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航月继《回家:中国留守报告(黔南阅读)》后的第二部以“家”为主题的纪实散文集《何以为家》。
作为远离家乡在外漂泊的一代人之一,航月以其情感充沛的文字记述了她的家乡、家乡外的城市以及漂泊中遇到的人与事,从忧伤的逃离到悲壮的还乡,牵引出了每一个他乡人渴望回归家乡的情感共鸣。
故乡还在,灵魂可栖。回归家乡,不仅是一种可能,更是一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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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何以为家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航月 |
出版社 | 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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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家航月继《回家:中国留守报告(黔南阅读)》后的第二部以“家”为主题的纪实散文集《何以为家》。 作为远离家乡在外漂泊的一代人之一,航月以其情感充沛的文字记述了她的家乡、家乡外的城市以及漂泊中遇到的人与事,从忧伤的逃离到悲壮的还乡,牵引出了每一个他乡人渴望回归家乡的情感共鸣。 故乡还在,灵魂可栖。回归家乡,不仅是一种可能,更是一种需要。 内容推荐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灵魂的村庄,是《诗经》里的河之洲,是杜甫诗里的茅屋,是陶渊明诗里的田园,是孟浩然的《过故人庄》里的田家,是余光中诗里的乡愁。作者航月生于北方,成长和生活在南方,对于城市、村庄的亲身经历和感受,颇具张力和暖色情怀。她把离开家乡后在城市的路途中,重识的故乡、游历的村庄、相遇相知的他乡人整理成这本纪实的乡村散文集《何以为家》。在书中,她带我们重回乡村,重觅内心久远的味道、颜色、历史,以及村庄厚重的乡土文化和我们赖以生存的生命元素。 目录 开篇 忧伤地逃离 乡村变故乡 第一辑 我回望中的草原 一粒种子的逃离 住在灵魂里的村庄 远逝的镇西 食物的味道 村庄里的草原 古城里的村庄 城里城外 乡村是一种符号 家园的荒落 草原的颜色 让一匹马疯狂的草原 穿过岁月眼睛的女人 白家爷 流水村庄 家门前的公路 风中的粮食 伊州客 第二辑 从边防哨卡生出的温暖 伊斯马伊力记忆中的下马崖 阿不都瓦伊提眼里的兵 如扎尼汗的《边防派出所亚克西》 图尔干夸赞的一群人 下马崖的家村民商店 寂寞是一种坚守 荣誉墙上的集体 嘴边的下马崖 第三辑 割不断的南方与北方 杭家村孟家村 一只从北方乡村逃离南方的老鼠 变调的粤语 青砖黛瓦背后的“宏村” 夯沙:飘满歌声的峡谷 黔南阅读 小榄情怀 水客人生 寻访山阴(上) 寻访山阴(中) 寻访山阴(下) 第四辑 诗意在乡村泥土里生长 王洛宾音乐乡村 诗歌里的乡村隐士 灰尘里的耙耧山 月亮湖 瓷器里的乡村 葡萄之路 木质的符号和记忆 劳模 穹庐下的中国农民 后记 悲壮地还乡 让灵魂安放 试读章节 一粒种子的逃离 我对庄稼最初的认识来源于一粒种子。 很小的时候,我不知道庄稼的好坏跟一个农民能充足地吃饱肚子有关。我最早知道的一粒种子的名字叫“六四之四”,那时候,六四之四经过春天的播种长满了大河所有能种出粮食的土地。六四之四耐旱,个头高大,劲打粮食,适应大河的气候。我七岁时,我们一家六口人的三分自留地因错过了播种的季节没有种上六四之四而改种成青稞。在大河,青稞是不能跟粮食划分在一起的,它永远不能跟粮食并驾齐驱。粮食可以做白面馒头、做拉条子、擀面,可以让没有油水的肚皮一下子饱满起来,使人满足起来、骄傲起来。而青稞却不能给人这些满足感,青稞面只能烙一些又黑又硬的饼子,它倾其所能也做不成白面馒头。青稞是给冬天过冬的牲口们添的一把饲料。 那时候,大河的人家,谁家拥有了白面馒头,谁家就象征着富有。富有正是让我那个年龄羡慕的,六四之四在我羡慕富有的年龄里成为一种向往。我们家的三分自留地因改种上了青稞而距离这种向往越来越遥远。七岁那一年,我们吃了一年的青稞面。饥饿使我明白了一粒种子可以改变庄稼收成的道理。 六四之四成了我对白面馒头的怀念,我盼着我们的三分自留地里长满六四之四。第二年春播,当我们欢天喜地地迎来播种六四之四的日子时,全大河的人家播种的却是“赛罗司”,一种让白面馒头更有筋骨的小麦品种。赛罗司在播种的季节让大河人兴奋了一整个夏天。他们兴奋地在地头上走来走去,男人们的莫合烟缭绕在田间地头,缭绕在跟着看热闹的女人孩子身边,缭绕在男人群里。男人们一下子成了女人的中心,成了女人仰着头观赏的动物。被女人观赏的男人们平生第一次觉得赛罗司让他们拥有了男人的尊严。于是,男人们几乎是商量好了一样自觉不自觉地把眼睛转向刚刚破土的绿色麦苗上。麦苗染绿了男人的眼睛,染绿了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话语。平时威严的男人变得谦和了温顺了,一阵旋风吹过,吹掉了男人们叼在嘴边的莫合烟。男人们说:“狗日的风,明年还种赛罗司。” 站在地头上的风景远远地躲过我们的家门,母亲是寡妇,她绝对不会因为赛罗司而疯疯癫癫地跟在男人屁股后面凑热闹。更何况我们家因来不及换种子,再次错过了大河人都播种的新品种。 那一年,我和姊妹们放学后就守在我们的三分自留地里,我们的六四之四拔节一样蹿得老高,高出了赛罗司一节子。我们手舞足蹈地为我们家的三分自留地高唱赞歌。偶尔走过来一位庄稼人看着几个孩子的癫狂劲儿偷着笑:“真是一群孩子,还勺着呢。” 六四之四比赛罗司成熟得早,母亲像贼一样,什么时候收割了我们的三分自留地我们谁也不知道。有一天当我们的自留地空空地躺在两边都是赛罗司的中间时,我们手舞足蹈的劲头顿时蔫了。赛罗司长长的麦芒直刺我们的眼睛,我们随便掐了几颗赛罗司的头和六四之四做对比,这一下我们才明白,原来赛罗司不就比六四之四多了麦芒吗。我们疯了似地跑回家,告诉了母亲我们的新发现。我们说:“妈,赛罗司有什么好,尽是麦芒。”母亲却终于笑了起来。其实后来我们长大才知道,母亲在没有种上赛罗司的那一年,是她人生最失败的一年,母亲觉得她虽然是寡妇,但她没有理由不让我们全家的三分自留地风风光光地长出个样子来,让全村的男人们看一看,寡妇怎么了,寡妇不是好欺负的。三分自留地没有把母亲风风光光的信心长出来,这让母亲失望了好长时间。 不管是怎样的错过,在这一年的秋天,我们吃上了白面馒头,吃上了拉条子、焖饼子。这样遥远的向往变成了现实,它在我们的心目中胜过了母亲充满希望的风风光光的失败。毕竟,白面馒头对于我们饥饿的胃来说,它堵住了庄稼地里任何可以长成信心的事物。 我们全家的三分自留地成了20亩责任田的时候,“干麦二十一”代替了赛罗司。干麦二十一没有像赛罗司那样为大河男人迎来可以兴奋一整个夏天的时光。播种干麦二十一的春天,大河很平静,在这样:平静的季节谁也没有因为一粒种子是新品种而使大河喧闹起来。P19-21 序言 序住在灵魂的村庄 乡村在中国的行政区划上是最小的基层单位,从古至今,乡村都在文人的字里行间被赋予浓重的悲情色彩。 这种悲情色彩是情感上对乡村悲观的色彩,是生活在乡村和城市的人们从内到外体验了人生的那种悲情。 乡村还是农村的代名词,只要你告诉人们来自中国的哪个县城、哪个乡村,农民的身份就成了你一个巨大的烙印和商标,它会贴在你的脸上、手上、笑容里以及身体的每个部位。然后农民身份将区分开你与他人的阶层属性,进而限定你走向城市空间的距离。 我最初记住的乡村叫“大河草湖”,这个“大河”是因为乡名叫大河乡,所以门前的河和草原也叫大河和大河的草湖。大河人管门前的草原叫草湖,因为大河将草原从中间一分为二,有湖、有草的地方叫草湖。草湖是我最早记住的村庄的名字,之后,在我成长的时间里,所有关于村庄、家乡的概念里都有“草湖”这两个字,更多的两个字是“大河”:大河古城、大河煤矿、大河兽医站、大河水库,大河的干渠、大河的下涝坝、大河的男人、大河的女人、大河的娃娃、大河的丫头、大河的媳妇、大河的驴。这些关于大河的文字在我很小的年纪里被另一个词——“村子”代替,大河的人们从不说乡村,都以“我们村子”来代表这里。 大河人说草湖、村子的表情是有底气的、豪迈的、自信的那种,是祖祖辈辈在同一个地方有血脉、有根基、有传承的那种气场。 但村子和草湖对于我而言,还是新的。大河所有的农田、草原、戈壁、盐碱地、房子对我都是新的。村子对于一个从南方流动到大河的人来说,这种新就证明你不是本地人,不是盲流就是外地支边的。 面对老的村子,面对有模有样的老房子、老巴里坤人,支边的父母就是村子里的新户,是村子暖色气流里的庄稼地。 草湖在一年四季的变化中更换着颜色,四季的颜色:青绿、草绿、金黄、纯白。每年如此,年年如此。季节分明,年年四色,从不更改。如此,我眼里的乡村,除去固有的农村烙印外,更多的是暖色的气流。这些暖色的气流,在我25年的青春岁月里一直温暖着我关于农村的回忆和记忆。 父母从江苏鱼米之乡支援新疆建设到新疆东部哈密巴里坤县这个有草湖的大河乡村,他们从南方的绿色水田来到尘土飞扬、大雪压顶的大河。他们把我的命放在了这个叫大河的草湖,把我来到人间的第一声啼哭给了这个草湖,把我的名字给了这个草湖。 从此,我童年对南方和北方乡村最多的记忆是暖色气流里涌动的色彩,这些南方和北方乡村里混合而成的五颜六色的湖水、红色的瓦房、绿色的稻田、黄色的冬梅、青色的油菜、白色的雪以及广阔的戈壁、草原、天山山脉和一年四季里草原上的马、牛、羊的色彩,让我很小就对色彩有了更多的喜爱。 就像梵高的油画,我更喜欢他黄色基调里的麦田和描绘秋收的农人在麦田收割时的颜色,金黄的颜色刺穿我的眼睛,也刺穿我的心脏。 我的村子就在大得无边的草原上,大得无边的戈壁上,大得看不到天边云彩的蓝天下。像走在朝圣之路,我一步一叩首地用25年的青春靠近她、依恋她、爱她,并陪她走过她的沧桑。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安放自己灵魂的村子,这个村子是《诗经》里的河之洲,是杜甫诗里的茅屋,是陶渊明诗里的田园,是孟浩然的《过故人庄》里的田家,是余光中诗里的乡愁。 每个村子都把最初原味的记忆让祖先们一代代交接给子孙。今天,当我们处在商业化的都市回归村庄之时,那些村子有多少还是我们曾经熟悉的样子? 那些逐渐被商业吞没了灵魂的村庄将在我们身后陨落,陨落的是原来的味道、颜色、历史、文化和我们赖以生存的生命元素。 我生在草原,我的生命元素里有大河的草湖和大河的村子。 我大河的村子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我小时候的枣红马在父亲去世的10多年里,一直为我们家做苦力,直到它成为一匹老马,无法拉车驾辕,悄然地老死在空阔的草原上,让我们找不到它死亡的痕迹。枣红马的缰绳一直挂在我们家粮食仓的墙壁上,我们看不看它,它都一直挂在那里,像文物也像断片。枣红马的魂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在所有它可以踩踏的空地上,在我们家的庄稼地里,在戈壁的梭梭柴里。 父亲31岁就把生命丢弃在了草原,把枣红马留给了我们。他躺在戈壁滩上,听枣红马的声音从村口一直传到戈壁深处。 我从草原出发,带着大河草原上全部的善良、勤勉、朴实,带着青草味走进城市。我身后的村子仍然淹没在草原里,像我离开时的那样,只是牛粪的数量比那时更多,野菜比那时更多。而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许多老年人守着暮年的岁月在草原上张望。 离乡的我带不走父亲的坟,也带不走枣红马的缰绳,更带不走村子里暖色的气流和向日葵一样的太阳。我带走的仅仅是我在草原的村子里得到的全部恩惠,它让我在城市里生活了20多个年头,仍然还是一个纯粹的草原女子,一个历经岁月仍然安静如初、心地善良的草原女子。 故乡还在,灵魂可栖。从原来的村庄艰难地走向城市,在城市里游离于人群中孤独地找不到灵魂的归属,又再次一步步向曾经丢失的家园回归,曾经的乡愁都成了一份过时的深刻的追忆。 我把离开草原后在城市的路途中,用回望写下的关于我的草原和村庄,以及我旅行游历中写下的中国南方和北方村庄的文字整理成一本纪实的乡村散文集《何以为家》,我希望,我带给你的是我生活过的乡村,是你眼里不一样的乡村。这些乡村从我的草原出发,偶尔寻觅、偶尔发现、偶尔阅读。她们有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色彩、不同的生命感悟。 谨将我生活过的草原里的大河,以及我的眼睛看到的、灵魂阅读过的中国乡村呈现在这里。那也许是你生命中曾经的河、山川、草原、田野、庄稼、食物、足迹;也许仅仅是一个名字、一幅久远的画,那画已经模糊。 后记 (一) 2015年5月,我去广西东兰县板烈小学采访关于留守孩子情况,四年级的小学生罗海嫩送了我两幅她的画。她的画都是用铅笔画的,画纸是从图画本上撕下来的两页白纸。一幅寒菊图,菊花的枝干她都画在白纸的底部,底部有意象的菊花花瓣随风飘落。画左边是一根粗枝顶着繁茂的菊花香艳开放。在右边的空白处配了赏菊的诗:一丛寒菊比琼华,掩映晴窗动绿纱。乍觉微香生暖室,真拟奇艳出谁家。诗是沈钧儒的《赏菊》。她从课本上抄来的诗。她说,她不是真的理解诗的意思,但诗里都是写菊花的,所以她把这首《赏菊》配在图中。另一幅是她们山上的木房子,在半山腰,周边是稻田和树。画很满,最后一层木房子顶在白纸的顶部,总共三层,层层错落。两幅画都用铅笔签了罗海嫩的名字。她带着二年级的弟弟把两幅画送给我,姐弟俩在我面前阳光明媚,笑容灿烂。爸爸在外打工,妈妈有病在家带着她和弟弟。她跟弟弟都住在学校,小学二年级8岁的弟弟已经会自己装米蒸饭了。板烈小学没有美术老师,也没有美术课。罗海嫩的画都是她自己学习,自己想象出来的。她没有把画给学校的老师,却送给了我这个从外面城市来的陌生人。 她叫我航老师,然后对着我微笑,过一会儿再领着她的同学来到我面前问我关于对城市好奇的问题。 这个聪明的乡村孩子画的是她心中的家园,是她对乡村最美好的记忆。 我从板烈回到深圳后,罗海嫩给我打电话:“航老师,你们城里人穿什么衣服呀?吃什么饭?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的头发剪短了,我怕你下次来不认识我了。” 一个短短的电话,把她对城市的好奇、怕被城里人贸然相识又忘记的心理暴露无遗。她刚刚10岁,一个在大山里想象城市的孩子。 是这个罗海嫩让我看到了30多年前的自己,看到了自己曾经坐在草原上想象城市的样子。那么好奇,那么透明,那么单纯,又那么向往。 我离开草原时,我草原上的村子还住满了村民,村子里的人们都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会怎样变化,他们将过上吃饱饭、有钱花的幸福日子。现在,人们的想法都实现了,人们都去了城里,草原大得装不下空空的村子的寂寞。 罗海嫩的村子是留守孩子的村子,大人都进了城。她们的梦连东兰县都飞不过去。 我们谁都不会想到,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农村城镇化的今天,是中国的6000多万像罗海嫩一样的留守孩子用他们失去父母陪伴而又孤独寂寞的童年,为即将消失的乡村坚守着最后的阵地。在她们还不知道什么是乡村的悲哀、悲凉、悲苦的童年,她们留守在中国美丽的空心村,并把她们对城市的想象全部存留进自己的心里,留在梦里。 她们是乡村的卫士,是我们悲壮地还乡、让灵魂回归的理由。 (二) 时间是人类的切割线,切割的伤口历历在目。 18岁的时候一直在从乡村到城市的路上攀爬,每一步的攀爬都是时间的切口。 48岁以后的人生是从城市往乡村回归,每一步的回归也是时间的切口。 30年的时间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这是还乡的时间刻度,这个刻度饱满了时间留下来的每一个切口。 一个农民只有在城市深刻地经历了丢失家园、抛弃土地、颠沛流离的生活后,她才懂得在合适的时间回归、还乡。 在我还乡的路上,一大批贫困山区的农民把孩子留在山区、留给父母,在城市的一角吹响了他们进城的号角。 更早进城的农民用辛苦赚回来的钱在农村建了崭新的楼房,空空的新楼搁置在旧房子的旁边,对比着昨天和今天的改变,也对比着离开孩子、老人的时间。 今天的乡村已经不是30年前的乡村。 30年前是文化人进城寻找自我价值的实现,那时乡村还在。土地没有荒芜丢弃,老屋有人打理,乡村生活的原生态没有被破坏。乡村完整地保留着原始的样子,有生机地活着。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建房动土,喊一声,全村老少壮劳力全部出动。 今天,同样是从乡村走进城市寻找改变贫困生活的途径,而乡村不再。今天的中国农村,剩下空空的村子、撂荒的承包地、少数的老人和带不走的孩子。 没有人气的农村不是乡村,没有壮劳力的农村不是乡村,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农村不是乡村,没有土地的农村不是乡村。 乡村是祖孙四代组成的家庭,是清晨屋顶上冒烟、小河里流水、按时间开饭,是房子旧了每年修补,是开了家门就能看到有人喊着问候的地方。 农村成了空心村的今天,乡村已远离了我们的灵魂。 农村的壮劳力拼命地往城市挤,他们的孩子成了留守儿童。农村的老人送葬还要请外面的专业公司哭丧发送。 30年前从乡村逃离的文化人悲壮地选择还乡,他们终于意识到没有乡村,灵魂将无处安放。 为了让灵魂有一个安放的去处,有情怀的文化人在还乡的路上行走,就像当年他们从乡村往城市行走一样。相同的路,不同的情怀;相同的忧伤,不同的悲壮。 村子和房子曾经是农民的根和希望。 没有了根,村子就没了魂。没有了希望,村子就没了神。 当我行走在中国大地上的空心村时,我脚下的美丽村庄一个个陷落,我们向城市迈进的所有脚步都穿上了铠甲寸步难行。 我的病眼里是罗海嫩的两幅画,铅笔画里的村庄和寒菊是我们灵魂的乡村。一个10岁的孩子都能守住的家园,让我们成年人无地自容。 在面对孩子的羞愧里,我把30年间写的关于我生活过的草原上的乡村以及我旅行中游历体验采访过的乡村,陆续添加又被搁置了很久的文字,整理成了这一本记录乡村情怀的散文集——《何以为家》。 2015年9月,在我的《回家:中国留守报告(黔南阅读)》正式被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送进印刷厂印刷时,《何以为家》也被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签约。 深圳的天气还在下雨,我的家乡巴里坤已经皑皑白雪。在绿色和白色混合的纯粹的颜色里,我把青春岁月里生活过的草原画卷展现给今天仍然怀念乡村、怀念家园、怀念真善美的人们。 愿你们手捧她时,像紫荆花温柔地敲打你的心灵时的怦然心动;愿你从我的草原里看到你曾经遗忘的一片草地、一个人、一匹马;愿那些悲壮地还乡的人们,能静静地把灵魂安放在寻找的乡村里,并悠然地回归,重拾自己失去的家园。 感谢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为《何以为家》付出辛劳的全体工作人员,感谢潘飞老师,感谢责编张怡然。 感谢留守在广西东兰县板烈的罗海嫩小朋友,感谢你用铅笔画出的心中家园放置了我被尘埃覆盖的文字。 2015年10月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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