局。那里的居民,以前都像《四世同堂》里的人们,而且小羊圈胡同就在西边新街口,也是城墙里边不远;后来就和电影《夕照街》里表现的一样。巧的是那电影里拆迁后断壁残垣的场面,就是我家从帆布厂那儿搬走后,在腾出来还没拆光的那个院儿拍摄的。
城墙下的乐趣
城墙本来就有些坡度,凸出的城砖一棱一棱的,好似陡峭的阶梯,使那里成了最原始的“攀岩”场所。同院邻家一个小子特淘,曾双手攥着把大雨伞当降落伞,从不高处的城墙半截腰往下跳,一下摔下来,被城砖缝隙间龇出的酸枣棵子刮得满身挂花。徐浩说他认识一弱智孩子,是一手一把,举着两把伞往下跳,可摔惨了,嘴都给磕豁了。
要不敢冒险,顺着早就坍塌或人为乱拆所形成的小土路,也能走到城墙上,去享受四顾无限远的快意、极目天地间的舒畅。
用胶泥捏小动物、磕泥饼,是城墙脚下孩子们的保留节目。如果捏好一个玩意儿,搁火炉子里一烧,再拿火钩子、小煤铲儿给捣鼓出来,成色就跟红砖差不多,但质地更瓷实。所以胶泥是个好东西,“气死橡皮泥”,绝对的物美还不花钱;不像现在的孩子,没钱就啥也甭想玩儿,啥都不会玩儿。我们上城墙,也是冲着那儿有胶泥瓣儿可挖。
那些没有城砖覆盖、裸露着黄土之处,都被邻近单位种上了蓖麻、向日葵这些植物,那一度是胡同里院子里只要有空地就有的植物,说是结了果实粮店收购,拿去榨油,支援国家建设。雍和宫和北小街两个豁口之间,紧挨城墙的有装具厂,后来改成童装厂,以及镜框厂、金漆镶嵌厂、帆布厂、四机部四所,北京市美术公司等单位。这些单位和居民住家的门,都向南开在藏经馆和青龙胡同里。从北小街豁口往东至苏联大使馆之间,城墙脚下还有个北官厅煤厂。
有个同学敦培培,家住美术公司对面,她对城墙最深的印象,是和同住一栋灰砖楼里的伙伴们,去那儿搞“采摘”。蓝天下,高城上,秋风里,嚼着甜高粱秆,惬意无比;不时也钻过墙边设置的铁丝网,深入美术公司内部“游览”一番。她自称小时候软骨,常常待下边,等着上去的人摘下向日葵的大盘果实往下扔;一遇有人驱赶,一溜烟先跑回家,炒葵花子,享受“胜利果实”;上边的小孩儿则“屁滚尿流”地从北边逃下城墙,磕了碰了的是常事。
爬城墙虽然好玩儿,可早先那儿“禁止攀登”,所以护城河更显得“亲民”。
河岸只个别地段是虎皮石衬砌,多数就是土坡,河边垂柳倒映在淙淙流水中,从岸边向河里看,阳光透过柳条在水面撒下斑驳的光影;近处有些石头静卧水中,各样水草或漂浮或随水流摇摇摆摆、时隐时现;暗红色的线虫在水底忽忽悠悠,我常拿铁纱钉在木框上做的小筛子,为自己养的“孔雀”一类初级热带鱼筛鱼食。P15-19
一个“50后”心中的北京
北京的含义是什么?北京是祖国的首都、是一种包容一切的大气、是游子思念的慰藉、是催人奋发的动力、是生命历程中的精神寄托、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热土。几十年的日月抚摸、雨露浸润,使我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倍加珍惜;几十年的生活学习、劳作奔波,使我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一往情深。回顾、回首、回望,既是个人成长的记录,更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社会历史进程的轨迹。俗话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但胖子都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
北京见证了新中国建设的艰难、曲折,也见证了一个个重大的历史时刻
节日的天安门广场,历来是花团锦簇……我想起国庆60周年前夕,“八一”建军节的黎明,我站在天安门东观礼台上,翘首眺望;晨光熹微中,看到了国旗护卫队、军乐队,看到了在庄严、神圣的国歌乐曲声中,冉冉升起的国旗……一片闪光灯消逝之后,我随着人流登上了向往已久的天安门,来到了城楼上正中间、开国大典时毛泽东主席站立的地方。历史记录下1949年的10月1日,他在此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他按动电钮,亲手升起了新中国第一面五星红旗。那时,广场上欢声雷动,掌声如潮……
从此风云际会,天安门、北京城,见证了新中国建设的艰难与曲折,也见证了一个个重大的历史时刻。在这里,我感受过节日的喜庆、盛典的辉煌;见识过“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海洋”;体味过“四五”运动中人们的爱憎分明;我以此为题材创作过主题性绘画,也在后来的《美术》杂志上,见到过清明时节广场和纪念碑前的油画写生;为迎接香港和澳门回归,广场东侧矗立过倒计时牌;申奥成功,这里和全市的大街小巷都成了欢腾的海洋……
在这里,我从蹒跚学步成长至今,看到首都北京也同时长高了,从二三层楼就能称大厦,到今天数十层的高楼比比皆是;在这里,我经历了住房从蜗居跨入到人均几十平方米的时代,就如北京城从以城墙护城河为界,及至扩展到了五环、六环,“北京”的概念已不能为“北京城”这三个字所替代,古都北京的地域特色也令人遗憾地逐渐减弱,几近消逝;在这里,我看到从扩大国企自主权开始,到“三资”企业的如火如茶,股份制改造后的现代企业制度逐步建立……无数个具体的人组成了社会,无数人的经历就构成了这个社会进化的脚印;透过北京天翻地覆的变化,倾听当代中国发展的历史回声,不也是一种幸福么?
生活在北京是一种幸运,一旦离开才觉出她的温馨、美好、价值非凡
我的中学同学徐浩和薛运普参军后,离开了北京。在第一封写给班集体的信中,就讲述了他们在军营早操后,常常不由自主地哼唱“灿烂的朝霞,升起在金色的北京;庄严的乐曲,报道着祖国的黎明……”信在班上读到这里,引起了哄堂大笑。多少年过去,现在回想起来,那封信充溢着中学生的稚气,更多的是对故乡北京的依恋和深情。被同学们誉为“国医”的单志华,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行医十多年,给老外讲授中国传统医学,培训白人针灸医生,尽管物质生活优越,但他一样向往回到北京生活,并且落实在了行动中,因为这里有他割舍不下的文化土壤。曾经以吉他和外国名歌为同学们所称道的付勇,虽然在加拿大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但朝夕相处的他的洋雇员们,并不理解他现在所热衷的京剧之美。
所以,生活在北京是一种幸运,尽管每年曾为达到一定数量蓝天的天数而忙碌,为“屁爱摸”(PM)2.5而烦恼,开车一上路就被堵得一塌糊涂;而一旦离开、一旦对比,才觉出她的温馨、美好、价值不菲;否则,就不能理解,为什么全国各地但凡有点儿条件的人,都心急火燎地要在这儿买房置业,给自己住还是为子女准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北京魂牵梦绕般的向往。
北京是全国人民的精神向往,北京人来自五湖四海
在颐和园熙攘的游客中,一对母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小孩子说:妈妈,当皇帝真好啊!外地口音的妈妈问:好森么好?小孩子兴奋了:当了皇帝,要啥有啥。妈妈脸一沉:要啥有啥又咋的了?不一样死掉啦!
我想: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来这儿游览呢?不外乎这里过去属于皇帝,现在却不仅属于北京,它是全国人民的财富;而且自1998年起,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这里已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就是说它的价值已经是在全人类的文化范畴中来衡量了。同样的道理,北京是全中国的首都,不仅是北京人的北京!北京城是全国人民的精神向往,北京人来自五湖四海。
有人说北京是个移民城市,恰如其分。不说杨家将守三关时,咱这儿本属大辽国,离大宋的地界还远着呢;不说清兵人关,继承大明体统,入主紫禁城,把土著汉民赶出城圈,换作了八旗兵丁;也不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五湖四海的精英进京,新中国的首都天翻地覆;只说六十多年来北京各类政府机关和各高校的人员构成,有多少是所谓“老北京”?再看街头巷尾,原来的老街旧邻中,不早就增添了许多天南地北的“外地人”?遑论城近郊各地人士相对集中的这个“村”、那个“村”。其实就是自诩伏地老北京者,往上捌三代,有几个出生在今天二环以里?
迎接建党90周年时,《法制晚报》开启了“中国共产党建党揭秘”的系列报道“海外寻档”,介绍海外有关北京共产党组织早期活动的文献资料,其中一份寻自俄罗斯的档案,是第三国际,也就是苏俄派人到北京,联系李大钊等人谈建党问题后,写了《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说北京人口不过40万……1922年3月22日,《民国日报》公布北京人口新调查结果,除四郊不计外,在大城以内者共计913000人,其中各省人口约占4/10,旗人约占3/10;1927年10月28日,北京警察厅调查内外城户籍,共1297000人;1936年2月14日,北平市调查户口完竣,全市总数1556364人;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北京就到了200万;现在呢?2000万都出去了!翻了多少倍?这里固然有行政区划扩大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北京人口增加的神速,全靠本地土著繁衍?老北京讲话:“姥姥!”
所以“北京人”是个动态的概念,累积的结果,而且范畴日渐变化。老舍小说里的人物,几乎不认可家住在护城河外边的主儿是北京人;今天看某些房地产的广告,远在廊坊、香河的项目都竞相标榜“CBD后花园”;我所在单位同一部门的同志,都是北京户口,都在北京工作,谁说他们不是北京人?但他们从出生到高考前生活的家,近的在河北、天津,远的在成都、哈尔滨,按传统的说法无疑都该归为外地人之属;北京集中了全国数量最多的高校,每年毕业生乌央乌央的,有多少离开了北京?他们在这里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不就构成了新的北京人?
不管是“新”北京人还是“老”北京人,他们在被北京地域文化熏陶、同化的同时,也在时时更新、创造着新的时代文明。有人爱打镲,说老北京的自豪感有点儿像豆汁儿,名声挺大,可还是挡不住洋可乐的攻城略地。所以,豆汁儿、焦圈们才和山姆、马克西姆们联袂出场、为人共飨;文房四宝们才和微软、苹果们各施绝活、交相辉映;现代的3D打印、4G时代才和传统的五运六气七情八纲和谐相处、水乳交融。只要是在北京这块热土上辛勤耕耘的人,不管口音如何,祖籍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北京人;北京也在一代又一代北京人的手中,变得更多彩、更年轻。
数十载之于人的一生,是为旅途过半,但在一个民族的历史上,无疑还似朝阳初升;古老的北京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在祖国各地的支援下,必将延续更为灿烂的辉煌!年轻的北京有蓬勃向上的动能,在援建兄弟省区的过程中,送去资金、技术、人才、管理模式、发展思想,北京必将更为年轻!
这就是我——个“50后”心中的北京。
北京历史悠久,拥有三千多年建城史和八百六十多年建都史。
北京人文繁华,是辽、金、元、明、清五朝帝都,也是“中华民国”曾经的首都。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定都北京。
北京见证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壮大,积累了无比丰厚的文明成果,成为中国人民的精神圣地。
孔子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故”是历史,“新”是未来。以史为镜方可知兴替,丢失了历史的民族无以知新,是没有未来的。班固在《东都赋》里指出:“温故知新已难,而知德者鲜矣。”德之不存,礼崩乐坏,世事无依。两位历史巨人从正反两个方面告知了“温故”的紧要。
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北京学研究基地与北京大学出版社合作,推出了“北京学丛书”(该丛书分为“流影”和“纪实”两个系列),旨在“温故而知新”,名之曰“纪实”,既是为老北京众生相立传,更是为新北京大变化述说,留存古今北京的社会记忆,为研究者提供丰富多样的素材,助益读者领悟北京的前世今生。
北京学研究基地,是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与北京市教委联合设立的,是以成立于1998年的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所为核心,以“立足北京、研究北京、服务北京”为宗旨,以北京地域综合体为研究对象.多学科交叉互动的综合性研究平台。广泛调动专家学者、社会工作者、历史文化爱好者等各方面研究力量和资源,对北京历史文化进行多方位、多要素、多专题的发掘与研究,为首都北京发挥全国文化中心示范作用做贡献,是我们的责任和努力方向。
本丛书编写凭借个人口述、采访等直接体验或使用日记、书信、报刊、档案等历史文献间接体验,真实地述说北京历史上的真人真事和现实生活,以文为主,图文互补,题材可大可小.须见物见人见精神,不虚妄,求真实。
当代著名学者闻一多先生留美归来,回到久别的北京,壮怀激烈.写下诗歌《祈祷》:“请告诉我,谁是中国入?启示我.如何把记忆抱紧;请告诉我这民族的伟大……”
愿“北京学丛书·纪实系列”能为回答先生的追问做出努力,“把记忆抱紧”,倾听北京的声音,感知“这民族的伟大”。
《一个50后心中的北京》以作者(焦尚意、张宝秀)的亲历亲闻和所思所感,应和着北京变迁的脚步,以个性化语言分别道来,内容互相联系又各成专题。有小胡同、大杂院、十里长街、十大建筑所构成的城市形象;有凭票证过日子、衣着迭次演进、俩轱辘进化成四个轱辘和都市新景观所透示出的市民生活;有从小学开启求学之路、诗歌影视不断发展所显现的社会文明。作者学历史,干新闻,追求一点儿假不掺的实录,以为北京当代史这一宏伟文化建筑奉上一块镌刻市井小民生活场景的砖瓦。本书以具体具象的叙述阐释扩展抽象的道理,以“个别的”人生旅程,映衬出“一般的”时代印痕。
《一个“50后”心中的北京》是北京从昨天的“城”走到今天——个国际化大都“市”的见证。
北京历史悠久,拥有三千多年建城史和八百六十多年建都史。
北京人文繁华,是辽、金、元、明、清五朝帝都,也是“中华民国”曾经的首都。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定都北京。
《一个50后心中的北京》以作者(焦尚意、张宝秀)以个人的亲身经历和所思所感,以个性化语言讲述老北京的故事。书中内容相互联系又各成相对专题,见证了北京从昨天的“城”变为今天的国际化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