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莫波格编著的这本《战马(精)》讲述了,1914年,英国德文郡乡间,一匹叫乔伊的枣红色小马被一位酗酒的农场主买下,随后与农场主的儿子艾伯特成了好朋友。艾伯特和乔伊相依相偎,一起快乐地长大。又因为父亲跟人打赌,艾伯特被逼在一周内,训练并非农用马的乔伊学会了犁地。没想到,这个本事在后来救了乔伊。
宁静芬芳的田园生活最终被战争的爆发打破了。农场主父亲为了保住濒临破产的农场,把乔伊卖给了军队,艾伯特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加入军队并找回乔伊……悲欢离合、生死辗转之间,深情眷眷的男孩艾伯特与战马乔伊,看尽人情冷暖与战火之殇,他们能否再次相互守护与拥抱?
迈克尔·莫波格编著的这本《战马(精)》介绍了,我在农场的最后一个夏天,艾伯特开始骑着我去放羊。我渐渐熟悉了教区的每条巷子、每棵树叶婆娑的橡树、每扇咣咣作响的大门。我们会在水花飞溅中穿过因诺森特矮树林下的河流,还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到远处的弗尔尼山的山坡上。他不和我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吹口哨或唱歌。他的口哨声我永远不会拒绝,也永远不会忘记。我一听见他吹口哨便跑过去,这样做并不是出于顺从,而是因为我总想和他待在一起。
但是,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因为,战争开始了。
第一章
山坡上的田地,阴暗潮湿的马厩,沿屋梁来回穿梭的老鼠,这些在我的记忆深处模糊成一片。不过,卖马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很清楚,那种恐惧感纠缠了我一辈子。
我那时还不满六个月,腿长长的,行动笨拙,从没离开过妈妈。那天,拍卖场乱哄哄的,我和妈妈分开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妈妈是匹很棒的农用马,已经上了年纪,不过,她的腿还是很明显地表现出爱尔兰马特有的耐力和健壮。那天没几分钟,她就被卖掉了,我还没跟出门口,她就被人匆匆带走。
我却很难找到买主。或许是因为我当时惊慌失措,绝望地转着圈找妈妈,或许是因为没有哪个农场主或吉普赛人肯要一匹纤细瘦弱、还不是纯种的小马驹。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为我到底有多不值钱争论了好久,最后,我听见有人敲下拍卖锤,接着,我被赶出门,进了外面的一个马圈。
“花了三块钱,这马还不赖吧?是不是,我的小坏蛋?真是不赖。”说话人嗓音粗哑,应该是经常喝酒的缘故,他显然就是我的买主。不过我不会叫他主人,因为我只有一个主人。
我的买主手里拿着绳子,费力地爬进马圈,身后跟着三四个红脸的酒友,每人都拿着一根绳子。他们摘下帽子,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朝我走过来的时候都哈哈笑着。
以前从没有人碰过我,因此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身体撞上马圈的护栏。他们同时朝我扑来,只不过动作迟缓,我设法躲过了他们,跳到马圈中央,然后又转身朝向他们。这会儿他们可笑不出来了。
我呼唤着妈妈,听见她回应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我朝妈妈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试图越过护栏,结果被绊住前腿,卡在那儿了。我感到有人粗鲁地揪住我的马鬃和尾巴,接着就有一根绳子紧紧拴住了我的脖子。我被推倒在地,似乎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坐着人,让我动弹不得。他们稍微一松手我就开始挣扎,使劲踢腿,直到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但他们个个五大三粗,且人多势众。我被套上马笼头,脖子和头都被勒紧。
“哟,你还挺能跟我作对,是吧?”我的买主一边勒紧绳子,一边咬牙切齿地笑着说,“我喜欢有人跟我作对。不过我会想法治你的。你这只小斗鸡很快就会服服帖帖。”
一路上我被拖着走,有根短绳把我拴在农用车后挡板上,所以我每次扭头时都把脖子扯得生疼。
我们走上去农场的那条路,辘辘地过了桥,进了一间马厩,这是我的新家。此时我浑身无力,身上汗津津的,头被笼头磨得生疼。
来到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得到的第一个安慰是知道自己并不孤独——刚才那匹一路从市场拉车回来的老马被带进我旁边的马厩。她进马厩时停住脚步,朝我这边看了看,还温柔地低鸣了一声。
我正想从马厩后方走上前去,买主忽然拿马鞭狠抽她的肚子,我马上又退到后面,蜷缩到角落。
“讨厌鬼,滚进去。”买主大吼道,“你一直就是个讨厌鬼,佐依,别想把你那些把戏教给这新来的小东西。”就在那一刻,我瞥见那匹老母马眼中流露出的善良和同情,这安抚了我的情绪,让我不再感到惊慌失措。
我那买主踉踉跄跄地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进了前头的农合,我被留在这儿,没水,也没吃的。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人嚷嚷,接着就听到有人跑过院子,兴奋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两个脑袋出现在马厩的门前,其中一个是个小男孩。他仔细端详我半天,最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妈妈,”他认真地说,“这马肯定很棒、很勇敢。您看它抬头的样子。妈妈,您看啊,它浑身都湿透了。我得给它擦擦。”
“你爸说别碰这马,艾伯特。”他母亲说,“他说,最好先让这马自己待着,别碰它。”
“妈妈,”艾伯特说着取下马厩的门闩,“爸爸一到赶集的日子就喝得醉醺醺的,喝醉了就犯糊涂。您告诉过我好多次了,说他醉酒的时候别听他的。妈妈,您去喂老马佐依,我来照顾它。嗨,妈妈,您看它是不是很棒?它几乎全身都是红的,是匹红栗马,对吗?它鼻梁上的那个十字太完美了。您见过长白十字的马吗?您见过这样的吗?等它休息好了,我就要骑它。我走哪儿都骑着它,没有哪匹马能比得上它,全教区都不会有,全国都不会有。”
“艾伯特,你刚满十三岁。”他母亲站在另一间马厩门口说,“这匹马太小,你也太小。不管怎么说,爸爸让你别碰它,要是让他在这儿撞见你,到时你可别哭着来找我。”P3-6
在那所现在被镇上用作集会大厅的旧学校里,在那个指针永远停留在十点零一分的钟下方,挂着一幅灰扑扑的小油画,画的是一匹马。它是匹很棒的红栗马,额头上的白十字花纹引人注目,四只蹄子一样雪白耀眼。它转过头,竖起耳朵矗立在那里,有些惆怅地望着画外,仿佛刚刚注意到站在画前的人。
当大厅因为举办教区会议、丰收晚宴或晚间社交活动而对外开放时,许多人会很随意地瞥一眼这幅油画。在这些人眼里,这只不过是幅污损的老油画,是某个才华横溢却济济无名的艺术家画的一匹无名的马。他们对这幅画已经熟视无睹。但是,如果你看得更仔细些,就会发现铜画框底部渐渐褪去的黑色笔迹:
乔伊
詹姆斯·尼科尔斯上尉作于一九一四年秋
镇里有些人——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了——还记得乔伊是谁,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知道乔伊的人越来越少。写乔伊的故事就是为了让人们不要忘记它,不要忘记那些知道它的人,不要忘记那场战争,在战争中他们饱受折磨,最后失去生命。
战马和男孩之间这种发自天然的亲近和忠诚,正是孩子们与小动物之间纯净友爱的体现,动物们有感情,懂智慧,敏锐而有趣,总能激发人类最优秀的品质。《战马》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希望的感人动物故事。我很喜欢《战马》这本书,愿意推荐给孩子们。——沈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