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谏官文化（牛撇捺杂文自选集）》收录宁夏杂文学会会长牛撇捺的杂文作品一百多篇，包括《记不清祖宗以及传宗接代意识》、《人民的感觉、感受、感知、感情如何界定》、《西方人的辞职与中国人的贬官》等。

本书文笔流畅，感性且感人。读来有见识，能激起读者的共鸣，市场前景广阔，读者面广。全书文字整洁，条理分明，形象生动。

作为宁夏杂文的领军人物，牛撇捺以强烈的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坚持杂文创作三十余载，创作杂文千余篇。《拟谏官文化（牛撇捺杂文自选集）》收录其中的120余篇杂文精品，这些作品分别从政治、思想和社会民生三个方面来体现作者关注现实、反思历史，思想深刻、大胆率真和富于理性的杂文创作风格。

写在前面的话/朱铁志

第一辑 政治神经

 胡耀邦与政治家之大小

 比大刀解恨的原子弹

 向降将敬礼与其他

 修正主义是什么主义？

 不要打死“机会主义”

 寄希望于人治

 少一点变形的政治敏感

 离正确最近的错误危害最大

 且说主义的微妙变化

 “实事求是”也需要强制

 顾准可贵是精神

 印尼“革命”的警醒

 三八大盖与王八盒子

 卡斯特罗终于退了

 《一个王朝覆亡之前》读后

 “国家万岁”

 全民共诛之与全民共为之

 注重口号的民族

 西方人的辞职与中国人的贬官

 服饰上的政治学、社会学

 自行车政治学

 陈永贵的墓碑

 庶人之议与不议

 正面人物也会告密

 用近处的事教育近处的人

 封建社会的进步处

 令人震惊的判断

 “争取领导”质疑

 公仆、争取领导及其他

 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

 “左”容易、“左”保险与“左”得利

 圈儿为什么这样圆？

 谁感戴马克思

 怎一个“革”字了得

 能不能听对立面的意见

第二辑 思想栅栏

 所谓思想

 翻越思想栅栏

 是谁把我们装进了栅栏

 思想解放之底线

 以思想悦人

 闲侃思想解放的不可停顿性

 悲剧的喜剧化

 也许有不能迎刃而解的次要矛盾

 话说当前中国知识分子的几种意识

 人类需要自欺

 再说人类需要自欺

 中国人的精神贫困

 迟滞文明的脚步

 道教接近真理论

 历史的另一面

 历史的宽容性

 记不清祖宗以及传宗接代意识

 中庸之道的可取处

 “尽死节而已”的谏官文化

 向康熙学习

 国粹中的病态艺术

 食草动物的角与中国人的内斗精神

 僧格林沁王爷的跤术

 路是脑袋“走”出来的

 思想解放三点论

 现代中国的避讳

 荒草文字的社会价值

 西方特有的弊端与人类共同的弊端

 三寸金莲与自治

 文字狱与“略输”“稍逊”之相关与不相关

 一种极其危险的情绪

 脑袋这东西

 路不是脑袋走出来的

 走的人多了，也便没了路

 踩别人入泥的危险

 伟大中的平凡及其启示

 走出中国与走出中国文化

 昆明池水与人的肠子

 中国人的“子”字心理

 破坏与创造的统一

 处江湖之远的心境

第三辑 社会民生

 中国人的“宰一刀”

 人民的感觉、感受、感知、感情如何界定

 中国人生气了

 尊重人然后尊重人才

 呼唤平民意识

 反向支持

 农民与病

 法兰西等国的农民

 说共同性就是创造性

 不需救治的社会疾病

 且说“民工”一词的社会歧视性

 “农民之子”式的自慰公式

 落后地区的先进

 中国人心里的“底”

 改革的准历史阴影

 社会“嫁接”说

 仇是一种遗憾

 不信任就是保护

 论“集团”之刀应当入鞘

 游离价值规律之外的情况

 垃圾社会学

 权力的生育问题

 国货与超国货

 容忍别人爱国的方式

 平壤可能要用手机了

 用鱼喂鸟的慈爱

 “鸡的屁”猛于虎

 疗治百姓失语

 “小市民论”可以休矣

 蛇的休眠、树的休眠与社会休眠

 不知如何写美好

 也说用地价平抑房价

 收入差距控制不住，是谁无能？

 发展的目的是什么

 个人财产的社会属性

 金条向鬼子们的怀里扔去

 农民的收入在纸上翻番

 自信地犯错误或者自信地犯罪

 另一部分人怎么富起来

胡耀邦与政治家之大小

胡耀邦是中国共产党老一辈革命家，早年爬过雪山，过过草地，“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还当过几年中共中央总书记。说胡耀邦是政治家，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

胡耀邦又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犯过错误的人，从总书记任上退了下来。好在时代确实变化了，中国的政治秩序正常了，政治家们可上可下了，在不当一把手后仍待在政坛上。

胡耀邦在位与活着时，还能听到对他的一些批评，诸如讲话时手势太多，不够稳重啦，接见某位外国女宾时吻手背有违中华习俗啦，等等。但胡耀邦一旦被罢免，进而死于心肌梗塞后，我们所听到的，却大多是赞美声。人们敬佩他的敬业、正派、刚直不阿、好学上进，赞美他的虚怀若谷、从善如流、同情人民、艰苦朴素，对他在平反冤假错案、清算“文化大革命”、解放邓小平等一大批老革命老干部、制定改革开放路线等方面做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胡耀邦的葬礼，成千上万的人自发地在路边、在长安街、在八宝山哭他、悼他、念他、送他，说明了人民对他的充分肯定。司马迁说过，人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胡耀邦的死当然重于泰山。还有人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此言大抵不差！

历史的法则就是这样，是金子就一定要闪光，不会被永远尘封。随着时间的推移，评价胡耀邦的书籍和文章逐渐多了起来。这些著述，让人们了解了胡耀邦一些鲜为人知的感人的心路历程和行为轨迹，了解了他的奋斗与他的贡献。我们应当感谢这些著述者，为历史，为人民，为未来！

在对胡耀邦的诸多评价中，有一种评价我不是太理解，也不是太赞同，或者说很不赞同。这就是有人说，胡耀邦“虽不是一个大政治家”，但他却又如何如何做了大事好事等等。我的不理解在于，这位评论者是怕不这样否定一下，直接肯定胡耀邦会犯忌呢，还是真的认为胡不是大政治家？如果是后者，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大政治家呢？

胡耀邦一心为党，一心为人民，这个政治家算不算“大”？胡耀邦敢于实事求是，敢于否定错误的历史，平反冤假错案，解无数人于倒悬，这个政治家算不算“大”？胡耀邦勤于并善于学习，有独立人格、独立见解，能放手工作，大胆开拓，这个政治家又算不算“大”？以健康的政治学的标准衡量，我以为胡耀邦是一个大写的人，也是一个大写的政治家。

以为胡耀邦不是大政治家的人所依据的标准，我以为是封建主义的，是《二十四史》中衡量帝王们的标准。按照这样的标准，大政治家就该察言观色，看风使舵；大政治家就该宁肯我负人民、我负历史，也不能有损自己的前程；大政治家就该一切以保护自己的位子与所有既得利益为目标，而不去探讨也不允许别人探讨社会发展的规律，不允许有半点不同于自己的声音。这样的大政治家，胡耀邦晓不晓得？我想他晓得；当不当得了？我想，他要想当也一定能当得了。问题在于胡耀邦不想当。人格第一，党格第一，事业第一，人民第一，这才是他的选择，他的遵循，他的追求。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以为他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大政治家！

1999年10月9日

P1－3

选编一套全面反映当代中国杂文创作概貌的大型丛书，是我一段时间以来的愿望。

现代意义的杂文创作，肇始于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鲁迅先生为代表。新中国成立后，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分水岭，经历了前后两个三十年的不同阶段。从建国初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前三十年，由于“反右”、“文革”等政治运动的影响，杂文创作就整体而言比较萧条，只有前后三个阶段短暂的“繁荣”期，出现了《“三家村”札记》、《燕山夜话》、《长短录》等代表性作品，就时间而言，累计不超过两年。

杂文真正的繁荣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1976年打倒“四人帮”为标志，伴随着真理标准的大讨论，新时期文学开启了狂飙突进的新时代。在文学大军浩荡前行的队伍里，杂文与小说、诗歌一道，成为引领思想解放的光荣一翼。它以睿智的眼光、坚韧的意志、不屈的姿态，傲然挺立在新时期乍暖还寒的土地上。仿佛报晓的雄鸡，又像滚动的春雷，将蛰伏的生灵唤醒，把冰冻的土地融化。于是，无数思索的目光透过“花边文学”窥见时代风云变幻，无数焦渴的灵魂在震撼中开始寻找失落的尊严。由鲁迅先生开启的“社会批评”、“文明批评”的杂文传统，在这一刻焕发出特殊的力量，启发群伦，激励民众，推动社会变革。如果说新时期以思想解放为发端，那么完全可以说，新时期文学的苏醒、奋起、繁荣，既有以“天安门诗抄”为代表的诗歌的功绩，有以《伤痕》、《班主任》为代表的“伤痕文学”的贡献，同时也有以《鬣狗的风格》、《江东子弟今犹在》、《东方红这首歌》、《切不可巴望好皇帝》、《华表的沧桑》、《语录考》、《万岁考》等为代表的一大批优秀杂文的贡献。思想解放运动作为新时期的发动机，是杂文复兴最重要的思想基础和推动力量；新时期杂文的繁荣是思想解放运动的必然结果和逻辑延伸。作为时代精神的特殊反映，新时期杂文以最敏感的神经感应世事变迁，以最锋利的武器对腐朽势力发起有效进攻。时代进步有它的助力，社会发展有它的功绩。作为思想解放的先驱、历史进步的先声，新时期杂文以其宏大的创作群体、优异的创作实绩、广泛的社会影响，彪炳文学史，笑对时代潮，成为杂文家足堪自豪的美好记忆。这当中，有以严秀、秦牧、何满子、章明、林放、牧惠、邵燕祥、王春瑜等为代表的前辈作家，有以陈四益、陈泽群、符号、李下、鄢烈山、王乾荣、李乔、甲乙等为代表的中年作家，有以张心阳、陆春祥、潘多拉、杨学武、杨庆春、刘洪波等为代表的青年作家。1989年《人民日报》“风华杯”杂文征文标志着新时期杂文创作的顶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思想深度、艺术魅力和社会影响力，是新时期杂文创作的标志性事件。

集中反映新时期杂文创作成就的文集数量庞大，规模不等，目前被普遍关注的主要有七种，一是曾彦修（严秀）、秦牧、陶白主编的《中国新文艺大系？杂文集（1976—1982）》，1987年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二是严秀、牧惠主编的《中国当代杂文选粹》，四辑共40本，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三是张华、蓝翎、姚春树、牧惠、朱铁志主编的《中国杂文大观》，1989年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四是刘成信主编的《中国当代杂文八大家》，1997年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五是朱大路主编的《杂文300篇》和《世纪末杂文200篇》，分别于2000年和2001年由文汇出版社出版；六是刘成信主编的《中国杂文》（百部），2013年起由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七是朱铁志主编的《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1976—2000）》，2009年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在协助牧惠先生主编《中国杂文大观》第四卷过程中，我比较系统地阅读了新时期以来的杂文作品，搜集了大量杂文集和其他杂文资料。2006年，承蒙王蒙、王元化二位先生的邀请，由王充闾先生和我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1976—2000）》（王充闾先生后因健康原因退出），再次比较系统地阅读了新时期的杂文作品。两次经历使我突出感到，新时期杂文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环境最为宽松、创作最为活跃、成果最为丰厚的时期。两个大型选本虽然以时间为序，各自选编了五六十万字的杂文佳作，但限于篇幅，远不能全面反映这一时期杂文创作的全貌，迫切需要在适当时候以杂文家为线索，选编一套全景式展现新时期杂文创作整体水平的大型丛书。

《中国当代杂文精品大系（1949—2013）》就是这个设想的产物。我们拟在原来工作的基础上，选编一个更加全面、更加权威、更加开放、更大规模的选本。该丛书以时间为经，以代表性作者为纬，每人精选一本本人迄今为止全部创作的代表性作品，突出思想性、文学性、史料性，力争为后人留下一份基本能够反映当代杂文创作水平、可资信赖和检索的翔实资料。选本的时间跨度为1949年至2013年，但其重点如前所述，毫无疑问是新时期以来的杂文创作。选本不存门户之见，不论名气大小，不搞亲疏远近，不做成封闭体系，力争客观、公允、理性、包容。人选数量将从创作实际出发随时增减。近年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何满子、冯英子、黄秋耘、老烈、牧惠、谢云、舒展、蓝翎、李汝伦、陈泽群、王大海等杂文宿将先后离我们而去；严秀、方成、章明、刘征、虞丹、周修睦、邵燕祥、黄一龙等前辈已逾耄耋之年；而依然活跃在创作一线的王春瑜、陈四益、李下、鄢烈山、王乾荣、李乔、阮直等，也已跨越退休年龄；即便是安立志、杨学武、张心阳、陆春祥等中坚力量，也过了知天命之年；年轻如刘洪波、徐迅雷、杨庆春、潘多拉诸位，其实也已年逾“不惑”。由此看来，杂文实实在在面临一个“传”与“承”的问题。“传”，是把前辈优秀的作品整理出来，传之后世；“承”，是通过我们的选编出版，让后人特别是今天的年轻人知道中国还有杂文这样一种古已有之并由鲁迅先生完善的独特文体，还有一群为之殚精竭力、焚膏继晷的辛勤作者，还有生生不息、佳作迭出的杂文作品。杂文之火不灭，乃是思想解放的灯塔不灭，“社会批评”、“文明批评”的优良传统不灭，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不灭。从这个意义上讲，选编这套丛书无论怎样繁难艰苦，都是值得的。

感谢金城出版社以足够的远见卓识和人文关怀接受并全力支持本丛书出版。说老实话，在这个把“物”与“利”作为万物尺度的世界上，并不是随便哪个出版家都有这样的眼光，都愿意为此承担可能的风险。不过我相信，本书即便不能成为出版商所期盼的“畅销书”，也完全有可能成为具有一定价值的“长销书”；本书的编者和出版者很快都会退出历史舞台，但这套丛书一定会留在时间深处，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离不开实实在在的“小事”。毋宁说，“大发展大繁荣”恰恰有赖于“小作为”，选编这套丛书，庶几近之。

感谢所有入选本丛书的杂文作者，没有他们多年来的辛勤耕耘，中国的文化园地无疑会缺少一种冷静、理性的声音。他们是“雅典的牛虻”，是“中国的良心”，是值得关注和记住的一群。

2014年惊蛰于北京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