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凡尔纳著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是一个温情激荡、神秘莫测,因而你不能不读的故事。格里那凡爵士拾获的鲨鱼腹中滚出一个漂流瓶,里面有三张被海水侵蚀得残缺不全的分别用英文,法文和德文书写的文字。航海者们分别把三张纸上所能看清的词汇翻译出来,然后连蒙带猜地用一种语言将这些文字填补全,原来这是一封求救信!是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两年前发出的求救信。他在纬度37°11'的一个地方被印第安人抓住,生死不明。求救信引动了航海者们极大的探险兴趣和蕴藏在心中的英雄主义情结。于是格里那凡爵士和他年轻美丽的夫人海伦,还有他们的朋友麦克那布斯少校、地理学家巴加内尔教授以及几位优秀的海员,带上了格兰特船长两个坚强勇敢的儿女——玛丽·格兰特和罗伯特·格兰特,乘坐着“邓肯”号帆船,踏上了寻找、解救格兰特船长的冒险之旅……
儒勒·凡尔纳著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是一部写苏格兰民族精神的小说。
在一条六百多磅的鲨鱼肚子中,居然发现了一只神秘的瓶子。这瓶子从哪里来?又是怎么钻进鲨鱼的肚子里?瓶子中到底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带着这些问题,格里那凡爵士和他年轻美丽的夫人海伦,还有“邓肯”号的船员们,设法打开了这只密封的神秘瓶子,却意外发现了一条惊人的线索。于是,这对年轻的夫妇和“邓肯”号的船员们毅然决定踏上一趟冒险之旅……
第十章 南纬三十七度线
绕过皮拉尔角之后八天,邓肯号便开足马力,进入塔尔卡瓦诺湾。这是一个绝妙的海湾,长十二海里,宽九海里,天气晴和。此地,从11月到第二年的3月,天空无云,万里晴空,整个海岸因有安第斯山脉作为屏障,经常刮的是南风。约翰·孟格尔遵照格里那凡爵士的指示,让邓肯号紧贴着济罗岛和美洲西海岸的众多零零星星的陆地行驶着。但凡一块破船板、一根断桅杆、一块经人加工过的小木料,都会给邓肯号提供不列颠尼亚号沉没的线索。可是,大家什么都没有发现,邓肯号只好继续向前驶去,最后停泊在塔尔卡瓦诺港内。此时,邓肯号离开克莱德湾那浓雾笼罩的海面已经有四十二天了。
邓肯号一停,格里那凡爵士便命人放下小艇,带上巴加内尔,划到水栅跟前上了岸。我们的这位地理学家很想利用这个机会试试自己多日来勤学苦练的西班牙语,可是,他说的话,当地土著人根本就听不明白,弄得他十分尴尬,惊讶不已。
“难道我的语音语调不对?”他怀疑道。
“走吧,咱们去海关。”格里那凡爵士对他说。
到了海关,人家连说几个英文单词连带着用手比画着,告诉他们英国领事住在康塞普西翁,骑马前往,一小时可到。格里那凡爵士立刻找到两匹快马,他和巴加内尔很快便来到了康塞普西翁城。这可是一座大城,是皮萨尔两兄弟勇敢的同伴、天才的冒险家瓦第维亚所建造起来的。
当初,该城可谓繁荣昌盛,可如今却是一片萧条。该城常常遭到土著人的劫掠侵袭,而且1819年又突遭大火,焚毁了无数的屋宇,连城墙都被烟火熏得黑乎乎的。它已经被塔尔卡瓦诺港所取而代之,城中居民已不足八千人,面对满目疮痍的城市,人人无精打采,没有了一点生机。家家阳台上都传出曼陀林乐器的乐曲,垂着的窗帘里传出软绵绵的歌声,昔日的康塞普西翁这座男人们的古城,如今已变成了妇孺们的村落,商贸往来已不复存在,街道上已是荒草遍地了。
格里那凡爵士无心去研究这座城市之所以会如此萧条的原因,虽然巴加内尔在一旁一再地问来问去,他也全然不顾,片刻工夫也不耽搁地赶往英国领事彭托克的府邸。彭托克礼貌地接待了他,听说他是为了格兰特船长遇难之事前来的,便答应负责在沿海一带展开调查。
可是,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是不是在智利或阿罗加尼亚海岸的三十七度线附近出的事,他却从未听说过,他同其他国家的领事都未曾接到过有关该船出事的或类似的报告。格里那凡爵士并不气馁。他回到塔尔卡瓦诺,通过各种渠道去打听,不吝钱财,不畏辛劳,派人四处探访查询,但结果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作出如下判断:不列颠尼亚号在这儿没有留下任何失事的痕迹。 格里那凡爵士把自己没有结果的调查情况告诉了船上的同伴们。玛丽·格兰特姐弟二人闻听此言,不禁痛苦万分。到目前为止,邓肯号驶抵塔尔卡瓦诺港已经有六天了。此刻,大家都聚集在楼舱里。海伦夫人在竭力地安慰格兰特船长的一双儿女。她是在用自己的怜爱而非话语在安慰他俩,因为她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们了。这时候,雅克·巴加内尔又把那几封信给拿了出来,专心致志地在进行研究,想从中探出什么新的秘密来似的。他如此这般地研究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突然听见格里那凡爵士在叫他:
“巴加内尔先生!请您运用您的智慧判断一下,是不是我们对这几封信的解释有误呀?我们按照那些残缺的字句所作的解释是不是不太合乎逻辑呀?”
巴加内尔没有回答,他仍旧在继续思考着。
“难道我们把出事地点给判断错了?”格里那凡爵士又问道,“‘巴塔戈尼亚’这几个字不是明摆着的吗?再笨的人也能猜测出来的呀!”
巴加内尔仍旧没有应声。
“还有,indien不就是印第安人吗?我们的判断并没有失误呀?”格里那凡爵士又说。
“绝对没错。”麦克那布斯帮腔道。
“这不是明显地在告诉我们,那些出事的船员在写这几封信的时候,已知道自己要成为印第安人的俘虏了?”
“对不起,我亲爱的爵士,我想打断您一下,”巴加内尔终于开腔了,“您的判断,其他的我觉得都很正确,唯独这最后一点恐怕不太合理。”
“那您的意思呢?”海伦夫人连忙问道,其他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地理学家身上。
“我的意思是,格兰特船长在写这几封信的时候,已经沦为印第安人的俘虏了,”巴加内尔特别强调地回答道,“而且,我还得补充一句,关于这一点,这些信说得一清二楚,不容置疑。”
“请您给解释一下好吗,先生?”格兰特小姐请求道。
“这很容易解释的,亲爱的玛丽。信上的空白,我们不应该理解为‘将被俘于’,而应该理解为‘已被俘于’,这样一来,不就全都明白了么。”
“那不可能!”格里那凡爵士大声反对道。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我尊贵的朋友?”巴加内尔笑问道。
“因为漂浮瓶只能在船触礁时才会扔进海里呀,因此,信上的经纬度必然是指船只出事的地点。”
“您这么判断是毫无根据的,”巴加内尔立即反驳道,“我不明白,那些遇难的船员难道就不能在被印第安人掳到内陆去之后,想法丢下一只瓶子,让人知晓他们被囚禁的地点吗?”
“这很容易解释,我亲爱的巴加内尔。要把瓶子扔到海里,就必须有海才成呀!”
“没有海,难道就不能扔到入海的河流里吗?”巴加内尔反诘道。
众人闻言,全都沉默不语了,觉得巴加内尔的这个道理实出意料,可却又完全合情合理。巴加内尔见众人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便知道人人又都燃起了一个新的希望。只听见海伦夫人首先开言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见解!”
“一个绝妙的见解。”地理学家得意地补充道。
“那么,您的意思是……”格里那凡爵士问道。
“我的意思是先要把南纬三十七度线与美洲海岸的切入点测定出来,然后,沿着这三十七度线向内陆纵深处去寻找,不能偏离半度,一直寻找到大西洋。也许,我们因此就可以在三十七度线上找到不列颠尼亚号的船员。”
“希望微乎其微!”少校说道。
“哪怕存在一点点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巴加内尔反驳道,“万一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漂浮瓶的确是从一条河流流入大海的,那我们就一定可以寻找到俘虏的线索。你们看一看这一带的地图,朋友们,你们一定会完全相信我说的是对的。”
巴加内尔说着,便把一张智利和阿根廷的地图摊开在桌子上。
P63-66
儒勒·凡尔纳(1828—1905)是法国19世纪一位为青少年写作探险小说的著名科幻作家,他作为科幻小说题材的创始人获得了世界各国读者的青睐和赞誉。
19世纪最后的25年,人们对科学幻想非常着迷,这与这一时期的物理、化学、生物学领域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以及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密切相关。作家儒勒·凡尔纳在这一时代背景之下,写出了大量科幻题材的传世之作。他出生在法国西南部城市南特的一个律师家庭,从小便表现出了强烈的探索欲望和丰富的想象力。他二十岁时,北上巴黎求学,在当时巴黎科学精神的熏陶之下,博览群书,积累了大量的资料,为他日后的科幻小说创作打下了坚实的科学知识基础。1863年,他的第一部科幻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一经出版,便立即引起轰动,广受读者的好评,使他成为家喻户晓的当红作家。从此,他一发而不可收,一心从事科幻小说的创作。其作品卷帙浩繁,多达六七十部,收入一套名为《奇异的旅行》的丛书。由于他的科幻小说的畅销,他成了世界上拥有最多读者的科幻小说家。
儒勒·凡尔纳在其作品中,描写了志趣高尚的人,他们全身心地投身于科学研究之中,从不计较个人的利害得失,从不考虑自己的物质利益。他笔下的主人公都是一些天才的发明家、能干的工程师和勇敢的航海家。他通过自己书中的主人公,希望体现出当时的知识分子的优秀品质,体现出从事脑力劳动的人与资产阶级的投机钻营、贪赃枉法之人的不同之处。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是他的著名的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中的第一部,写于1867年。小说描写的是游轮邓肯号正在爱尔兰和英格兰之间的海峡上进行其处女航。船主格里那凡爵士突然发现船尾有一条鲨鱼尾随其后,水手们捕杀了鲨鱼后,发现鲨鱼腹中有一个密封瓶,瓶中装有三封残破不全的求救信,分别用英文、法文、德文书写。信系苏格兰探险家格兰特船长所写。格兰特船长的一双儿女获悉此事后,当即赶往格里那凡船主府上。由于英国政府拒绝派船前往营救,船主格里那凡爵士和海伦夫人便决定带着格兰特船长的一双儿女,乘坐邓肯号去寻找格兰特船长。他们穿越了南美洲大草原,走遍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一路上,他们克服了千难万险,以无比的英勇顽强的精神,终于在太平洋上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小说同时谴责了贫困、失业和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丑恶现象,对殖民主义进行了抨击和控诉,对那些为自由而斗争的人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这部小说值得大家拨冗一读,它可以激发人们的斗志,培养勇敢的精神,勇于克服困难,不畏艰难险阻,与此同时,还可以丰富读者们的科学知识。
该书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譬如,对土著人的描写总带有一种轻蔑和歧视的态度,而且还对新西兰土著部落吃人肉的现象有所渲染。这是作者受其时代的限制所产生的结果,读者们在阅读时应加以注意。
陈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