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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倒视镜/读书文丛
分类 计算机-操作系统
作者 卢冶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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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深山中,年轻的僧人继续走在向高野山朝拜的路上,却强烈地想要回转:从此不思解脱,不问修行,只想跟昨夜留宿的茅屋里那位女施主在一起,相守一辈子。这时,那女子的老仆役从远处走来了,手里拎着一尾活鱼。原来,那是此前曾与僧人偶遇的马夫,被女子诱惑而变成了马,又被老头牵到山下换得一条鱼,“带回去给小姐下酒喝”。

多年以后,已经得道的圣僧对旅伴讲起了这段往事:当我逃过这一劫,逃到山下的村子里时,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尾鱼,想必因这雨,可以活着抵达那座孤零零的宅子吧!——这是日本近代唯美主义作家泉镜花(1873一1939)最著名的短篇小说《高野圣僧》的结尾。在从1912到1926年的“大正梦幻”的时代,没有哪个日本作家没有受到过泉镜花的影响。芥川龙之介说,镜花的笔致兼备绚烂与苍古,几乎可以说是日语的极致。他为明治大正文艺开辟了浪漫主义的大道,浓艳胜似巫山雨意,壮烈赛过易水风光。川端康成说,日本到处是花的名胜,镜花的作品则是情趣的名胜。从尾崎红叶、幸田露伴到泉镜花、芥川龙之介,时有森鸥外和夏目漱石的参与,再经谷崎润一郎到三岛由纪夫,构成了日本文学中妖谭志怪的现代流脉。他们在文学史上的“分量’’相当,风格相继;他们有共同的文本祖先:《今昔物语》《古事记》《平家物语》《雨月物语》……镜头拉远了看,同时代的书架上还有美国的爱伦.坡,英国的王尔德,法国的诗人波德莱尔和兰波,以及爱尔兰的诗人叶芝。这是一些或多或少被诅咒的现代唯美主义者,仿佛生错了时代,进错了房间,他们的作品充满了激情与惶恐,散发着佛理和妖谭、背德与忏悔的气息,兼具上帝的智能与魔鬼的疯狂。

镜花的父亲是佛像雕金师,母亲出身能剧(日本一种传统乐剧)世家。他从小就被母亲收藏的附有彩色插图的草双纸(江户时期的通俗文艺小说)里的故事所吸引。这样的出身背景和经历,在明治、大正时期的作家中是相当典型的:手工艺,戏剧和讲故事,有着共同的、前现代的特征。在19世纪中叶,日本浮世绘画家、印刷技师、刀工、建筑工的衰落,不仅是工业现代性侵袭的结果:它们也意味着佛教传统的衰落。自6、7世纪的飞鸟、奈良时代起,佛教传人日本,与本土的神道教混合并统摄之,这些职业也依附于佛教而代代相传。到了明治维新“祭政一致”,在神佛分离、排佛毁释的浪潮中,全国的寺院都受到了冲击。自7世纪传下来的奈良兴福寺五重塔曾以15两银子的价格被标卖,激发幸田露伴写作小说《五重塔》。同时,雕金师等职业匠师穷愁潦倒,成为名副其实的没落阶层,他们的故事也“沦落”为都市怪谈和短篇小说。明治才女橱口一叶的小说《埋没》、幸田露伴的《风流佛》,以及夏目漱石与鲁迅《野草》齐名的短篇集《梦十夜》中的“第七夜”,都是以手艺人在时代颓败之际“庖丁解牛”式的悟道为题材的、散发着古旧气息的故事。像所有生于时代剧变中的人一样,这些作家将祖先的能量汇集在笔尖,佛像上的金妆化成了瑰丽的文体,在神秘的微光中审判人们的善恶,传达对过去的乡愁,是背水一战,也是倒戈一击。

专写旧式男女恋情的尾崎红叶和迷恋汉学的幸田露伴极盛时,明治文坛上有“红露时代”之称。文学青年镜花进城投奔红叶,当了人家数年的门丁,终于出师,青出于蓝。在日本,镜花的文坛地位崇高,《镜花全集》洋洋十五卷,1973年设立的镜花文学奖也是与芥川奖齐名的纯文学奖(女作家吉本芭娜娜即因获此奖而出道),而在中国,却只有几个短篇和剧本被译介出来,镜花的读者仍是“小众”,原因之一,是他的文字太美也太难,和汉混合文体及大量用典,如夏目漱石早期的小说《虞美人草》一般,是译者难以挑战的高度。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可以从文洁若、陈俊廷、蔡鸣雁等人的译笔中,欣赏到镜花作品中的精华部分,特别是这篇《高野圣僧》。P1-3

目录

序一:如何谈论日本、天气、电影和知识分子

序二:倒视镜里的“日本”

雨中的鱼

——关于泉镜花的《高野圣僧》

所谓“大正梦幻”

——竹久梦二的艺术与恋爱

芥川龙之介与“文学侦探”

二一围绕着《六宫公主》的时代谜团

一半宫崎骏,一半竹内好

——村上隆的“战败艺术”和“御宅日本”

为什么谈日本

——李长声及其《长声闲话》

心与时空的辩证

——贺桂梅在西日本

天气与天才

——谈《比亚兹莱:最后的通信》

苦难、园丁行动与美国记者

——埃德加·斯诺们的“中国梦”

学界小说英国人擅场?

——从布雷德伯里到石黑一雄的英国“学界小说”

西方知识界的卡珊德拉群体

小津的顿悟

——《东京物语》漫谈

江户、幕末与太阳族

——关于《幕末太阳传》

别怕片名,别理简介

——谈《切腹》

本心

——关于《红色娘子军》

库布里克的恶之花

——关于《巴里·林登》

管家的故事

——关于《长日留痕》

从前有座山

——卡卢索·绍拉的《卡门》

序言

卢冶的“倒视镜”典出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读经典》。他在“忆读”意大利诗人蒙塔莱的一首诗时指出,生物体前端的眼睛,把世界等同于“前视野”,而相应的一个未知的领域,一个非世界的虚空领域,位于观察者的背后。生物在移动和聚合连续不断的视野时,建构了一个前后连贯的圆形世界,但这只是一个归纳模式,其证据永远无法确定。汽车倒视镜的发明消解了这种分野,观察者可以“一眼望见”两个相反的视野,而不必受到自身影像的妨碍,仿佛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盘旋在整个世界上空的眼睛”。卡尔维诺不无夸张地说,倒视镜是二十世纪的伟大发明,具有人类学革命的意义。

其实,倒视镜提供的是相当复杂的视觉经验。观视者是一个运动中的主体,他并不在镜中寻获自我的镜像,他关注的与其是“自我”毋宁说是自己的“背后”。倒视镜勉为其难地营构了一种“全方位”的复眼般的幻觉。而他此时仍然注视前方,这前方同时包括了呈示背后的此镜。他并不全神贯注于此镜,更多的时候只是以眼角余光瞥视

维特根斯坦教导我们,对不可说之物应该保持缄默。如此则必须先说清楚哪些是可说的、哪些是不可说的,于是无可避免地说了许多不可说之物。而无以名之的事物,因神秘带来的威胁或魅惑,更激起人们的言说冲动。在《为什么谈日本》一文中,卢冶说,晚清和当代分别是国人“言日”的两个高峰,然而增加的常常只是厚度,而非思考的深度。除了黄遵宪和周作人细致地打量过日本以外,从梁启超到章太炎,从鲁迅到郭沫若,或居其地,或译其言,或拥有过日本妻子甚至成批的日本友人,却未见得认真琢磨过其所想。更何况,在“那场战争”之后,“言日”的领域充满无人称的压力和五味杂陈的感慨,无论是学术政治还是情感政治之中,都找不到太多转圜的余地。普通人的“哈日”与“反日”可以泾渭分明,然而学者们在抛出“政治正确”的前提之后,却依然需要在“面对问题”和“视而不见”之间做出选择。

这常常就是“形式的选择”,卢冶眼中的李长声作为20世纪80年代首批出国的资深“知日派”,采用了布衣文人“杂文随笔”的言说方式。“布衣的立场、散论的广度、穿越了想象的真知灼见。没有国人谈日本所惯见的幸灾乐祸、嬉皮笑脸,对世态人情的关注是热诚的,对政经及政策的批评充满了善意。他,自称一布衣,走笔非游戏;不忘所来路,更为友邦计;立言有根本,眼界宽无际,穿越想象处,四海皆兄弟。”这是李长声为其好友、知日学者刘柠《穿越想象的异邦——布衣日本散论》所作的序言中的一段,正可以移用于他自己。

卢冶说,李长声的随笔具有俳句的性质。作为世上最精练的诗体,日本俳句比起乐曲,更像是一阵短促的提示铃。俳句诗人都有纤细敏锐的神经,却有意撂着它,让它变钝。他走的也是中庸路线,所谓“中道”就是一种宽容和谨慎的方法。他是喜欢调和、圆融的,但在所谓“文化碰撞”中,总有许多撞出来的“怪物”,不好用比喻来消化,也不能无视,只能搁在那儿。如此便不必上纲上线,强作解人,保持“悬而未决”的状态,正是随笔优以为之的长处。对根本的不可说之物,只能提出问题,而没有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卢冶提到了另一位学者贺桂梅的随笔集《西日本时间》。在学界,贺桂梅以清晰地处理难缠问题著称。在中国现当代文化研究的场域中,面对从“五四”到80年代繁复的历史命题,她条分缕析的能力令人叹为观止。作为赴日短期访问的学人,她的行文反而有了一种“警惕”,无论是对国民性格的考察、对日本之“寂”的体会还是对月中,这位不幸的先知在西方世界依然不断地转世还魂,以各种终结论的散布者姿态出现,宣告历史、人、艺术的终结和作者的死亡。在刚过去的一甲子里,这帮人的新名字叫批判现代性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们以斯大林主义革命、冷战、价值观、现代承诺、疾病的隐喻为谈资,意图掀翻资本主义和极权主义同谋书写的现代历史。

这些预言听来总像是自身言论的山谷回声,种种终结论的预警无非是其言说消失于历史隧道时的反弹。他们身居学术殿堂位高权重,却要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发言,借此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遗忘了他们的言谈压根儿也是他们所抨击的现代性的产物,虽然偶尔也会提及某种暖昧的“人皆共谋”。

一个身处历史“中间”的人如何谈论历史的“终点”?黑格尔式的“绝对精神”陈义过高令人生疑,尽管日裔美国人福山在20世纪末招式不老操演如仪。而文学批评家对作品的“开头与结尾”的洞见,可能更有启发:弗兰克·克默德在布林·莫尔学院六次讲座的结集《结尾的意义》里,他讨论了终末论与小说阅读和写作的关系。克氏的基本观点是:对终结的看法总是会反身影响初始与中途;是结尾,为整个故事镀上了光泽。而在这个诸神流窜的时代,不只有一个结尾,而是有各种结尾。

在英国人擅长的“学界小说”中,克默德正是朱利安·巴恩斯小说《终结的感觉》一书隐在的传主,作家将事实、神话与经验打碎重组,探查个人、记忆与历史的末日情结。“历史是由不确定的材料和不确定的回忆所组成的确定性。”终末论,失聪,老境,学潮,战争责任,音乐,历史,远山和近景,内心和外界。英国学界小说的流脉,在不经意间勾画了一幅20世纪知识人的心灵地图。

卡珊德拉们预言历史的终结,其“确定的”依据却是紧随其背后的无以名之的虚空。这就回到文首提及的卡尔维诺,在那篇“忆读”蒙塔莱诗篇的文章中,他援引博尔赫斯的《想象的动物学》,说是有一种动物就叫“老在你背后”。当你去森林里砍柴,它永远躲在你背后,跟着你团团转;无论你转多快,它总是比你更快地躲在你背后;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但它永远在那里。卡尔维诺话锋一转,说“倒视镜”的发明让我们不用转身就看到了:这怪物比任何想象的动物更可怕,——它是虚空。

2016年2月5日于香港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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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宫崎骏,一半竹内好——村上隆的“战败艺术”和“御宅日本”》、《为什么谈日本——李长声及其《长声闲话》》、《心与时空的辩证——贺桂梅在西日本》、《天气与天才——谈《比亚兹莱:最后的通信》》、《苦难、园丁行动与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们的“中国梦”》、《学界小说英国人擅场?——从布雷德伯里到石黑一雄的英国“学界小说”》、《西方知识界的卡珊德拉群体》、《小津的顿悟》……作者卢冶从2013年开始在《读书》杂志开有“倒视镜”专栏,《倒视镜》多数文章即出自此专栏,另一部分是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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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冶从2013年开始在《读书》杂志开有“倒视镜”专栏,《倒视镜》多数文章即出自此专栏,另一部分是影评。作者有较宽的文化视野,思路开阔,文笔流畅,尤其对于日本文学、电影有细腻的体察与理解,这些都反映在本书结集的文章中。所谓“倒视镜”,意图也很明确,即站在现实的立场回首过去,观照传统,从而梳理来路,稳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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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9 10:5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