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配得上“最尊贵的中国人”的称呼——陈寅恪、胡适、傅斯年、辜鸿铭、沈从文、刘文典、王国维、钱玄同、李叔同、钱钟书、徐悲鸿——在历史深处为我们引路。
张笑恒所著的《民国先生(尊贵的中国人)》全景立体式再现民国大师们的激昂时光,生动描绘了先生们的日常言行和人格魅力,深情讲述了先生们的情感生活和时代遭遇,深度展现了先生们的思想内涵和文化品位,可谓一幅灿烂的民国巨星集体画像。
先生们学贯中西,胆识过人,以其傲拔的风骨、高绝的学问展现出真名士之风采。他们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却不求苟全性命,为国传承与担当,努力推动着国家的进步。
他们激情澎湃,狷介不羁,有个性,有风格;他们为民族自尊、学术自尊扮演先锋角色,在风云动荡的时局中,示范了风骨与风度。他们龙吟虎啸,各领风骚,写就了绝世气象。
那是一个了不起的时代,虽然它不过历时百年,但它所造就的杰出人物,照亮了历史的天空,更灿烂了中华的文明。它叫民国,那些杰出的人物被尊称为先生。
先生们忧国忧民、铁骨铮铮,他们微言大义、学识渊博,他们所呈现出来的精神,照耀千古。他们著书立说、翻译西方经典、积极从政,集体推动了时代的发展,他们是动荡年代里的一道亮光。
张笑恒所著的《民国先生(尊贵的中国人)》通过精心的整理和论述,窥探那个年代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精神。这段历史很壮阔,很激昂,也很有趣,品味过后又让人心绪起伏。
自尊扮演先锋角色,在风云动荡的时局中,示范了风骨与风度。他们龙吟虎啸,各领风骚,写就了绝世气象。
狂傲不羁之个性
1857年,马来西亚半岛的槟榔屿的一个橡胶园内,诞生了一个中外混血的婴儿,婴儿的父亲叫作辜紫云,辜紫云在英国人的橡胶园内担任总管的职务,娶了西洋女人为妻,他为婴儿取名辜汤生,辜汤生后来字鸿铭,一代传奇人物此时还没有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出生在这种环境下的辜鸿铭从小即能接触多国语言,聪明的他很快熟练掌握了马来语、英语、葡萄牙语,由于橡胶园主布朗先生没有子女,便把辜鸿铭认作义子,教习他阅读莎士比亚等人的作品。布朗先生曾经对辜鸿铭说过这样一番话:“你可知道,你的祖国中国已被放在砧板上,恶狠狠的侵略者正挥起屠刀,准备分而食之。我希望你学通中西,担起富国治国的责任,教化欧洲和美洲。”
时值中国正逐步被列强欺压,幼小的辜鸿铭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辜鸿铭十岁的时候随着布朗夫妇来到了大英帝国,在这里接受最好的教育。辜鸿铭先后掌握了德文、法文、拉丁文,被爱丁堡大学录取,又赴德国莱比锡大学研究文学、哲学。青年学者辜鸿铭继续进修,在欧洲各地游学,凭着自己的天才和勤奋,掌握了十来门语言,并获得了包括文、理、工、哲等多科的十几项文凭、学位,已然在欧洲崭露头角。
1880年,二十四岁的辜鸿铭辞别欧洲,回到阔别近十四年的槟榔屿,被英国殖民政府派往新加坡任公务员。两年后,辜鸿铭在新加坡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清朝官员马建忠。马建忠国学根底深厚,曾以李鸿章幕僚的身份被保送至法国巴黎大学,为学贯中西的人才。马建忠与辜鸿铭用法语交谈,两个人从政治、法律、社会、文学等等方面,推心置腹地谈了三天三夜,马建忠看出辜鸿铭是个极难得的人才,便劝他回归祖国,做一个炎黄子孙。
辜鸿铭想起来十岁赴英国前父亲的亲口叮嘱:“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身边是英国人、德国人还是法国人,都不要忘了,你是中国人。”辜鸿铭遂决意踏上那片辽阔的家园,那个叫作中国的地方。及至这时,辜鸿铭才逐渐学习汉语、汉字,成为了真正学贯中西的学者。
或许是因为成长经历非同寻常,辜鸿铭的性格里也颇带着狂傲不羁的本色,他曾自述道:“我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不但在中国,即使在世界上,本夫子也算得是独特的一个了。我是一个标准的‘东南西北人’。”
早在英国时期,辜鸿铭的狂傲本色就已显露了。当时他在英国乘公共汽车,正拿着《泰晤士报》阅读,车上有几个英国年轻人对于黄种人很感兴趣,不停地对辜鸿铭指指点点,辜鸿铭遂把报纸倒过来看,英国人见了都乐开了花,说道:“这个亚洲人,连英文都不懂还看报纸,报纸拿倒了都不知道。”辜鸿铭等他们笑完,用一口正宗的伦敦口音自言自语道:“英文这玩意儿太简单,不倒过来看还真是没什么意思!”这几个英国年轻人大惊失色,赶紧下车逃走。
P80-81
序言
曾经有那样一个时代,曾经有那样一批人物,从年代上看离我们并不遥远,却又仿佛遥不可及,变得越来越模糊。民国时间不长,但影响极深。民国时期的那批学人,有着与今天的学人迥然不同的风度、胸襟和学识。他们忧国忧民、铁骨铮铮,他们微言大义、学识渊博,教授与学生共处一室高谈阔论,青年学生以天下事为己任,为国读书寻求救国之道,也有勇敢激昂的爱情故事。那时的文人骚客风度翩翩,提笔能写文章,张口能诵诗书,女性英姿飒爽而不失大家闺秀风范,如果深入去了解,会惊叹地发现,那个时代居然是如此壮怀激烈。
民国就像春秋战国一样大师辈出,更重要的是他们所呈现出来的精神,至今让人深思。在思想变革的年代里,民国人身上都有儒家传统“士”的风范,他们将爱国转化成了救国,真的在街上奔走呼喊,向黑暗势力游行抗争,并且不断地寻求救国的真正方法;他们著书立说、翻译西方经典、积极从政;他们集体在推动那个时代的发展,在动荡时代里发出一道道亮光。
“士”的精神是一个国家民族维持进步的关键所在,这是锐意改革、敢于承担、引导大众的精神,文以载道,肩负沉重的社会责任。他们“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以“国士”自许,爱国爱家,把民族、社会的事当作自己的分内之事。如辜鸿铭发表《春秋大义》阐释中国人的精神内涵,以行践言捍卫中华文化;山河破裂时徐悲鸿创作《田横五百士》《愚公移山》等画作,用以激励国人;傅斯年主持殷墟发掘,以保存国粹,又主持北大复校、台大改革,病逝于任上。
那个时代思想激烈,百家争鸣,民国知识分子常在报端论战,争论制度、学问、变革之道,唇枪舌剑后见了面却相互尊敬。如胡适与章士钊因为“白话文与文言文”之争在报纸上闹得不愉快,然而在宴会上相见惺惺相惜,还合影留念,这样的风度应该让今人汗颜吧。
古有“士可杀不可辱”,民国人正是如此。王国维五十岁突然自沉于湖,留下千古之谜;陈寅恪双目失明,用十年时间作《柳如是别传》,残生里坚韧不屈;闻一多拍案而起,不惧一死,怒斥特务无耻;抗日战争爆发,大批教授文人不辞辛劳迁往南方,不在日伪政权任职,任凭头顶有日军轰炸机飞来飞去也不停课。
会下中国象棋的人都知道,当将帅出现危机的时候,常常靠“支士”或“弃士”来保护将帅,这就是充满“士大夫精神”的民国风度——胸怀天下、安贫乐道、通达生死、专心治学。他们身上流露着极热烈的家国情怀,又不失知识分子的情趣,每个人都是个性十足,特征鲜明,讲起来都非常有“味道”。
民国已然过去,只能整理下零散的片段,用来窥探那个年代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精神。这段历史很壮阔,很激昂,也很有趣,品味过后又让人心绪起伏。民国于今天就像一面镜子,用镜子照一照,会看到很多今天已经失掉了的精神气质,或许会对读者有一些新的启示,这个精彩的时代不应该被遗忘,这就是作这部书的小小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